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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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西其实很想说：“不。”
如果是在那条人鱼刚刚撒娇让母亲来接自己的时候，就当机立断的开口，达尔西现在还能把拒绝的话说出来。
但是现在时机晚了一些，毕竟那条还不到父亲肩膀高的小人鱼刚刚才被他父亲以“你都多大了还要人接”的理由拒绝，而达尔西现在都已经成年了。
在达尔西和珈柏尔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有其他的人鱼悄悄的朝着这边看了过来，作为新人，会被其他人打量是正常的。
感觉到来自其他人鱼的目光，达尔西稍微挺直了身体，在其他的未成年人鱼面前，达尔西硬着头皮对着珈柏尔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珈柏尔点了点头，看着达尔西：“那我就先走了。”
达尔西看着珈柏尔的背影消失，开始有些后悔刚才应下得太干脆，他叹了口气，然后就听见旁边小人鱼们：“父亲/母亲晚上我也可以自己回家。”
达尔西听见这些小人鱼们此起彼伏响起的声音，有些奇怪，然后就听见一条比刚刚还小的人鱼也拉着母亲的手：“母亲我也想和达尔西一样，自己一条人鱼回家！”
然后被他的母亲拒绝：“你和其他哥哥姐姐们不一样，你才刚出生不久呢。”
达尔西:就挺突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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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把小人鱼们送过来之后，父母们很快就逐渐离开，剩下这一群未成年的人鱼们。
卡尔看见达尔西旁边有空位，直接就兴奋的窜过来，和他打招呼：“早上好，达尔西。”
对于这条还算得上的人鱼，达尔西点了点头，回复：“早上好。”
“后面还是首领会给你带食物回来吗？”卡尔好奇的问他。
毕竟要学习的达尔西没办法抽出时间去觅食，所以总要有人鱼替他带回来足够的食物。
在说服达尔西在他们家附近筑巢失败之后，卡尔继续不死心的想来挖墙脚：“其实我父母也可以替你捕猎的。”
“而且首领只有一条人鱼，我父母有两条人鱼，比首领不方便多了！”卡尔一在达尔西身边停下，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在达尔西拒绝说珈柏尔会给自己带回来食物之后还有些遗憾。
“好吧。”卡尔叹了口气，他抬起头，看见和自己关系不错的亚成年人鱼们在背后对着自己挤眉弄眼，这才想起来被自己忘记的事。
“对了，你一个人待在这里多无聊。我带你去我那边吧，我们几条亚成年人鱼都在那里呢。”卡尔对达尔西发出邀请。
达尔西闻言，扭头朝着卡尔指的方向看过去，后面还有五条人鱼，和卡尔看起来也差不多的年纪，有男有女。
在达尔西回头之后，他们齐齐对着达尔西露出一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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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达尔西跟着卡尔一起游到那群亚成年人鱼的团体中之后，后面反应慢了一步，没能跟上来的小人鱼们有些懊恼，早知道就抢先一步在达尔西面前出现了。
而另一边，达尔西跟着卡尔出现在这群亚成年人鱼中间。
“这是我们族群会在未来一年之内成年的所有亚成年人鱼了。”卡尔主动的对达尔西介绍。
随后每一条亚成年人鱼都主动的对达尔西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名字，算上卡尔，正好有男女正好各一半。
在几条人鱼互相通过姓名之后，其他的小人鱼也基本上都已经到齐了。
达尔西注意到，按照年龄分段，不同年龄段的人鱼都聚集在了一起。
“不同年龄段的人鱼学习的东西不一样。”看见达尔西好奇，站在旁边的人鱼主动对他解释，达尔西记得他的名字，他叫莱特。
“像那些年纪小一些的人鱼，主要是教他们辨识海洋中都一些生物。”那些能吃的不能吃的，有毒的没毒的，手欠可以招惹的以及自己一条人鱼遇见时最好主动避开的。
等到年纪稍微大一些，就会告诉他们该怎么应对，并且带一些杀伤力不太强的猎物让他们自己实验。
年龄更大一些，就会开始训练捕食的能力，训练他们的人鱼有时候会抓一些大家伙，有时候会抓一些格外灵活的鱼带回来，然后看着他们在后面追。
在这期间，还同样会让这些小人鱼之间互相练习追逐、逃跑、以及面对面的搏杀，在成年人鱼的看顾之下，就算有些小伤也问题不大。
在即将成年时，他们面对的对手，就不仅仅是自己同龄的人鱼了，还有每天训练他们的成年人鱼偶尔也会加入。
第一次知道这些的达尔西听得有些入神。
正如珈柏尔所期待的，在被卡尔带着加入了这个亚成年人鱼的小团体之后，因为是同龄人鱼达尔西很快就融入了进去。
在所有的未成年人鱼都来了之后，成年人鱼们点了点数量，然后便让他们自己分批次站好准备一会带着他们去训练。
这些教育未成年人鱼们的成年人鱼也是互相轮换的，每一批都是同一个小队的成员，在教学一段时间之后就会休息，换另外的一个组。
不同的小队各有长处，而且能够让活动范围不算很大的未成年的小人鱼们认识这些族群里的其他成年人鱼。
因为今天来了新人，虽然达尔西大家都已经认识了，但是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达尔西早在被珈柏尔送过来的路上就已经听他说过了，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站在成年人鱼中间的小队长便达尔西的方向看了看示意站在一群亚成年人鱼旁边的达尔西游过来：“达尔西，往我这边来。”
达尔西听话的游了过去，听小队长的安排，面向这群小人鱼们，然后就听见小队长对小人鱼们介绍自己：“这是今天加入我们训练的新人鱼，达尔西。”
他说完后，又对着小人鱼们介绍了几句达尔西，然后又对着小人鱼们重复了一遍族群里建立这种训练场的意义。
虽然每一年有新的小人鱼进来都会这么说一遍，但是再一次听见的时候，对面的小人鱼们依旧听得很认真。
在新人鱼加入的仪式结束之后，就应该带着小人鱼们去训练了。
“达尔西能和我们一起吗？”虽然知道好像不太可能，但是还不到成年人鱼尾巴高的小人鱼们依旧开口询问。
“不可以，他要去的是亚成年人鱼那一组。”
不死心的小人鱼们还想要争取，却被面前的成年人鱼直接抱起来：“好了，该去训练了，你也不想一会训练又是最后完成，让你父亲等到最后才能接你回家的对吧。”
每一次训练都垫底的小人鱼哑了声，他伸手拽了拽抱着自己的成年人鱼的头发，不满的抱怨：“我只是比其他人鱼要晚出生几个月，等我长大一些就可以追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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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卡尔他们按照安排，这一天的训练是追击和逃跑，两条人鱼组队，一条人鱼逃，另外一条人鱼追。
因为达尔西的加入，所以原来正好的人数在这个时候就正好多出来一个。
由于达尔西站在亚成年人鱼中，看起来和他们也没差多少，而且又考虑到他伤口才恢复，所以训练他们的成年人鱼考虑过之后，把卡尔单独拎了出来。
而达尔西和剩下的人鱼组队，正好他们借着这个机会熟悉起来。
“达尔西……”他想了想，指着达尔西旁边的人鱼，“你今天先和莱特一起搭档吧。”
被单独拎出来的卡尔羡慕的看着莱特，他也想和达尔西一起训练，而不是被成年人鱼单独拎出来，成为特别惨烈的对照组。
——
达尔西和莱特最后被分配的是达尔西在前面逃，莱特去追，成年人鱼们选择的训练场地有很多障碍物，几组同时训练的时候，撞见其他人鱼同样也会受到干扰。
不过毕竟年龄摆在这里，达尔西又有在族群外生活的经验，所以达尔西摆脱莱特还算的上是轻松。
在感觉到身后的莱特没有追上来，达尔西停在那里，回头看了一眼，莱特在拐弯的时候正好撞上卡尔，两条人鱼都没来得及刹车，最后卡尔毫无意外的再一次被成年人鱼在这个位置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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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结束之后，几条人鱼一排躺在沙地上。
每一次刚逃出去没多久就被抓住的卡尔双眼无神，同时还不忘记翻旧账，尾巴轻轻往旁边的莱特那里砸了一下。
“我觉得我鼻子现在还有一点疼。”卡尔说着“嘶”了一声。
“你想说什么？”莱特直接问他。
“下一次休息的时候，你给我带一只大章鱼回来不过分吧。”未成年人鱼也不是每天都要训练的，每隔几天就有一两天休息的时间，卡尔翻了个身，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毕竟我可是因为和你撞上才被抓住的。”
另一边的人鱼没忍住笑了一声。
“反正已经被抓了这么多次，也不差这一次了。”她说完后还寻求其他人鱼的认同，“对吧，达尔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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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躺着休息够了，这几条人鱼从沙地上爬起来，然后捏了捏有些酸痛的胳膊。
“我回去了。”莱特挥了挥手，感觉自己已经休息得差不多了，就和在场的其他人鱼们道别。
在他离开之后，达尔西也准备离开了。
看见他要走，还躺着的卡尔也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来：“达尔西，我和你一起走吧。”
他跟在达尔西身后，毕竟达尔西还没怎么走过这一段路，万一走错了怎么办。
抱着这样的担忧，卡尔跟着达尔西一起走出了训练场。
刚走出去就发现达尔西突然停下了。
“咦？”卡尔看着不远处和成年人鱼说话的珈柏尔，又扭头去看前方的达尔西，首领早上不是说不来接达尔西的吗？
卡尔他早上都听见了。
在看见珈柏尔之后，达尔西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他回头看了卡尔一眼：“那我先走了？”
在卡尔点头之后，达尔西迫不及待的朝着珈柏尔游了过去。
而另一边，珈柏尔和那边成年人鱼的话题也到了尾声，达尔西对刚刚训练他们的成年人鱼印象还比较深刻，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停在珈柏尔身后。
珈柏尔自然也看见了过来的达尔西，他朝着达尔西笑了笑，然后又看向成年人鱼：“那我先带着达尔西离开了。”
在和成年人鱼道过别之后，达尔西憋了很久的话终于问出了口：“你怎么来了？”
“我还以为你晚上不会过来。”
珈柏尔看着他，眼中带着笑意“正好今天狩猎回来得很早。”
“所以特意过来接你回家。”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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