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Remembered》思梦

140、第四十章 覆水难收（一）

　　“快，”艾丽斯低声吐出这个字，挥手让其他人向前。弗兰克在门口停住，冲她微笑了一下，不过因为压力，它还是很紧张。艾丽斯的丈夫在第三组打头阵，而她自己押尾——虽然她是这支队伍名义上的领袖，但他们一直都是这么工作的。多年以来，这两个人一直是傲罗里的最佳搭档之一，时间并没有改变这一点。只是现在，他们工作的层次已经不同了。
　　她的傲罗们一个个蹑手蹑脚地走下楼梯，举着魔杖，随时准备着。艾丽斯已经能听到他们上方传来的战斗声了，但这不是她要担心的。虽然她很想帮助小天狼星和其他人，但第三组的任务是搜查藏在里德尔府深处的房间。在这里，德里克•德力士和奥斯卡•怀特奈克发现了疯眼汉穆迪被囚禁的证据。现在，不到一个月之后，艾丽斯希望能找到自己的老导师……或者至少是迫切要求回答的问题的答案。
　　突然，楼梯一阵晃动，艾丽斯感到爆炸产生的震撼正在席卷整座房子。她的本能立刻朝她尖叫，回到楼梯上，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可是他们不能。你还有任务，她严肃地提醒自己。他们也是。下一个念头涌起时，冷冷的微笑偷偷溜到了艾丽斯脸上。另外，也可能只是小天狼星被惹火了而已。
　　队伍前面的什么人施了荧光闪烁咒，声音低得艾丽斯听不见；可能是科妮莉亚，因为弗兰克肯定希望自己的魔杖随时备战。脚步声回响在冰冷的石头台阶上，他们以够快的速度到了地下室。
　　艾丽斯注意到的第一件事是陈旧的血迹发出的腐臭味。第二件事是，这里寒冷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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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应该……”第二组穿过厨房时，加百利开口道，金斯莱摇摇头。
　　“我们不能，”他轻声对学生说，“小天狼星和其他人会挡住他们的。”他们必须挡住，金斯莱没有这么说，但他看到这个想法在自己的两个学生脸上都反映了出来。在所有的人里，只有弗朗辛和金斯莱同时带了两个学生，但目前为止，他一分钟都没为此事后悔过。西蒙•艾克莫和加百利•宾斯都是聪明的孩子，他们的潜力都不可估量。
　　不过，他们也是弗朗辛和金斯莱都被分配到第二组的最主要的原因。他们要溜上楼梯，扫荡顶层，他们认为这里应该没什么抵抗。鉴于我们的学生比正式傲罗多，这是件好事，指导员边示意两个学生走到他前面边阴郁地想。弗朗辛已经到了厨房那头，正在从墙边上往外偷窥。她的脸色不善，当一道绿光反射到墙上时，金斯莱隐约知道了为什么。
　　巨大的爆炸声震撼了公馆，金斯莱知道是时候了。
　　“上！”他没等弗朗辛发令，就高声道。弗朗辛也不是白当了最老（年纪，不是经验）的傲罗的；她已经开始行动了。她不是靠动作慢活下来这么久的。
　　在一片烟尘中，喊叫声听起来很遥远。金斯莱在学生们身后，走在十二个人的第十二位以保护大家。在烟雾中，他甚至已经看不见弗朗辛了，不过他还没听到有咒语在朝他们这边来。七色彩虹一般的光芒依然在穿透烟尘，然而发射咒语的频率在降低。离楼梯还有十英尺。
　　金斯莱觉得自己听到远处有什么人喊出了小天狼星的名字。加百利立刻一个踉跄，差点让导师撞到他背上。金斯莱低低吼了一声，再次把学生向前推去。没有时间了，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狂暴地来回穿梭。没有时间了。没有时间了。一分钟都不能浪费。一片模糊中，正有人朝他们靠近。
　　他们到达了楼梯，朝上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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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天狼星边奔跑边把羊皮纸塞进长袍里，一边射出一道防护咒去加固比尔的防护。这时劳伦斯正把克丽斯塔拉到不碍事的地方。她迅速稳住了平衡，一瘸一拐，痛得叫出了声，但拒绝接受学生的帮助。
　　“现在不行，”她厉声说，“筑一道防护——”
　　力量上突现一道裂痕，他们的防护变形了。黑暗在小天狼星眼前划过，他一个踉跄，抑制不住地撞到了斯考特身上。冷。冷。冷。痛。他清楚是谁毁了防护，马上施了一道新的，恰好来得及看到一道黑色的光芒从上面反弹回去。几秒钟之后——感觉上像永远之后——他感觉到比尔、唐克斯和克丽斯塔都加入了进来。
　　相对一般的新傲罗，唐克斯的速度相当快，她在压力下的表现似乎也不坏。但她和其他人看起来依然拖泥带水得反常；小天狼星的脑海里划过这个念头后，斯考特和劳伦斯才把防护建了起来。傲罗们一起撤退，一点一点，一步一步，似乎一切行动都变成了慢动作。小天狼星的视野边缘终于不再那么模糊，这时就连食死徒的咒语似乎都慢了下来。黑魔标记一直在燃烧。这么近。太近了。
　　是康负剂，小天狼星突然意识到。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那服魔药对他的影响有多大……但事实就是如此。小天狼星能在自己的每一个动作里感觉到它。
　　他们站在最后一道门前，斯考特一把将它打开，傲罗们继续撤退。小天狼星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他知道自己必须是最后一个穿过这道门的人。半打食死徒已经进了书房，不过伏地魔并不在其中。小天狼星徒劳地寻找着黑魔头，随即迅速放弃了努力。他知道自己很快就会找到伏地魔的。
　　有人骂了一句。
　　“小心！”比尔高喊，小天狼星看到他倒在地上。斯考特立刻跳到他旁边，却被另一道咒语击倒了。唐克斯、劳伦斯和克丽斯塔钻进门，小天狼星险险躲过一道杀戮咒。他倒在地上开始翻滚，让惯性带着他进了图书馆。
　　克丽斯塔重重把门关上，可是一点用也没有。图书馆里已经开始了一场光影秀——这里至少还有十个食死徒，包括纳西莎•马尔福和巴多克夫妇。咒语四处飞舞，傲罗们在尖叫；血糊了小天狼星一脸，他才意识到地上原本就有血泊。“快找掩护！”
　　可即使在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小天狼星也知道这是没用的。没有东西可以用来掩护；除了书架以外，所有家具都不见了。他们早知道了，他空洞地想。他们早就知道我们要来，我们每一步都在被他牵着鼻子走。可是没时间去想怎么知道的。小天狼星只能咽回惊惧，继续寻找改变局面的方法。
　　“粉身碎骨！”又是门口的贝拉特里克斯。克丽斯塔瘫倒在地，劳伦斯扑向不省人事的导师。
　　“电闪雷鸣！”
　　劳伦斯正好倒在她身上，浑身抽搐着，直到比尔为他解开了咒。红发男子右肩上在流血，不过已经站了起来。这已经比小天狼星眼中的唐克斯好得多了，纳西莎的钻心咒穿过傲罗的行列，不偏不倚地打在她身上，年轻的女巫惨叫着倒下了。
　　比尔再次行动起来，将拷打咒转到了一边，这时斯考特正拉起劳伦斯，从咒语下解放了他。
　　“快快复苏！”小天狼星飞快地冲着克丽斯塔的方向施了一道咒语，没命中，随即摇晃了一下，疼痛穿透了他的胳膊。
　　唐克斯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小天狼星拼命控制自己不要跪下。在他身后很远的地方，他听见了咒语：
　　“骨断筋折！”
　　小天狼星化成灰也能认识这个声音，但他还来不及反应，强大的力量就不偏不倚地打在他的两肩正中。剧痛带来的惨叫憋在嗓子里，他喊不出来；他无法自控地倒了下去。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但黑暗包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