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十一章 命运的幻影（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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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时后，小天狼星叹着气倒在厨房的一张椅子上。莱姆斯、莉莉和其余的四个傲罗一个接一个地拆掉了格里莫广场所有的防护，复查、校准，还要试着找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不知怎么搞的，格里莫广场最初的防护设计已经有足够的漏洞让食死徒们可以不为人知地靠近它了。这五个人能看到格里莫广场并不令人惊讶——他们都来自巫师世界最古老的家族，他们以前来过这里——但是防护并没有向小天狼星提醒他们的出现，这个事实才令人恐惧。所以，三个小时令人疲惫的工作之后，这些防护又开始工作，履行它们的职责……但源头问题还是没有找到。
莱姆斯天生不是妄想症患者或者疑神疑鬼的人，但这些事情已经尽够使他精神紧绷了。看着小天狼星紧绷的脸也于事无补；他知道他的朋友已经筋疲力尽，更不要提还闷闷不乐。
不需要语言的交流，他们只交换了一个眼神。今天是六月二十九号，还有两天哈利就十二岁了。事实上不到三十四个小时，这意味着伏地魔定的最后期限就快要到了。如果他要杀哈利，他没多少时间了。
如果彼得没有从法国回来，小天狼星当时就会和詹姆一起待在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莉莉和哈利现在就都死了。莱姆斯颤抖着，在他的朋友脸上看到了相同的表情。他们很幸运，他们都知道这一点。幸运透顶。
“现在怎么办？”艾丽斯•隆巴顿问。她可爱的圆脸上出现认真而严酷的表情，最近莱姆斯从她脸上看到这样表情的机会已经越来越多了。看着她，他想知道他们的童年去了哪里。一方面，好像就在昨天她还是那个爱笑快乐的艾丽斯•霍普纳，在莱姆斯的第一学年，她是拉文克劳的级长，他三年级时，她是女学生会主席……而另一方面，这些无忧无虑的日子看来已经是一个世纪以前的事了。莱姆斯回味着五味杂陈的回忆，小天狼星开口回答。
“我认为，至少在将来的几天，我们必须让傲罗们呆在这里。我讨厌把人困起来，但是我找不到其他办法。”他皱着眉，吐口气，“至少得等我们找出防护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我会呆在这儿，”德力士立刻说。“不像那些还有老婆孩子等着回家的。”艾丽斯挑起眉，他咧开嘴笑了，“或者是暴脾气婆婆和孩子。”
她偷偷笑了。“我碰巧喜欢我婆婆，谢谢你。”
“你一定是唯一一个，” 弗朗辛•霍特出声说，“我就没法忍受我婆婆。也许也因为她是个麻瓜，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永远做着奇怪的事。”
他们都吃吃笑了，但快乐是短暂的。此时的气氛太沉重了，这样的欢愉不可能持久。“你确定，德里克？”小天狼星问，“我不想把你的日子弄得一团糟，也——”
“这一点战争已经做到了，头儿，” 德力士苦笑，“想把它变回来已经有点晚了，只能一点一点来。是的，我确定，我会完成我那份活。”
“我认为这是个好主意，”艾丽斯果断地点头，“至少到最后期限结束以前。”她的黑眼睛眯起来，“或者到我们找到漏洞为止。”
“这个我也能帮忙。”德力士加进来。
“那么好吧。”小天狼星点头，瞥了眼莱姆斯，“除非你有更好的计划。”
莱姆斯思虑着咬着嘴唇。“还没有，”他叹着气承认道，“我是说，我们可以为了安全把哈利送到霍格沃茨，但是……”看着男孩的脸，他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怎么了，哈利？”
当所有人都转向詹姆的儿子时，他脸红了。“没什么，”他很快地说。
“你确定？”莱姆斯和声问。哈利撒谎的技术一直都很糟糕。
“不——我是说，是啊。”哈利的脸变成深红色，他的眼神向下瞥去，不舒服地盯着桌子。“我不愿意让大家都那么努力的工作，只是为了保护我。”他承认，“我是说，小天狼星今天差点死掉，你们四个必须离开你们的家宅、亲人和霍格沃茨……这不对。”
莉莉伸出手放在儿子的肩上。“这不是你的错，哈利。”
“我知道这不是我的错，”哈利愤怒地抬头看，“但是大家都为了我，这还是不对。我没做什么。即使我死了，对战争来说，也没什么不同。”
“这就是你错的地方，”莱姆斯安静地回答，“每个人都是重要的。每条生命，每次死亡——这就是我们为之战斗的原因。我们战斗是为了让人们不再生活在恐惧下，这样孩子就不会因伏地魔的一时兴起而遭杀害。你非常重要，哈利。对你自己和战争都是。”
“但是那个预言，”哈利反驳道，“那只是关于一个随机诞生的婴儿，而那甚至不一定是我。”
大家的眼睛立刻转向小天狼星。虽然只有莱姆斯和莉莉知道第二个预言，但大家都转向了他——小天狼星再一次对此作出了反应。他有在适当时机做出适当事情的天赋，无论他在其它时候有多不负责任、疯疯癫癫。“对，这个人可能不是你，”他平静地说，“而且这个预言甚至有可能从头到尾都是胡话。但是现在，重要的是伏地魔认为这个预言是正确的。所以他要杀死你。
“保护你非常重要，不是因为一个半疯的预言家说你能打败黑魔王，而是因为你不该被这样当成靶子。”他的蓝眼睛冷静地看着哈利的绿眼睛，“这对你不公平，如果我能改变过去，我会做的。但我无法迫使伏地魔和我们公平战斗。我能做的就是阻止他。我们救你一次就是打败了他一次，我们又获得了一次胜利，并证明这样的胜利将继续下去。”
哈利点头，莱姆斯看到一些受伤的困窘从他的眼睛里褪去。他叹了口气。“我讨厌成为众矢之的。”
“我也一样，”小天狼星笑道，哈利也笑了——但只有莱姆斯读到小天狼星眼里的阴霾，也知道真相。两天以后，伏地魔的最后通牒就要到期，当那个时刻到来时，黑魔王必将出击。当然，他的狂怒最合逻辑的目标就是哈利——除非我们转移他的注意力，莱姆斯确切无疑地知道这一点。除非我们向他提供一个他无法忽视的目标。
他和小天狼星的目光在桌旁交集。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十一章 命运的幻影（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