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Remembered》思梦

68、第二十一章 自由的代价（中）

　　他逼着自己遍体鳞伤的身子克服虚弱和疼痛，跳了起来朝左转去。他的魔杖已经破烂不堪，四肢也反应迟钝；小天狼星清楚自己只有一个机会，也清楚自己浪费不起它。感觉到他的动作时，伏地魔迅速作出了反应——但是还不够迅速。黑魔头还在顺着魔法的思路考虑问题，尽管他的手又握紧了小天狼星的胳膊、让痛苦席卷对方全身，小天狼星还是靠着迅速的行动过了这一关。他的右钩拳不偏不倚正中伏地魔的面门。
　　他们一起朝后倒去，伏地魔蹒跚几步，鲜血从鼻孔中激射而出，小天狼星则疼得瘫了下去。总算自由了的傲罗对身体的抗议置之不理，凭着本能滚向右方。没有时间思考。甚至没有时间感觉。只有行动的时间。
　　他的手指在木头上合紧。准确说来是黑色木头：十二英寸，黑檀木，杖芯是凤凰羽毛，一根他非常了解的木头。小天狼星挣命般地抓住它，翻滚着做出了蹲伏决斗动作，他能感到自己折断的肋骨在惨喊，背上另有什么东西也传来了一阵疼痛。可没时间去管那些痛苦。
　　他还没来得及想出一道咒语，红光就呼啸着闪过天空——事实上那也的确不是一道咒语，只是他的痛苦、愤怒以及恐惧的化身。那道闪光就好像孩子们发出的未经控制的魔法，浑然天成，并非有意，却依然危险。闪光打中了伏地魔的胸口，让他朝后飞了好几英尺；黑魔头重重四脚朝天摔在地上，小天狼星恶狠狠地盼着他也摔断了什么东西。但他的对手迅速爬了起来，已经断了的鼻子淌着鲜血，眼睛由于狂怒好像在燃烧。
　　如果有什么事情能让小天狼星很肯定其他人从来没做过，那就是狠狠往伏地魔脸上来一拳了。
　　电光石火的一秒之间，他咧嘴笑了，然而当他匆忙闪避死咒时，那一刻的幽默感已经退却了。全身好像在燃烧的小天狼星还以颜色，却根本没用——他太慢了，也太弱了。现在只是时间的问题了。多年的训练告诉他的事实不容置疑。他可以跟伏地魔玩上几分钟猫抓耗子，然而结果已经注定了。
　　小天狼星又开始翻滚，他盼着自己能挪动得快一点儿，就沾上了夺魂咒的边，不得不把宝贵的几秒钟花在对抗它对自己已经减弱的影响上。匆忙建起的防护凑合着挡住了伏地魔向他发来的不管什么东西——说起来，那是什么？——他随即蹒跚着从蹲伏姿态站了起来。
　　“巨锤神击！”他狂喊着，不顾一切地想要在身体彻底崩溃之前结束这一切。小天狼星知道自己只有几分钟可以浪费了，知道尽管疼痛和黑魔标记已经出现，快速医疗咒也依然在起着作用，只是不可能再坚持太久。没了它，小天狼星是不可能有移动的力气的，对此，他很明白。
　　巨锤咒穿透了黑魔头的防护打中了目标，小天狼星的决心和痛苦让它的力量更为强大。它的力道让伏地魔晃了晃，却没有倒下，小天狼星咬紧了牙关。这道咒语已经离他的极限非常非常近了，却连让对手倒下也没做到。他觉得跟伏地魔比起来，自己的身体好像是在以慢动作行动，他差点没挡住对方回敬的咒语。我衰弱得很快啊，他意识到。我涣散的注意力肯定会让我丧命的。
　　并且他对这种该死的局面完全束手无策。
　　突然，伏地魔的魔杖大幅度地一甩，银色的链子立刻朝小天狼星的方向旋转着飞过来。一瞬间，已经晕眩不堪的傲罗似乎被那卷曲的亮闪闪东西施了催眠术，但他的本能还算及时地尖叫着发出了警告，他闪向右边，在这个动作里差点摔倒。孤注一掷又毫无准头的粉碎咒完完全全偏离了链子的目标，他又发了一道爆炸咒粉碎了链子。随即一道重击咒以十足十的力道打在了小天狼星胸口，让他朝后飞了过去。
　　小天狼星摔在地下时有什么东西喀嚓一声，他想知道这到底是另一根肋骨呢还是别的什么更重要的东西。他已经差不多感觉不到痛了，又一次拼命拖着身子站起来，踉踉跄跄地举起魔杖，勉强挡住了一道粉碎咒。昏乱不堪的小天狼星想要躲开战斗的中心，冲着右方摇摇晃晃地迈出了一步，立刻就后悔了。世界在旋转，他几乎摔倒，拼命保持着平衡。
　　“魂魄出窍！”伏地魔大吼，小天狼星已经躲不开了。他立刻被裹在温暖之中，疼痛退却了——
　　不！他饱经磨难的灵魂还没有放弃，不知怎么的他抵挡住了那道咒语。
　　“腾空远掷！”他喊着，脚步又开始踉跄。
　　伏地魔轻而易举地挡住了它，随即地狱一般的咒语铺天盖地袭来。
　　“昏昏倒地！”
　　“魂魄出窍！”
　　“阿瓦达索命！”
　　“雷霆重击！”
　　空中划过一道光芒，从死咒下救了小天狼星的是这么一件事——他的右膝再次拒绝支撑他的重量，在他身下彻底垮了下来。人群尖叫起来，带着突如其来的恐惧开始骚动，不再像之前那样被决斗弄得呆若木鸡。前排有几个人毫无征兆地飞了起来，小天狼星看到其中一个飞出了好几英尺，好像被看不见的巨人推着一样。红光随即从黑魔头背后闪过，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
　　“小心！”
　　斯内普。多棒啊。再多来几个食死徒可真是小天狼星想要的，就算他之前还有一线生机，现在也绝对是完蛋了。在他左边，卢修斯•马尔福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疾冲向小天狼星——傲罗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差点中标的是他的死咒，于是又一次强迫着自己站了起来。可他不敢转身面对马尔福——也就是把后背暴露给伏地魔，那百分之百意味着死亡。
　　另一道闪光毫无预兆地从黑魔头背后划出，小天狼星看到那道咒语擦过目标，让斯内普的袍子着了火。食死徒随即冲出了翻倒巷，身后紧跟着弗兰克•隆巴顿、比尔•韦斯莱、海丝佳•琼斯和金斯莱•沙克尔。
　　如果不是需要太多体力的话，小天狼星肯定已经欢呼起来了。这群傲罗是怎么来的，是怎么知道的，在这一刻都不重要——小天狼星不再是单枪匹马面对这一切了，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他甚至开始第一次想道，也许今天他能活下来。
　　不过马尔福又瞄准了他，小天狼星只是勉强挡住了咒语，朝着食死徒的方向微微转过身子，他断了——肯定断了——的右膝盖让他摇摇欲坠。可就在他行动的时候，伏地魔又冲他发射了一道咒语，小天狼星不假思索地朝后跳去。然而，事实证明，平安着陆是完全不可能的，他再次摔倒了。他跪倒在地上，恰好看到马尔福再次瞄准目标。
　　一道光芒打在了马尔福肩胛骨之间，食死徒面朝下倒在了地上。莱姆斯算计好的步子跳过他的身子。
　　“小天狼星！”莱姆斯的魔杖正指着他的脑袋，小天狼星立刻卧倒，一道红光随即从他上方闪过。虽然小天狼星看不见，他还是能从声音判断出，自己朋友的咒语打中了伏地魔，激怒了黑魔头。
　　小天狼星再次做回半跪姿势的当口，莱姆斯跑到了他身边。“我看见你的时候从来没这么高兴，”小天狼星嘶哑地说，抓住对方伸来的手，为他的帮忙感到很开心。他很怀疑自己还能不能独力站起来。
　　“你老是那个惹麻烦的，”莱姆斯带着些微微笑回答，就在此时小天狼星的眼睛捕捉到了敌人的动作。
　　“趴下！”
　　小天狼星没等自己的朋友回话；他只是让自己的身子瘫倒，顺道也拽倒了莱姆斯，看着绿光再一次从头顶飞过。穆尔塞伯和弗林特紧追着莱姆斯穿过了人群，顿格•弗莱奇则是在他们身后穷追不舍。小天狼星发出一道咒语，看到它打中了弗林特，可那两个人依然在靠近——而且他刚才瞄准的其实是穆尔塞伯。
　　“真是越来越棒了啊，”他吼道。说话的时候他的胸口燃烧一样地疼。
　　“别起来。”莱姆斯跳了起来，加入了那对食死徒的战团。
　　“我会努力。”小天狼星成功地让自己又摆出了经典的蹲伏姿势，他希望没人注意到这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
　　“小天狼星——”
　　“没时间了。”他抓住莱姆斯的胳膊，拉着他蹲了下来，正好让朋友闪过另一道咒语。马尔福又站起来了，可是那道咒语的来源不是他。
　　混蛋。
　　（本节依然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