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Remembered》思梦

80、第二十四章 崭新一日的黎明（下）

　　1992年8月13日
　　黑魔标记——黑巫师？
　　本报特派记者，丽塔•斯基特报道

　　多年以来，巫师世界一直都了解黑魔标记这个词的含义：一条蛇从眼睛闪光的骷髅头里冒出来。它成为神秘人的标志由来已久，他会给他最忠诚的追随者们打上这个印记……而现在，它装饰着巫师世界所谓的头号大英雄，小天狼星•布莱克的胳膊。英雄的称号似乎有些变味了，是不是？让我们花点时间，来罗列一下事实。这一次，让我们注意事实，而不是虚幻的白日梦。
　　事实一：布莱克号称波特的保密人，经受十年拷打折磨还是保住了秘密。
　　事实二：这十年来他一直待在神秘人手中。
　　事实三：黑魔标记现在待在布莱克的手臂上，明白可见。
　　可是它已经在那里待了多长时间？又是为什么出现？很多人会说布莱克在对抗那个标记，可那些真正看到发生了什么的人知道这是谎言。他几乎没做任何抵抗，如果这还不能让人怀疑，那还有什么可以？
　　英雄似乎不再是一个恰当的形容词了。事实上，叛徒可能会适合得多——很显然，自打从所谓的阿兹卡班“出逃”，布莱克就一直侍奉着伏地魔，而这一事实现在终于大白于天下。当然，他会试图否认的，可是有谁能跟他手臂上那条引人注目的蛇争辩？
　　现在你明白了——这是事实，不含一点谎言，尽管魔法部毫无疑问会死抓住他们的“英雄”不放，有一秒钟算一秒钟。这是一厢情愿的无视，还是居心叵测的忽略？现在几乎无法判定，但布莱克最老的朋友是詹姆•波特，借助满嘴胡言、阴谋诡计的力量轻松做到了魔法部长一职的人。
　　这场战争不再是黑白分明的了，如果它是一场战争的话。现在，似乎整个巫师世界都变成了一场更大游戏中的小卒子，随着神秘人定下的调子翩翩起舞。如今唯一的问题是，在谎言被拆穿曝光的现在，普通大众男女巫师将会如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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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由的代价
　　本报特派记者，查尔斯•利报道

　　今天，对角巷产生了一个奇迹。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奇迹——这不是童话，也没有神奇生物出现——它只是由旧式的英雄主义和勇气铸就的。我们会认为它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几百男女巫师亲眼目睹了它的诞生。我们站在光天化日之下，看着神秘人的食死徒洗劫对角巷，夺走无辜者的生命，屠杀那些手无寸铁的人。这些食死徒在黑魔头本人的领导下，随心所欲地制造着浩劫，毁灭着不列颠巫师社会最古老的避难所之一。
　　或者说，几乎毁灭。
　　光天化日。几百个，如果不是几千个，旁观者。只有一个人在行动。
　　小天狼星•布莱克。我们现在应该已经习惯了听到这个名字，尤其是跟英雄事件、非常环境联系起来的时候。也许我们应该习惯于他在众人畏缩不前的时候大步向前。也许。
　　可那些目击了对角巷里决定命运的事件的人无法忘怀他的行动——或者说小天狼星•布莱克必须付出的代价。当我们瞠目结舌地旁观，呆若木鸡、缩手缩脚时，小天狼星•布莱克为了保护那些不战斗的人，付出的代价堪称惨烈。他单枪匹马面对神秘人，因为只有急急忙忙从秘密总部赶来支援的傲罗们和两个霍格沃茨教授动手帮忙。其他人谁也没做到。
　　然后小天狼星为我们的自由买了单。完完全全地买单。
　　黑魔标记现在烙在小天狼星•布莱克的胳膊上，没有一个亲眼看到对角巷里那命运一刻的人会说那是他心甘情愿的。
　　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会带来什么后果，可我们这些局外人可以确定，小天狼星会用与面对过去相同的勇气直面未来。未来的几星期内我们似乎没有什么可以依靠，但不管希望如何微乎其微，都要归功于小天狼星•布莱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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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姆斯在城堡的城垛上散步，孤身一人，万籁俱寂。临近黄昏的阳光十分明媚，可他觉得外面的世界应该是一片漆黑才对。有些东西很不对劲。看不见的力量驱使着他，把他指向不可知的目标——他不知道那是哪儿。可那些幻象出现的频率和清晰度都是与日俱增。力量之泉几星期以来一直想告诉他什么东西，很重要的东西。莱姆斯只希望自己知道那是什么。
　　“你看起来忧心忡忡啊。”
　　这个声音让他跳了起来。极少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接近莱姆斯——自己的感觉就比一般人灵敏，外加力量之泉的影响，莱姆斯对身周环境极度敏感，即使是在最糟糕的时刻。在霍格沃茨场地上，这一点表现得尤为强烈，但不知怎么的，对西弗勒斯•斯内普从来就无效。莱姆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力量之泉喜欢西弗勒斯。
　　“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他缓缓答道，转身面对副校长。西弗勒斯可能是众教授中第一个到达学校的，而且毋庸置疑是唯一一个会不屈不挠地四处寻找校长的。不过所有人都会在吃晚饭的时候到达，莱姆斯很期待这些人的陪伴。
　　西弗勒斯哼了一声。“这也叫新闻。”
　　“当然。”莱姆斯酸溜溜地瞄他一眼，然后无助地耸耸肩，“不……只是山雨欲来。我感觉到了。”
　　“感觉？”对方重复着，挑起眉毛。
　　“对。”他想要多说点什么，可是……你这该死的双重身份，西弗勒斯。该死，虽然我最想信任的人是你，我也不敢——而且这么做，出于对你安全的考虑多于对我的。“我感觉到了。”
　　斯内普明智地没有再问什么。他只是很平静地开口。“有些东西是要来了。来霍格沃茨，方式不定。”
　　“伏地魔？”他克制不住地觉得惊讶。自从似乎是一辈子以前的巨人袭击失败之后，黑魔头什么也没有做。他没有威胁过霍格沃茨，没有做任何部署安排。他似乎更满足于等待。等待以及认识。
　　“我怕是这样的，”西弗勒斯承认。
　　“怕？”莱姆斯轻柔地重复。这不是一个他习惯从斯内普嘴里听到的词。
　　“对。我怕。”他看着对方的黑眼睛扫过场地。他的声音很痛苦。“我爱这个地方。我不会看着它死的。”
　　莱姆斯吞下一口口水。“我们要保证它不会死。”
　　“真希望我们可以。”斯内普的凝视迎上了他的。“可是我害怕最坏的结果。就要事到临头了，莱姆斯。很快，就会无处逃避。战争会展开真正的高（河蟹）潮。”
　　“也就是说现在还没有吗？”莱姆斯觉得冷。
　　“你还没有见过黑魔头真正的胆略，我的朋友，”西弗勒斯的声音很轻，“我祈祷你永远也不会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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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法部至今也没有建成长期总部。他们发现的所有临时地点不是被出卖就是被发现，詹姆也不太热衷于在不必要的时候拿性命去冒险。据“传言”（另一个名字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称，伏地魔把毁掉所有魔法部总部的任务交给了卢修斯•马尔福，截止到目前，马尔福的任务完成得着实漂亮。因此迄今，魔法部七大部门还分头在安全地点集会：就连詹姆也不知道他们都在哪里，尽管他和亚瑟跟所有部门首脑确实保持着畅通的联系。很多部门只是在靠几个骨干成员支撑，不过他们毕竟在工作——无论效果如何，魔法部确实在运作。
　　或多或少。他和亚瑟现在正在分享一座破败的麻瓜工作大楼里一间阴暗的办公室，大多数工作在家里和飞路网上完成，只用这间他们所谓的“丑恶办公室”进行私人会晤。两人谁也没法常这么做，但有些时候这是必需的。
　　“福吉已经又开始煽动司长们了，”亚瑟平静地说。他曾经欢乐的脸庞有了皱纹，魔法部袭击以来他似乎长了一打岁数，对角巷大屠杀以来又长了一打。
　　“又开始？”詹姆愤怒地咆哮道，“他停过吗？”
　　亚瑟的微笑有些扭曲，“你真的想让我回答？”
　　“不，”他呻吟道，“他现在想要什么？”
　　“和平。他说我们必须在更多无辜者丧生前终结这场战争。不惜一切代价，”亚瑟冷冷地补充道。
　　“还有什么？”詹姆警觉地问。自打魔法部被毁、邓布利多故去让他无可争议地站在聚光灯下，福吉就差不多一直在说着这样的话。对角巷袭击只是给他提供了更多的弹药——不过亚瑟声音里有什么东西告诉詹姆，这一次不一样了。
　　“很显然，维罗尼卡•奈特沙德正在为《巫师周刊》做一篇独家专访，”副部长答道，“是个霍格沃茨那时候的老朋友向我透露的。专访的题目叫《和平景象》。”
　　“哦。”没什么其他的可以说了。“真有趣。”
　　“相当有趣，”亚瑟咕哝一声，“从我听到的情况看来，差不多就是直接攻击你。还有傲罗们。”
　　詹姆翻翻眼睛。“这也算新鲜事，怎么会？”
　　“嗯，比平常那些要糟糕，”对方毫无笑意地轻笑，“他指责你是好战分子，傲罗们心甘情愿给你当工具。”
　　“好战分子，呃？”不管怎样，詹姆咧嘴难看地笑了，“我很愿意对他当一回好战分子。”
　　“嗯，我也是。”
　　“有关你的问题，他说什么啦？”他好奇地问下属。
　　“哦，跟往常一样。办事一塌糊涂，不称职，没用的废物，完全被人控制，”亚瑟开心地答道，“不是什么以前没见过的事情，不过我觉得你会愿意知道的。”
　　“我恨这个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