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Remembered》思梦

88、第二十七章 宁死不屈（下）

　　“他在阿法隆岛上，主人，”食死徒俯首说道。在幽暗的灯光下，食死徒的脸模糊不清，声音毫无疑问属于一个男人，却连卢修斯•马尔福都认不出。这让这位高级食死徒咬紧了牙。
　　他唯一的安慰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看起来跟他一样困惑，而且很明显，她对此比他愤怒得多。嗯，就连她都不是无所不知，看到这一点感觉很不错，他恼火地想。虽然卢修斯很尊敬贝拉特里克斯的力量——而且不管怎么说他是她的妹夫，他还是不喜欢她跟黑魔头之间亲密的……联系。在他看来，那实在是过于亲密了。
　　“阿法隆……”轻软的声音变成了嘶嘶声，“神秘的阿法隆……魔法之岛。”
　　卢修斯看到那人的身形绷紧了。“主人？”
　　“你难道没听说过吗，叛徒？”黑魔王继续道，卢修斯觉得一道寒战滚下脊梁。他不知道具体是为什么，可是……
　　“没有，主人。”
　　一声轻笑。“真丢人啊。我们这里有一群令人目眩的巫师世界最古老、最纯洁的家族的样本……可是没人知道。没人记得。”
　　寂静。
　　“没人。”红色的眼睛扫视人群，卢修斯又打了个寒战，“一个也没有。”突然，黑魔头甩过头去，开始大笑。大笑。
　　“主人——？”刚来的蠢货壮着胆子问。
　　“钻心剜骨！”一声尖叫，一阵疼痛，然后一切结束了，“闭嘴，叛徒。”
　　卢修斯允许自己露出了一个冷酷的微笑。几乎没人会犯打断主人这样的错误，犯两次的就更少了。白痴。
　　不过这个初来者的存在依然是引人注目的，尽管卢修斯实在认不出他是谁。在这位高级食死徒数来，这已然是上周以来第六个新人了——事实上，这个神秘的男子是对角巷袭击以来的第六个。当然，除非他是黑魔头这边隐藏到现在的间谍……但即使是这样，他的存在也很重要。伏地魔极少炫耀自己的武力，但他在证明一件事情。食死徒的队伍在壮大。而且壮大的速度很快。
　　“我怀疑就连那些傲罗也没意识到，或者想起来……”黑魔头深思熟虑地继续，“傻瓜。”
　　就连贝拉特里克斯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很显然她是要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不过一如往常，她的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卢修斯差点又笑了起来。不幸的是，伏地魔极少惩罚他最看重的人们。就好像这对我有什么帮助一样，他挖苦地想。虽然它确实救了我的命。
　　“不过没有关系。你——”一只修长的手怀着威胁指向那位新人——“来把我的食死徒带到那儿。”
　　“可是，主人，这不可——”
　　“你会让它成为可能的，”伏地魔冷冷地打断他。“否则你就会死。”
　　新人瞠目结舌。尽管脸上蒙着面罩，卢修斯依然能从他的身体语言读出表情。过了很长时间，他才结结巴巴地开口：“主人，我可能能把他引开……”
　　“你觉得他有那么傻吗？”黑魔头刺耳地笑了，“我可不这么认为。要么把我的食死徒带到阿法隆，要么就去当开路的祭品。”
　　“可是……”
　　“叛徒，关于反抗的代价，你需要再上一课吗？”
　　“不，主人！”可是魔杖已经抬起，卢修斯微微摇了摇头。新手们总是最不小心的……尽管伏地魔远播的声名本来应该能让他们注意些。“不——”
　　“钻心剜骨！”
　　这一次，惨叫声响彻石墙，当那新人在地板上翻滚扭动时，没有一个人去帮他。也没有人发出笑声，毕竟黑魔头的惩戒并不是什么可笑的事。他们都经历过这一步，尽管同情不曾让他们站在一条战线，但理解可能做到了。可能要除去一些人。那些蠢蛋永远不会理解我，我也根本不想理解他们。尤其是那些觉得黑魔头可能赢就来投奔他的人。
　　最终，惨叫声停息了，尽管卢修斯很怀疑那新人的神智还剩几分。有那么长长的一瞬，他只是一动不动地躺在石头地板上，大口吸着气，疼得呼哧带喘，但他随即就翻滚着让自己跪在了地上，那速度绝大部分人都做不到，很是让卢修斯吃了一惊。然后这傻瓜就很聪明地等着了。
　　“你还需要别的提醒吗，叛徒？”
　　“不用了，主人。”他喘了口气，但同时也显现出了惊人的自控力。“我不需要。”
　　平静的声调让卢修斯被迫重新估量了一下这个新人。只是一点点。很少一点点。
　　“你会照我说的去做。”
　　“是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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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哈利轻轻地问，莉莉的头转了过来。她自信满满的儿子看起来极少会像现在一样悲伤忧虑。是的，由于在战争中长大、又是史上最危险的黑巫师的目标，哈利时常比同龄的孩子表现得更成熟，但是他并不常表现出现在的样子。他从未这么六神无主过。
　　“怎么啦，哈利？”她迅速地问，不想让自己听起来太情切关心——如果哈利意识到自己让她担心了，他会把自己封闭起来的，会装得好像根本没有什么事情在困扰他。
　　“我在想，”他答道，“回学校的事，还有……你知道。战争。”
　　战争。已经到了十二岁孩子都要放在心上的地步了。莉莉咽了一口口水。“还有呢？”
　　“嗯，一切都在改变。去年这个时候，事情好像没有这么糟，但是现在什么都不一样了，”他说，“霍格沃茨也不再安全了，是不是？”
　　“对。”不管出了什么事，她都不会对他撒谎。哈利应该知道实情。“它不安全了。”
　　哈利的肩膀垮了下来。“那回去有什么意义呢？”他问道，“我们为什么还要回去？”
　　“你不相信莱姆斯能保证学校的安全？”她反问道。
　　“我当然信任他，”她的儿子飞快地说，“可是……”
　　“可是什么？”莉莉很努力地把声音放柔，“你为你的朋友害怕。”
　　他点点头。“我明白的。我是在战争里长大的，我明白那些危险……”哈利咬咬嘴唇，“我想罗恩和他家的人也明白。可是赫敏是麻瓜出身的，还有很多人根本就不应该……”
　　不应该死。但是谁也没有说出来。
　　“我知道，哈利，”她说，“危险是存在的；我不否认。但是我们要战斗，去保护他们，而且最后，我们会赢。”
　　“我只希望我能做更多的事情。”
　　“我也是。”莉莉挤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伸手去揉哈利的头发。他气呼呼地瞪了她一眼，“我想我们都是。”
　　“至少你可以做些事情，”他反驳道，“我能做的只是回到霍格沃茨，假装一切都很好，假装我不知道这场战争的代价是什么，不知道它在伤害多少人。因为我只是个孩子。”
　　“你确实是孩子，你知道的，”她轻轻地说，不容他反驳，继续说下去，“有一天，哈利，你会有自己的战斗去打，你会明白想要保护那些你爱的人的感觉的。”
　　阴郁的绿眼睛直视她自己的那双。“我已经明白了。”
　　“如果你明白的话，你就会懂得我为什么会祈祷你永远都不要卷进这场战争了，”莉莉答道，“以及在你必须亲自应对的那一天很可能会到来的情况下，我为什么还要把它拖得越晚越好。”
　　“因为你觉得我对付不了。”
　　“不，哈利。”她摇摇头，“我知道你可以。我想要保护你，是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我想让你的童年尽可能地长，长到能影响你成为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