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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第二十八章 在乎的东西(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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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里,她独自一人站在街角。汽车迎面而来,她沐浴在头灯投射的温暖光线里,却又对它们的存在丝毫没有留意。左手边,她先前的同伴正操着拙劣的口音用法语说着什么,但她同样没有留意。晚饭的时候他在小酒馆里一看见她就开始喋喋不休。朱莉娅从那时起就一直这样无视他。
她叹了口气,等到信号灯转换才过了马路——加拿大司机真是恐怖,尤其是在蒙特利尔。她始终弄不明白为什么北美的麻瓜坚持在路错误的一边行驶;驾驶不是件她敢宣称自己很熟悉的事情,但即便是巫师也知道车应该在路的哪边开!不过反正,鉴于在这块该死的大陆上每件事都好像被修正了那么一点点,和家乡有那么一丁点(但足以惹人发毛)的不同,行驶的车道这事真的没什么稀奇。至少,这一差异是显而易见的。
陌生人还跟着她,继续用他那可怕的法语胡言乱语。她假装是个法国女人,当然,这就是他坚持不懈地试图用这种语言说话的原因——朱莉娅假装对英语一个字也不懂,可惜,在蒙特利尔这么做比在别的地方用处要小得多,比方说,在美国。可在那里,她的口音将会彻底暴露她的来历,而在加拿大,她可以假装法国人而又相对安全。但不幸的是,蒙特利尔大多数人都说法语。或者努力去说。
朱莉娅自顾自走着,希望他能离开,或者她能找个没人注意的机会诅咒了他。不过像她回避英国魔法界那样,她一直回避着加拿大魔法界,并打算继续回避整个魔法世界。她混迹于麻瓜之中——他们的世界是伏地魔没有安置间谍的地方。那里,也只有那里,能让她保有一丝安身的机会。
她差点儿大声嗤笑出来。
安身。
不被注意。
孤独。
它们基本上是一码事,而她不喜欢其中任何一样,无论她多么清楚自己必须做什么。朱莉娅决心不当个凄凄哀哀的弱女子,她不会让伏地魔利用她来对付小天狼星——伏地魔会的,只要给他一星半点儿的机会。朱莉娅爱她的哥哥,但也了解他。卢修斯救了她一次,不会救她第二次,之后任何的躲避逃脱都要靠她自己。
所以,她走在一条加拿大的暗巷里,独自一人,除了一个讨厌到令人作呕的本地人。他似乎认为她有着月光一样的发色和淡淡钻石般的眼睛,完全无视她的眼睛其实是灰色的。事实好像不会困扰他。
不过他倒是真的有一头黑发,恰好长到让她心疼地想起那个她爱的人,那个她甚至没能说再见的人。她曾经差点失去了他,就差那么一点儿,让人痛彻心扉……可现在她是放手离开的那一个,她祈望小天狼星能够明白。她甚至不敢给他写信,怕会被追踪,但她留给詹姆的道别是不够的,无论如何都不够。这想法煎熬着她。生命中有太多的事情必须被完成,只是,其中很少的几件会伤心到令人心碎的地步。
朱莉娅咬着嘴唇。如果说生活教会了她一件事情,那就是马尔福永不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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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乔治!”莫丽•韦斯莱的声音刺耳地在整个陋居回荡,“你们还没准备好?”
珀西的话跟着飘了上来:“到底什么事情要他们花这么长时间?能有多困难去——嗷!”
“哦,抱歉,珀西!”金妮夸张地致歉,“那是你的脚?”
罗恩的脑袋探进门来:“你们俩最好快点儿。妈妈就要上来了,你们仍然在试图隐瞒你们有三个箱子而不是两个,我觉得她不会亲切对待这个事实的。”
弗雷德抱怨:“你有什么更好的主意么?”
罗恩耸耸肩,三个男孩对着点缀在双胞胎房间地板上的三个箱子发呆。前一天后半夜,弗雷德和乔治从飞路网收到了李的行李箱(如果他们有办法把李藏起来,他们会把他也一起带过来的),可现在他们得想办法把这口箱子弄到车上去。带着这箱子原本不算是计划的一部分,但乔丹太太前一天晚上威胁要烧了它,他们不得不采取些措施。李没准备这学年的任何课本和用品已经够糟糕的了,如果他再连箱子都没有,弗莱奇教授肯定会把他送回家的。双胞胎认为,他们可以共用课本,但校袍什么的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有。”另一个声音从罗恩背后传了出来,让三个脑袋都转了过去。是金妮。
“哦,是么?”罗恩烦躁地问。
“嗯。”她咧嘴笑着点点头,“我今天早上就把我的箱子放到车上去了,在罗恩的下面。我觉得只要咱们让妈妈足够分神,我拽着‘我的’箱子下去她不会想太多的。完美的级长珀西让她太高兴了,她估计顾不上察觉有六个箱子而不是五个。”
弗雷德展开眉头微笑,“金,你太棒了。”
“你会成为一名‘Misfit’的。”乔治补充着。
“她是我们的妹妹!”罗恩抗议。
“那又怎样?”金妮回击,“赫敏是个女孩,她是一名Misfit。”
“她不是一名非常优秀的Misfit。”罗恩反驳。
“你们俩能不能消停一会儿?”乔治问道。同时,他们妈妈的声音传上了楼梯。
“你们上头到底在干什么?”然后,他们听见了她平和得多的声音:“珀西,上去叫他们下来,否则我们要迟到了。”
弗雷德骂了一句什么。“快,金妮,拽着那箱子——安吉利娜去年把李的箱子摔下了楼梯真是件好事,它看起来几乎和我们的一样破旧——”
“我们走!”乔治打断他,“去,罗恩,引开珀西——他是那种烦人的多事家伙,会发现这箱子蓝色的深浅不对。”
“好。”
就这样,营救李行动开始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