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第二十八章 在乎的东西（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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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克斯眯起眼睛看进黑暗。她和霍雷斯当然又是在四处游荡——两个人都已经读完了《摄魂怪防御术》的第三部分，并且和往常一样，很快就无聊了起来。所以，又该溜出去探探险了，阿法隆是个总能有新鲜发现的地方……即使受训学员不允许在规定时间以后瞎逛。她思忖，在这方面，阿法隆倒是有点儿像霍格沃茨。多疑偏执的教师造就了不守规矩的学生。
不过，阿法隆到底还是比霍格沃茨危险了那么一点儿。毕竟，霍格沃茨没有那些想挤死敌人的巨大石门，也没有设计得会延展捕获学员的迷宫。另外，霍格沃茨没有弗兰克•隆巴顿这样狡猾难对付的人管事——更没有比尔•韦斯莱这样暗中行事的高手。所幸这一对捣蛋鬼很早就已经明白了，最佳的探险时间就是韦斯莱不在岛上的时候，而霍雷斯非常走运地偷听到韦斯莱告诉琼斯他晚上回家。这，反而注定了他们的遭遇。
唐克斯和霍雷斯等到快日落的时候跑了出来，溜出学生宿舍，经过阿法隆上浅浅的湖泊——和霍格沃茨相比，这两者又一次几乎没什么共同点。这湖深得差不多够在里面游泳——如果你只有四英尺高的话。其他任何人要么脚杵在湖底，要么每次划水头都会伸到外头来。唐克斯不明白为什么傲罗们还费事留着它，也许仅仅只是因为它一直就在这儿而已。这好像是阿法隆上几乎每样东西存在的借口。这倒霉地方太古老了，老到没人还记得谁建造了这些建筑，只知道它们在那儿。
大多数傲罗把阿法隆上的古老建筑归为罗马风格；唐克斯经过仔细的研究和一些阅读（她毕竟是一名拉文克劳），了解到它们有一些是罗马式的。剩下的，嗯……唐克斯读过的任何书里都没有类似的建筑，包括麻瓜书籍。好像阿法隆平白就从历史里蹦了出来，然后又消失了，除了她现在站着的这个小岛，再没有留下任何其它线索。她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转向霍雷斯：
“你从来没好奇过为什么这岛像是没有历史？”
“啊？”霍雷斯失神地眨着眼睛看向她，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你说什么？”
“我是问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想过阿法隆为什么好像完全没有历史。我是说，我们知道傲罗们驻扎在这儿几个世纪了，但似乎没人知道到底多少个世纪，或者至少，我们最初为什么到这儿来；也没人明白每件事发生的原因，比方说这天气。”
“或者比方说那些门。”霍雷斯向渐渐深沉的黑暗里示意，指向主幻影移形中心幽暗模糊的轮廓。唐克斯回过头去，点了点头：
“是啊。有时候我奇怪什么地方——”一个影子在边远的树林里闪过——“那是什么？”
“不知道，”霍雷斯回答，“虽然那正是我刚才一直在盯着的东西。我想有什么人在那儿。”
“某个候选人？”
他耸耸肩：“不清楚。”
“嗯。”唐克斯咧着嘴冲他笑，不过她几乎确定霍雷斯没注意到。或者，如果他注意到了，那么他就是在故意不理她——霍雷斯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已经变得很擅长这么做了。见鬼，那正是朋友的意义所在！“咱们去弄个明白。”
“你疯了，唐克斯。”霍雷斯低声抱怨。
“很新鲜么？”
她没等霍雷斯就向前窜了出去，知道他会伏在她身后跟进的。霍雷斯•斯梅廷总是那样。就算他外表显得沉稳谨慎，也绝对是斯莱特林那种更善于暗地里行事的典型……尽管唐克斯想称他为阴险蛇的时候，他并不那么喜欢。
“这么做可不怎么高明。”唐克斯停下来再次看进那片阴影里，霍雷斯在她耳边嘶嘶地说。那人影看起来越来越像个男的，让她怀疑会不会可能是某个教官——但他太矮了，不像是韦斯莱或是沙克尔，又没有隆巴顿那么壮实。他绝对不是海丝佳•琼斯；而虽然唐克斯知道她舅舅在岛上，他看起来也不像小天狼星，特别是鉴于他的头发似乎修剪得有些太短了。
“是么？”她回答。
霍雷斯再一次抱怨地呻吟。“你觉得那是谁？”他一边问，一边从树后探出脑袋来看个仔细。
“我正想知道。”他们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霍雷斯耸了耸肩：
“某个傲罗，我猜。”
“那不是个教官。”
“不，不是。”
除了小天狼星•布莱克，没有一个他们知道的现役傲罗目前正呆在岛上。唐克斯皱起眉头：“他在干嘛？”
“念咒什么的。”霍雷斯斟酌着回答。
“是啊，显然的。”
“不。操作。对那些防御系统。”
她转回头来瞪着他，但霍雷斯显得非常确定。“啊？”
“我施了一个诊断咒。”他解释道，“我让它试探防御系统，这样不会让他注意到。那些防御有些……变动。”
“变动？什么样的变动？”唐克斯的心脏跳进了喉咙。傲罗们到达阿法隆最先被告知的事情之一（除了训练将会如何艰苦）就是学员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以去动那些防御。物理改变不可以，魔法改变也不可以，完全不可以。就算是正式傲罗也不被鼓励去胡乱修补阿法隆上的防御，是它们使这小岛长时间以来一直得以保持安全。
“好像它们正在被……我不知道，调整。”霍雷斯摇了摇头，“不管是什么，反正不对劲。”
“你是说……？”她说都不想说出来。说出来也许就会成真。
“是。”
“那……？”
幸好，霍雷斯很了解她。他甚至不用看她就知道她在问什么。他很快地点了点头：“我也这么想。咱们明着干还是暗着来？”
“嗯，我们还是尽量别在今晚……被开除。”
“就是说暗着。”
再没二话，他们两个预备学员就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神秘的身影，分头奔向了两个方向。他正在摆弄那些防御——唐克斯可以看见黑暗中有模糊的火星在他周围溅射。当然，他的行为可以有无罪的理由，但如果这样，为什么要在三更半夜？又为什么在外面这样远的地方？她确定有许多便利得多的地方可以调控防御系统，而不用紧挨着主幻影移形中心。这儿除了古巨石门和那湖，离岛上任何其它地方都远得要死。
当然还要除掉主移形中心自己。
哦，该死。她差点儿没能及时阻止自己把那几个字大声吐出来。不过这确实解释了不少事情，可她没时间告诉霍雷斯了。也许什么事都没时间了。
在阴影紧邻范围内的防御都泛起了橙黄色的光芒，非常地微弱。
唐克斯快速动着脑筋，从口袋里抓出魔杖指向那人所在的方向，瞄准在她自己和管那人是谁之间大约正中的空地上。如果我错了，那麻烦可就大了。她孤注一掷地想着，没时间去确定了。就算霍雷斯意识到正在发生的事情，也没办法预料他会怎么做，或者他能不能做得及时……
唐克斯猛地一扫魔杖，送出一道亮紫色的火光，向她刚刚选中的目标滑去。火光一触地面就爆裂出紫色的烟火，唐克斯勉强及时挡住了眼睛。在右手远处，她听见霍雷斯惊呼出声，不过那陌生人的叫喊轻易就压过了她的朋友。
那神秘男人被突然的光亮晃得什么都看不见，来回快速转着脑袋，徒劳地搜索着唐克斯。唐克斯躲在树后，努力不让自己因为他受到惊吓的反应笑出来。但他接下来的行动有些出乎意料——他毫无征兆地窜向主移形中心的巨大石门，而它们为他洞开。
什么？
唐克斯只能干瞪着眼睛看古老的大门在那陌生人背后合拢。
作者有话说
第93章 第二十八章 在乎的东西（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