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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番外二·下 ...
这里是独/露/中,加/英/米看上篇
4.路德维希支线(bgm:Gypsy bard)
你穿越到了二战后的柏/林。刚穿越过来的你一穷二白、语言不通,而且此时的中/国似乎有亿点不宜居,你自然打消了回国的念头。
最关键的是,你没钱承担回国的路费。
在战后的柏/林可没那么好找工作,加上语言不通,你只能苦哈哈地四处打零工,就差睡桥洞了。但万幸的是,你遇到了一个好房东。
房东是一个金发蓝眼的年轻德/国人。在战后的柏/林,一个适龄男青年实属罕见,一所完整的住宅就更罕见了。房东没要你交押金,就连你表示自己的收入不稳定时也没有丝毫的介意,只说可以先欠着。
“您为什么会愿意把房子租给我呢?”你问眼前和你看起来同龄的年轻男人。
他的外表看起来与你同龄,但从内而外透露出的疲惫让他看起来像是一截历经百年的朽木,散发着颓唐与溃烂。浅蓝的眼睛里是一片浅淡的阴翳,满是愁容,眉头紧锁。你看见他的领口处有时会不小心露出一截紧锁的项圈,深深地勒进他的脖子,像监狱里的囚犯会戴的那种电击镣铐。
但是他长得很好看,即便满是颓唐也透露着一种糜烂剧毒的美,如同开败的铃兰。这样一个长得好看不图你钱又对你很好的人,总是会让人心生怀疑。
于是你忍不住半是开玩笑半是试探地问他:“这会让我怀疑你是个连环杀人犯,等着把我骗进房子后杀了我。”
他勉强笑笑,眼中掠过一丝惆怅,把钥匙递给你:“某种意义上……我大概真的是吧。不过在这里,你不需要担心你的人身安全。”
你知道,你踩雷了。
你的房东,很可能是从战场的幸存者,正在炼狱的回忆与良心的拷问中煎熬。
“我很抱歉。”你立刻道歉。
他再次摇头,蓝眼睛中却渐渐浮现出一丝浅淡的笑意。他似乎想伸手触碰你,可垂在身侧的手指刚动了动,就蜷缩着收了起来。
路德维希把房子租给了一个年轻的亚裔姑娘。
眼前的血色终于散开,他看着四周的满目疮痍,沉沉地叹气。好不容易从数年的炼狱中醒来,却没有丝毫能让他喘息的空隙。
不久前他做了一个梦,梦中的年轻姑娘有着一双透亮的墨色眼睛,眼中熊熊燃烧的怒火灼伤了他。醒来后,他漫步在柏/林的街头。街上清扫废墟的人群中,一双透亮的墨色眼睛猝不及防地闯入他的视野。
不同于战后人们的暮气沉沉与疲惫不堪,那双温润的墨色眼眸中有一圈莹润的光泽,在阳光下有着琥珀红的色泽,如同一簇小小的希望之火,让人忍不住心生向往。
几乎是出于一种本能和来不及思考的冲动,他找上了你,然后成为了你的房东。
路德维希租给你的房子门前有一小片土地,你在这上面将种花家的天赋发挥到了极致。种土豆,种青菜萝卜,土地不够就在花盆里种葱姜蒜,再将花盆吊起来。
再一次鬼使神差地路过租给你的小房子时,路德维希隔着院墙看见你正蹲在院子里挥舞小锄头,戴着小手套松土拔草浇水。见他来了,你抬起头冲他甜滋滋地笑,露出白白的牙尖,朝他挥手。
“路德维希!”你放下小锄头,拍掉手上的土,让他进屋,“有什么事吗?”
路德维希其实没什么事,单纯的情不自禁罢了。他看见你白皙的脸上一块灰,却又不敢动手,只能试图用眼神帮你擦去,目光深沉地盯着你,坚硬的外壳之下透着几分柔软。
“……来看看你住的还好吗。”他低声问候你,“下午好。”
你去泡茶了,他坐在小沙发上,两条腿局促地缩起来。微风从窗口吹来,拂动了风铃,发出清脆的声音。他仔细观察后才发现,那是你捡了碎玻璃串起来的,中间还串了你用纸折成的红色小星星。
你把烧开的水端来,泡了点劣质的茶叶。不好意思地冲他耸耸鼻子,你往茶里加了块方糖,递给他。
方糖是你用种出来的土豆换的。
——真的会有这么乐观的日子人吗?
路德维希这么想着,低头啜饮滚烫的茶水,品尝到了直白的甜味。在氤氲的水汽中,他听你碎碎念着,和你缩在这一方狭小的天地间,腿几乎碰到你的膝盖。
难得的,已经被战火灼烧成焦土的心沉静了下来,柔软成一片。
按部就班的日子持续到第一次柏/林危机的那一刻。
西柏/林被封锁,物资禁运,这让你本就艰难的日子更加雪上加霜。即便如此,你还是会忍不住多留一分心思去担心你那位苦大仇深的好心人房东。
月黑风高的夜晚,路德维希的窗户被人小心翼翼地敲响了。拉开窗帘,打开窗户,你那张满是笑意的脸就探了进来。
“接好!”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土豆就被你丢进窗户。伴随着一阵压抑到极点又忍不住爆发出来的惊声轻笑,你一下子蹿没了影,消失在夜色中。速度快到仿佛自己不是一个来送温暖的,而是来干走/私的。
路德维希宽大的手掌握住那颗可怜的小土豆,感受到被你捂暖的温度,无奈地摇摇头。
第二天夜晚,你又来丢土豆。刚丢进去,你的手腕就被他隔着窗户握住了。
月色下,浅蓝的眼睛倒映着星光,含着无奈的笑意。
“太晚了,我送你回家吧。”路德维希如是说。
他还说:“谢谢你的土豆,但是真的不需要,我物资足够。”
于是那个被当做暗器的土豆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每天清晨放在他窗边的蓝色矢车菊。柔软又纯净的蓝色映入他眼帘,透过生机勃勃的花瓣,他几乎能看到你灿烂的笑颜。
第一次柏/林危机结束了。当你兴高采烈地去找他时,却透过窗户看见路德维希倒在地上,胸膛出汩汩地涌着血。
你颤抖着手开门——他给过你他家的钥匙。进屋冲到他面前,你拿毛巾徒劳地替他止血,却发现怎么也挡不住那道狰狞的伤口往外冒血。眼泪一滴滴地落在路德维希的脸上,他睁开眼睛,试图用眼神安慰你。
他终于鼓起勇气,艰难地用手触碰你的脸颊:“我没事的。”
门再次开了,走进来三个金发碧池。
弗朗西斯啧啧地感叹出声:“唔,真惨啊,德/国……不,应该叫你西/德。”
阿尔弗雷德拍拍手,居高临下地瞅一眼路德维希,吊儿郎当且嬉皮笑脸:“得了伙计,hero可是把你从老北极熊的手里救下来了,是不是应该感谢我一下?现在你该去新首都波/恩了。”
听见这信息量爆炸的两句话,你懵了一瞬。再低头接触到路德维希的目光时,你原先捂住他伤口的手抖了一下,犹犹豫豫地松了力度,又重新按回去。
路德维希原先没力气搭理这几个碧池,却看见亚瑟弯腰凑到你面前,没有感情的祖母绿眼眸上下打量你。
“女士,看来您得另谋出路了。需要换个更好地方生活吗?”亚瑟紧盯着你的眼睛,在发现你即将拒绝时,不动声色地补充了下一句,“……差点忘了,像您这样来自未来的时空旅客,自己应该去哪儿您心知肚明。”
你:……此处省略一百句脏话。
路德维希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抓住了你,把你挡在身后。
经过一系列的谈判,你被迫跟着路德维希去了波/恩。根据阿尔弗雷德的意思,如果你不能为他服务的话,那你就得一句话都别说,最好的方法是让你消失。但路德维希替你做了担保,并保证他会管控你。
你从此和路德维希住在了同一屋檐下,处于被半软禁的状态。阿尔弗雷德大摇大摆地在你屋子的墙壁上贴了监听器,冲你wink一下。
蜷缩在沙发上,你把脸埋进膝盖。路德维希坐到你身边,在他将手放在你肩膀上时,你瑟缩了一下。
这一举动让他如同被火烫伤一般,迅速收回手。路德维希的浅蓝眼睛中掠过受伤的情绪,很淡,一闪而过。
他沉声道:“我很抱歉。”他无意将你卷进这里,可若不是一开始他的心血来潮,你不会落得现在的下场。
你犹豫了一下,抓住他的手,看向他。
墨色的温润眼睛中有着一簇小小的火光,好像永远不会熄灭,让他想要靠近,却不敢有出格的举动,只能以目光含蓄地亲吻你的眉眼。
在波/恩的生活没有那么糟糕,至少现在你不用为了食宿和安全发愁。你重操旧业,又开始种蔬菜瓜果。
夏季的暴雨来得迅猛,你急匆匆地赶在雨势变大抢救你的作物。好不容易收拾完,却发现自己一直挂着脖子上的项链掉了。
那是你唯一带来这个世界的东西。
你的心蓦地一沉,不顾渐大的雨势,撑起伞开始满院子地摸索,试图把项链找出来。
一只手伸到你面前,有着细小伤痕的手心中躺着小小一枚被细链串起的滴胶挂坠,被他的手衬得更小了。
“你在找这个?”路德维希问你。
你点点头,抬起头看他。
墨色的眼眸中是溢满的水光与泪光,似烟雨朦胧中的远山青黛。路德维希想抚摸你的微红的眼尾,却迟迟没有动作,只是以深邃的目光含蓄地扫过你的眼尾,深情得似乎要亲吻你。
你倾斜了伞,挡在他的头上,如同你那颗向他倾斜过去的心。
无言的默契间,路德维希走到你身后,替你重新戴上这条项链。手从你身后绕到你身前,将扣子拉到脖颈后扣紧。将被雨水沾湿了的黑发拢出细细的链子,露出底下雪白的后颈,让这枚透明如水的挂坠得以顺利滑进你的衣领。
路德维希感到口干舌燥。
“我……”他刚说了一个字,就被你以眼神制止了,立刻咽下后半句。
不应该表白的。此时你是被迫半软禁在这里,如果他这么做了,是趁人之危。
之后的每天清晨,你卧室门口的地毯上都躺着一朵沾了露珠的新鲜百合,幽幽地散发着清越的香气,让你的心跳也跟着迷离了起来。
第二次柏/林危机时,路德维希的心脏再一次痉挛着抽痛起来,让他几乎晕厥过去。你小心翼翼地触碰他胸前狰狞的伤疤,静默无声地凝视他。
柔软指腹若即若离地触碰粗糙的伤疤,如同一片羽毛扫过心尖,带来柔软的痒意。灼烧腐蚀的痛感被压下了,取而代之的,是难以忍耐的痒,以及舌根处莫名泛起的甜,让路德维希心脏开始疯狂跳动起来。
正在监听的cia:焯,过于纯情了!
华/沙之跪终于打破了西/德的外交僵局。通过电视新闻回放,你看见紧跟着勃兰特跪下的路德维希,以及人群中遥遥闪过菲利克斯的脸。
你无声地叹气,慢慢地靠在和你一起看新闻的路德维希肩上。
“我能被原谅吗?”他问你。
你终于开口了:“我没有资格评判,受伤的不是我。”
在这个夜晚,你们终于得到了与彼此的第一个拥抱。路德维希将脸埋在你的肩头,在你看不见的位置,在你的发尾落下一个缱绻的吻。
在这之后,你的半软禁状态被解除了一部分。当然,有可能是因为七十年代的阿尔弗雷德正在焦头烂额地应付伊万。总之,你重新走入社会,完成了高等教育学业,在西/德考取教师资格证,成为一名老师。
但你仍然不能回国。
日子在变得好起来,路德维希的眉头逐渐舒展开,很少再有从前苦大仇深的模样。你送一届又一届学生毕业,每一张毕业照上都是你灿烂的笑脸,被你细心地收录在相册集里。
两德合并,柏林墙被拆除。你看着基尔伯特单手撑在拆除到一半的围墙上,直接翻了过来,拥抱路德维希。当基尔伯特的目光落在你身上时,他调侃地冲自家弟弟挑起眉毛,随后冲你招手。
“我们还没在一起。”路德维希默默解释,越解释,耳根越红,“但是……其实我……”
基尔伯特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表示他懂。
但是你对路德维希说:“我想回国。”
夜色中,你们静默相对。他的呼吸与你的呼吸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就在你以为他要不顾一切地吻你时,他说:“我送你。”
你笑了。
几年后,你重新回到柏/林,作为孔子学院的老师定居在这里。
敲开路德维希的门,看见他震惊的脸,你冲他眨眨眼睛。
这一次,他没有犹豫,立刻将你搂入怀中,小心翼翼地收紧胳膊,像是在拥抱美丽的泡沫,生怕梦的幻灭。
“现在我可以吻你吗?”他低声问你,得到你肯定的答复。
5.伊万支线
刚穿越到沙/俄,你就遭遇了人口贩卖。
不愧是封建社会,淦!
买你的人是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傻不傻你不知道,但绝对很有钱。
直到这个奶金色头发的高大男人把你带到圣/彼/得/堡的冬宫,这回轮到你傻了。
伊万对你很好,华服美食、金玉珠翠不要钱一样地堆给你。他喜欢亲手打扮你,像是小姑娘打扮自己心爱的洋娃娃。
除此之外,他每天都会把你抱在腿上,一字一句耐心地教你学俄语。
“为什么你发不出弹舌音?”
高大的青年皱起眉头,那张漂亮到显得软乎乎的脸孔上满是苦恼,澄紫的眼睛委屈巴巴地看向你:“难道是口腔构造和我们的不一样吗?”
虎口轻松地圈起你的下巴,他以拇指和食指捏起你的脸颊,迫使你张嘴。坐在他的腿上,你挣扎的腿被他用大腿夹紧了,被迫眼睁睁看着他将手指探入你的嘴里,冰冷粗糙的指腹按压拨弄你的舌头。
你忍不住干呕,咬住他的手指。
伊万没有生气,抽出手指,慢条斯理地擦去手指上的唾液,随后不轻不重地拍拍你的脑袋,把你按进他宽大丰满乃至弹性的胸膛上。
“乖哦乖哦~”
他眯弯起眉眼,笑得绵软可爱。
这个家伙是真的男德很差!
夜晚入睡时分,你和他都只穿着单薄的睡衣。你被迫与他同床共枕,背对着他,枕在他的胳膊上。他将你团吧团吧死死地搂进怀里,顺着你倾泻而下的黑发抚摸你的脊背,将下巴搁在你的脑袋上。隔着单薄的睡意与宽敞的领口,伊万的胸直白地贴在你的肩背上。
“好姑娘。”他亲昵地蹭你头顶的绒毛,亲吻你的发顶,“好可爱~”
好消息,他没想睡你;坏消息,他把你当宠物猫。
伊万不只一次地让你跨坐在他的腿上,脸色潮红地在你脖颈间乱蹭,嗅闻你肌肤深处被沐浴香氛留下的馨香。有时候,他会把你按在床上,埋头在你肚子上深吸一口,咬咬你小腹上的软肉。你被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条件反射地踹他,却被极其轻松地握住脚腕。
圣/彼/得/堡一年四季地冷,即便有太阳也寒冷依旧,只有你的黑发被太阳晒得暖洋洋。他总是按捺不住地埋头在你温暖的黑发间,轻嗅你头发香味,亲吻你的发梢侧脸。澄紫的眼睛含着迷离的笑意,活像吸猫上头,试图与你接吻。
你往后缩起脖子,伸手挡住他的脸,手心接到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吻。
这一刻,你终于理解了那些被吸秃的小猫咪为什么要徒劳地伸出猫爪挡住来自主人的爱,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有人要问“小猫咪请问你需要法律援助吗”。
你需要!你真的很需要法律援助!谁来救救你啊!
“kiskis。”伊万用俄语中呼唤猫的单词唤你,小声地嘟嘟囔囔,“好温暖啊。”
眉眼由于满足而舒展开,他抓住你挡住他的手腕,在你的手心留下一个个黏黏糊糊地吻,从指尖到手心再到手腕,让你不自觉地蜷缩起手指。
最后他轻而易举地拨开你的手,埋头在你发间,奶金色的头发与你的黑发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沙皇亚历山大一世曾经向你投来探究的目光,但都被你无视了。你也听到过他和伊万的对话。
“先生,您很喜欢那位小姐。”沙皇意味深长地询问,“您想与她结婚吗?还是仅作为情人?”
伊万歪着脑袋,澄紫的眼睛纯真澄澈,笑意不达眼底:“有什么关系吗?反正只要她是我的就好,是什么无所谓。”
你沉着脸离开这里,没再往下听。
你不是伊万·布拉金斯基的,无论是宠物、情人、或是妻子,你绝不属于他。
为了分散自己的愤怒,你开始学习各种语言,疯狂地阅读各种书籍。在伊万的纵容下,你可以接触到一切想拥有的资源,包括沙/俄皇室的所有藏书。
之所以纵容,是因为不在意。
主人总是会纵容小猫咪的闹脾气,无论是抓挠还是啃咬。因为在巨大的实力与地位差距下,一切挣扎都是徒劳,只会显得小猫咪很可爱。面对猫咪的反抗,主人只会轻轻按住她,轻易就让她动弹不得,然后继续宠溺地抚摸猫咪柔软的皮毛。
随着中/国近代史的到来,你再也无法无动于衷。无数次的反抗只换取来伊万略带苦恼的抚摸与亲吻,他似乎很难理解你为什么这么痛苦。
他把你抱在腿上,舔去你脸颊上滚滚落下的眼泪,疑惑地问你:“你为什么要这么痛苦呢?等到中/国变成我的一部分,你就能更亲密地拥有中/国了呀。因为你已经彻底地拥有我了,不是吗?”
这样的话语只换来你更加汹涌的泪水。
等到沙/俄借口调停占据中国四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之际,你再也无法忍受了。
伊万可以容忍你的一切挣扎反抗,却无法忍耐你的逃跑。把你抓回来时,他的表情堪称可怕。
被按在床榻之间,你被迫接受他近乎啃咬泄愤的亲吻。
“不要离开我,好吗?您是我的,您可别想逃跑。”他明明在笑着,眼神却恐怖至极,眼底翻涌着扭曲的占有欲,“如果您要离开我的话,我会告诉所有人您来自未来。我想,您也不想成为引发特洛伊战争的海伦吧?”
如愿地见到你颤抖起来后,他满意地勾起嘴角,按住你颤抖的脊背,俯身舔吻你的脊椎,轻声细语地威胁你:“但只要您永远待在我身边,您来自未来这一点,就会永远成为一个秘密。”
趁着一战伊万外出作战之际,你跑了。在得知你逃跑的那一刻,他立刻在全世界通缉你,并把你来自未来的事情公之于众。可是他没想到,你其实就没逃出国,而是在暗中走起了群众路线,准备给他整个大活。
二月革命给还在战场上的老封建开了个大眼,等他匆匆回国试图控制局面时,为时已晚;十月革命阿芙乐尔号的一声炮响更是给这个老东西长了见识,让他知道什么才叫人民战争。
你工人奶奶来了!
伊万单膝跪在地上,神色冷若冰霜。你走到他面前,将鲜红的旗帜披到他身上,对他伸出手。
他睁大了眼睛,有些茫然无措地看向你,澄紫的眼眸中只有你鲜红的倒影。他低头看了一眼肩上的红旗,似乎被灼伤一般,颤了一下。在脸颊被你双手捧起后,他与你对视,带着哭腔问你:
“你还会离开我吗?”
你没有回答,只是隔着鲜红的旗帜亲吻了他的额头。
苏/俄建立后,你一脸严肃地拉着伊万找乌里扬诺夫同志表示,伊万同志由于历史原因思想觉悟太低,对共产主义毫不理解,亟需改造教育。
你的申请得到了批准,从即日起由你来亲自对伊万进行改造教育。
“你应该不会公报私仇吧?”乌里扬诺夫同志犹豫了一下后问你。
你正义凛然地回答:“怎么可能?我当然有分寸的。毕竟我又不是那种封建老地主,又不会干出人口fan卖、囚禁别人、按在床上x骚扰、威胁利诱绑架这种事。”
伊万:……
真是只记仇小猫。
小黑屋里,伊万用手指轻轻点着自己的太阳穴,似笑非笑地看着你,与你近到几乎要吻上:“现在我是您的了,您打算怎么惩罚我?”
伏特加的辛辣与雪松的甘苦清冽混合在一起,微醺。你笑了,伸手扣住他的手腕,轻轻摩挲手腕内侧弥补血管的脆弱肌肤,沿着掌纹划到他的手心,打了两个圈。
就在伊万笑意逐渐扩大时,你把笔塞进他的手里,将《□□宣言》拍在桌上:“先把这个抄一遍。”
伊万当场给你表演了一个笑容消失术。
你小人得志地看着伊万苦哈哈地抄书,笑得花枝乱颤:“有人建议我送你一套古拉格大酒店十日游,但是我拒绝了。我们好歹这么多年的交情,是吧?”
伊万:“呵。”
在你不懈的教导下,他被改造得很快,没过几年就从腐朽的老地主变成了守男德的共产主义老干部。但是每当与你独处时,他的男德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又搂又抱又亲又啃。
二战前期,政委(bushi)伊万布拉金斯基同志在知道了未来信息后,尤其是当他知道苏德战场的残酷性后,他果断拍板让你横跨苏/联东西一路送过白令海峡。
你拒绝了,表示你有更大的活要整。
出于对你整活能力的信任,伊万没再坚持把你送出国。
德/国闪击苏/联,苏军节节败退。趁这个关键时刻,你“叛逃”到了柏/林。当初所有人只知道你在一战时跑了、十月革命后又被伊万给找了回来。至于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你和伊万什么关系、你在苏/联的作用如何,谁都不知道。德/国高层还以为你和伊万有深仇大恨。
于是德/国阿勃维尔情报局欢天喜地地把你迎进门,在被你要了一大堆好处后,他们还得谢谢你。在柏/林,你开始了骗吃骗喝加编情报的工作,用一系列专业知识糊弄人,完美迎合了德/国高层的所有战略误判,让他们哪怕输了也不会找你麻烦,还引你为知己。
苏军反攻行动前,你给出了所有选项,就是没说“斯大林格勒”;盟军登陆时,你以各种不存在的史料反复佐证,证明盟军的登陆地点肯定在加来;哪怕苏军已经逼近柏/林时,你依旧信誓旦旦地和洗头佬说,这才是二战的真正转折,优势在我,只要施坦纳成功进攻,德军立刻就能摧枯拉朽地一路反攻回莫/斯/科。
路德维希信没信你不知道,反正洗头佬信了,因为洗头佬和你不谋而合。当他知道施坦纳因为集结不了部队没有进攻后,他大发雷霆,甚至还得向你道歉。你成功迎合了洗头佬的迷之自信,让盖/世/太/保想拉你进集中营遛遛都没机会。
苏军终于进入柏林,你再也编不下去了。亲眼看见那面红旗被插上柏/林国会大厦,你脱力地扑进伊万怀里,连抬头的力气也没有。
伊万把你团吧团吧,像抱小孩一样把你抱在臂弯里。你软绵绵地靠在他肩上,戳戳他柔软的奶金色头发,不自觉地用了撒娇的语调。
“你总算来了,我再也编不下了,太难了。”
你趴在他的肩膀上,刚还想说些什么,就看见他脸旁划过一道隐约的泪痕。
“怎么哭了?”你伸手摸摸他的脸,发现从前软乎乎的脸已经瘦到棱角分明,几乎凹陷。
伊万和你蹭蹭贴贴:“我以为你回不来了,幸好你还活着。你还会再离开我吗?”
你心中一动,抱住他的脖子,不顾他满身的血与硝烟,亲亲他:“我们回家吧。”
小熊破涕为笑:“好。”
正在远处围观的阿尔弗雷德:“我酸了我酸了我酸了滋儿哇滋儿哇滋儿哇为什么这种人都有女朋友啊。”
回家后,伊万再次回到了从前的吸猫状态,时不时地就要来吸你一口给自己续航。不管是你去工作还是散步,他都寸步不离地跟着你。
“伊万!这里是女洗手间!”你怒气冲冲地把他赶出去。
小熊可怜巴巴地蹲在门口,高大的斯拉夫人努力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当你甩着手上的水出来后,看见他这副小可怜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
“这是谁家的可爱小熊啊~”你心花怒放地摸摸他的脸。
澄紫眼眸登时亮了:“你家的!”
可惜小熊并不总是那么可爱的,至少随着冷战进程的推进,他在一系列的外交上显得不太可爱了。你劝过他,但是没用。每次你提起这件事时,他都会顾左右而言他。有时候板着脸故意装听不见,有时候卖萌撒娇糊弄过去。
“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冷冰冰的大熊硬糖、钢筋混泥土浇筑的大列巴。坐在他腿上,你感觉到处都硬得硌得慌。他强硬地搂紧你的腰,将吻烙在你的后颈上,咬咬那块软肉,似在标记你。
你不说话。
1979年,阿/富/汗战争开始。你再也忍不了了,趁着伊万出国的空挡果断跑路,润回中/国。
抱着王耀的大腿,你哭得声泪俱下,活似被男人欺负后跑回家找老父亲诉苦:“爹,你可得为我做主啊爹。”
王耀干咳一声,到底没舍得把腿从你怀里抽出来,安抚地拍拍你的脑袋。
克里姆林宫上空的红旗落下了。伊万独自一人躺在红场,等待深冬的厚重积雪将他活埋。
眼前闪过你的笑脸,以及叽叽喳喳的声音。他长叹一口气,呼出一团白雾。
“想你了。”他阖上浅白的睫毛,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颤巍巍地抖动。
你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积雪,把他从雪堆里挖出来。敞开自己毛茸茸的大衣外套,你把他裹进自己怀里,和他脸贴脸。
伊万抖了抖睫毛,深吸一口气,闻到外套里暖乎乎的甜香味,还有太阳的味道。他睁开眼睛,默默地盯着你。许久后,他终于开口道:
“好温暖啊。”
你摸摸他的脸,亲亲他:“我回来了。”
他收紧抱住你的胳膊,把脸埋进你的怀里:“对不起,我错了。”停顿了一秒,他闷声闷气地问你,“这次你可以多陪我一会儿吗?”
你抱紧他,点点头。
6.王耀/王濠镜支线
(因为老王太爹了,走亲情线,搞小叔叔文学)
辛丑条约签订后,王耀把你送出国留学了。
看见他那副病容,你还是忍不住地胆战心惊,生怕他什么时候就断气了。你并不想走,但你知道自己在这里也帮不上他什么忙。现在的王耀已经没了从前的影响力,如同一个透明人;而如今的清廷,也并不是一个值得人施展抱负的地方。
“那我可走了嗷。”你站在门口,拎着行李,犹犹豫豫,“你可照顾好自己啊,老王,想开点,身体是自己的,气坏了没人替。”
王耀用手捂住胸前的衣襟,咽下了喉间的痒意,没在你面前咳出声。他那张即便已经病入膏肓却依旧清隽的面孔上流露出如玉的温润笑意。
“好。”他笑着答道,拍拍你的脑袋,“等到合适的时候,我会来接你的。”
你鼻子一酸,放下手里的行李箱,抱紧他的腰:“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爹啊呜呜呜呜呜……”
王耀无奈地低头看一眼自己被沾湿的一大片衣襟,摸摸你的头发:“我交代了嘉龙和濠镜,让他们有空记得照看你。嘉龙被柯克兰那个烂人看得严,你可能见不着;濠镜应该能多照顾你一下
点,见到了记得管他叫叔。”
你依依不舍眼泪汪汪地和王耀挥手道别,去欧洲进修学习去了,争取将来能够为国效力。
刚来到欧洲没几年,你就经历了从前的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龙场悟道。
在发表了一篇抨击殖民政策的文章后,你被当地的警察抓去蹲大牢了。正当你在龙场思考人生到要长蘑菇的时候,眼前的铁门缓缓打开,你被粗暴地揪出门。
“王小姐,有人保释你。”
你默然不语地抚摸自己被攥红了的手腕,低着头走出这里,被一个身影挡住了。
额头撞了上去,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浅淡的青莲清香。你抬头一看,是王濠镜那张温雅的脸,金丝眼镜后那双深黑如墨玉的眼眸猝不及防地闯入你的视野之中。
他屈起手指,指节在你脑门上轻敲一下:“终于舍得出来了?”
你讪讪地笑,小心翼翼地观察他脸色:“叔叔,能不能别告诉老王?”
王濠镜深黑的眼眸一弯,眼珠微转,笑得像只狐狸:“知道错了吗?”
你低下头:“我错了。”下次还敢。
都是叛逆过的,王濠镜当然知道眼前的小屁孩在腹诽些什么,并不计较,只轻轻叹了口气:“走吧,小孩。”
你“哎”一声,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走出室外,已是夜幕深沉。莹白的圆月挂在天上,近得似乎伸手就能摸到,泛着温润如玉的光泽。经过白天阳光的曝晒,夜晚露水深重,秋天的空气中泛着躁动难言的气息。你吸吸鼻子,觉得自己隐约闻到了桂花的香味。
“今天是中秋。”你掰着手指算日子。
王濠镜背着手,转身低头看向你,不置可否:“是呀,中秋了还得来保释某个不安分的小孩。”
你踮着脚尖在地上碾碾,试图和这位看起来一脸奸商样也不太好说话的叔叔撒娇:“我想吃月饼。”
“材料倒是有。”王濠镜眼瞅着你期待的小眼神朝他瞟过来,话锋一转,“不过我不会做。”
你立刻耷拉下眉眼,脸变得极快,让他被你可爱得有些想笑。
叔叔不会做月饼,但是叔叔会做蛋挞。反正都是圆的,凑合吃得了。
和王濠镜并肩坐在他家的沙发上,你小口小口地啃着刚烤出的蛋挞,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顺着脸颊流进嘴里,尝到了满嘴的咸味。
还是小孩呢。
王濠镜在心底叹气,揉揉你的头发,用手帕替你擦拭眼泪,扑鼻的青莲香占据了你的全部嗅觉。他低头看见你头上那个毛茸茸的发旋,一颤一颤地立着几根倔强的头发。他刚想拍拍你,就听见你说:
“叔叔,你多久没回家了?你想家吗?”
怎么会不想家呢?
王濠镜没说话,把剩下的蛋挞塞进你嘴里,却发现你哭得更加汹涌澎湃了:“叔叔,这蛋挞焦得都糊了。”
怪不得哭这么凶。
王濠镜哭笑不得,翻过蛋挞,看见底部漆黑得如同窗外的夜色。他不禁思考起自己上一次见亚瑟柯克兰是什么时候,见王嘉龙又是什么时候,通过王嘉龙间接感染厨房杀手病毒的可能性有多大。
辛亥革命后,你被王耀接回国了。王濠镜看见你随着走路幅度而蹦蹦跳跳的发尾,心底不自觉地升起一阵奇妙的情绪。
有些羡慕……或是别的。
阳光底下,你转过身,和他挥挥手:“叔叔,下次再一起过中秋啊!”
他发出一声含笑的气音,拨开额前被风吹乱的黑色碎发,同你挥手。
巴黎和会期间,王濠镜去了王耀在巴黎暂住的地方。刚来到门口,就看见台阶上蹲着一个潮湿到快要发霉的小蘑菇。
小蘑菇坐在台阶上,头上的屋檐形同虚设,瓢泼大雨混着风浇进来,把人给浇透了。你双手捧着脸,目光沉沉地看着地上飞溅的雨水与粼粼水光,抹了一把脸,不知道在抹泪还是抹雨水。
明知道巴黎和会的结局是一回事,身为一个中/国人亲身经历是一回事,作为一个外交人员在和会上亲自碰壁又是另一回事。
你狠狠吸了吸鼻子。
眼前忽然出现一双鞋。顺着半淋透的西装向上看去,是王濠镜那张清隽如莲的脸。在雨夜,他身上的莲香混着雨水的湿气,沁人心扉。
他撑着伞,站在你面前,为你挡住了雨。
你抬头与他相望。在漆黑的雨夜中,一滴雨水从他的镜片上滑下,落下一道雾气,滴落在他的脸颊上。镜片后面,是沉静深黑的眼眸,一下子抚平了你的情绪。
“叔叔……”你开口了,尾音被哭腔堵塞到颤抖,戛然而止。先前倔强得不愿意在王耀面前显露的负面情绪忽然有了发泄口,一下子倾泻而下。
王濠镜微不可闻地叹气,蹲下身,拨开你脸上被雨水打湿的蜿蜒黑发:“别蹲在这儿淋雨了,小孩。”
你不应声,呆呆地凝望着漆黑的雨夜,顺着王濠镜拉扯你的力度往里边挪,挪到淋不着雨的地方。
他进屋了,你仍然蹲在门外看雨。
等到王濠镜和王耀谈好事情出来,他只来得及用余光捕捉到你跑进门的身影。台阶上,从你身上滴落的雨水积成清亮的一小滩。屋内,你的脚步声与你的说话声一样的有活力,混在一起。
“先生,我们可以单独和德/国签订协约。”他听见你向王耀提议。
盯着脚下那一潭积水,王濠镜无声地弯起眉眼。
九一八事变爆发,王耀把你派出国去寻求舆论支持与物质援助。你乖乖去了,在世界各地进行宣讲、发表文章,碰过壁、蹲过大牢、遭过白眼,但也认识了许多与你有着同样理想的人愿意支持你。
比起这些,更让你头疼的是别的问题。
“好些了吗?”
青莲香的手帕按在你嘴角,擦拭你脸上的血迹。你从那只如玉的手抢过手帕,捂住自己的嘴,狠狠咽下那口腥甜的血。即便是那清丽馥郁的莲香,也压不住你身上的血腥气。
王濠镜顺着你的脊梁轻轻抚摸你,拨开你脸上被冷汗浸透的头发:“已经把电报发出去了,希望能抵消你改变历史的代价吧。”
他见你脱力地趴在他腿上,心底泛起一阵莫名其妙的酸涩与烦闷,让他忍不住想戳你的脑袋,或者……
俯身吻你的额头。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不列颠空战前夕,王濠镜与你前往英/国与王嘉龙汇合。王嘉龙那张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在看见你们之后瞬间裂开了,张口就来:“你唔好命啦?”
你没听懂这句粤语,抬头以求知的眼神望向王濠镜,想让他翻译。听懂了的王濠镜什么都没说,只是眯起眼睛假笑,让人看了就觉得大事不妙。
王嘉龙重新恢复那张酷盖脸,轻咳一声,拿捏起官方腔调:“谢谢你的前来,王小姐,我们非常需要你的帮助。”
轰炸机划破伦/敦的夜空,如雨般的炮弹落下。你被王濠镜保护在身下,灰头土脸地挥开眼前的灰,眯起眼睛,努力想要看清周围以便于逃生。
一滴血从头顶落在你的额头上,你伸手去摸,发现王濠镜那张如玉的脸上挂着血滴,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痕。他的眼镜掉了,那双深黑的眼睛毫无阻拦,直直地看着你,深邃得让人心惊。
他苦笑道:“眼镜找不到了。”
你握住他的手:“没事,我牵你。”
你紧紧拉着他的手,与他掌心相贴,在黑暗之中摸索前行。借着炮火燃起时那一瞬间的亮光,在模糊的视线中,王濠镜看见你近在咫尺的身影,忍不住勾起嘴角,更加紧密地扣住你的手指。
就在你们身后且已经替王濠镜捡到眼镜的王嘉龙:焯。
一切都尘埃落定,王耀再一次派人来接你。
跟着接送人员踏上甲班的那一刻,你忽然转身,在海风与阳光之中,猛的往回冲。王濠镜没料到你还会转身,脸上的惆怅还没来得及收起,就被你扑了满怀。
你抱紧他的腰,埋头在他怀里:“等我接你回家,叔叔。”
王濠镜向来冷清如莲的深黑眼眸溢出了笑,温声道:“好,我等你。”
你确实兑现了承诺。
作为与葡/萄/牙就澳/门回归进行谈判的外交人员,你成功将王濠镜接回了家。
“叔叔,我来接你了!”不顾周围的目光,你兴高采烈地扑过去,抱住他。
王耀正一脸欣慰地看着自家孩子贴贴,还不知道他家两个大逆不道的孩子搞起了灯下黑。借着视觉死角处,王濠镜如愿亲吻你的额头。
王濠镜回来的第一个中秋,王耀家一大帮老老小小的孩子聚在一起。你在院子里种下的老桂花树开花了,香味齁甜。
“吃月饼吗?粤哥做的。”王濠镜把一个蛋黄莲蓉月饼递给你。
你掰了一半给他,把剩下那半塞进嘴里,腮帮子撑得鼓鼓囊囊,含含糊糊道:“叔叔,我想吃蛋挞,不要烤糊的那种。”
闻言,王濠镜不禁哭笑不得。
“还记着呢,小孩。”
如今他穿着一身玄色的长衫,不再是从前的西装。在手心“啪”的收了折扇,他眉眼一弯,笑得像只狐狸。
“怎么还管我要吃的?你的好叔叔可多了去了。”
明明是在调侃你,却莫名其妙地带了点酸味。
你笑嘻嘻地摘了桂花插进他的发间,勾下他鼻梁上的眼镜戴到自己脸上:“叔叔吃醋了~”
这小孩。
王濠镜感到好笑,底下,小拇指被你悄悄地勾住了。再转头一看,小孩正皱着鼻子,冲他一脸讨好地笑,笑得怪模怪样的。
和王苏就苏式月饼与广式月饼打完一架,王粤获得了暂时性的胜利,美滋滋地往院子里走,想叫你们进屋吃冰皮月饼。刚把脑袋探出去,他就看见你和王濠镜亲亲蜜蜜摸小手的样子,吓得心跳骤停。
他用眼神示意一旁面无表情的王嘉龙:什么时候的事?多久了?老王知道吗?
王嘉龙用眼神示意回去:很久了,大佬不知道,要不您看着提一提?
王粤:屑屑,我不想比王濠镜先被打断腿。
在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纠结了数月后,年三十的饭桌上,王粤硬着头皮,试图以长辈的口吻对你进行暗示:“我们家小王这么优秀的姑娘,还没对象啊?”
你刚放进嘴里的筷子一顿。
王粤再次对注意被吸引过来的王耀旁敲侧击,假装开玩笑:“总不能便宜别家小子,干脆我们家内部消化得了。”
王濠镜正在给你剥虾的手一滞。
王闽对王粤投去惊恐的眼神:疯了吧?年三十能接骨的医院可不好找。
王耀慢条斯理地把筷子拍到桌子上,文雅地擦擦嘴,核善地看向王粤:“你刚才说什么?”
[王粤撤回一条消息。]
他对王濠镜投以复杂的目光:小澳啊,哥尽力了。
王濠镜:……
吃完饭,你举着仙女棒出去玩烟花,王耀一脸慈爱地看着你活蹦乱跳的背影,“我崽真可爱”这条弹幕都要写在脑门上了。王粤与王闽对视一眼,再和王嘉龙对视一眼。
王嘉龙:“开个局?”
王粤:“赌濠镜被打断几条腿吗?”
王闽:“太残暴了。”
院子里,你举起一根仙女棒到王濠镜眼前。他刚点了一支烟,见你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他,哑然失笑,低下头,以自己的烟为你点燃烟花。
飞溅的火花噼里啪啦地闪烁起来,你小声地欢呼,在夜色中画下爱心的形状。在璀璨的小小一点烟火中,你冲王濠镜眨眨眼睛。
烟花很快就燃尽了,视线里似乎还留有残光,花里胡哨的。王濠镜刚掐灭了烟,就被你拽着弯下腰来。
嘴唇上柔软的触感沿着触觉神经一路传递进大脑,让他愣住了。
“苦的。”你皱起鼻子。
王濠镜哑着嗓音:“下次不抽了。”
就在你们小心翼翼地试图偷摸亲第二口时,王耀一脸核善地走了过来:“干什么呢?”
你:!!!
王粤伸出尔康手,凄厉大叫:“哥,大过年的,可别整一出梁山伯与祝英台嗷。”
王耀回头瞪他,又转头瞪你们,一指旁边的墙根:“面壁去。”
你乖乖“哦”一声,蔫头耷脑地牵着王濠镜往墙根走,却听见王耀说:“要面壁的人是你——濠镜啊,跟我过来。”后半句明明温柔的很,你却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似乎下一秒王濠镜就要被拎去挨揍了。
“爹!”你期期艾艾地揉着衣角,“你别打脸行吗?”
王耀冷笑一声。
老王:我还能怎样,还不是微笑着把你们原谅:)
The end
虽然是王耀支线,最后还是在迫害老王头_(:з」∠)_老王在这篇文里永远在被拱白菜。
粤哥这人能处,有事他真上(肯定)。
再排一次你的综合能力:阿尔弗雷德支线>伊万支线>弗朗西斯主线>王耀支线=亚瑟支线>马修支线>路德维希支线。
伊万那条线不仅当政委还当间谍,猛飞天了。老王那边虽然教的不错,但是毕竟宠孩子。路路那边纯粹走治愈线日常线了,毕竟主线已经够惨了,支线就治愈一下吧。
最后受伤的只有米米和老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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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番外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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