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长孙的科举路[穿书]》浮生相思豆

24、赴京殿试 暗箭难防

　　会试放榜后十日，新科进士们按例集结，由礼部官员护送前往京城参加殿试。谢淮安与经世社的十五位进士、王勃三人一同启程，一行十九人骑着高头大马，沿着京杭大运河北上，沿途百姓夹道欢迎，纷纷投掷鲜花、果品，庆祝新科进士金榜题名。

　　途中，众人每日宿在驿站，晚间便聚在一起，讨论殿试策论的准备方向。殿试由皇帝亲自主持，考的是策论一科，题目多围绕国家大政方针、民生疾苦展开，重在考察学子的治国理念与应变能力。

　　“殿试策论，皇帝最看重的是切实可行的治国之策。”谢淮安坐在驿站的堂屋里，对着众人道，“如今朝堂之上，新旧党争激烈，变法之争未平，民生问题仍存。我推测，殿试题目大概率会围绕‘如何平衡变法与民生’展开。”

　　王勃点头赞同：“谢兄所言极是。新党的变法过于激进，旧党则过于保守，皇帝想要的，定然是一条中庸之道，既能推动国家革新，又能保障百姓生计。”

　　刘畅补充道：“我们在策论中，应继续坚持‘循序渐进、以民为本’的观点，既不否定变法的积极意义，也不回避其弊端，提出具体的改良措施，这样才能得到皇帝的认可。”

　　陈默则道：“还要注意言辞的分寸，既要表达自己的观点，又不能过于偏激，得罪新旧党任何一方——毕竟，我们即将进入朝堂，需要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支持。”

　　众人纷纷点头，随后便围绕“平衡变法与民生”这一核心，展开了深入的讨论。谢淮安提出，在策论中应重点阐述“三大平衡”：
　　一是变法节奏与民生承受力的平衡，主张“试点先行、逐步推广”；
　　二是新旧党理念的平衡，建议“吸纳双方精华，摒弃极端思想”；
　　三是国家利益与百姓利益的平衡，强调“强国必先富民，富民方能强国”。

　　众人对此深表赞同，纷纷表示要在自己的策论中融入这一思想。一路上，他们一边讨论策论，一边关注沿途的民生状况，收集了大量一手资料，为殿试策论积累了丰富的素材。

　　经过半月的行程，众人终于抵达京城。此时的京城，早已张灯结彩，迎接新科进士的到来。谢淮安一行刚进入城门，就看到街道两旁挤满了百姓，欢呼声、喝彩声此起彼伏。谢承、柳氏与谢渊早已在城门口等候，看到谢淮安等人，立刻迎了上来。

　　“淮安，恭喜你高中会元！”柳氏一把抱住谢淮安，喜极而泣。

　　谢承拍着他的肩膀：“好小子，没让我们失望！接下来的殿试，继续努力，争取高中状元！”

　　谢渊也道：“殿试由皇帝亲自主持，你要沉着冷静，发挥出真实水平。记住，无论皇帝提出什么问题，都要据实回答，坚守自己的治国理念。”

　　“孙儿谨记祖父教诲！”谢淮安拱手道。

　　随后，新科进士们被安排住进了翰林院的驿馆，等待殿试的到来。驿馆里，来自全国各地的新科进士齐聚一堂，互相交流学问，切磋政见，气氛热烈。

　　然而，平静的表面下，却暗藏着汹涌的暗流。李斯得知谢淮安高中会元，即将参加殿试，心中又恨又怕——他担心谢淮安一旦高中状元，进入朝堂，将会成为新党变法的最大阻碍，甚至会威胁到自己的相位。

　　当晚，李斯在府中召集心腹官员，密谋道：“谢淮安这小子，一路高歌猛进，成为会元，若让他在殿试中高中状元，将来必成我新党的心腹大患。我们必须想办法，在殿试中打压他，让他名落孙山！”

　　一位心腹官员道：“丞相大人，殿试由皇帝亲自主持，我们很难在考卷上动手脚。不如，我们在殿试前，散布一些不利于谢淮安的谣言，败坏他的名声，让皇帝对他产生偏见？”

　　“此计可行。”李斯点了点头，“你立刻派人散布谣言，就说谢淮安结党营私，组建经世社，意图勾结旧党官员，反对变法；再说他年少轻狂，目中无人，不把皇帝放在眼里。”

　　另一位心腹官员补充道：“我们还可以买通翰林院的一些官员，让他们在皇帝面前说谢淮安的坏话，夸大他的缺点，贬低他的学识。”

　　“好！”李斯冷笑道，“我要让谢淮安不仅成不了状元，还要身败名裂，永远无法进入朝堂！”

　　次日一早，不利于谢淮安的谣言就在京城传开了。有人说谢淮安结党营私，经世社是他培养私人势力的工具；有人说谢淮安年少轻狂，曾在应天府当众辱骂新党官员；还有人说谢淮安反对变法，是旧党余孽，意图复辟旧制。

　　谣言越传越广，连新科进士们都有所耳闻。林泽宇气得不行：“这些都是无稽之谈！分明是有人故意散布谣言，陷害谢兄！”

　　王勃也道：“肯定是李斯干的！他怕谢兄在殿试中高中状元，威胁到他的地位，就出此下三滥的手段！”

　　谢淮安却异常平静：“谣言止于智者。我们不必理会这些谣言，只要我们在殿试中发挥出真实水平，用实力证明自己，皇帝自然会明辨是非。”

　　他顿了顿，又道：“而且，经世社的宗旨是‘研经义、论时政、谋民生’，我们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国家和百姓，光明磊落，不怕别人造谣。”

　　尽管谢淮安表现得很平静，但谣言还是对他产生了一定的影响。翰林院的一些官员，受李斯指使，开始在皇帝面前说谢淮安的坏话，皇帝虽然没有完全相信，但心中也对谢淮安产生了一丝疑虑。

　　谢渊得知此事后，立刻进宫面见皇帝，为谢淮安辩解：“陛下，谢淮安年少有为，心怀天下，组建经世社，只是为了与同窗交流学问、讨论时政，并无结党营私之意。他反对的只是新党变法的激进措施，并非反对变法本身——他的初衷，是为了让变法更好地造福百姓，让国家长治久安。”

　　皇帝点了点头：“谢爱卿，朕知道你的意思。朕也相信，谢淮安若是真有结党营私之意，也不可能一路高歌猛进，成为会元。不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朕会在殿试中亲自考察他，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谢渊心中松了一口气：“陛下英明。”

　　殿试的前一日，谢淮安召集经世社的兄弟们与王勃等人，对他们道：“明日殿试，是我们科举路上的最后一关，也是我们进入朝堂、实现理想的关键。无论遇到什么问题，我们都要沉着冷静，坚守自己的观点，用实力证明自己。”

　　“我们听谢兄的！”众人齐声应道。

　　当晚，谢淮安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他知道，明日的殿试，不仅是一场学识的较量，更是一场政治的博弈。李斯的谣言虽然没有彻底动摇皇帝的信任，但也让皇帝对他产生了疑虑。他必须在殿试中，用一篇精彩的策论，打消皇帝的疑虑，展现自己的治国之才。

　　月光透过窗棂，照亮了书案上的《资治通鉴》，也照亮了少年心中的坚定与抱负。他有信心，在殿试中脱颖而出，成为状元，进入朝堂，为百姓谋福祉，为国家谋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