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合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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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夏天在鸡飞狗跳中过去，大明星绝地反击时程远动用自己所有账号发了通稿、也跟着有种“我说什么来着”的爽快。——虽然说起来有些残忍、但沉迷别人的狗血总归能让他不那么在意自己的得失，甚至心平气和地回复Cindy的问候。直到他从文件中抬头回应乍响的语音通话时、那声熟悉的“程总”让他猛地僵住，血液倒流、想从眼眶坠落，他才终于反应过来。
原来已经快半年没有联系了。
四月份见过一次，影帝在早上突然问他下午能不能成都、他想都没想就回了个可以，自己订好房在酒店等到了十点。
连寒暄都没有，……床上、浴室里、又回到床上。他没说过任何话、只在心里忍不住心疼——黑了、瘦了、胳膊上的疤怎么还在？就算不用自己买的也该涂药啊。他忍不住吻上去，却在下一秒被人强硬地翻了个身。他好像就明白了什么，再不开口、连晚安都不敢说。
等他醒来的时候自然只剩自己，影帝给他转了笔账、备注收下，他就点了接收、刷微博看他今天去录访谈的工作照。
程总顺路去了趟重庆基地，让自己的千里送温暖看起来没那么可怜、好像他也只是工作途中顺便路过，顺便和人来了一发。py嘛、不就是这样的吗？
“喂？”
大概是他愣神太久，对方又叫了声。
“哦哦、天哥，你说。”
应该和上次不是一回事，司天很少给他打电话。
“你在北京吗？方便一起吃个饭？关于直播，我有个朋友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程远说好，发来的地址是他们和栗总去过的那家。
程远猜了一路谁这么大面子能让影帝这么费心，推开门看到那张脸时、在心里说了句“我就知道”。
“司天老师，好久不见。谢老板，久仰、幸会。”
谢阑笑着跟他说“你好”，他看着对面那张瘦到脱相却依然惊艳的脸、第一千三百七十五遍想栗总他妈的到底什么时候能从马拉维回来。
影帝省去了介绍寒暄的麻烦，大明星很自然地把话接过去、说有点合作想跟程远聊聊。
“一直久仰程总大名，但你大概也听说了、我最近事儿比较多，合作起来可能比较麻烦。我先跟你讲讲你再决定，不用着急。”
程远说没问题。
”不过在开始聊正事之前，谢老板、我想先以栗总朋友的身份说一句……”
“我确实也联系不上他，试过好多次、包括我们之前联系的境外账号。”
谢阑愣了瞬，随即笑笑、比刚刚的真诚很多，他说“谢谢”。
“既然你是栗睿的朋友，那就别叫我谢老板了吧。”
大明星跟程远聊起来，说自己之前就听栗睿提起过程远、得知司天要推荐的人是他时还很惊讶。
“虽然知道Galactic在代理X的运营，但能得司老师青眼的人还是太罕见了、整个地球估计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程远歪了歪脑袋，半开玩笑：
“昆汀，科恩兄弟，你，我，栗总不算么？哦，科恩兄弟可能算一个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谢阑笑起来，和影帝打趣说原来你这么爱我。后者懒得理他，程远也不敢去看那人的表情。
“我发现你本人比传闻中的可爱多了，程……那我也叫你Amber吧，我好像听说你比我小来着？”
他笑眯眯地说“阑哥说了算”，“你也比电视上的好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大明星跟人聊得火热、完全无视一旁的影帝在听到某些字眼时微变的神情，以及程远根本不敢朝右边看的小心翼翼。
“是这样的，我是想请你帮我做自媒体的宣传。”
天聊差不多了谢阑开口，把自己最近做公益遇到的困境大概讲了遍。前段时间闹得太过，他索性顺水推舟、反正该知道的不知道的都知道了，就直接在进行公益事业时开播。安抚难以在大屏幕上见到他的粉丝们是其次，主要想利用影响力给需要的人赚到更多实质性好处。
“有官方合作的数据和我自己播的数据都很稳定，每场都是几千万的点击量。”
程远直言点击量有问题。几千万听着不少，可谢阑是谁？他平时随便播播的累计观看都多于这个数，更何况风波过去之后他的粉丝数已经涨到了全平台第一，这样的基数开播不可能只有几千万的播放量。
“微博的推荐机制不完全是依靠观看人数的，点赞数、评论和礼物也算、大概占比……各三四成。假设你的粉丝需要脱水百分之五十、起跑线也是最大的流量池，不可能给你一个小于粉丝数这么多的点击量、微博现有的节点已经突破十个亿，完全可以实现并行分发、不存在数据堵塞崩溃的可能。有人在故意限流。”
程远皱起了眉头，
“你知道是谁吗？……栗白？”
这么大的手笔不可能是普通人，思来想去、也只有那位diva能办到。
谢阑倒是有点儿惊讶，
“你认识她？她找你了吗？”
“嗯。”
程远承认的很快，
“你刚出事时她代表挽星来解约，哦就是栗总说要弄个综艺、Galactic负责媒体分发，后来综艺停摆了。她来找我夹枪带棒了一通，如果Galactic不是栗总独资的话、我现在大概跟Wennie一样在带薪休假。”
大明星微微垂眼，说：“抱歉，连累你了。”
“没事。”
程远毫不在意，
“Galactic和栗氏没有半毛钱关系，影响不到我。我就是没想到她这么……恶毒，不过也不一定。”
程远冷静下来，分析道：
“你知道微博的，能花钱上热搜就能花钱撤热搜。所以也可能不是栗白授意，你这场翻身仗打得太漂亮了、阑哥。对家们肯定恨死了你，在你开播的时候故意点举报压热度什么的也有可能。……我现在判断不了，抱歉。你下次什么时候开播？我需要实时数据判断一下。”
谢阑翻翻手机，说下礼拜去甘肃。
“那我跟你一起。”
此言一出两人都看向他，他还是没敢看影帝、对谢阑说：
“我怕你开播的时候我有事耽搁了，实时后台数据更方便验证，可以吗？”
不知道为什么，谢阑先看了司天一眼，随即笑着说：
“我当然求之不得，不过你的工作没问题么？”
程远摇摇头，话不过脑：
“我以前也不经常去公司。”
……
“啊，我的意思是、栗总很人性、我们的同事都很适应远程协作。”
司天再一次看向他，拿不准对方是不是故意的。他们小半年没见面了，如果不算成都那一晚的话是大半年。这人看起来一点都没变，他进门叫自己什么来着？
“司天老师。”
影帝杀青后去Galactic拍了次物料，没见到程远、代班的企划总监连连道歉、说成都暴雨程总实在回不来，Cindy开玩笑说虽然不习惯但能见到王总监也很高兴。他没所谓高不高兴，只想对方为什么会去成都？行程不是一周前确定的吗？三天暴雨而已，是摆明了不想见他吧。
这样也好。
总要有人先说结束。他不愿当那个恶人，可以等到程总自己受不了先放手。
谢阑听不到影帝的内心独白，笑眼弯弯地说“那就这么定了”。程远说想要他最近的直播回放及后台授权，方便他先做做功课。
“万一要不是资本而是权贵……可能会比较麻烦。其实我觉得不像权贵，你知道、她可以直接动手的，连几千万都不留给你。也不一定，毕竟你国民热度在这儿、她不敢真的把你怎么样。但是……不好说，我得先看看。不好意思啊，你直播那个点儿我不是在开会就是在休息。”
“哈哈哈哈哈哈哈没事。”
谢阑倒是神色平静，直接把账号密码给他了、让他随便看。
“别太担心、Amber，其实你说的原因都有可能。权势大到一定程度很多事情是不需要亲自动手的，不是说了么？'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有的是舔狗扑着往上蹭。”
程远只说只要不是上面的原因就行。
“别的我都能解决，放心、阑哥。其他的保证不了、直播行业没人能动你，我以栗总合伙人的身份保证。”
谢阑笑着说“好”，举起酒杯跟他碰了下、一饮而尽。
程远欲言又止，还是说：“你还是少喝点儿。”
大明星扑哧一声笑出来，意有所指地说：
“他确实把你当真朋友”。
程远问谢阑在北京待多久，他有个想法、但需要回去演算一下。大明星没刨根问底，先跟程远加了微信。
“你有事随时问我，我最近应该就京沪往返了。除了限流的事还有个大麻烦要解决，其实限流都不算什么、没那点儿关注度我自己的钱也够，主要是…… 我需要医疗团队。”
他往年年底会去青藏高原、那边有很多留守儿童，志愿者们再热心到了年底也都要回去和家人团圆、被抛弃的小孩儿们就跟空巢老人们相依为命，冬天也是疾病高发的时候。谢阑不忙的话会去那边待一段时间，随行的医疗人员就顺便给周围的居民做作义诊。
“但是今年人没那么好找了。往年合作的专家集体改口年底没空、太私人的我又担心风险。再找找看吧。”
“这也太过分了！”
程远气急，就算再怎么不满意。也没必要拿无辜人群的生命健康开玩笑吧？
谢阑好像已经习惯，几个月过去、他已经不是那个会问为什么和是谁的大明星了。
“没事，实在不行就找私人呗。比花钱嘛、大明星不缺钱。”
他笑得漂亮，程远心里难过。第无数遍在心里骂资本权贵不做人，就听到一直沉默的影帝开口：
“医疗团队我帮你找。”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合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