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集》烛星

3、片断3

　　时间：第三纪3019年1月4日
　　地点：大路上的某城镇

　　魔戒队离开林谷后，终于在荒原跋涉后找到了一处城镇。
　　“大家要小心，”刚多尔夫叮嘱道，“我们即将离开大路，这可能是能遇上的最后一处有屋顶睡觉的地方，不过敌人的探子可能无处不在。”他说完又笑了笑，“但休息仍要充分，床铺的柔软终究胜过野地的碎石。”
　　找到旅店后，所有人分头去收集情报、整修装备和补充给养。
　　晚上，大家来到旅馆的楼下，聚到一桌吃饭。

　　虽然黑影一天天地壮大，但远离黑影地普通人地生活还是平淡如斯，每日劳作之后，太阳落山，人们便三三两两聚到酒馆里面消遣时光。
　　“我说的都是真的！”魔戒队临桌地男人对自己的同伴喊，“我真的看到过一头龙！它有两栋仓库那么大，像黑夜一样黑，从西山的山谷中飞出来，就从我头上掠过去，吓得我没命地往回跑，连鞋都丢掉了一只！”
　　“胆小的罗德里克，你不是把一块乌云当作什么龙了吧，要不然你怎么没有被它的喷火烧成烤肉？”没人相信，因为有龙出现的战争只存在于人们口耳相传的故事中，英雄们已经将那恶兽斩杀在时光的漩涡当中。在哄笑和酒精的作用下，人们很快将这一切忘在脑后。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回到房间后，刚多尔夫对众人说：“如果那个人说的飞龙是真的，我们接下来的路会更加难走——飞龙是黑魁首的帮凶，它们比奥克斯，甚至比戒灵还要凶残和强大。”
　　“飞龙？就像毕尔博故事里面讲过的？”皮平（Pippin）小声对梅利（Merry）说，“哇，真想看一看！”
　　“巨龙会很愿意见到霍比特人的，因为吃起来不用嚼，”老术士摇头说，“真是好奇心要命的霍比特！”
　　“飞龙不像奥克斯，它们白天也会出来活动，我们最好趁着清晨露水未干的时候出发。”阿拉贡说。

　　天刚蒙蒙亮，魔戒队便离开了小镇，顶着满天的繁星上路了。
　　他们离开了大路，沿着起伏的山地的狭窄道路朝南走。林谷以南的山岳越来越高，并且朝西蜿蜒而去，山脉脚下，是更为广袤的荒凉山地，幽深的河谷里水流湍急。他们循着山坡路走了几天，就要离开谷地中的森林进入荒原。夜里，他们继续赶路，夜风的寒意冻得每个人瑟瑟发抖，但他们不敢点火，生怕引来索隆的探子。
　　一行人经过一夜磕磕碰碰的行军，就在即将破晓的黎明，他们爬上了一座低矮的山脊，上面长满了冬青树。弗拉多可以看见南方远远的有许多绵延模糊的山脉，在这些山脉的左边有三座特别高的山峰，最高、最接近的山巅看起来像是沾雪的尖牙，它北边裸露的悬崖大部分依旧覆盖在阴影中。刚多尔夫站到弗拉多旁边往远处看：“我们进度不错，现在已经到达了人类称作霍林（Hollin）的区域边境了。在往昔比较和平的年代中，有许多精灵居住在这里，当时此地还叫作埃里吉翁（Eregion）。如果以飞鸟直线飞行的方式来计算，我们已经走了一百三十五哩；很显然我们的脚走了更远的路。天气和地形现在看起来都还算温和，但这可能只是危险的前兆。”
　　“不管危不危险，我都很高兴可以将要看到真正的日出。”佛罗多褪下兜帽说。
　　这时，在队伍最后殿后的莱格拉斯低声喊着“奥克斯”，他锐利的目光借着即将微暮的曙光能够看到人目力不及的地方。听罢，众人的神经一下子都紧绷起来。
　　所有人伏在乱石堆后，一动也不动。莱格拉斯拉满了弓，吉穆利握紧了斧子，阿拉贡和博罗米尔也紧按住剑柄，随时准备在无法避免的时候和敌人展开战斗。
　　不久，果然有一队吵吵嚷嚷的奥克斯从远处跑来，他们来势汹汹，不停地咒骂着。
　　莱格拉斯忽然示意刚多尔夫注意什么。刚多尔夫向下看去，黎明前仍然漆黑的夜色中，奥克斯前面隐约还有一个几乎遁入夜色的身影在迅速的移动。
　　此时，弗拉多的手习惯性的在脖子上摸索着，他碰触到了那浑圆的戒指，似乎冥冥中，又有某股意志在鼓动，怂恿他戴上戒指。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伸向戒指……
　　有个奥克斯停下了追赶的脚步向山坡这边望过来，所有的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大家将身子伏得更低，希望那个奥克斯只是随便望望。但是，那个奥克斯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似的，进而向这边走过来，其它的奥克斯发觉同伙的异常举动也放慢了追赶的脚步。
　　“弗拉多！”刚多尔夫一下按住弗拉多的肩膀，他总算从那种朦胧的状态下清醒过来，迅速松开了戒指。
　　那个奥克斯还在犹豫着不肯离开，他似乎打算开始搜索一下这里看看究竟有什么使他感到不对劲，虽然他的智商稍微让他难于理解这种感觉。
　　这时，空气传来轻微的划破声音——一支羽箭从后穿透了那个奥克斯的咽喉。
　　黑影也不再快速向前奔跑，而是甩去了黑色的斗篷，黑袍之下，是个白发的精灵，连带他身上蓝白相间的服饰，使得他在晨星的暮霭中格外醒目。精灵向后射了几箭便向相反的方向跑去，还不时地回头向奥克斯挑衅似的喊话。奥克斯们愤怒了，再度把精力放在追逐那个精灵上。
　　阿拉贡看了看刚多尔夫，虽然距离较远，但是那个精灵在这附近比较少见的装束让他知道对方大概的身份，老术士也觉得下面那个精灵也许是发现了他们而故意引开奥克斯。
　　“莱格拉斯！”正当刚多尔夫正在想是否继续走他们的路的时候，他听到阿拉贡的低喊——莱格拉斯不知何时已经从山坡上潜行下去，搭箭射倒了跑在最后面的一个奥克斯，大概是被前面的精灵搞得已经怒火中烧，奥克斯们居然没有注意到后面被消灭的同伙。
　　“对付奥克斯，矮人怎么能落在那些精灵们的后面！”吉穆利（Gimli）嘟哝着，也跟了下去。
　　刚多尔夫只能苦笑着摇头，他知道两个大人族虽然克制着，但是战士之血的躁动早已在他们身体里面翻滚不停，眼下恐怕更加难于收拾。“该来的跑不掉啊！”
　　就这样，密林边缘形成了晨光中最奇特的景象：一个精灵在前面跑得飞快，他轻易地越过石头和灌木，然后当拉下一段距离的时候他还会回头射几箭，向奥克斯挑衅一下——奥克斯的速度不同，结果本来就并不人员众多的小队被精灵拖得几乎变成了一个纵队。而一旦有奥克斯落后，他就会被弓箭、斧子或者剑无声无息地结果掉。
　　等这队奥克斯地头儿发现自己的部下怎么越来越少不见了的时候，前后飞来的箭一同射中了他。
　　“你还好吧，朋友？”为了避免误会，莱格拉斯用精灵语喊。对方的服饰是他不认识的族群，而且那个白精灵的左耳朵上还有个耳环在非常显眼地晃着。
　　“这真是我见到过的最奇怪的组合，”白精灵垂下弓，看着走过来的人说，“精灵、矮人、大人族，该不会还有霍比特人和术士，恩特和大鹰——中洲生灵在这里聚会吗？”
　　“你可能说对了一部分，白羽的盖欧莫，”阿拉贡从后面走过来，“还好，没有奥克斯逃脱，否则我们的行踪就泄露了。”
　　“阿拉贡？”盖欧莫眨了眨他那银星般的眼睛，“这么说刚多尔夫也在——1，2，3，4——不要告诉我后面还有4个霍比特……看来我是走错路了，本来要回灰港去的，——”
　　阿拉贡笑了笑，他知道这个白精灵生性爱开玩笑：“在黑夜中把奥克斯拖得疲于奔命的你会辨不清方向，灰港的精灵们会笑掉大牙的。”
　　“你认识他？”博罗米尔问。
　　“他是灰港飞翔的白海鸥盖欧莫。”阿拉贡向其它人介绍，“盖欧莫，他们是德内豪之子博罗米尔，这位是孤山矮人格洛因之子吉穆利和黑森林的精灵莱格拉斯。”
　　“我正要回家去，顺便接受格洛芬德尔的吩咐探察周围的情况，”盖欧莫点头致意，“这是个意外，我以为是些过路的旅者，不过那些奥克斯还真是恼人，追得那么紧——怎么总会碰到这种事……”盖欧莫的神情似乎非常轻松，好像他常常经历这种事一样，现在他正在整理跑乱的辫子——和莱格拉斯只是一条束发的辫子不同，盖欧莫的头发没有一根没编成辫子。
　　接下来他的行为更加出乎意料，他走到莱格拉斯的面前，好像光线不足看不清似的（其实那是不可能的-_-）忽然把脸凑得离莱格拉斯非常近，几乎快撞到莱格拉斯的鼻子。盖欧莫抬眼仔细端详着莱格拉斯，看得他直愣，不知道自己这个同族想干什么。
　　“盖欧莫？”阿拉贡不解地看着自己这个精灵友人。
　　“黑森林的木精灵莱格拉斯——”盖欧莫用精灵语说，“虽然树叶和树叶应该是有区别的，但是看到你的脸让我不能不想起某些精灵……”说完他眯眼一笑，转头向阿拉贡说，“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那个林子的旧事——刚多尔夫在哪里，我想见见他。”

　　“米斯兰迪尔，又见面了！瑟丹让我问候你。”盖欧莫看到术士后高兴地说。
　　“的确有些时日没有见面了，法拉斯（Falas）的白海鸥，”刚多尔夫看到走过来的精灵笑着说，“你还是爱好四处飞翔！又是什么风让你飞到这里来？”
　　“最近的风很乱，所以我迷路才会撞到你们。”盖欧莫笑着说。他看到了四个霍比特人，“我是盖欧莫，弗拉多？”他走到弗拉多面前，充满了好奇的神情，“我想应该是吧，我听格洛芬德尔说过你的事。”
　　“你好，盖欧莫。”弗拉多说，眼前这个精灵闪烁着晨雾一般的微光，“他们是我的朋友山姆、梅利和皮平。”
　　“我在‘最后之家’见过他。”山姆小声地说。
　　盖欧莫冲山姆点了点头，转身对刚多尔夫说：“看来在回灰港之前，很高兴可以与你们同行！”
　　看着已经从山峰后面升腾而出的太阳，刚多尔夫说：“至少让我们先庆祝旅程第一阶段的完成吧。我想我们今天一整天都可以在此休息。霍林有种让人安心的气氛——精灵曾经住过的地方，除非有极大的邪恶之力，才能让大地完全遗忘他们带来的喜乐。”
　　“但此地的精灵让我感觉很陌生——这里的草地和树木已经忘却了他们；”莱格拉斯说，“只能听见岩石低语：他们将吾等深掘、以吾等塑造出完美的景象、建造出高耸入云的建筑；很久以前，他们已经踏上出海的船只，离开了这个世界。”
　　听完这些话，众人都陷入沈默之中。风声穿梭在岩石和树林中，不停发出刺耳、凄厉的声音，仿佛在回忆往昔的伤心故事。

　　白天，他们在一大丛冬青灌木丛环抱的谷地内休息，吃过饭，大家并不急着休息，霍比特人更是好奇地围着这个新同伴进行很久没有过的闲聊。弗拉多发现，相对于他们队里面的精灵的谨言，这个海风般的白精灵要开朗得多。
　　“盖欧莫，你一定见过海了？”山姆问，虽然曾经听说过霞尔往东越过大山就可以看到海洋，但是没有哪个霍比特人好奇到会亲自走上那段旅程。
　　“当然，要不然他们怎么会叫我‘海鸥’呢，世间的任何湖泊河流，都无法与海的气魄相比拟，”盖欧莫说话的时候，他的眼中泛起了渴望的神色，“它和天空一样广大，让你有投身其中的向往——这只是一个海精灵的反应，并不是所有生灵都喜欢大海。”
　　“阿拉贡说你喜欢四处旅行，那么你一定到过很多地方吧？”梅利问。
　　“这个中洲，除了海底——”盖欧莫想了想，“哦，不，有些现在是海底的地方我也去过。”见自己的话惹得几个霍比特人不明所以，他又眯起眼睛笑，“莫要用凡人的时间来衡量精灵们的见闻，”他扭头瞥了一眼不远处放哨的莱格拉斯，“我可是比你们队伍里的木精灵要年长很多的哦。”
　　“你怎么知道？”皮平问，“你们看起来差不了多少年龄——不过也许，精灵们看起来似乎都差不了太多。”
　　“因为，如果我到黑森林的时候他已经出生，我是不会没有注意那么漂亮的精灵的，虽然在那里我也见到过让我难忘的精灵——”盖欧莫说完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这让众人更无法相信他自己所谓的‘年长’之说。“好了，好了，你们该好好休息了，在阴影逼迫中好不容易有可以安心休息的地方一定不能浪费，否则埃里吉翁的土地会感到遗憾的。”他笑着站起身，“我去帮你们放哨，一定要睡饱啊。”说完他便站起来跳上身后的岩石，跑到别处去了。
　　“如果他不是精灵的外表，他和阿拉贡我倒愿意相信他是人类。”弗拉多说。

　　“这周围还像往昔一般安静。”盖欧莫走到在在谷地旁边警戒的莱格拉斯身边，“莱格拉斯？真的没有想到，瑟兰迪尔那固执的家伙还能给儿子取这样的名字，我以为他会用钻石白金，至少是宝石来命名，呵呵！”他低笑着，习惯性地眯起他那银色的眼睛。
　　“在木精灵面前对我们的国王用不敬之词，法拉斯的精灵并不如想象中的有礼貌。”莱格拉斯瞥了他一眼回敬道，心里虽然不悦，但是没有表现在脸上——他可不想因为这么点小事引起一场亲族战争。
　　盖欧莫笑着摇头：“血缘这个东西果真很奇怪，一颗树上长出来的果子大部分还是相像——如果……不知道我要是有孩子的话会是什么样的性格……”他把头扭向旁边，但从他肩膀抖动的动作来看他在强忍住不大声笑出来。
　　伊路瓦塔在上，莱格拉斯想，这个精灵千万不要有孩子，否则真是法拉斯——不，中洲精灵的一大不幸。
　　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盖欧莫转过头来，用精灵语说：“不过固执的他也有很多的时候选择正确，莱格拉斯是个好名字，非常合适塞琳格莱特（Celingalad）的儿子——”
　　“你知道我Amil的名字？”这倒是让莱格拉斯感到有些吃惊，他看向盖欧莫，对方却眯起眼睛让他无法看到自己的神情，“你好像很清楚我们的——我，Ada……”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盖欧莫习惯地玩弄自己的一条辫子，“久到我都不想去回忆——你的箭术很不错，有机会讨教一下，”他忽然岔开话题说，“能把你的弓借给我看看吗？”
　　如果对方不愿意说，自己也不会没有礼貌地追问下去，莱格拉斯摘下自己的弓递给他。
　　盖欧莫接过他的弓拉了两下后还给他，说：“谢谢，我认为你可以射得更远，不过这把弓的力量稍微显得弱了一些——可惜奥罗那家伙西渡了……”
　　“奥罗？”
　　“他是——”盖欧莫刚要说下去，忽然睁开半闭的眼睛，“什么声音？”

　　莱格拉斯也注意到空气中的确传来某些异样的声音——似乎有什么搅得空气上下翻滚传来闷响，就好像放大了多少倍的鸟儿的拍翅声，同时，他看到远方的天空出现一块乌云似的阴影。而且不远处的山下传来了狼嗥的声音——
　　“座狼！”莱格拉斯向同伴喊道。
　　无论是睡觉的人还是醒着的人听到这个声音都一下子从地面上跳起来，摸起自己手边的武器。
　　为首的是一只身躯庞大的黑狼。它彷佛正打量著美味般瞪著众人，紧接著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召唤着手下的狼群。它咧开大嘴，猛扑向前。就在那一瞬间，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莱格拉斯放了一箭。一声凄厉哀嚎之后，巨大的狼躯倒在地上，座狼看了看被射倒的同伙，暂时停住了脚步。两个精灵都已经拉开弓，瞄准任何一个敢冲上来的恶兽。但是好像受到了什么逼迫一般，狼群号叫着向上扑过来——

　　精灵的弓弦立刻开始弹奏死亡的乐章，赶上来支援的阿拉贡一剑刺穿了一只座狼的咽喉，博罗米尔旋身砍下另外一只的脑袋。矮人稳稳地站在他身边，挥舞着战斧，“你们这些畜生，吃我一斧！”
　　“真奇怪，这些座狼像不要命的向上扑，”莱格拉斯射倒一头座狼后喊，“那个声音更近了！”
　　“是什么？”刚多尔夫问。“我不能肯定，好像是——”莱格拉斯回答，他觉得这个声音既熟悉又陌生。
　　“A dragon——”击退一头座狼的盖欧莫说，“它们从很久以前就是黑暗的帮凶，我以为它们已经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了……”
　　一片黑影覆盖到所有人的头顶，空中一条庞大飞龙正拍打它那黑色的巨翼，车轮一般的眼睛向下张望，口中冒着一股股灰色的烟气。它的吼声在空中回荡，骇得座狼也掉头逃跑。“Be careful！”盖欧莫喊，拉住身边的两个霍比特人扔到山丘下面去，自己也跳了下去。其他人也立刻四散躲开——飞龙一仰头，一个火球在山坡上爆炸，炸出一个焦黑的坑，火苗四溅。
　　“你没事吧，弗拉多老爷？”山姆从地上爬起来问，他还在看到龙的惊讶中，就已经被盖欧莫揪着领子扔到下面来。“我没事，山姆，”弗拉多说，看着刚才他们站的那个地方，“谢谢你，盖欧莫！”
　　“现在道谢还有些早，”盖欧莫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盘旋回空中的飞龙，“他们应该没事吧。”

　　“大家都没事吧？”莱格拉斯抖掉头上的灰土，同时一箭射倒一头爬过来要趁火打劫的座狼。
　　“那就是飞龙——”皮平爬起来，“真希望我没说过想见到它的话。弗拉多和山姆在哪里？”
　　“他们在山丘的另外一面，火龙喷火的时候，盖欧莫把他们拉了下去，”刚多尔夫说，“应该不会有事吧。”
　　“不过也许我们这边要更加麻烦——”博罗米尔拎着剑站起来，看着对面张口向他们靠近的座狼。回头看去，飞龙再度向下盘旋，打算兴起第二波攻击。这回，它的头探向下方张开了满是利齿的血盆大口。莱格拉斯弯弓搭箭，两箭齐发射中飞龙的头部（莱莱招牌动作，帅啊，花痴状~~~~）。但是飞龙有厚硬的头甲，箭支根本无法穿透。
　　“Legolas，his eyes！”阿拉贡大喊。
　　莱格拉斯迅速从背后抽出一箭，瞄准飞扑下来的飞龙的右眼射去。
　　“敖——”飞龙失去平衡掠地而过，哀鸣地跌向山丘对面的谷地。“太好了，那该死的飞龙终于掉下来了！”吉穆利高兴地喊，回手利斧劈进座狼头中。
　　“弗拉多——他们在那边……”刚多尔夫忽然想起来说，“老天啊！”

　　飞龙如黑色的巨石撞向地面，山姆和弗拉多拼命奔逃总算没有遭到被压扁的命运。但当他回过头的时候，那黑色的飞龙已经扬起头，左眼中显现了霍比特人的形象，受伤而变得狂怒的飞龙吼叫着扬起锋利的前爪，想要把眼前的一切撕成碎片。
　　“危险！”被震得一身土刚看清周围的盖欧莫一跃而起，撞开了正位于飞龙攻击范围之内的弗拉多。血沫飞溅，龙的爪尖扫过盖欧莫的后背，发灰的衣服染上了暗色的血渍。
　　“盖欧莫！”弗拉多喊。
　　“敖——”看到一个精灵让飞龙更加暴怒，它咆哮着，要把这些生物全部咬碎吞下去，尤其是精灵。
　　“我们跑不了了！”弗拉多感到似乎有什么在揪紧自己的心脏，飞龙愤怒的吼叫似乎有令生物恐惧的效能。
　　“看来他们那边也不太乐观——”盖欧莫站起来，他的身体有些抖，看来飞龙的伤害并不是皮外伤那么轻，“辫子散了——很久没有这么狼狈过，今天还真是不走运——应该没问题吧，奥罗……”
　　“盖欧莫？”弗拉多发现白精灵的脸上的神色改变了，银色的眼眸一下子看起来比黑洞还要深邃，仿佛跃进了亘古的迷雾。
　　“弗拉多，山姆，后退！”说完，精灵忽然转身，左手伸向箭筒，抽出一支箭。乌黑透着紫光的箭杆上，银色的箭头反射着阳光——不，很快弗拉多发现不再是箭尖反光，盖欧莫全身燃烧般地腾起银光，令人无法逼视；他手中的黑弓表面的黑漆纷纷剥落，露出青白的质地。
　　“Elbreth！Ecthelion！” 光芒迅速汇集到银亮的箭尖上，宛如第二个太阳，银光离弦，直刺龙的心脏。
　　银光贯穿黑龙的庞大身躯，仿佛被点燃的柴堆一般熊熊燃烧起来。黑龙狂叫着，哀嚎着，但是它的命运已经无法改变，银色的火焰蔓延席卷着它，直到完全消逝——连一丝灰烬都没有留下……
　　“你没事吧，盖欧莫？”弗拉多感觉白精灵在射完那闪光一箭之后，好像连原本的精神也大幅减弱，而且他后背的伤口还在流血。
　　“如果说没事那是假话，我现在恐怕稍稍动动膝盖就会跪下站不起来，”盖欧莫的笑很勉强，不过口气还是一样的轻佻，“奥罗的技术果然没得说，保质期很长啊，呵呵——”疲倦不断袭上他的脑际，他感到眼前一片黑暗，昏了过去。
　　“盖欧莫！”

　　这个断片实在太长了……
　　（为什么紫光拼音输入这么排，我打ll的时候第一个蹦出来的居然是“莱莱”而不是“龙龙”，难道输入法也被莱莱迷倒了-_-）
　　再说闲话：
　　“盖欧莫抬眼仔细端详着莱格拉斯”，因为海鸥的个头要比莱莱矮（莱莱啊，树精灵的“幼树”——这是老托说的，如果按OB的身高算应该一米八左右吧），大约一米七三四的样子吧。精灵长得帅是无疑的（所以同理海鸥也很帅），不过没说精灵每个都得是长一米八以上的大个。

　　关于精灵种族：看书的话大家所知的精灵基本上有两个种族：Eldar精灵，也叫West Elves；还有就是Avari精灵，也叫East Elves；其中Vayar（Fair Evles）这个种族离开中洲就再也没有回来，中洲金发精灵（比如格洛芬，比如G奶奶）大部分都是与他们有亲缘关系（G奶奶家的Finwe的第二个妻子是Vayar精灵，所有Fingolfin和Finrod都有金发血统，格洛芬的待考）；再就是Noldor（Deep Elves），E爸爸有他们的血统（他奶奶Idril是Noldor的公主），好像中洲的Eldar精灵主要是Noldor，还有就是Teleri（Sea Elves）他们的分支最多，瑟丹的Falas精灵，Sinda精灵（Grey Elves），绿精灵（Green Elves）等都是他们在中洲的分支（还有Olwe带到Amen去的另外一支）；而一直没有离开中洲的Avari精灵，后来基本上就剩下Mirkwood的Silvan精灵（瑟爸爸统治的那支精灵族了），他们也被西方精灵称为“黑暗精灵”，因为他们偏爱星光胜过对金银双树传说的向往而在第一纪的时候没有听从Valar的召唤去Amen。

　　先说这些了，关于海鸥的个人设定的一些事情在“下”里面龙龙再说吧，希望各位喜欢我和青这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