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集》烛星

4、Ithildihen

　　Ithildihen伊西狄翰（eyes of moon-star）
　　我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幽暗的天花板，壁灯的光在墙壁上表演着影子的舞蹈。响亮的哭声传来，“夫人，是双胞胎——”有人在说话，“一个很健康，另外一个恐怕——”

　　1.星光下的精灵

　　时间对于精灵而言几乎没有什么意义，日升月落不断重复，春夏秋冬的来回变换，在精灵漫长到几乎没有尽头的生命中只是一瞬。

　　又是一个新月之夜，伊西狄翰（Ithidihen）坐在老树上，头枕手望着从树叶之间露出的天空。夜空中的星星一闪一闪眨着眼睛，甩开了总是一声不出跟在他后面的阿拉加德（Alajiad），总算可以自己独处，听听树木们互相传达的信息——矮人傍晚曾经来到过森林的边缘，林鸦和猫头鹰已经把一切告诉了自己。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会有改变……
　　不久，一阵脚步声惊醒了看星星睡过去的伊西狄翰。
　　他俯身望下去，透过密匝的树叶，常年生活在星光之下的他有极好的视力——是几个奥克斯正在穿越森林。它们的靴子踏碎了小草的嫩茎，吓得花鼠等在地上寻食的小动物立刻四散逃窜。几个奥克斯一边走一边用黑话骂骂咧咧的，似乎在说要如何报复那些袭击它们的矮人。
　　“嗖”的一声，弓弦低响，一个奥克斯应声倒地——一支羽箭穿透了它没有防护的咽喉。
　　“谁？！”奥克斯们警惕起来，但是它们什么也没有发现，只有风穿过树林，树枝摇动发出“沙沙”的声音。
　　“呜——”又一只奥克斯倒下，紧接着另外一个也遭到了同样的厄运。箭射来的方向，是枝叶相连的大树上面，但是奥克斯什么也没有看到。它们感到生命的威胁，开始慌张地向森林外面逃去，但是这却加速了它们地灭亡。羽箭仿佛有生命一般尾随着它们，直到最后一只倒在森林旁边。
　　伊西狄翰从树上跳下来，把弓背在背后，慢慢接近那个奥克斯——他不允许这些邪恶的生物践踏自己的家园，虽然现在这里让他感觉非常厌烦——Ada他们一直没有回来，没有一个回来，没有原因……
　　确认这个奥克斯已经死亡，伊西狄翰好奇地检视了对方鼓鼓的口袋——他还不过60岁，还是个对什么都感到新奇的小精灵——想看看有些什么。他从口袋中发现了一些金银饰品，奥克斯们是绝对打造不出这种纤巧的物品的，他隐约能辨别一些是矮人们的工艺，有些样式虽然熟悉但是没有见过——他不像自己父兄一般对工艺热衷和熟知，锻造的作坊的热度是他身体不能忍受的。
　　“这个——”他在奥克斯的劫掠品中发现了一个镶嵌着宝石的发饰，白银的发饰上有着暗色的血迹，还粘着几根深色的发丝。这个样式和母亲总是戴在头上的很相像——母亲总会坐在壁炉前面，摘下发饰摩挲着，一边唱歌，唱她的家园，她的亲人，她的朋友。
　　你们到哪里去了？找不到回家的路标了吗？Nana，你说森林外面对我来说非常危险，那么你们不会有事吗？因为这森林很久似乎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一般，伊西狄翰不知不觉养成了一想到什么事情就容易原地发楞的习惯。
　　“嘎！”猫头鹰的惊叫提醒了发呆的伊西狄翰，他听到了后背的风声，立刻身体向后一弓，低头躲过砍向头部的刀，虽然没有看清什么来袭击自己，但生命受到威胁使伊西狄翰本能地抽出腰间的短剑，就势刺向压下来的黑影。由于冲力，箭深深刺入奥克斯的脖子，黑血顺着血槽喷射出来
　　。他的嘴巴还在开合着，似乎咒骂着。奥克斯的血溅了他一身，伊西狄翰在惊吓中一下子松开手，他感觉那粘稠的液体令他不住地反胃——他，第一次这么近，面对面地夺走一条生命……
　　奥克斯临死前狰狞的表情让他一阵阵颤抖，他不敢再去看一眼那倒下去的尸体，也不敢转身把自己的剑拔出来。“嘎！”猫头鹰的叫声也让他受到了惊吓，他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向林中跑去。
　　不知道跑向何方，伊西狄翰直到被绊倒才停下来。他靠到一棵老树旁，虽然树木们在低声安慰他，但是他的心跳仍然久久不能平静。他非常害怕，只想赶快寻觅一处可以让自己安心的所在。但是，只有透过树叶缝隙的微微星光在闪动。
　　“伊西狄翰，我们很快就会回来。”母亲最后的话至今还回荡在他的耳边，他能记得的只有父亲归来之后的愤怒，那喊声让他今天还在想起来的时候发抖，然后——然后父亲也离开了……
　　“你们在哪里啊——”伊西狄翰绻起身体，血迹干涸后的衣服变得僵硬的衣服让他更加感到一丝寒意，无助、恐惧和思念，终于让银色眼睛的精灵哭泣起来……

　　“碰楞！”林鸦飞落到伊西狄翰的肩上，轻啄他的脸颊。
　　“格洛加（Garaja）？你怎么在这里，已经早上了吗？”伊西狄翰抹了抹眼睛，看到透进林间的晨光，他眯起眼睛，即使是早上的阳光也有些令他不适应，“我居然在这里睡着了——”
　　眼睛很涩，而且有灼痛的感觉，伊西狄翰起身走到小溪边洗去脸上的血迹，后来干脆跳进溪水里面洗个澡，把沾血的黑衣换下来。“我还要这样子多久——”他站在溪水里面想，“还要这么一直等下去吗？但是，自己在这里等，他们有没有想我呢？”没有一点儿消息……
　　他甩了甩头，想把这个郁闷的念头甩出去，但是却感到的是头晕。有脚步声，他终于回过神来——是那无声的阿拉加德。
　　无声的仆人拿来新的衣服，伊西狄翰还在为自己的问题烦恼，他一向就不怎么做出决定，因为森林里面没有什么需要他来决定，他只要顺着自然的法理就可以，他也不喜欢做决定。但是，思念战胜了本来怠惰的神经。

　　Adar & Nana：
　　我出去找你们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哪里——如果你们先回来，就当我在附近旅行吧，我会尽早回来的。
　　Ithildihen

　　他整理好自己的行装：弓箭，短剑，干粮还有格洛加和所有森林鸟儿和小兽的祝福。
　　阿拉加德无声地送自己的小主人离开星辰谷，他依然没有说什么，因为他认为既便自己说什么恐怕也改变不了伊西狄翰的决定，而且主人的确已经失去消息很久了，自己派精灵出去搜索也再没有任何结果。

　　“往哪里走呢？”伊西狄翰抬头看着耀眼的阳光，他还有些不习惯，不由得吧斗篷的兜帽拉上，好吧，就向着太阳走吧。

　　名称对照
　　Ithildihen：伊西狄翰（海鸥原名）
　　Alajad：阿拉加德（Eol家的仆人，杜撰）
　　Garaja：格洛加（一只林鸦，海鸥的朋友，杜撰）

　　BTW：
　　先说一句，这里的海鸥真是没用啊……
　　这个是篇过渡文，没什么内容，大家凑合一下吧（第一纪历史内容恶补中……）
　　之下除了某些原著引用内容，基本上是龙龙为了故事的胡诌。龙龙尊重托老创造的人物，因为对于茜玛丽尔的理解还不完全，哪里有误还请各位指出。

　　关于伊西狄翰：意思大概是“Eyes of Moon-star”（可以称为“星月之眼”吧），其实就是海鸥的原名（精灵有“选名”一说），Gelmir的意思是“Jewel of Joy”（“欢喜（喜悦）珍宝（宝石）”），觉得不适合他前期的个性，前期蛮像个爱受惊的小孩（人家本来就不大嘛），而且他家爸爸应该也不会用Joy这个词语，那个阴沉的Eol爸爸……至于这个名字怎么来的，以后再做解释，先放在这里。

　　有关Eol爸爸：其资料主要来自“茜玛丽尔”，书中写他高高大英俊，手艺精湛（书中说他是Thingol的亲戚，8过感觉他倒像是个Noldor，一点儿不像Teleri的Sinda）就是性格比较冷漠吧，离群索居那种家伙，而且喜欢黑夜。（偶给人家胡诌出一个儿子来……人家本来只有M哥哥一个儿子的，原谅我吧，托老和Eol爸爸，不要为那笔抚养费来找我……）

　　A妈妈和M哥哥是从谷地北面沿Doriath边界去Gondonlin的，那个路程根本非常近，但是可怜的海鸥却从谷地向南走，结果越走越远……（也许海鸥天生就有路痴的天赋-_-|||||，否则怎么从林谷回灰港反而走到莫利亚附近去了……还好他本精天性四海为家，良牙第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