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短篇集》睡仔

8、 開庭前 DH

　　Draco Malfoy正坐在等候室，看起來焦躁不安。
　　他剛才收到通知，兩個鐘頭後開庭，Harry Potter會以證人的身份出面。

　　聽見聲音，Draco反應性的看向門的方向，消瘦蒼白的黑髮青年走近等候室，他看起來有些久病羸弱。

　　〝看看誰來了？喔…那頭無藥可救的雜毛跟醜疤，大名鼎鼎的Harry Potter！〞

　　Harry的表情透露出他難以置信在剛走進門就聽見Draco毫不留情地嘲諷。
　　他惱怒地發出悶哼，這個房間裡只有一張桌子，他在Draco對面坐下。

　　〝相信我，Malfoy，你不會想要惹我。〞

　　〝嘿，你自討的，這是屬於我的等候室，雖然不如我該要求的那麼舒適，但至少是我的，你不該進來。〞

　　〝我想在當證人前，跟你談談…〞
　　〝我不需要你來幫我！〞Slytherin惡狠狠的阻斷了Harry Potter想說的話。

　　Draco瞇起灰色的雙眼顯露惡意。〝Potter，我寧願被判有罪。〞

　　Harry很驚訝Draco會在這種緊要關頭，仍然那麼不可理喻。‘我早該知道這個人無藥可救！’他在心裡憤憤地想著。

　　〝你聽到了嗎？我不想看見你站在證人席上，為了這個，在阿茲班卡待一輩子都值得。〞

　　Harry輕哼。〝那真恭喜你，由我來當你證人，你能如願以償了。〞

　　Draco差一些就要跳起來了，他忍住了自己即將發生的失態行為，咬牙切齒的瞪著Harry。
　　〝這麼說，你是來看我笑話並且汙辱我的？〞

　　Harry用鼻子嘆息，他已經被最近一連串的事情搞得相當疲憊，並不想要現在再去面對一個躬起身體豎起毛髮的Malfoy。

　　〝Malfoy，就算我覺得你真是個噁心到不行的金髮傢伙，還是會誠實作證。已經夠了，在經歷這一切後，我們都不再是Hogwarts裡的小鬼頭，你也面對過那些殘酷場面，我們都該從這些傷痛中解脫…〞

　　Draco身體顫抖了一下，他不想聽見Harry對自己的任何評語，也不想聽見關連到戰爭的話題。

　　〝…想清楚些，我們所做的對彼此都好。〞

　　〝我已經決定認罪了，你再找幾百個Harry Potter作證也沒用。〞Draco用看牆壁上的霉斑的表情看著Harry。〝你從來沒幹過什麼好事情，Potter，你讓我父母進了阿茲班卡。〞

　　Harry早知道這件事情會被提起，所以毫不猶豫的回答。〝這是他們該得到的。〞說完，他下意識摸著自己的口袋。

　　〝那就讓我也跟著他們一起關進去，全家團聚，多好。〞

　　〝這不是屬於你的結局，Malfoy，你跟你父母是不一樣的人，你可以得到自由。〞Harry很堅決表示這點不會讓步。

　　〝停止那跟你的疤一樣噁心的Gryffindor正義感…如果你真的想對我好的話。〞Draco聽起來並沒有像他口頭上那麼強硬。

　　〝Malfoy，有時候我真的搞不懂你。〞

　　〝我猜猜，這跟我們七年來都仇視彼此有關吧，我猜對了嗎？〞

　　〝閉嘴！我正在說重要的事情。〞

　　〝這個時候給我心理輔導不是什麼聰明決定，你的智商只能讓你想到這種勸說方
　　式？你以為接下來我會痛哭流涕的抱著你大腿懺悔？聖人Potter？〞

　　Harry悶哼了一聲。〝我不會去理會你失去控制的嘴巴，Malfoy，我仍然會說下去。〞

　　〝我們根本沒什麼好說的。〞

　　〝那你可以什麼都不要說，只管聽我的。〞

　　Draco翻了一記白眼，把眼睛移到天花板上，不過他很快就因為接下來的話題而驚訝地看著Harry。

　　〝我知道那天晚上的是你。〞

　　Draco停頓了一會，在Harry強烈的凝視下，他覺得身體有些僵硬，但他確定自己掩飾的很好。〝聰明啊，Potter，這會是很好的提示方法，‘那天晚上’，很適合拿來逼問嬰兒。〞

　　〝不要裝傻了，你知道我在說什麼。〞Harry的臉不自然發紅。

　　Draco並沒有理會這句話，轉移了視線。

　　〝你真的想要我清楚的描繪嗎？你真的要我說在那天晚上大家一團亂時，你進入我房間裡幹了什麼？〞

　　〝我幹了什麼？不要說的跟幽會一樣，Potter，那會讓我覺得噁心。〞

　　Harry感到受傷的發怒。〝這跟幽會天差地別！基本上你倒是該為這件事情被送進阿茲班卡！〞

　　〝你空口說白話的發夢讓我頭疼了。〞Draco冷冷的說著。

　　Harry狠瞪著Draco。〝你確定想要看到證據？事實上我確實有，你留下的那瓶魔葯上有指紋，我能夠現在去檢驗。〞

　　〝指紋能代表什麼？我猜猜，一個很棒的陷害方式，你覺得怎麼樣？〞

　　〝──還有你的精／液。〞Harry瞇起眼睛。

　　Draco沒回話，他悶悶的低頭，發覺自己正在面臨從未有過的窘迫。

　　他無法控制地使蒼白臉頰浮上紅暈，在他確定累積夠量的勇氣後，他才回答。
　　〝好吧，那是我，現在你可以有另外一個理由把我送進阿茲班卡。〞

　　Harry的手指不安定的互相摩擦著，看起來很彆扭。〝我不想…〞他的聲音說的很小。

　　〝什麼？〞Draco沒聽清楚，但他不確定在羞恥感燒灼身體的時候會想聽到Harry的回答。

　　Harry很困難的吞嚥口水，搭上Draco的視線。

　　〝我不想要為這件事情告你。〞

　　在幾番觀察Harry的表情後，Draco心理泛起異樣地興奮感，但過了一會，他覺得自己的感覺很荒唐，並且逼自己停止這該死的感覺。

　　〝那是你的決定，Potter，我可不會覺得自己該慶幸。〞

　　Harry再度浮起紅暈，但這次是淡淡的。〝重點不是那件事情…而是你留下來的東西。〞

　　〝你是指精／液嗎？〞

　　〝閉嘴！Malfoy，用你的腳指甲去想也知道我說的是魔葯！〞

　　〝原來你是指我意外掉下來的魔葯救了你一命？喔，狗屎的幸運，不是嗎？〞

　　〝我真受夠你裝傻了！Malfoy，這魔葯我死也不相信是你配的出來。〞

　　〝那你真該去死，Potter，你以為大家的魔葯學都跟你一樣？優良的媲美初學者。〞

　　Harry翻了一記白眼。〝就算是Snape也不可能調出那瓶魔葯，因為你們都無法取得藥劑裡的材料！Voldemort…喔，算了！我不想再提及到更深入，那讓我心煩，但你應該明白我有充足的證據能去逼問你任何事情。〞

　　〝Snape已經告訴我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Draco沉默著，他明確知道自己現在不想理會Harry。

　　〝另外…〞Harry頓了一下。〝…關於Pansy Parkinson和Blaise Zabini的事情，我很抱歉。〞

　　〝不需要你的道歉。〞

　　〝Malfoy…你不能因為對於他們的愧疚感，而判你自己有罪。〞

　　Harry試圖伸手去觸碰Draco竄緊的拳頭，但是Draco拒絕了Harry想給予的安慰。

　　〝沒什麼好說的，你拿這種事情逼我站到法庭上聽你的，太愚蠢了。〞

　　〝好吧，我知道了。〞Harry嘆息著。他遲疑著，最後才決定把手放入衣服口袋，他在裡頭搜索著，拿出一封保存良好的信，並將信放在桌子中間。

　　Draco的身體在看見那封信上的〝Malfoy〞家族印戳而凍結。

　　陰暗的房間裡，唯一的聚光燈照在那封信上。

　　〝你的父親判刑前…寫給你的信。〞Harry盡量溫和的敘述。

　　Draco凝視著信，伸出手，用手指極輕地撫過家族印戳。〝現在我是世界上最後一個Malfoy了。〞他用生硬的語調嘲諷著。

　　之後是很長時間的沉默，Draco所做的仍然只是盯著信封，而Harry則很安靜，試圖讓自己看起來不存在。

　　〝不需要同情，Potter，我早就料到了。〞他終於拾起信封，在慢慢拆開信的過程裡，手都在顫抖著，使過程格外困難。
　　Draco心裡萬念俱灰，但他沒表現出自己的傷痛，父親不會想看到他這樣的。

　　當信閱讀完後，Draco將頭抬起來凝視Harry。

　　〝父親要我信任你…，我真想不到他會這麼說…〞

　　〝確實很令人意外。〞Harry回想起Lucius Malfoy在將信遞給自己時，毫不保留的厭惡眼神。他其實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遞給Draco，那可能更使他堅決將自己送進阿茲班卡，但顯然他賭贏了這只棋子。

　　〝…你決定的怎麼樣？〞當在經過另一段沉默後，Harry試探性的詢問。

　　〝我明白了。〞Draco的回答裡，帶著一種無奈的妥協。

　　〝希望真是如此，我的時間到了，得回去做準備。〞Harry起身準備離去，但他卻不確定該不該在這時候離開情緒低落的Draco，所以頻頻回頭看向他。

　　〝Potter。〞在Harry握住門把的時候，Draco喚住了他，但是眼神仍然是無意義的看著桌腳。

　　Harry盡量表現的溫和。〝什麼事？Malfoy。〞
　　Draco舔舔嘴唇。〝沒…沒什麼。〞

　　〝希望真的是這樣，我很擔心…〞Harry猶疑了一會。〝…你。〞

　　對方沒再多說任何一句話，Harry知道他想靜一靜，於是離開了。

　　當門關起，等候室再度剩下Draco Malfoy一人。他仍然保持著同樣的動作，動也不動，外表很寂靜，他的內心卻滾滾翻騰著各種情緒。

　　他不確定等下要怎麼証言。

　　Lucius Malfoy雖然給了他最後的體貼。但Pansy Parkinson和Blaise Zabini仍然緊緊擭住自己的心臟。還有他的母親Narcissa仍還在阿茲班卡等待他的審判結果。

　　當然，還有那永遠該死的詛咒，Harry Potter。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