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鳴櫻 花開》睡仔

3、第 3 章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真好，你跟佐助都有自己的目標…」
　　「妳沒有嗎？小櫻？」
　　「有…，可是太像妄想了…」
　　「哈！有什麼辦不到？連我今天都被提拔為上忍隊長，當火影只是遲早的事情。」

　　也不知道鼓舞多久，她終於開口。
　　「我想離開木葉。」
　　「為什麼？」
　　「看看外面的世界，學習更多的醫療…」
　　春野櫻的眼睛不由閃爍著夢想，漩渦鳴人心裡卻不安起來…

　　※花開　　第三章※

　　在夕陽的餘暉中，春野櫻緩緩走出宇志波家門。
　　「如果以後不開心，就找鳴人聊聊，要知道他一直當你是最好的朋友。」

　　「我知道…。」佐助露出微笑。

　　春野櫻很明白佐助的微笑正代表著〝放心走，不要擔心〞，也抱以笑容回應。
　　「記得，我們三人不管多久…隔了多遠…都會是永遠的好朋友。」她輕輕將髮絲勾到耳後，轉身離開。

　　然而就在她走了幾步，佐助皺起眉頭。
　　「只有我們會當永遠的朋友。」他的回答像是不經考慮的快速，卻又像是確定真相般的果斷。

　　「因為鳴人從來沒把妳當朋友。」正因為是朋友，所以宇智波佐助多麼明白。

　　春野櫻停下腳步，卻沒有轉身。
　　她將修長白皙的手指在身後相互交疊，頭低低的看著腳跟。

　　「我們必須當對方是朋友。」短短一句話，春野櫻卻覺得說的好漫長。

　　不挽留，那是無聲的約定，漩渦鳴人送給她的體貼。

　　「雛田…？」漩渦鳴人一怔，他確實很遲鈍，但是有些口氣絕對代表著愛情，他還是懂。

　　日向雛田將拿著紙巾的手迅速縮回，將兩人劃開一條界線。
　　「對不起…」她乾笑。

　　「不、不…雛田…」鳴人不覺得雛田需要為此道歉，卻發現自己無話可說
　　〝你能給她什麼期待？〞好像有聲音在他耳邊悄悄說著。

　　「我知道你喜歡小櫻。」

　　漩渦鳴人瞬間屏息。

　　「所以…我…」日向雛田不曉得事情怎麼會演變到這裡，她甚至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麼強烈的愛意，她開始後悔來到鳴人家裡，這本來就是脫軌的行為。

　　〝我不該靠的太近，不該滋長自己的喜歡，不該無法自拔的沉下去…因為我知道自己不可能會被他喜歡…〞對於愛情，她不傻，可是很多時候，她寧願傻。
　　如果欺騙自己淡淡的戀慕就能滿足是聰明，她寧願傻。

　　「…我只想聽你給我一個清楚答案。」
　　所以就在這刻，她硬是抬起頭，不逃避的直視鳴人。
　　就算是等一個早就知道的答案，她也不後悔這時的堅決態度。

　　看著雛田，鳴人心理五味雜陳，他想解釋他跟小櫻只是朋友，聲帶卻在反抗，或者說整個身軀都反抗著。

　　〝只是朋友。〞只有牽手，只有合作，只有偶爾的依靠，明明就是朋友。
　　可是他說不出口。

　　漩渦鳴人最後答應日向雛田一次共同進餐的機會。
　　但他並沒有訂一個日期，更沒有回應日向雛田的告白，只說希望她能給他點時間。

　　〝到底又為什麼要這樣做？〞他開始有點痛恨自己。

　　後來春野櫻回歸崗位上，日向雛田便靜悄悄申請帶了小隊，脫離負責內層。
　　夏天的最後幾天，春野櫻將自己要離開木葉的事情公佈給大家知道了。
　　山中井野掐著她的脖子，哭的淅瀝嘩啦。「死禿額頭！為什麼不說？為什麼不說？」
　　「好好保重，我相信妳回來時會帶很多經驗。」寧次仍然很冷靜。
　　「小櫻小姐…嗚…嗚嗚嗚…」李洛克想說話，可是語調都跟眼淚糊成一塊。

　　「…妳房子空著要怎辦…」奈良鹿丸則問了很實際的問題，順便將激動的井野抓到懷裡拍拍。

　　「你關心這個幹麻？想炒地皮啊？」井野擦著眼淚。
　　「我覺得那地點不錯，附近挺熱鬧…妳也住在那附近…」鹿丸說話好像有顧忌的偏離的原委。

　　井野〝啊？〞了一聲，春野櫻則因聽得懂鹿丸的意思，噗哧笑出。
　　「別搬家了，你就乖乖待在原本的家裡吧。」
　　「井野早就把那裡當作是你們的家，她住進去是遲早的事情。」然後補上一句。

　　井野臉燙的像要烤番薯，而鹿丸卻想起了一件事。
　　〝這是你們的家〞
　　「真巧…鳴人…也曾經說過類似的話。」他就這麼直接的開口。

　　春野櫻眨了幾下眼睛，想起有次她為了打掃家裡的事情跟鳴人吵架。
　　〝看你以後娶老婆怎麼辦？〞

　　〝…你能給她家嗎？〞她這麼問過。
　　鳴人那時是搔搔臉，笑的彷彿有幾瓦燈泡，開口說…

　　〝跟老婆在一起，還怕沒有家嗎？〞

　　春野櫻打斷回憶，再次眨了幾下眼睛，趕緊露出微笑。
　　「愛就是永遠在一起，能繼續打打鬧鬧…哪裡都是家…」便轉身離開了。

　　當漩渦鳴人出現在木葉會議中心，很快就被大家圍著提春野櫻要離開的事情。
　　他只是大剌剌笑著。「叫她回來時，再來當我的祕書吧！」其他感言一概都沒說。

　　當晚大家為春野櫻辦了離別會。
　　井野還是哭的一包衛生紙都不夠用，牙則因為喝醉酒，竟然摟著鹿丸親親我我，鹿丸叫井野快點抓走牙，可是井野還是照忙自己的抽衛生紙。
　　寧次表現的仍然像是名門望族，不論是對春野櫻交代的話有多麼向校長每週朝會言論那般枯燥，或者是餐盤堅持要天天幫他遞上來，雖然天天跳了一下眼皮，火的摔過來，寧次都坦然無事的接住。
　　向來崇尚陽光展現青春的小李，今天卻是整個會場裡最陰沉的角色，尤其是丁次在他面前大灌啤酒，而小李一杯也不能喝。

　　氣氛歡樂中混合愁苦，大家各有各的想法，而真的發現鳴人跟小櫻保持距離的，只有一直被鳴人死纏的佐助，還有一旁靜得幾乎沒出聲的雛田。

　　「夠了，在這樣下去你會醉。」佐助將酒杯湊前碰撞鳴人手裡的酒杯，但是真的把酒灌下去的，只有鳴人，同樣的動作已經重複五六次。

　　「不醉不歸～不醉不…」滿臉通紅的鳴人是用唱調說的。

　　佐助深深吐氣，他知道自己今晚非得拖著鳴人回家了，然而就在他再次提起酒杯時，眼睛往旁邊一飄，就發現春野櫻被日向雛田帶出門。

　　街道是黑的徹底，兩個女上忍就這樣並肩走著。
　　靜靜的，都等著對方開口，或者她們已經很明白對方會說什麼。

　　「妳走了，鳴人怎麼辦？」日向雛田先說了，她低著頭。
　　「好好照顧木葉啊。」春野櫻看著高掛的月亮，深深吸口氣。

　　「鳴人…他…」日向雛田對於自己現在的勸說，有點迷惘。
　　春野櫻突然阻斷了雛田的話。
　　「他是最早知道我想離開的人，也可以說…是他一直支持我去找自己的夢想。」

　　日向雛田停下腳步。「妳可以在多待幾年木葉後再走啊…」

　　春野櫻又走了幾步才停下，突然有些激動。
　　「不可能！」
　　「我跟他在發展下去…誰都離不開誰…」她沒有任何動作，只有聲音帶著某些隱含的情感。

　　「那就永遠不要離開啊…」日向雛田被春野櫻的語氣牽動到，也激動了。

　　「然後失去我的夢想嗎？」她轉身看向雛田。

　　日向雛田驚訝的退後一步，她對春野櫻冷靜中彷彿帶著洶湧的表情感到心虛。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什麼好心虛的。

　　「鳴人…他…」雛田想說，她想說她看到鳴人的痛苦。
　　可是由於胸口卡著某種無法理會的情緒，她始終說不出口。

　　突然間，看著焦急的日向雛田，春野櫻笑了，笑的像是釋懷。
　　「在我回來那天，盆栽…是妳澆了吧？」

　　「耶…？」
　　出聲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雛田才微微點頭

　　「我跟鳴人向來只澆一半，怕太多水反而會讓盆栽不開花…」
　　所以當天她看到空了的澆水器，她猛然發現情緒裡含著妒忌。
　　是這刻讓她明白，如果在拖延下去，將無法收拾。

　　「以後，盆栽就交給妳了…」春野櫻留下雛田，逐漸走往街道更深黑的地方。
　　將筆直的走下去，然後不在回頭。

　　〝我不要鳴人等我，所以拜託妳照顧他。〞
　　日向雛田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到春野櫻其實是這樣告訴她的。
　　當街到只剩下她一人時，怔怔看著前方的雙眼就不小心將淚水溢出，她趕緊用手掩蓋哭聲，卻無法歇止的被悲傷感染上，眼淚一滴滴像珍珠般掉落在地面。

　　她知道自己跟春野櫻一樣，都怕愛上。
　　可是春野櫻為了夢想，決心徹底放棄愛戀，而她卻想要為了鳴人，放棄自己的愛，也希望春野櫻一同放棄夢想。

　　這時她終於懂了心虛正因為她刻意忽略春野櫻的自尊。
　　〝對不起…對不起…〞日向雛田心裡不段浮現著這樣的聲音，對於春野櫻。

　　深夜的街道裡只有她一人哭泣著。

　　夏天結束了。
　　春野櫻在大家的道別下離開。

　　漩渦鳴人當天夜晚約了日向雛田到一樂拉麵，給了她答覆。

　　「對不起。」他記得自己是這樣說的。
　　只見日向雛田笑了笑，說她會等，就像他等春野櫻一樣。

　　那天夜裡他還是在火影辦公室裡熬夜趕公文，而日向雛田也幫忙著他。
　　當凌晨三點，他終於解決掉所有的文件，輕輕打開門，發現雛田已經在外面的辦公桌上睡著。

　　漩渦鳴人再度闔起門，將自己關在辦公室裡，靠著門坐下。

　　他的眼睛看向窗檯，盆栽已經長滿了被月亮照的冰霜潔淨的花苞。

　　春野櫻就這麼不小心入佔了胸腔。

　　他知道，遲早有天她會離開，只是沒想過是那麼的快。
　　或許，是他故意將時間裝作很快，故意忽略時光已經走了那麼一大段。

　　他想，自己跟春野櫻間究竟算什麼？
　　只有牽手，只有合作，只有偶爾的依靠，明明就是朋友
　　明明就是朋友….。

　　晚餐結束後當天，那緊緊握住的手，還有自己因為緊張而胡言亂語的時刻，難道都只是代表著朋友嗎？

　　有太多事情是不需要動作，用一顆心就能明白。

　　當話浮現在腦中，幾滴眼淚就這麼迅速，從他臉旁滑落。
　　花開了，共同灌溉的歲月，也成為凋謝前強烈綻放的因素。

　　ＥＮ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