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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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和轻纱。
萧陵在沈红家里。两个穿着轻纱裙的女人扭得不亦乐乎。
站在原地轻轻移动脚步，身子不断摆动，一个反身下腰，一个向前俯身，激烈得反复。
“不行了不行了。”萧红倒在床上，踢掉两只高跟鞋。
“真没用啊，这才多长时间啊。”沈红重重得趴在萧陵身边。
两个人喘着气。
“喂。”萧陵突然转向沈红。
“干什么？”
“我想去找他。”
“那个男生啊？”沈红闭着眼睛，“还没玩够吗？”
“不是啦。”
“跟你说了，直接一点，给钱，叫他脱裤子给你看，还不够好玩的话就再给钱叫他爬给你看。”
“我的小姐，不是啦。”萧陵发现沈红说话还不是一般的快，快得她都插不上话。
“不是什么？别当他什么好人，都一样，出来混的。他又不是折了翅的天使。”
“哎哟我的天。”萧陵笑得肚子都痛了，“折翅天使。亏你想得出来。”
“本来就是。”点烟。“听你说的，这小子古古怪怪，肯定不是好东西。”
“拜托，我不是说他，我说的是那个他！”
“哪个他？”沈红夹着烟的手指挠挠头发，从记忆深处把那个他生生给找了出来。
“哦，那个他啊。”
“嗯，我想去找他。”
“你不是吧，你玩真的？”沈红起身，“你别告诉我你还没忘了他，我鄙视你。”
“小姐，我记性再不好，也不至于就把我的未婚夫给忘了吧。”
“你要去找他？报纸上说他失踪了。”
“我就去他的别墅住着，我有钥匙，我就不信他一次都不回那了！”
“你这是何苦？”
“你觉得我是在虐待自己？”
“这样的男人值得你去爱吗？”
“不值得。”萧陵逼近沈红，她的眼睛画得像猫咪的眼，她的声音更魅，“可是钱值得。”
电脑屏幕上出现了很多字，沈默开始他的剧本，他写着写着，实在是太无聊了，最后到他自己也不知道写了些什么。
他用的是生活中的人名，他觉得薛迪起的那些名字都糟糕透了，用真名，写得他很刺激。就像是偶尔盗窃那样的心理刺激，东西到手，又不被发现，他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片断一
薛迪坠楼以后，沈默去医院看他。
最好的病房，白得刺目，静得没有一点声响。
沈默看着这个好像熟睡中的男孩，知道他其实还在昏迷。他觉得此刻是这个男孩最漂亮的时刻。
他睡着，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看不出瘫痪对他有什么影响。沈默有种冲动想去揭开他的被子，但是最终没有这么做。他在他身边坐下，刚好看到一条细细的，毫不起眼的透明管子从他下身接到床底。随后淡黄色透明的液体充斥了这条管子。
有种无法解释的力量牵引着沈默。他在薛迪受伤的这段子日一直往医院跑。他发了疯似的想见薛迪。
每当他想起薛迪醒来后发现自己瘫痪时地呼天抢地，他就心痛。真得心痛。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还会真的心痛。
他安抚他，他喂他喝粥，他按摩他瘫痪的双腿，他给他买最好的轮椅，他死活不肯上轮椅，他就抱着他上，他一直陪伴他，甚至像照顾孩子一样给他讲故事。
（以上，沈默剧本，可视做真实经历。）
沈默一个人写剧本写得热血沸腾。
在薛迪不在的这几个小时里他疯狂得想念他，时间过得缓慢如蜗牛。
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沈默揭开被子迅速下床。
“小迪你回来了！”一句话，伴随着跌倒的声音。
沈默又忘了自己没有左腿，摔了个狗吃屎。
薛迪听见了这声音，任凭沈默怎么叫唤，他就是在门口坐定，不进去。
躲在暗处看他的反应。他看不见他，他却观察着他。
果然，他看到了一出好戏。
沈默痛得死去活来，哆嗦着站起来，崴了得右脚踩了左边的空裤管，又摔在地上，整个身子压在残肢上，痛得连叫唤的力气都没了。
薛迪这才进去。
“你！”沈默看到进来的薛迪，脸都绿了。不知道是疼绿的还是气绿的。
“你怎么这么慢才进来！”他喘着气，手按在残肢上，脸色煞白。
“默，你坚强点。”薛迪一手撑在轮椅上一手去扶沈默，“我也经历过这样的日子。”
“我靠！指望你我早死八辈子了！
沈默嘴上犟着，硬是忍着扭伤的疼痛爬上了床。
叹了口气，这一跌伤，什么情欲都没有了。躺在床上觉得自己是个废物，一点点小事还要比他还不方便的薛迪帮忙。
“小迪。”
“嗯？”他正在给他扭伤的脚腕擦药酒。
“我以前对你不好你生我气吗？”
“默，你对我很好了。”
“。。。。。。”他想起了一些事，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孩，他对他总是有些复杂的感情，理都理不清。
“默，我们能在一起，这一刻，就很好了。”
他竟然感动了。
于是他说了一些正常时候都不会说的话。
“小迪。过几天我想回别墅一趟，我想整理一些衣物，我们就这样安静得生活吧。”
沈默想，他已经残废了，他再没勇气出现在大众面前了。他希望自己是那个永远光鲜着永远焕发着得沈默，他绝不愿意拄着拐杖，空荡着裤管出现在街上。他想和薛迪在一起，至少，在这个瘫痪需要轮椅行动的男孩面前，他还有他的尊严。
“嗯。”
薛迪有气无力得应着，他在想，如果被沈默知道他已经恢复了健康，已经能走了，他还会不会想和他在一起？他很了解他，沈默需要的不是薛迪，而是那个生活得比沈默还惨的薛迪。
他永远高高在上，残废了也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