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五区招聘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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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蓝果开展五区招聘会的同时，冀睢老师也回到了塔里。
他是一个言微人轻的新老师——刚刚从向导塔里毕业的好好先生。
冀睢老师其实本来都准备好去哨兵塔当校医，或其他后勤老师，只是他恰好踩着低分进的教师岗。进来后他更是认为自己低于同事们一等，谨言慎行。也因为这性子，等他回到一区塔里一会儿了，才想起来那次的测试——就算他再怎么经验不足，也可以从那里看出卞尼向导的转移话题行为。
这时候他打开那段消息——出了契约局，他本没有权限再打开那些内部资料，但他奇异地记得那个队伍的名字，那些哨向的名字。
“冀睢老师，”同期的教授刚好过来，一样看到了那段等级资料，他愣了问，“这是什么？”
这位同期老师试图打开详细的资料，一边动一边说：“这是哪一期哨兵塔里的教学研究吗？”
“或者是那边的实验数据？”
“不，”冀睢回答，“这是我在外派的时候遇到的一个组里的数据。”
“外派？”对方眯起眼。
“哦这不是卞尼的组吗？”一位年纪大些的老教师走过。她穿着复古的花色长袍，似乎是哪里的民族艺术，这位老教师很喜欢这些历史留下的小众风格：“你外派的时候遇到他了吗？那孩子最近怎么样？”
“淑教授。”两位新教师站起来行礼，对这位德高望重的老教师，他们举止恭敬。
被称为淑教授的一位中年左右年纪，但气质接近老太太的老师。她用艺术氛围和复古文化包裹自己，却身姿格外挺拔；脚步典雅里带着力道：“那孩子还是我带出来的呢。”
她仿佛陷入回忆，面部是一些柔和的笑意：“那孩子是个做科研的好料子，静得下心，吃得起苦，可靠可用的小孩。”
随后她的脸上又流露不解：“所以听说他放弃一区的局内工作，前往外围还建立了战斗组，实在是让我们惊讶。”
新来的老师眨了下眼，心里就清楚了这里面的人际关系：“是震教授的学生？”
淑教授笑起来：“那孩子可和那喜欢打打杀杀的向导教授合不来，他是你们司界前辈的门生。”震教授擅长培养战斗向导，司界教授擅长培养一区里工作的向导。司界教授带的向导往往和他一样给偏向安稳，偏爱一区，喜欢在一区或靠近一区的地位做一些稳定性高的工作，所以很多一区的岗位都是这位老师的学生。
似乎只是恰好闲聊到，淑教授又感叹了几句小孩子就是变得快，小向导毕业了有时候经常会走向教授们没想到的路之类的话。之后才想起自己还有事，和两个新老师道别。
她走的时候冀睢旁边的新老师似乎知道了很多，问冀睢要了组的名字才走。只有冀睢愣住原地，感叹果然塔里任教的都是聪明人，他怎么找不到同期同事到底看出了什么，为什么要拿走组名呢。
五区那里卞尼开始准备任命组长了，他大致把组扩张到了50人，其中还有一位是带队进组的哨兵，A级别哨兵崔流和他的队伍6人。
崔流的要求很明确：他需求能提供足够安抚力的向导。在确认过卞尼的向导能力后他就带着自己的小组成员进入了。
等这批哨兵名额确定，卞尼公布：10天后是壬战斗组的小队长选拔时间，到时候会选出5个左右的队长，每人预计带领10位哨兵。通知过后就是大家相互熟悉，测试和选择的时候。
于此同时，这个组终于迎来了其他向导：D级向导安吉，和B级向导申闽。
安吉，和平鸽兽态，D级别疏导类向导。除了疏导几乎没有任何天赋，不具备战场指导和后勤辅助能力，所以长期游走在各个战斗组间。稳定性不强，但也不差。用他的话讲：福利待遇好去哪里，但是待得不舒服会换组；待得舒服，福利待遇也好，如果腻了也会换组甚至换行业。
申闽则是卞尼原来的同事。同样是一区药剂局的辅助向导。兽态是蜈蚣，拥有极强药剂天赋。在保持一区主业的同时在卞尼的战斗组里面做兼职向导。
“兼职，真好啊，”安吉坐在沙发上和另外的向导聊天，“好羡慕你这样的高材生。一区药剂局耶，以你的兽态又能在里面工作，一定是很厉害的人吧。”
“还好。”申闽点点头。他确实很厉害，也不缺一个战斗组的工作。
这也是安吉向导好奇的，他问：“是因为和卞尼向导关系好所以过来的吗？”
这时候这位本来面容冷峻的向导奇异地脸红了。
他看上去就像不太会和人交流的：身着全黑的衣服，裁剪简单又略占空间，方便强行制造社交距离；黑发黑眼的面容，皮肤白皙表情冷硬，基本都是这无表情的状态；现在流露出不同的神色，却似乎不善表达。
这只黑蜈蚣问：“可以关系好点吗？”
安吉：“……”
小鸽子悄悄向后退留了点距离，他观察这个看起来就容易走偏执的人，判断他是否会因为感情纠纷影响自己轻松的职场。
但申闽显然是真的不善交际，旁边的安吉不问，他就真的不说了。还是安吉心里想知道，又找身边的蜈蚣问：“那你怎么排一区的工作和这里的工作呀？一区过来回去也不方便吧。”
申闽点点头一问一答：“平时在药剂局工作，空了就过来。卞尼向导会给我排工作，按排的工作来。”
“要是战斗组的工作和药剂局的时间冲突，你会优先这边的？”和平鸽听出了点什么。兼职兼职，自然是优先主业再考虑兼职。但他总觉得对方嘴里似乎不是那个意思。
申闽承认：“嗯，会优先过来。”
他又想了一下，补充：“除非药剂局那里又什么特别紧急重要的工作。”
“特别紧急重要的……”安吉重复确认，“啊，不是特别紧急紧急的工作就放下吗？不会影响那边的工作吗？”
他还没问完，就看到申闽的脸上露出了一种特别的表情。
有多特别呢，好像是最好的刀匠在聊自己的刀，最强的战士在聊自己的战绩，最有资质的老师在聊自己的教授。申闽说道自己药剂局工作的时候，露出了那种“我在那上面迎刃有余”的表情。
还不等他再问，火锅就上来叫大家吃饭了。
对这个D级别的辅助哨兵，安吉特别有好感——他喜欢火锅这种古灵精怪，擅长发现和分享消息的同事——安吉喜欢消息，但安吉不擅长收集消息，所以他喜欢爱分享消息的同事。
“申闽向导和我们创办人卞尼向导关系好吗？”走在去吃放的路上安吉问。
火锅想了想：“从平台上来看，可能没什么深的交流。”小灵通火锅当然早早查了两位向导的资料。其中申闽向导和卞尼向导是老同事，更是他重点关注对象，可惜已经公事一局不少时间的两位向导似乎并没有什么交集。
之前卞尼向导和申闽向导没有负责过同一个项目，负责的项目之间也没有什么合作或利益纠纷。倒是某一天开始，申闽向导似乎经常会访问卞尼向导的公开账号，甚至热衷于在学术相关的内容里互动。只是离开药剂局之后卞尼向导基本不发学术相关内容，这些互动频率也显得微乎其微。
安吉点点头。
“安吉向导呢，”火锅笑着歪头，黑亮的眼睛配合无害的狗狗眼，乖巧的发型微微蓬松，“喜欢我们组吗？”
和平鸽刚想客套地说些好话，突然反应过来眼前的辅助哨兵在说什么，好笑地说：“我可是今天刚到哦，就让我说自己在这里合不合适的判断了？”
火锅脚步欢快得在旁边走。这是哨兵在自己的领域地盘里极为放松的表现：他们可以肆意制造噪音，不用担心崩溃自己也不用担心被附近崩溃的哨兵攻击。他脚步重又轻快：“当然啦，作为哨兵我可是超喜欢向导的。希望向导能够喜欢我们组并且留下来啊。”
他还是一如既往，擅长对别人表露好感。
向导也是，哨兵也是。组长也是，高管也是。火锅在这一块炉火纯青。但不得不说，就是有人爱吃这套，他身边的向导没有明说，但明显被取悦了。
只有一道的申闽似乎一直在状态之外。
其实这里的D级哨兵已经是底层了，数量也很少。如果卞尼继续让他组里的哨兵升级下去，可能就没有D级了。换句话说，很快安吉向导就不再具备在这个组里独立疏导哨兵的能力——他在没有其他向导辅助的情况下只能疏导同等级的哨兵，对高等级的哨兵只能起到暂时且不多的安抚作用。但他需要情绪价值，火锅也愿意给。
申闽需要一定的距离，安静，和理解。火锅也给。
举手之劳。小辅助哨兵表示。
“到了！”辅助哨兵灰黑的鼠耳冒出来，“欢迎宴！”丰盛的大餐。
别的不说，壬战斗组的组织人卞尼向导真的很喜欢聚餐、请客、享受美食、享受一年四季、享受万物生息。
这位向导很会带他们赚钱，还喜欢带他们庆祝。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17章、五区招聘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