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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明泽之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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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待你死后，我会将你的头颅粉碎。”叶天征并不讨厌眼前这个敌人，虽然他是个十足的恶人，但也称得上一个可敬的对手。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如果你有家人，我也可以给你带个信。”
铭泽摇了摇头道:“不用费心，我是个孤儿。不过我确实想不通……你是从何时开始布局的，又是如何埋伏援军？虽然不想让你有机会卖弄，不过我倒是想做个明白鬼。”
“从一开始。”叶天征也收起以往洋洋得意的卖弄语气道:“在静水牢初次相遇之后，我就在联系峰哥了。无论你任何时候出手，我都准备了应对之法。老实说，你这般谨慎是对的，这的确是你成功机会最高的一次……这场大雪完全在意料之外，险些要了天籁的命，且切断了所有援军的来路。”
“哼……哼哈哈哈哈！！我还以为我早就知道你请援军，我还以为我早就知道！”铭泽笑的不含多少苦涩，看上去倒是真心实意的在放声大笑。
“至于援军如何到来……崇阳寨的人都不在了吧。彩裳姑娘，可以出来了。”
哗啦啦一声，一位貌美至极的女子从不冻河中探出身子，刚甩掉脸上的水珠，就被寒风吹出了一个大喷嚏。赶紧缩回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四下打量着。
“都走啦？啊……啊湫！哇岸上好冷，我才不上去嘞……”
看到这一幕，铭泽瞬间就明白过来了:“原来如此，之前便想此人是否有可能是鲛人，原来如此……鲛人在水下竟然可以……我当真不知啊……”
叶天籁是铭泽见过的唯一的鲛人，这种传说中的生物几乎在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传说，老百姓耕耘归来坐在村口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就传递下去的信息又能有几分真？又怎会知晓，鲛人在水下的速度绝非日行千里可形容的？
叶天征并没有策划什么惊人的缜密计划，仅仅只是利用了信息差而已。不同于队伍里有一个鲛人的叶天征他们，铭泽再多的调查也不过是残缺的道听途说罢了。
“让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叶天籁。”铭泽并没有转过视线，只是侧着脸对叶天籁说道:“记得我说过，像你这样的人无法在武学的道路上走的长远。诚然，你拥有令人羡慕乃至吃惊的天赋，但在我眼中看来，你不过是一个天残地缺之人罢了。你缺少一样重要的东西……”
“放你娘的……”叶天籁本来就没性子听铭泽的叽叽歪歪，抬脚就要踹，被叶天征按住肩膀给予了一个眼神，这才放下腿不爽的小声嘟囔。
“恐惧。你不畏惧恶鬼，不畏惧强敌，不畏惧自己的力量，不畏惧手中的剑，甚至不畏惧死亡。”
“无有恐惧，危险便会麻木感知。如同失去眼耳，仍横冲直撞，纵使□□强横，摔不得死亦撞不得死，终有一日坠入深渊。你天生残疾，又如何问鼎江湖？哈哈哈哈哈！！”
“……你！”叶天籁一把拉住铭泽的衣服将其拽了起来，正要打下去，手中的铭泽便七窍流血脑袋一歪死掉了。唯独脸上肆意嘲弄的笑容依旧，仿佛是对嘲笑了叶天籁后又在对方打到自己之前死掉让对方有气没处撒这件事感到由衷的喜悦，胜利的喜悦。
叶峰手指按在铭泽尸体的脖子上，不久便抽回了手道:“锁住经脉的时候强行运气，内力冲心而死。”
极强的胜负欲，以至于临死之前胜了微不足道的一次，便让这位永捷众含笑九泉了。
一把扔开铭泽的尸体，叶天籁握紧拳头，又不知何处发泄，大喊着在地上跺脚。
“啊啊啊啊！！！气死我啦！！把我们害这么惨，还用幻术骗的我那般打自己人！我一拳还没揍他！！他就自己死了？！？！孬种！！”
“好啦好啦，气大伤身。”叶天征陪着笑脸打哈哈上去，被叶天籁一把推到在地疼的哼哼了两下。
“你还笑！你要不拦着我，我多少还能揍他一拳！”
“好好好，是我的不是，回头啊，我给您端茶倒水捏腰捶腿……好了，别让峰哥看笑话了……对了，彩裳姑娘拜托的事……”
三天后。
钟离无颜缓缓睁开双眼，意识仍趋于混沌，头晕目眩。失血过多在这个时代有着十足的致命性，若是叶甘阴的止血再晚一些，能否醒来就是未知数了。
虽然同样裹着白布，但明显状况要好的多的叶天征正坐在一旁，见钟离无颜醒了，停下了扒橘子的手，从食盒中取出煲好的鸡汤。
“你醒了？喝点鸡汤吧，加了不少崇阳寨产的草药，很补身子的。”
钟离无颜接过碗勺喝了一口:“那当真是有心了。天籁呢？这个时间了，还在睡吗？”
不知从何时开始，钟离无颜越发多的直呼天籁的名字了。
“她这几天每日为你输送内力六个时辰，又花不少心思烹饪了些流食以供你昏迷时灌食，眼下正疲惫着呢。”
钟离无颜这才将意识沉入经脉之中，发觉其中内力充盈，在混元内力的流通下，所受内伤竟早就好的七七八八了。
“有劳天籁了，这般费心。彩裳姑娘呢？还有那些器冢派弟子？”
“彩裳姑娘那日便先走了，从水路走的。待我们修整好，再去荆州寻她便是。她所求之功法尚在我手，无需担心。至于器冢派的人，带着那永捷众的尸体回福州了，只留下峰哥，现在大概和崇阳寨的人在喝酒吧。”
钟离无颜长舒一口气，看向窗户的方向:“能帮我开一下窗吗？天籁的内力量有些多，堵的我心口有些发闷。”
叶天征打开窗户，明媚的阳光撒了进来，风雪已经停歇了，雪却依然映的午后日光有些刺眼。
两个人陷入了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钟离无颜先打破了沉默道:“如有后手，下次还是早些拿出来吧。我可不是你俩这体格子，经不起这样折腾啊。”
“要说有所隐瞒……”叶天征看着远处放炮仗的崇阳寨山匪，再次沉默了许久，再回头时眼神变得锋利了许多。
“你瞒着我们的事，可一点都不比我瞒着你的少啊无颜姑娘……例如……《魂天之章》真正的能力，恐怕并非唤魂加身这么简单吧？”
钟离无颜眉头轻轻一皱道:“哦？此话怎讲？”
“若真是唤魂加身，最基础的条件自然是当真有此魂，可是……”
“李元霸根本就不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