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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佐雏线 ...

  •   01
      木叶48年,日向一族迎来了宗家继承人的诞生,取名雏田。
      不管她愿不愿意,宗家大小姐的头衔被安在了她的身上,她只能懵懵懂懂的被鞭策被推动着前行。

      只是她资质平平,性格内向又腼腆,不要说比得上分家的堂兄日向宁次,就连一般都小男孩都能欺负她。
      雏田年幼时总是被霸凌,她为人善良怯懦被欺负之后除了哭没有任何办法,但她越哭欺负她的人就越得意,也越变本加厉。

      一切的开端始于一场英雄救美。
      她被恶劣的男孩子们当做雪人,堆在雪里,他们威胁她如果敢挣脱,下次就要狠狠的惩罚她。
      雏田害怕的动都不敢动,是偶然发现了这一切的佐助救了她。

      “就是因为你不还击他们才会这么肆无忌惮。”把她从雪堆里扒出来的佐助明明也才四岁,却学大人一般拧着眉,遣词用句也是学大人说话。
      雏田又冷又害怕,只能低声的道歉:“对不起…”

      “你向我道歉干嘛?”
      “我…”

      “你的家在哪里?”做事不喜欢半途而废的佐助既然出了手就打算有始有终,为了防止她被那群人发现,打算干脆送她回家。
      “不、不用了…”雏田察觉出他的好意,但她很害怕给别人添麻烦,她用细微的声音道谢:“谢谢…”

      “你…”被拒绝的佐助也没有坚持。“那你自己路上小心。”交代完之后就离去的佐助并没有把这件举手之劳的小事放在心里。只是在他的印象里,女孩子大都多话聒噪。这个人却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胆子也跟蚊子一样小,不然也不会被人欺负还不还手。真是个奇怪的人。
      雏田目送佐助离去,她回到家后就发起了高烧。

      等病好痊愈已经是几天之后,出门之时雏田总会留意一个地方,内心隐隐期盼能够再一次见到那个帮助过自己的男孩。想问他的名字,想要知道他是谁。
      但却一直都没有再遇到过,她甚至一度以为帮助她的人,不是真实存在的人,而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朋友。

      直到她终于在街上见到了他。
      原来他的名字叫宇智波佐助。

      雏田没有上前搭话,只是听着男孩在母亲的身边快乐的交谈,母子二人从她旁边走过,显然也没有注意到她。
      自从知道他是谁之后,雏田就借助自己存在感薄弱的长处,暗戳戳的躲在角落里看着佐助。

      让她大大方方的走出去跟他交谈,真的太难为她了。
      佐助根本没有发现她,倒是后来被鼬给发觉,他用一种佐助也到了这个年纪了啊的复杂眼神看他,并且把雏田给揪了出来。

      “是你?”佐助认出了她。
      雏田脸红的像是被煮熟的虾一般,嘴巴更是像被胶水黏住说不出一个字。

      “佐助的朋友?要一起吗?”鼬此时带着佐助在做手里剑的练习。
      佐助也看向她。

      雏田绞着袖子小声的应了个嗯。
      这个字大约用掉了她今天的勇气。

      宇智波鼬是出色的苦无使用者,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但他哪怕蒙上眼睛也能准确的投掷目标。
      在他去取靶子上的手里剑时,雏田和佐助搭上了话。

      “佐助君的哥哥好厉害。”适应了环境后,雏田也没有那么拘束。
      佐助听到有人夸赞他的哥哥,露出与有荣焉的表情:“嗯,哥哥是天才。”

      “我也有…一个哥哥,父亲大人说宁次哥哥是不可多得的天才,我完全比不上,如果宁次哥哥是宗家的人就好了。”雏田的资质一般,但她从来没有因为宁次比自己优秀而怨恨他。
      佐助作为宇智波一族的人,多少也有听说在木叶能与他们家族比肩的日向一族。也有听说日向一族区分了宗家和分家,他为雏田话中的自卑替她不忿:“你这样的想法只是在逃避。不够强的话,努力变强不就好了。”

      “对不起…”
      “你又在道歉了。”

      雏田张嘴又要认错,对不起的对字刚脱口,她摇了摇头像是将习惯性道歉的话甩出脑子,然后红着脸说:“谢谢。”
      佐助见状露出个微笑,回道:“不客气。”

      大约是因为他们是对方有生以来第一次自己交到的朋友吧。又或者他们都有一个强到变态的兄长?两人养成了在树林里训练的默契。
      渐渐的他们的互动也被各自的家长得知。

      虽然暗地里日向和宇智波都有些互相瞧不上对方,都认为自己才是木叶第一瞳术,第一大族。但不可否认,他们也互相欣赏。
      日向日足作为一族之长要想的远一点,如果雏田和佐助将来走在一起,那么宇智波一族里就会混入日向的血脉,将来两族会密不可分。

      这个想法的产生也就意味着日向日足已经决定舍弃雏田,不再将她看做一族未来的宗长。
      对肮脏的大人们内心想法一无所知的雏田和佐助慢慢的长大,两人在同一年进入了忍校。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雏田留长了头发,和兄长日向宁次一样用发带拢着,因为佐助曾经一句无心之言:“你这样穿不会热吗?”于是脱去了沉闷的外套改穿茶白色的轻便打衣和黑色短裙,右腿缠着好几圈绷带,这样干练简单的打扮在女孩堆里朴素到不起眼。比较起其他女孩的明媚活泼,日向雏田有一种别样的大家闺秀的端雅气质。

      “抱歉,我来晚了。”雏田气喘吁吁的赶到二人约定的分岔路口。
      即使都入了学,雏田和佐助还是没有改掉约在训练场的习惯。

      佐助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看见她便直接拉着她跑起来:“你不是说最近在学八卦掌吗?我还特意跟哥哥说让他帮你看看,他今天刚好轮休在家。”
      雏田气息还不稳就认命的被他拉着跑起来。

      两人经常切磋,就体术而言,从很小就开始打磨体术的雏田即使资质一般也能和佐助打个平手,孩子们出手又没个轻重,他们没有把对方打个半死都算不错,如今对诸如牵手之类的已经习以为常。
      如此发展甚是喜人,宇智波富岳和日向日足甚至已经隐隐把对方看做未来的亲家。两位父亲都多少有一点——放眼整个木叶,也只有日向/宇智波族长的女儿/儿子,堪配我的孩子。这样的情绪掺杂在里面。

      当事人两个则根本不自知,就目前而言,雏田对佐助有些许萌芽的少女情怀,但她性格腼腆,不可能坦然的表现出来,佐助则完全没有开窍。只是比起那些咋咋呼呼叫着喜欢他的女生而言,雏田安静不吵人,而且十分努力也十分坚强。
      日向雏田在家训练时如果做不到父亲的要求,便会被罚站在门外,取细细的竹条抽打她的小腿让过往的族人看,这不仅仅是□□上的疼痛,更是对她精神上的鞭笞。

      但她从来都没有对佐助提起,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或许她会一直藏在心里。
      既不想博取同情也丝毫没有觉得委屈,只是默默地付出双倍的努力。

      这让佐助不由得高看她一眼。
      雏田有一个小爱好,她喜欢搜集植物,若是遇到稀罕的品种,还会把它们带回家做成压花裱起来。佐助虽然不知道这些草啊花的有什么好,但平常有碰到能入他眼的植物,就会帮她摘下来留着,等到下次见面给她,然后总是嘴硬的跟雏田表示自己不是特意,只是顺手。

      当然他偶尔也会犯迷糊的时候。
      雏田手里捧着一只燕尾蝶,身上蓝色鳞带交错,拖着长长的尾巴,是很漂亮没错,但是:“这不是花吧?”
      佐助凑过去仔细看了眼还真不是,他有些倔强的开口:“这比你之前收藏的要好看多了。你不要的话,就还给我。”说完作势就要伸手拿回来。

      雏田连忙把蝴蝶藏在身后,看着他不说话。
      佐助跟她互瞪。

      “送给我了就不能拿回去。”雏田有点赌气的说道。
      佐助原本就不在意,但还是嘴硬说道:“谁说送你的,你拿回去做好了给我看,要是做得不好,你得把以前我给你的那些都还给我,省得浪费。”话刚说完他就感觉到不对,转头一看果然见她泫然欲泣。

      雏田知道他不喜欢看到自己落泪懦弱的样子,于是强忍着不让眼眶里的泪水落下:“我会做好的。”
      佐助根本不懂怎么哄人,憋了半天也就憋出个“嗯,知道了。”来回应。

      但蝴蝶是昆虫,怎么做得了压花,雏田绞尽脑汁都不知道该从何下手,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做成标本。这一做就是几个礼拜,做好以后她又不觉得不好意思直接拿去给他看,弄得好像自己在跟他争闲气一样,于是便把这件事搁置了。
      她不知道的是,命运有时是个反复无常的精神病,前一秒还风平浪静,后一秒就显露出狰狞的一面。

      02

      宇智波灭族事件发生的太突然。
      鼬为什么会做出这等罪孽深重的事?年幼的雏田即使是作为旁观者也一直都不明白。父亲日向日日足向她透露过宇智波鼬是为了万花筒写轮眼,但她还是无法相信。不仅仅是她,就连当事人佐助也不是没有在内心为他找过借口,但是弑父屠母的罪行赤裸裸的摆在他的面前,他已经决定不会原谅他,偏执的走上了孤独的复仇之路。

      灭族事件发生后,她不敢靠近,她怕她的靠近会被他视作怜悯,高傲如他又怎么会接受,雏田只能远远的望着他。感觉这些年就像是一场梦,随着悲剧的发生,她和佐助的距离又再度被拉回了原点。
      她迷茫不知所措,总是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忍校毕业后,两人被分到了不同的班。因为任务不同,碰面的机会越来越少。雏田是一个不擅长隐藏自己心情的人,她的老师夕日红和同班伙伴油女志乃,都对她的心意心知肚明。
      夕日红为了应援学生,尽可能的在挑选任务时挑在卡卡西班附近。

      佐助与鸣人的互动通通落入了雏田的眼里。
      对于漩涡鸣人,雏田对他的印象只有胆子大爱捣蛋,经过观察后慢慢的觉得这个人很厉害。

      漩涡鸣人能够毫无知觉的入侵佐助那冰天雪地的气场。
      看着他们笑看着他们闹,雏田的内心生出一丝丝的羡慕。

      恰巧两个班都休息,雏田便在一乐拉面等住鸣人。
      “鸣人君,能耽误你一点时间吗?”少女躬着身,姿态诚恳。
      鸣人:“?”

      了解了她的企图后,鸣人更是不明白:“你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佐助?你怎么不自己给他?”鸣人手上拖着个包装好的盒子。
      雏田红着脸回答:“明天是他的生日,这是礼物。我怕我送给他,他不会收,鸣人君你和佐助关系好像很好,所以…”

      鸣人不知为何突然灵光一闪:“你喜欢那家伙?”
      因为内心的秘密被人徒然说出来,雏田愣在当场。

      迟钝如鸣人都已经明白雏田的心意,他忍不住恨道:“你们女生怎么都喜欢他?那家伙哪里好了!就连小樱也是,啊啊啊啊!”
      雏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他很好很好的…”

      鸣人看了她一会儿,把手里的东西还给她:“我不会帮你这个忙,你还是亲自去给他。我可不想让人误会我和他关系好到给他送生日礼物。”
      然后不留余地的转身就走。

      被拒绝的雏田有点不知所措,难道要去拜托小樱吗?可是让一个喜欢佐助的女孩子转交别人的礼物,这也太不知趣了。
      她知道小樱喜欢佐助,就像她说的,佐助他很好,别人喜欢他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自己无权干涉,毕竟她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

      挣扎犹豫了一晚上,雏田顶着两个黑眼圈,一大早天还没亮就起床,绑好头发穿戴整齐,带上东西前往佐助住的地方。
      她提起勇气,又退缩,又吸了口气,还是不敢,在他门口踌躇着,这样折腾的天都已经大亮。就在她给自己找借口,要不然还是等晚一点再来好了,这时门忽然打开。

      佐助面色不愉:“你站在别人门口做什么?”
      他睡的浅,很早就醒了。发现楼下大门口有人鬼鬼祟祟,看到是雏田他就打算忽视。但奈何她一直堵在门口害得他出不了门,等了很久她都没有离去,这才打开门问她到底要做什么。

      雏田低头看向手里的礼物,抿了抿嘴,还是鼓起勇气抬头开口:“我…”
      “佐助!你怎么还没出门,我们都等你半天了!”鸣人大喊大叫的过来,见到雏田站在那里,也没有多想,便多嘴的问:“雏田你在这里做什么?”

      好嘛,这下又送不出去了。
      雏田摇了摇头,把东西给藏在身后:“没、没什么,你们要出去吗?”

      “嗯,卡卡西老师说要请我们拉面,那个卡卡西老师居然这么大方。”他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坏点子一样,对雏田道:“你要一起去吗?”
      佐助皱着眉看他,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鸣人哪里会有那种头脑,他只是觉得卡卡西一个单身汉,肯定存了很多任务金,多一个人吃多一个战斗力帮他消耗储蓄。这样想着他也一股脑的说出来,被说晕了的雏田稀里糊涂的跟着他们走了。
      来到一乐拉面馆时,小樱和卡卡西已经等在那里。

      “我说鸣人,你选的好地方!哪里有大清早就吃拉面的?!”还没进去就听见小樱埋怨的声音传出来,接着她就掀开布帘,看到了过来的三个人。
      “雏田?你怎么也过来了?”

      雏田有点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出人意料的佐助往前站了一步:“是我叫她来的,卡卡西不可以吗?”他看向随后出来迎接的卡卡西。

      卡卡西搔了搔头:“嘛,本来今天就是为了奖励你们最近任务都做的很不错,顺便庆祝一下佐助的生日。”
      小樱和鸣人都惊了。

      前者是因为她根本不知道佐助生日在今天,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提起过。
      后者是因为惊讶卡卡西居然如此爱惜部下,鸣人顿时感动的留下眼泪:“卡卡西老师没想到你居然意外的是个好老师。”
      卡卡西:“……”

      总之五个人坐成一排,顺序是卡卡西鸣人小樱佐助雏田。
      食物是能让人放松的东西,雏田慢条斯理的吃着,但吃到最后发现其他人早就已经停下,看着她面前堆积的空碗。

      “小姑娘胃口很好啊。”老板一乐抹了把头上的汗。
      “雏田你好厉害…”小樱不由自主的感叹,然后像是反应过来解释道:“啊,我不是说你吃的多,只是觉得你真的很厉害。”

      鸣人也十分佩服,他自认自己是拉面达人,但今天却败在了雏田手下,说明自己修行的还不够!
      卡卡西肉痛着自己的荷包,开始开口赶人:“好了,饭也吃过了,你们几个小鬼赶紧各回各家。”

      于是这场简单的庆祝便要散场。
      小樱拉过鸣人,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但猜也能猜到她是想要给佐助补送生日礼物。两人和佐助雏田打过招呼就一起走了,留下雏田和佐助两个人。

      他们沉默的一前一后的走着。
      到底有多久没有这样一起走了?一年?两年?

      是六年一个月零三天,雏田在心里给出了答案。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有很多话,但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一路沉默,临到走到分叉路两人要分开时,还是佐助开口:“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雏田有一种预感,如果今天不开口,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可能有些长。”雏田拿出了盒子,她没有让收礼物的人打开,反而自己打开,露出里面的玻璃盒子,透明的玻璃盒子里装着一只破旧的凤尾蝶,蝴蝶当初的华光异彩已经不复存在。
      “很早以前就应该给你的,对不起,我努力过了,可是还是没有办法把它做成压花,只能做成标本。”

      只是做成标本后因为存放了很多年,蝴蝶翅膀凤尾的部分已经损毁无法修复,是因为她手法不熟练才导致保存不当,雏田揉了揉眼睛:“没有完成当初答应你的约定,对不起,说了大话…对不起…我什么也做不好,可是…能不能,不要收回那些花,能不能不要收回我的回忆…”她捂着眼睛,因为无声的抽泣耸动着肩膀。

      佐助只觉得这一幕回到了很久以前。出事后在医院里,他把她闭之门外,她也是这样没有声音的在门外哭泣,不是那种惹人注意的嚎啕大哭,但却更让人心碎。
      佐助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执拗?只是他以为只要自己不理她,就可以斩断他不需要的羁绊。但是这些年她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总是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他。他开口,声音是自己也想不到的干哑:“雏田,那些东西都无所谓了。”

      等了很久她还是在哭,佐助仿佛妥协了一般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递给她:“不要再哭了。”
      雏田满脸泪痕的看着他。

      “你哭成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雏田闻言连忙接过手帕把眼泪擦干净。
      她是一个很为他人着想的女孩,她就是这么好。

      佐助见她手忙脚乱的又是擦眼泪又是平复呼吸,不由得轻笑出声:“你藏身的技术还是那么烂。”
      雏田疑惑了一瞬,然后反应过来,原来自己这些年偷偷看他都被他发现了。

      佐助像是看透了她是想法:“从小到大你习惯躲藏的地方就那么几个,我想不发现都很难吧。”
      雏田涨红了脸小声开口:“下次我会藏好的。”

      “是是是,雏田大小姐。”佐助拉着她的手往前走,就像很多年前一样。
      “佐助君你怎么又学兄长的称呼,我会生气的…”

      两人的身影在小路上越走越远,声音已经渐渐听不见,蹲在树上的卡卡西瞥了眼他们离开的背影,翻了页手中的《亲热天堂》感叹道:“青春啊…”
      或许是这和好来之不易,雏田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要和他这般。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多到雏田应接不暇。直到佐助叛逃前与她道别,告诉她不要追来。
      雏田没有认为他抛下了自己,而是明白,他会这么说不过是因为自己太过弱小。
      雏田选择了等待与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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