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一天（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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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狼星的眼睛慢慢睁开：“你不会的。”他平静地说，“我不能承诺你太多事情，但这一点我可以答应你。”
詹姆还来不及回答，他们都感觉到了寒冷逼近，听见了声音尖锐的大笑。詹姆飞快地抬起头，结果扭了脖子，但他已经知道他将看到什么了。
“承诺，布莱克，就是用来打破的。”伏地魔立在牢房门口断言。
詹姆保护性地紧了紧环绕着他的朋友的手臂，小天狼星绷紧了身体。然而黑魔王肯定看到了他们的反应，因为他又大笑起来，完全没有受潜藏在他身后的摄魂怪们的影响。尽管随着这些没有灵魂的生物飘近，小天狼星颤抖得越来越厉害。詹姆忍下自身的恐惧，将他的朋友再拉近了点儿：“我在这里，伙计。”
“不要……”小天狼星喃喃道，声音几不可闻。
“什么？”恐惧攫住了他的喉咙；他将视线从伏地魔身上移开，担心地凝视他的朋友。
小天狼星在摄魂怪的影响下几乎是在抽搐，很明显他正在努力克制。“随他去，詹姆。”他颤抖着小声说，“不值得……”
“不。”他厉声低低地道，“有些事情是值得为之战斗的。”
“尖头叉子……”小天狼星第一场用了以前的昵称，詹姆没有忽视它的含义。但在他聚集力量继续说下去之前，一个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小天狼星。
“你最好听你朋友的话，波特。”伏地魔冷笑，“你绝不知道你将付出什么代价。”
摄魂怪们缓缓移近，直到黑魔王发出信号才停下。詹姆感觉到小天狼星因恐惧而发抖，他抬起头挑战地看向伏地魔的眼睛。
“我不会抛弃我的朋友。”他咆哮。
“也许你应该抛弃。”对方回应的冷笑令詹姆脊梁骨上流下一道寒意，“钻心剜骨！”
“不！”
小天狼星惨叫起来，同时咒语的边缘扫上了詹姆，他的朋友的身体曲了起来，在他的手臂间抽搐。与小天狼星痛苦中无力的尖叫相比，他自己的疼痛不那么明显了——而詹姆能做的全部就是撑住他。他拼命试图用身体挡在小天狼星和恶咒之间，可是小天狼星大部分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令他无法动弹。寒冷。摄魂怪们突然上前，詹姆的脑海里升起恐惧，他听见他最好的朋友在尖叫。他还没来得及抵抗，他们就将小天狼星从他身边拉开了。
“不！”詹姆再次怒吼，拼命要站起身。他视觉边缘变得模糊，几乎就要晕去，但詹姆能看到摄魂怪们拖着小天狼星离开时，由于一直被伏地魔用咒语折磨，他的身体在颤抖。他不假思索地冲向前，没有魔杖，却不顾一切要去帮助他的朋友。然而另一群摄魂怪抓住了他，它们冰冷的手指令他的头脑中充满噩梦，带走了他的视力，威胁着他的意识——而在这个过程中，小天狼星的惨叫一直在背景中回荡。
苏醒后，他发现自己又被锁链捆上了审问椅。詹姆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摄魂怪很近，太近了。几乎无法呼吸，每一次吸气，他都能闻到摄魂怪散发出的变质气味和腐烂的恶臭。詹姆战栗了。
“不要对我的父母，不……”
“詹姆，是莉莉和莱姆斯。他们死了……他试图保护她，但……”
“爸爸，我不明白……”
“是小天狼星，詹姆。他走了……”
小天狼星。
尖利而痛苦的喊叫。一个冰冷的声音命令摄魂怪：“退后，我想让他看看。”
小天狼星。被三个摄魂怪压倒在桌子上惨叫，他的身体狂乱地痉挛，詹姆可以看到他憔悴的脸庞上蚀刻的恐惧和伤痛。不远处，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疯狂地咧嘴大笑，不断往他身上扔钻心咒。伏地魔只是微笑。
“如你所见，詹姆，抵抗没有用。”
他甚至找不出词汇表达他的愤怒和厌恶。詹姆只能盯着一个摄魂怪，它灰色的手捏住小天狼星脸颊，带出一缕混合着痛苦和恐惧的哀号。尽管受那肮脏的生物紧密控制，骨瘦如柴的巫师还是在痛苦中挣扎，但詹姆能看出，他在迅速虚弱下来。咒语折磨和摄魂怪的影响合在一起，令小天狼星仅存的一点力量也流失殆尽，每一分钟过去，他的喘息都越发艰难。
莱斯特兰奇终于收回了咒语，漫长的寂静之中，只有仍然被摄魂怪压制的小天狼星轻微的痛苦呻吟。在几乎是天长地久的时间里，詹姆无法把脸转开，不去看他的朋友病态发抖的样子——他无法自制地想着，这是他犯的错。小天狼星警告过他，但詹姆以为他可以承担自己行为带来的后果。不要是小天狼星。他可以抵挡自己身上无论多少痛苦，但不能忍受看着他的朋友受更多伤害。这么久之后不行，在责任全属于他的时候不行。在小天狼星的粗哑喘息中，黑魔王冷酷地评论道：
“我想你开始认识到抵抗的代价了。”
詹姆慢慢将视线抬起，迎上敌人的眼睛：“我发现你只有勇气去伤害那些无力反抗的人。”
“哦，做得好。”伏地魔出乎意料地大笑，“你比看起来聪明得多，波特，试图将我的怒气从你的朋友身上转移到你那里。”他突然走近詹姆，倾下身，“可我要让你知道一个小秘密，年轻人。我知道你爱他就像爱自己的兄弟。
“而且我也知道你可以为救他的命付出一切。”红眼睛闪烁着，“那么尽你所能去抵抗吧。我乐于等待。在结束的时候，你会崩溃的。”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一天（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