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F]丝路》丝路鹤翎

8、十 愚人节

　　十愚人节

　　临出门前,看到日历上在四月一日上画的红圈,不二心中想,最近的节日还真是不少.

　　习惯了每天与手冢搭同一趟校车,时间同步。走到路口时，想到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不二弯眉一笑，并未招手拦下平日常搭的那个时段的校车，而是等了下一班。闭着眼，考虑如何吓吓手冢，却在十多分钟后，看到上车的他而一时失语。

　　看到他那个惊诧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打什么鬼心眼了。手冢心中想着，却未在面上表现出来，只是例行性地向他点头，然后坐到老位子上。放下网球袋后，他转过头问：“你没搭上一班校车？”

　　“呃，起晚了。”不二胡乱找个借口，笑着搪塞。却看到手冢淡淡地扫他一眼，忽而明了。

　　为了赶得上每日早上的晨练，只能坐这两班校车，习惯坐同一个位子，一成不变，让他可以看到窗外的手冢，也可以让手冢看到他。方才的车上不见自己的身影，他自然会等下一趟。让作息规律的手冢等自己，心中有点喜悦，也有点不满。

　　早知道还不如不坐校车，让他急一下，不知道能否看到手冢惊讶失措呢？不二沮丧地想着，却听到手冢轻轻地说了一句：“如果这两趟车都没有的话，我会打电话给你。”

　　不二的笑容不知道该挂起来，还是放下，只得无奈地偏头不去看他。手不由握成拳，而后再握紧。他心里知道手冢是担心的，但如果担心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的话，就不是手冢了。

　　当常坐的车上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时，他的心突然紧绷，想立刻冲到他家门口，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但以他对不二的了解，及今天的日子，他想这只是个小玩笑而已，耐着性子继续等了下去。看到不二安好地坐在校车上，虽然想果然如此，但手冢心中还是松了口气。

　　假如，不二今天没有出现，自己该怎么办？

　　假如，自己今天没有搭校车，手冢会怎么办？

　　不再出声的二人，考虑着同样的问题。如手冢所说，他一定会打电话，那么，再设想，假如不二在电话中故意吓他，手冢会有什么反应？

　　果然，不能空想！

　　十七、八岁的年纪，仍算得上童心末泯，这种节日，层出不穷的状况让大家头疼。网球部的成员小心地检查着自己的水壶和便当，以免乾汁和芥末偷袭。但不二和乾又怎是“小心”二字就可以防得住的，老套的道具，每年都会有新意。

　　听着连连的哀号，手冢揉着额头，心里想着是不是该让这两个罪魁祸首去跑个百八十圈。

　　坐在自己面前的手冢微微透着无奈，不二忍不住多看他几眼，这个表情的手冢有一点孩子气，与他的年纪相衬起来。记得许多年前，两个人初识时，手冢也会因为夸奖而不好意思，因误会而尴尬，因为一场比赛而微笑。

　　“啊——好想回到国一的时候啊，那个时候的TEZUKA可爱多了！”不二小声的嘀咕着，而听到的其他人却全部石化，那个手冢什么时候可爱过了。

　　显然，总是希望破坏冰山形象的而时不时缠着他的不二，看到他不同面的机会比较多，是幸还是不幸？笑着抬头，不二轻易地读到平静的眼眸中掩下的警告、无奈与——纵容。

　　笑着把手撑在身后，看着头顶上片片粉樱，心绪舒畅。由于进入樱期，他们几个时不时聚在一起，找一个好地方共进午餐。提议的人是菊丸，大家觉得不错，也就答应了。

　　虽然有交情不错的同学，但他们这个小圈子，感情好的不可思议。也是，快六年了呢。

　　有点无聊的菊丸，在收起便当盒后，拿出一副扑克，提议玩游戏。

　　玩了几局，菊丸露出一个捉狭的笑容。

　　愚人节嘛，怎么能不玩点特别的？菊丸笑的开心，抽出各个花色的A、K 、J 和Q，牌面向下，洗了几次，得意洋洋地宣布规则：“每个人每次抽一张，然后，上家向下家问一个问题，翻开牌是红心，便要说实话，方块则可说可不说，梅花有权沉默，黑桃则要说反话。”

　　有点意思，交换了一下视线，默许了这个游戏，开始抽牌。顺时针的方向，依次是乾、手冢、菊丸、不二、大石。

　　乾推推眼镜：“TEZUKA，你时无意中误喝了我的蔬菜汁后，有什么感想。”

　　手冢翻牌，黑桃，淡淡地开口：“没什么。”

　　“没什么就是很痛苦吧！”乾喃喃地说着，记在本子上。

　　手冢看向菊丸：“为什么每次抄作业只抄FUJI的，而不是OISHI。”

　　菊丸挠挠头，不满地看了大石一眼：“他啊，会像和和尚一样，一直说到我抓狂。”然后转向不二：“FUJI，为什么两年不参加网球部，果然还是为了手冢吗？”好奇宝宝不怕死地踩雷。他就是想知道。

　　梅花！呵呵，LUCKY！不二笑了起来。菊丸大翻白眼，咬牙切齿地直说下次还问这个问题。

　　不二问大石：“如果EIJI不见了，怎么办？”

　　这个问题看起来莫名其妙，大石想着，难道英二与不二说了些什么，想着想着，脸色竟白了起来：“EIJI，你为什么要不见，你不准备和我考同一所大学吗？那你以后怎么办……”

　　长篇不止，让英二愤恨地冲不二大叫，好不容易大石平静下来，才接着问乾：“发明那个奇怪的乾汁到底是为了什么？”

　　红心！乾推推了眼镜，一本正经地说：“希望将来成立健身果汁研究中心。”不二扑哧笑了出来，说一定捧场，菊丸却哀叫说不会有人喝的，叫他快死心吧！

　　问题有些奇怪而搞笑，转了两轮后，乾再次推了下眼镜，阴恻恻地盯着手冢：“有喜欢的人吗？”

　　又一个黑桃！手冢看了牌一眼，抬头，一脸平静，说：“没有。”

　　想大叫的菊丸在手冢散发的冷气中小小地化成一个“呀——”。没有？反话，那便是：有!

　　谁？

　　看着菊丸跃跃欲动的样子，不二惊讶于手冢答案的同时，也不由好笑。

　　手冢却在此时抬头问毫无防备的菊丸：“如果OISHI不见了，你怎么办。”不二问过大石的问题，他抛向了菊丸。其余三人无言，原来手冢也会问这种问题。

　　红心！菊丸本想笑笑，说找一找，找到就好，却觉得越想越可怕，最后竟然是很委屈地看了大石一眼，说：“不许你没有预告地消失！”大石连忙安慰说游戏而已。

　　不二再次嗤笑出声，这个游戏，开始渐渐地超出想象了，英二也没有想到吧。菊丸却在些时横他一眼，咬牙切齿地问：“FUJI你有喜欢的人吗？”

　　方块！不二低头看牌，突然竟不敢抬头，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的嘴，低低地说了一声：“嗯。”

　　“啊——”这次菊丸真的大叫出声，直懊悔自己怎么就没问他喜欢的人是谁。

　　不二转移话题，将英二没问出的问题交给了大石：“OISHI喜欢的人是谁？”

　　梅花！大石松了口气，抬头看菊丸，两个人同时脸红避开。

　　春天真是好季节。

　　这时大石问乾：“将来打算过怎样的生活呢？”大家都笑他不愧是保姆性格。

　　黑桃！乾摸摸下巴：“大家都不喜欢喝我调配的果汁。”

　　汗，菊丸瞪着他，想将来大家都喜欢的话，这太难了，还是赶快改配方吧！

　　又一轮开始，抽完牌，乾继续用古怪的表情盯着手冢：“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人？”

　　方块！不二看着那张牌，手冢也在看。可说可不说！他抬头，他也抬头，视线相触，不二迅速低下头去，不再抬头，却能感受到手冢平静的表象下，炙热的视线。

　　手冢并未说话解答，只是一直把视线放在不二的身上，菊丸一惊，与大石对望，乾则露出了然的表情。终于，他开口：“某些人士。”

　　不二觉得自己呼吸困难，手冢却依然沉默，并没有把游戏继续下去，终于，在大石准备开口解围时，听到手冢说：“预备钟响了，准备上课了。”

　　不二迅速站了起来，收拾好东西，默默离开。菊丸与大石也飞一般地逃离。只留下了手冢与乾。

　　“你是故意的。”不用看也知道那本八卦专用本里分析了什么。手冢抬眼冷冷地看他。

　　呵呵，乾诡异地一笑，说：“你准备原地踏步到几时？”顿了一下，他又说 ：“你今天难道不是故意的。”自是指大石与菊丸。

　　“我是善意的促进。”手冢波澜不惊，却指他故意看戏。两个对视一眼，手冢先行离开。

　　乾在他离开后，打开本低道：“果然，手冢腹黑程度不亚于不二，估计要有95.3%，深藏不露啊！嗯，这两个人有暧昧的可能性是99%，走到一起的程度应该不会低于96.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