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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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下“大非”这两个字后，秦铬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心里，他从未感受过，但莫名有一种默默偷窥的感觉。
也许类似于男孩打下一个女孩儿的名字？
他恍惚了两秒，随即打消了这种念头。
单纯的只是好奇而已。
搜索结果第一就是他，他定睛一看，还他妈有五万粉丝。
这是要直冲网红界？
还是带着口罩，黑帽子认真烹煮的那个大非，看得出来，他很忙，而且是忙不过来的那种，但手速很快。
他在观察，他爱观察。
很奇怪。
应非没有戴手套，热气冲得他手有些殷实的红色，手臂淡青筋脉络清晰，线条流畅。
还……很白。
他瞬间有些懂了，为什么他老妈爱看，评论区的人也爱看。
连认真的脸，都能落下长睫毛的绰影。看着看着，听到外面的一点动静，秦铬给自己表演了个一秒入被窝的杂技。
砰砰砰，靠!
心怎么这么虚啊。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他也看了半个小时，应非就搬了个椅子……
就结束了？秦铬不明白他要干嘛，他只能去评论找找答案。
评论区好像更兴奋了。
——又到了我最爱看的环节。
——我超爱看哥哥写作业。
这些小迷妹……等等，干什么？写作业？什么操作？
只见镜头突然盖了一片黑色T恤，不一会儿，位置转换，屏幕出现的人从下面拿了一个书包，抽出练习题，按动笔在下颌处轻轻一磕。
——啊啊啊啊，按到了我心上。
秦铬：“……”脑残？
秦铬现在有一种冲动，他冲动地掀掉了被子，乖乖走到书桌前，又沉静坐下，把手机放架子上，重新拿起了笔，写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他才明了，原来看着应非那张认真的脸，他能平静下来，并且他自己毫无意识，连翻页都没有让他躁动。
应非下播后，他又尝试了一遍，坚持了一分钟，就把笔给扔了，并且骂骂咧咧。
写个屁。
应非下播后他又在想，他是不是还要干点别的，收摊，洗个澡什么的，现在已经十点了。
看着没有动静的头像，让秦铬觉得无趣，于是他又点了主页，简介没什么，甚至没有邮箱，只有六字，感谢大家关注。
蓦然想起，他没有应非的联系方式。
于是莫名奇妙，他点了私信，而后又在私信盘桓，发点什么好呢。
你好，我是你的前同桌？
可是那样感觉过去了很远，像是死去的前同桌。
直接加个联系方式？不行，听说这是一种很普信的行为。
他揉了揉头发。
[我是秦铬，我妈想要加你联系方式。]
这样行了吧，表示不是他在看，而且他妈妈在看。
然而，半个小时后，一个小时后，两个小时后……
*
秦铬把车放在李正涛他妈妈店门口，李正涛家不住这儿，跟阿姨打了个招呼后就走了。
进校门的时候，恰好就遇到了李正涛，他跑过来，“早上好啊，铬哥，你车停哪了？”
秦铬疲倦回答：“你妈。”
李正涛：“大早上你怎么骂人呢。”
他是挺想骂人的。
“你妈那。”
“哦哦。”他回答，“没问题，不过……铬哥，你怎么看起来这么虚呢？”
“你想过自己死期是什么时候吗？”秦铬睨着他。
“行行行，我不调侃了，反正不是今天。”李正涛说。他猜的是，不是玩游戏就是打牌。
大早上，挺没精神的，直到他看到应非和邵予笑着走进教室，他眼皮抽了一下。
应非在半米外放下书包，表情没有任何波澜。
他没看到吗？还是故意不理不想回？
秦铬挪了挪凳子，刮出石破天惊的声音，把徐星宇吓了一跳，“铬哥，别大屁股，吓人。”
“转回去。”
应非其实也莫名其妙的地看了过来，正好对上了秦铬的眼睛。
那一瞬，秦铬眼里闪过冰冷的杀气。
应非：“瞪我干嘛？我让你变成大屁股的？”
靠!
秦铬咽下一口气，“你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应非皱眉，思忖了一下，“什么？”
秦铬：“你都不敢私信的吗？”
徐星宇突然回头，好奇地聆听着这段友好的对话。
秦铬把他的脸撑开，“学习去。”
秦铬咬了咬牙，“你都不看私信的吗？”
徐星宇再次惊讶回头，“我靠，你俩都有私信了还说不熟!”
应非越听越懵，“别误会，我俩没私交。”
算了，秦铬转战扔纸条。
这纸条再次扔来的时候，应非真的想打人，原来上次是他。
他打开纸条，上面写着，你直播后不看私信嘛？
应非眼皮一挑，原来这家伙儿看他直播，花甲粉没吃够是吧。
而且私信那么多，谁看的过来。
“有什么事？”应非在纸条上写下这几个字，再扔过去。
“自己看。”秦铬再扔过去。
应非不耐烦“啧”一声。
此时，四人组里徐星宇早就造谣了起来。
[徐星宇]：咱铬哥和应非有私信你们敢信？
[李正涛]：什么？!还说不熟？!
[纪珣]：[狗狗哈气]成功拉入我方阵营了？
[李正涛]：铬哥真是我们的精英骨干。
[徐星宇]：。
应非勉强拿出手机，闭了声音点开某视频，这99+的私信让他怎么看。
……
不过他还是耐着心动了两下手指，在一段乱七八糟的私信中看到了几个不用点开就能看到的字，“我是秦铬”……
他点了进去，后面是，“我妈想要加你联系方式”。
“……”他妈到底想干嘛？
他奇怪地看向秦铬，嘴唇动了动，“你妈？”
徐星宇：“卧槽!我听到了什么。”
秦铬：“……”秦铬别过脸去，半晌后，操，要个微信也没那么难吧。
他把手机拿出来，又点开微信扫一扫，“我我要行了吧。”然后把手机伸过去，冷漠又害羞，“行吗？”
应非笑了，要微信直接说嘛，扯那么多借口干嘛。他点开自己微信二维码，“滴”声一响，有那么几个人回头。
秦铬快速收了回来了，咳嗽作为掩饰，表示自己什么也没干，这都是大家的错觉。
低头一看，对方已经添加。秦铬偏过头去，扯了一本书出来，盖了一半在手机上，然后趴下去，做贼般看着他的头像。
好像是一只小野猫，奶白中带点黄。
一只小野猫都拿来当头像，这人真是。
应非则看到的是一辆车，就是他平时骑的那辆，觉着无趣，他又把手机扔回了书包。
下午放学，体育班的宋天毅他们就堵在门口，气焰嚣张得很，“秦铬，开学多久了，来一场篮球又不会怎么样，又不耽误你考清华北大。”
体育班五个人在门外哈哈大笑。
纪珣真控制不住了，猛地站起来，秦铬：“别冲动!”
他走到门口，不耐烦道：“这球我们打不了。”
纪珣跟上，“这球输多少回你们不知道啊，不知道我给你们数数，高一上学期，三次，下学期，两次……”
宋天毅：“他们他妈不想比是吧。”
纪珣：“我们凭什么要跟你你们比，我们可都是要考清华北大的。”
宋天毅后牙根都给咬响了，“反正今天不比明天我们还来。”
秦铬：“要不你帮我们问一嘴费老师，她不让，我们没办法，高三禁止一切体育活动。”
宋天毅不服气，“我们可以去外面玩啊。”
纪珣他们几个人笑了。
纪珣：“你当我们有时间跟你约会啊。”
一句话怼得宋天毅哑口无言。
他杵在门口顿时就别扭了。
秦铬：“或者你说服你们老刘把我们老费收了，免费跟你们打一场。”
宋天毅：“操。”
老刘是他们班主任，块头大，是费沁月公认的工作上的不对付，原因就是他们班的学生老是找自己班学生打篮球每次打都闹哄哄的，让一些学生没法安心学习。
宋天毅改变了主意，“那个人赛，个人赛行了吧，就我和你。”
纪珣嘴贱道：“也得问费老师啊。”
秦铬倚着门口，双手交臂，“不好意思啊，刚犯了事儿，多犯真不行。”
宋天毅执着：“暑假苦练了篮球，放学打真不耽误时间，要不扣篮也行，五局三胜，犯不着事儿。”
秦铬嘴角挂上了笑意。
应非还没走，在里面旁听了一切，而且此刻斜面看他的笑意，多少有些轻蔑了。
而且，确实也没犯事啊，应非想。
应非扯了书包，打算走人，邵予应该是在门外等他，现在门口多，堵人进不来。
他单肩挎着包，秦铬就横在门口，几个人看了他一眼，就是不让开。
他瞬间变狗腿，“亲哥，让让。”
秦铬：“……”
……
宋天毅眼睛一亮，心里犯嘀咕，亲哥？
秦铬被他这一声亲哥折服了，给纪珣他们使了个眼色，让出了一个口，应非走了。
宋天毅：这么轻易就走了？
第二天下课，宋天毅他们几个早就在棚子蹲好了点，宋天毅回头对他的几个哥们儿说：“看着吧，这小子和秦铬关系肯定不简单，都叫到亲哥这份儿上了。”
几个哥们儿点头。
应非蹲下来刚开锁，就感受到了一团黑影，他叹了口气，回头，发现是体育班几个。
他猛地站起来，慌张中装作淡定，以为他们要对自己的车干什么，于是赶紧捂住了，“你们要干什么？”
宋天毅坏笑，“想请你帮个忙。”
应非：“？”
宋天毅给几个哥们儿使了个眼色，下一秒，把应非吓了一跳。
其他四个哥们儿趴着他腿，悲恸地扯着他的裤脚。
宋天毅弯着苦情的嘴跟应非说：“我们就想跟秦铬打个篮球，你跟秦铬那么好，就跟他说一下嘛。”
“……”谁……谁跟他感情好？可这一脸娇羞，只求一球的表情，真的很……难以形容。
应非拉了拉自己的裤脚，“我跟他不熟，真的，不熟！”
宋天毅：“别骗哥们儿了，他看你的眼神，不简单。”
应非：“!!!”你在说什么屁话。
“真不熟。”应非难为情。
见应非不为所动，他加上了个人的情感，“到时候，场地的水，零食，你随便吃。”
水，零食场地有？能有？怪他动了凡心，这波跟亲哥不熟也得熟了。
他疏地弯眼笑起来，“熟，我熟，我跟他熟的不得了，生米能煮成熟饭，啊呸——”他在说什么啊。
宋天毅：“？ ？ ？”
宋天毅握住了他的手，“太好了，只要你能说服他，我们就免费——”
应非伸了个手出来，“不要免费。”
宋天毅：“？”
应非头挨过去，小声说：“到时候别有什么免费的东西呗，都让我包揽一下，照顾一下鄙人的生意。”
宋天毅是听明白了，他笑着点点头，“行。”
几个人走后，应非想，难怪难赢呢，体育生的体魄，玻璃做的心。
晚上，秦铬在侯点直播，过了做花甲粉那一part后，他又正正经经地跟着下一个环节，做作业。
只要看着应非的脸，真的能让他平静下来，他自己也觉得是一件特别神奇的事情。
只不过，到一半的时候，应非却拿出另外一个手机，秦铬看了一眼。
嚯，这家伙还会开小差。
他认得那个手机壳，一个打坐的火柴人。
他正想在上面打主播别开小差，突然手机就震动了，显示的正式大非。
秦铬嘣地站直，顺着慌乱地把手机一扔。
他发给自己？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