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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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铬迟疑了一下，才慢悠悠地弯腰捡起自己的手机，退出视频直播界面，点进微信。
没有错觉，是自己备注的大非头像那儿有个小红点。
他好奇他怎么会在直播给自己发消息，一点开，很平常的一句问候。
[大非]：铬哥，在吗？
秦铬：？？
他没事吧，直播呢，找他聊天？
秦铬沉默了一下，还是打了个在。
就那么简短的一个字，让应非觉得这人真诚又善良，和谐又美好，反正就是在他心里油然而生的形象高大起来。
然而只有粉丝注意到了，屏幕里的大非漾起的嘴角让人着迷。
——谁啊，到底在和谁聊天呢。
——不会是女朋友吧。
——这么明目张胆的秀恩爱，哥哥我好伤心。
——大非小哥哥！不许早恋。
[榜一大姐]：孩子还是好好学习吧，恋爱的事暂时不要想，听姐的。
应非低着头，没看另外一部张义的手机。
[大非]：就是……那个……我……觉得……
[秦铬]：你他妈有事说事儿！
秦铬实在看不下去了。
行，应非想。
[大非]：你能不能跟体育班那几个打了篮球啊，扣篮也行。
秦铬瞬间感觉不好了。
[秦铬]：请问你什么时候转阵营了，或者想直接转到体育班去。
这人说话怎么这么扫兴，这字都带上不高兴的语气和长出了他那张拉下来的脸了了，应非想。
于是，应非在屏幕里当场表演了一个笑容消失术。
——怎么回事？吵架了？
——什么？我又有希望了？
[应非]：我觉得他们说得也没错，不耽误时间，强身健体。
[秦铬]：我需要？
谁知道你需不需要啊！
秦铬趁着说话的间隙，用iPad重新把应非的直播视频打开，视频中的人捧着个手机很严谨，不过这会儿抽了个间隙看了屏幕。
大非：“不是啊，大家别误会，这是我同班同学。”
评论的大伙儿看起来不怎么相信，秦铬漫不经心地等着看他怎么解释。
大非：“哥们儿，好哥们儿啊，有些事情要聊，别误会。”
秦铬嘴角露出散漫的笑，[秦铬]：谁跟你是哥们儿？
[大非]：你在看我直播？
屏幕里的应非抬起头来，眼神直勾勾地，好像能看到屏幕外。
那一刻，秦铬仿佛与他来了个对视。他在不经意见透露了自己，仅仅是因为想调侃一下他。
[大非]：只要你愿意打篮球，花甲粉立刻送上门。
但是，免费是不可能的，应非想。
[秦铬]：滚。
屏幕里的应非皱紧了眉头，粉丝又开始言笑晏晏，这有事情是什么事情。
秦铬不太懂他们这些笑，眉眼笑，弯嘴笑以及各种乱七八糟的笑是什么意思，只当是普通的调侃。
应非现在挺不耐烦的，但秦铬看着那张脸居然开始有些心软。
应非刚想打，所以你到底答不答应，对方就发来一句：那你求我一下。
平平无奇，冷淡高上的语气，但应非看到了希望，求，为什么不求。
[大非]：求求你，亲哥，哥，打个篮球吧。
秦铬笑了，晒笑一声，还有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得意。
[秦铬]：行，我们只打扣篮，但是这事儿你得跟老费说一声，省得到时候操场闹哄哄的，她又生气。
应非一下就明白这个老费是谁。
[大非]：OK。
再次看屏幕时，应非已经放下手机，而且重新恢复微笑，这种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微妙感。
*
第二天，应非就去找了费老师，费沁月一听什么打篮球就炸了起来，“不允许，高三已经没有任何体育活动了。”
应非知道她误会了，赶忙解释，“不是这样的老师，是我们自己，傍晚放学打，不会有任何影响的。”
费沁月刚悬挂上来的心才降回到原位置上来，“啊这样啊，那来找我干嘛，打你们的去。”
“好的，老师。”应非转身就要走，费沁月叫住了他，“但是，只许一次，没有下一次了啊，他们几个打球跟个神话似的，估计又能被说上几天。”
这么牛逼？应非在心里不信。
中午，应非准备跟邵予去食堂，还没出位置，李正涛和纪珣还有徐星宇就围了上来，眼神都充满笑意。
应非：“你们有事儿？”
纪珣直接上手，放在应非的肩膀上，“有事啊，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应非：“？ ？”
然后纪珣大喊：“是不是啊铬哥。”
秦铬沉默不说话，不想接纪珣的调侃。
应非拍开他的手，“我要去食堂吃饭。”
邵予在第一排，眼巴巴地看着这边。
纪珣：“今天就跟我们一块呗。”李正涛和徐星宇附和。
应非看了一眼秦铬，几个人明白意思。
徐星宇：“铬哥没意见，他挺乐意的。”
秦铬：“……”我开嘴了吗？
应非思索了一下，“行，我跟邵予说一声。”然而邵予已经听到了，他转过头去，虽然心里不爽，也只能憋着，给应非发了微信：我没事，你去吧。
于是，几个人肩并着肩走在一块，应非是被他们跨着走的。
秦铬则默默走在一旁。
思绪回荡着昨晚那句“亲哥”，“哥”，但他表面淡然。
李正涛拍拍他，“哎你怎么说服我们铬哥和体育班玩扣篮赛的？”
应非默默偏过脸去，脸有些发烫，说话也有点半吞吐，“就……那样呗。”
我还能让你们知道我喊他哥了？
徐星宇好奇，“怎样？”几个人一块看着他，“怎样？”
应非只能随机应变了，“我一说他就答应了，还能怎样。”
秦铬撇过脸来狐疑地看着他，你一说我就答应了？
那三个唏嘘。
李正涛笑着对秦铬说：“铬哥，怎么我们……非非同学一说你就答应了，你是不是有点重色轻友啊。”
秦铬觑他，“涛子你是不是最近几年语言退化厉害了啊？需不需我帮你治治？”“治治”说的咬牙切齿的。
李正涛也只是说：“开玩笑开玩笑，那么严肃干嘛，知道你不是那个。”
应非甩开李正涛的手，“那我就是了？还有谁他妈叫非非？”
李正涛拍了一下他，调皮地笑道：“也不是你，非非叫着顺口嘛。”
应非：“别动手动脚的，还有，再叫一次这个我揍你啊。”
李正涛后退半步：“行行行，我不动了，也不叫了。”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你和铬哥聊什么私信啊，加我们一个呗。”
于是，几个人，纷纷掏出了手机微信二维码。
应非：“……”
应非只好掏出手机，很无奈地扫了一遍。
李正涛：“那我们给你拉进我们群嗷。”
应非不太想进去的，但一拉就进来了，群名也改成了五人组。
纪珣：“这样，我们就是好兄弟了嗷，今天铬哥请客，你想吃什么就跟他说。”
应非很怀疑他们说的秦铬请客，是不是真的请客，阳光从树叶间照射下来，在应非的长睫毛上停留，秦铬回过头与他对视，却也看出了他的怀虑，他温沉着声音，“我请客。”
徐星宇会察言观色，也解释，“我们有一个请客制度，很简单，轮着来，所以是真的他请客。”
所以下次就得自己了？
思来想去他们几个还是带他去了李正涛家的牛杂，这顿不用谁请，只要有新人来，李正涛的妈妈就会给他免费。
李正涛妈妈笑道：“交新同学了？”
李正涛：“嗯呢。”他指着应非：“他叫应非，叫大非就行了。”
李正涛妈妈：“好嘞，那大非同学你来挑一下什么吃什么，尽管拿啊。”
应非变得正正经经的，很顺毛，“好的，阿姨。”
李正涛对于自家店倒是毫不客气，拿了很多，应非看见他被他妈偷偷拍了一下手。
秦铬和他一样，偏爱心肺，不过看到他跟阿姨说，不要辣，要番茄酱的时候，他还是笑了一下。
徐星宇拿的最少，本来看起来就是沉稳又慢条斯理的人，表里如一。
纪珣和李正涛就跟两个无厘头的人，做事随心。
这群人，还真他妈有点可爱。
本来吃着吃着，李正涛风卷残云般，吃的贼快，吃完了又不敢回头看他亲妈，看来是怕被瞪回去。
应非暂时还下不了手，看了眼秦铬，“铬哥，你这毛肚吃不完吧，要不给我匀点？”他说得小说，生怕亲妈听见。
秦铬冷冷道：“滚。”应非想，滚是他的座右铭吗。
徐星宇笑了，他吃不完，把自己的递了过去，“给你。”
李正涛不管不顾地搂上徐星宇，“星子你真是暖男。”
徐星宇：“再多说一句废话我扔了喂狗。”
……
……
应非也吃得差不多了，就是这玩意儿吧它真没主食能填饱肚子，吃了感觉意犹未尽，而且他体会不到秦铬不加辣吃的意义。
秦铬也没有多说，站起来过去再要了几串心肺。
李正涛：“铬哥你今天怎么吃这么多啊。”但下一秒，秦铬就把他们两个全部放到了应非碗里。
“算我的。”
应非：“我不。”他环视一周，发现大家眯着眼睛在看他。
李正涛：“不是铬哥你真重色轻友啊，下午我们还要跟你干劳力活呢。”
指的篮球赛。
“我一个人就行。”秦铬说，“不用你们，早打完完事。”
李正涛纪珣徐星宇对视一眼，“也行，1V1绰绰有余了。”
他要一个人跟宋天毅打？
应非：“为什么？”
秦铬：“减少影响。”
应非：“？”表示不是很明白，一个人难道就不影响了吗？
下午一下课，宋天毅就捧着个篮球堵在门口，对于秦铬只和他一个打这件事他认了。
于是他的哥们儿就变得毫无用武之地，不过还是气焰嚣张的。
邬欣和班杏像两个蹦跶的鹦鹉，不过旁边还有一女生，好像也是自己班的，看起来文文静静的，被班杏拉着手，好像也要去凑个热闹的样子。
应非快速从他们之中穿过，到外面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叔很快就把一些零食和矿泉水用三轮给运来了。
在后门栏杆处，一回头他就看到了邵予。
应非：“你怎么在这？”
邵予非常温柔地走过去：“我来帮你吧。”
应非没有拒绝。
篮球场上，还是围了一撮人，这些人兴致高昂地在等待着篮球赛的开始。
其他场地也有很多其他年级其他班打篮球的，应非不太想看，不过就蹭个热度。
因为李正涛他们不用上场，两边就形成了两个阵势，在比赛的求胜心里作用下，就是看对方不顺眼。
应非就蹲坐外围，不过霎时间很多女生过去买水，有的眉眼带笑，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有的则是买了直接转身超人群堆里去。
小伎俩，应非想。
不过再一抬头，他不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那……女生……啊不对，女的，是不是……卧槽，那就是费老师，她怎么也来了。
应非默默地拖着自己的零食箱和水滚远些。
应非从缝隙中看到，那些女生买的水送去给秦铬了，不过秦铬逼格满，没接，都让李正涛接过去了。
徐星宇似乎是看到了他，跟旁边几个说了些什么，然后几个人又同时转过头来。
应非尴尬撇开脸，祈求他们别过来。然而，他们还是过来了。
纪珣：“大非，商机啊，挺会做生意。
应非粲然一笑，抓起一堆零食，“要不要来点？”
李正涛：“免费？”
应非默默塞了回去，“那不行。”
李正涛：“跟你开玩笑的，给我们拿点那个干脆面，辣条都来点。”
买完还真老老实实扫了个微信。
他们几个一转身，笑容瞬间凝固住，匆忙低下了头，齐声道：“费老师好。”
费沁月：“吃零食呢。”但目光一直在应非身上。
三个人啊啊了几声，赶紧逃跑了。
应非心想，你们别跑啊，把我也带走啊，迎面只能对着费沁月笑。
费沁月：“挺会做生意啊。”她蹲下来跟看蚯蚓看蚂蚁似的看着他的零食，“也给老师来点。”
应非难为情，“这……”
费沁月：“我认真的。”
我也认真的，您快走啊。
应非：“那老师你要点啥？”
费沁月：“跟他们一样的，加一瓶水。”
应非只能照做，还给她装了个小袋子递过去，“给，老师。”
费沁月付完钱后站起来，在应非肩膀一拍，丢下一句：“下不为例。”冷的堪比让人石化的魔法。
刚逃走的那几个也不约而同地唏嘘，“卧槽，为什么老费也来了，会不会待会紧急制停还是来个先斩后奏啊。”
徐星宇从容地说道：“静观其变。”
宋天毅站在秦铬对面，嚣张地说道：“按篮球赛的来，分为四轮，每轮五个球，五个球结束，无论对方拿了几个球，都要进入下一轮。每轮的结果，都累计到第四轮决胜的最后，球多者赢，掉球球废。”
“保证不发生故意碰撞行为？”秦铬问。
“这个你放心，我们体育生最讲究的是游戏的信誉。”
那你们体育生可真会玩。
秦铬先开球，宋天毅就变成了防守方，秦铬一开始在三分线外，宋天毅没有逼的那么紧，秦铬一个跳跃，投球的手一发力，球就跳进了篮筐。
众人一阵欢呼。开球好大运。
宋天毅的哥们儿喊道：“轻敌了毅哥。”
第二次还是秦铬上篮，宋天毅这次逼的很紧，几乎没给秦铬什么起跳的机会。
众人都惊叹秦铬这个运球的技术，只有李正涛他们知道，秦铬的真正的实力还没拿出来了。
应非被这些喊声感染，心想，秦铬真的这么厉害嘛，于是把自己的东西挪得近些，也想看一看。
不过已经有人喊秦铬的名字了，应非看过去，是邬欣这个头头在拱火。
李正涛直接喊，“卧槽卧槽，铬哥牛逼。”徐星宇和张义也一块喊铬哥牛逼，第一轮，秦铬很轻易就胜了，拿了三个球。
“你放心，我让着你呢。”宋天毅说。秦铬挑了挑眼尾，“那你给我让个够啊。”
这波挑衅，太具有杀伤力了，应非感觉秦铬看了自己一眼，老费还在继续观战。
第二轮宋天毅进攻，也是眉眼的不屑和轻挑，仿佛在说，我的机会来了。
他也是从三分线开始，秦铬跟着他的方位，他来了一个假动作，进了一个球，体育班欢呼。
下一轮还是他，他也挺强的，一看篮球练架子，拿球也非常稳，腿部非常有力量，他也找到了旁边的好位置，来了一个持球突破，又进了一个球。
第三次还想用同样的招式，被秦铬拦了。众人提着的气，沉了下来。
秦铬攻，宋天毅守，不过这次宋天毅还真守住了，他的身体几乎是包着秦铬，让他没有进攻的能力，球被拍掉，转接球，到了宋天毅手上，趁着篮近，上了篮。
五个球结束，纪珣也拿了三个球。众人都开始紧张起来，应非看了老费，老费已经在拧紧眉毛了。
看来老师看得也挺带劲。
应非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糊里糊涂地，手就开始圈成了个喇叭，喊了一嘴：“铬哥加油，铬哥牛逼，铬哥最棒!”
然而也许这嗓子可能有点辨识度太高的清亮，一堆人回头捕捉他，应非才意识自己干了什么蠢事，他猛地蹲下来，以掩人耳目。
旁边一学生替了替他的箱子，“哎，卖不卖啊。”
应非捂着头，“卖卖卖。”
其实秦铬看到了，并且嘴角很自然地挂上了一抹笑意。
秦铬得到了拿球的机会，他的运球速度加快，宋天毅已经上手拦人了，秦铬边打边一直手推开他，但宋天毅穷追不舍，秦铬从侧上面想来个精准投球，被宋天毅拦了下来。
现在轮到宋天毅进攻，宋天毅的进攻没有别的特点，就是手臂推的特别有力。
宋天毅要想自己接下来有投篮的机会，就得拦下这个球，继续转身运球，企图突然转身扔个三分线的球，但秦铬看出了他意图，在他刚起身准备投篮的时候，球被兜住。
宋天意说：“可以啊，有点能耐，我还以为你撑不过第二场呢。”他言语挑衅。
应非躲着看，突然也跟着有点紧张。
现在是秦铬，秦铬运着球，对他说：“现在说这个是不是太晚了。”然后他一个侧面一转，用了纪珣刚才的方法，但球稳进。
“牛逼，铬哥牛逼。”邬欣和班杏也跟着热血沸腾。
最后一个球被宋天毅拦走了，现在秦铬两球领先。
大概体育班的也不知道秦铬一个人能那么强，有些失去了气势，听取卧槽声一片。
应非在一旁看到老费交臂默默点头，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就在应非观察老费时，秦铬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我要水。”
他站的距离有些太近，应非不由得后退了一下，他不自然地指了指箱子，“你自己拿。”
秦铬：“有点累，蹲不下来。”
“哦。”应非亲自弯腰给他拿，秦铬看到在暮色下，应非带点光辉的白皙的腰部随着衣服的滑动若隐若现。
他不由得喉结一动，好白——
等应非把矿泉水递到他面前，“喏。”他还是愣着神。
应非的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声调拔高，“水。”
“哦。”秦铬接过去，拧开大口大口地喝，喝了一半又递回到应非手上就转身回场了。
应非微微怔愣，“？”这人有病吧。
而且他一看，李正涛纪珣他们手上拿的是屁吗？
这么多水不喝偏要他的，早知道把人拉着收费。
应非从住操场的爷爷那拿了个推车，准备边观战边卖。
第三轮比赛开始了。
这回宋天毅开始进攻，他一边运球，一边用胳膊肘挡，球在他胯间快速转换，在拉开距离后，又展开了一下强势进攻，但秦铬也不是好惹的，球想从他那过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甚至他在秦铬上方转了一下球，也只能夺回来，等待下一次时机。
秦铬在这场只要在对方进来两个球的情况下，进一个球就能赢，其他两个只能消耗掉，应非想。
不知宋天毅想使用什么战术，他嘴角扯的特别阴森，拉开距离后，他找了间隙朝篮筐那边扔去，秦铬失策地回了一下头，那球只是碰撞篮板，又飞回他手上，他跑了几步，一个持球突破，进了一个球。
场上的气氛十分紧张，那些人几乎是张大了嘴巴，李正涛纪珣直愣愣的。
还是宋天毅进攻，宋天毅后背撞着秦铬，到篮下，一个转身，球没上去，被夺了下来。
欢呼声响起，自己班的人也松了一口气。
这回是秦铬进攻了。
对方肃杀无比，感觉使出什么战术，都得拿到三分了，连推着秦铬的力不知大了多少倍，秦铬还好稳定性强，这会儿要是换了其他男生，指不定趔趄哪了呢。
秦铬运球的样子脚下生风，衔接组合非常快又稳，球能飞快地过两次，前三次不算开大，这次是真的开大了。
宋天毅企图用前胸挡住人，秦铬嘴角一勾，后背运球一出，场上一片惊呼，他甩了一个假动作紧张了宋天毅的神经，然后另外一只手接过球，又转了个身。
场上喊的震天。
牛逼——
绝杀——绝杀——绝杀——
可当秦铬想投下那绝杀一球时，篮下突然出现了个人，手上懒散地拉着个车车，他措不及防，碍于空间的狭窄，他扣不到篮，反而身体向下，与身下的人撞去。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