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weater（改）》龟君三三

10、第 10 章

　　晚上吃饭的铃声响起，班主任进教室叫韩轻声，说她父亲在校门口等她。

　　她多问一句那个男生怎么样了。

　　老师说:“早没事了，不想来学，就多请了几天假。”

　　“嗯？”什么叫不想来学才请了几天假？

　　算了。她眉头舒展，跑着往校门去。

　　“爸，你怎么来了？”

　　他举起双手，全是吃的。

　　看的她嘴张大，就差原地蹦起来了。

　　韩群给她买了一份炒麻辣和南昌拌粉，一杯热豆奶，还有两包山楂球，一包给她朋友，一包自己吃。

　　“你问老师那个男生的情况了吗？”

　　“刚问，说已经没事了，不想开学。”她双手提着袋子蹦蹦跳跳，领着他往旁边的椅子上坐。

　　韩群把吃的放自己腿上，把筷子掰开给她。

　　韩轻声迫不及待地开动。

　　“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嗯。”

　　“粉没给你放太多辣椒，怕你晚上拉肚子。”

　　“不碍事。”她边吃边举手晃晃，继续吃:“我饿了一天了，要不是朋友给了我一个面包我就要饿死了，前胸贴后背那个词是真的。”

　　她的吃相难看到韩群没眼看:“哎呀，我的妈呀，你慢点吃。”

　　可他身体很诚实，把豆奶打开。

　　虽然但是吃饱喝足真的很爽，她仰头叹气，低头的时候看到她爸表情，捂着脸笑了，“表情好丑啊，天哪。”

　　韩轻声站起来伸展一下，从口袋里拿出卫生纸擦擦嘴和牙齿，冲他露出牙齿问有没有辣椒。

　　“没有，很白。”

　　“骗鬼呢，天黑漆漆的，你离我这么远能看清吗？”

　　韩群说:“我在你饭卡里充了两百块，食堂吃不饱就去超市买点吃的。”他从口袋里掏两百塞进她口袋里，然后把垃圾收拾一下，走几步扔进垃圾桶里。

　　他双手插兜，转身，让她把那两袋山楂球带着，扭头看路上的学生少了不少，抬手看表:“该上课了吧。先去上课吧。这周放学我来接你。”

　　“我在学校对面的树下等你。”

　　“OK。”韩轻声比个手势，抱着袋子往教学楼跑，回头拜拜。

　　她怕时间不够，就打算先回教室，等下课再给柳青红，但是……她往一班那边走，二班老师还没来。

　　她刚走到二班门口，里面出来了一个学生。

　　韩轻声看着康宝臣很面熟，应该是梁深的朋友，就出声打招呼，“你好同学。”

　　康宝臣面对她，听她说:“能帮我把这个给你们班梁深吗？”

　　她觉得应该要感谢梁深。

　　他歪嘴微笑说:“好啊。有没有话要带给他?”

　　“那就感谢他的面包不然我就被饿死了。”

　　“好。”

　　“谢谢。”

　　韩轻声一蹦一跳地离开了。

　　康宝臣转身回教室，叫梁深的名字:“梁——深——你看!”

　　梁深一抬头，一个袋子遮挡住他的视野。

　　“什么？”他后仰，康宝臣把袋子放桌子上，笑嘻嘻地说:“你朋友为了感谢你的面包给你送的山楂球。”

　　梁深看窗户，没看到人。

　　他合十双手放在脸旁，夹着声音模仿韩轻声说话:“谢谢他的面包，不然我就要被饿死了。”

　　梁深无语，余光看到班主任进来，立刻笑起来，“谢谢。快坐吧。”

　　他把东西收进位置里。康宝臣双手插兜:“我不坐了，要走了。”

　　刚说完，就听见班主任说:“康宝臣你还没走啊？那就坐吧，把这节课听完再走。”

　　他:“……”

　　老师把讲桌收拾一下，拿根粉笔，看他一眼:“不坐吗？那把黑板檫了。”

　　他假笑，暗地里看着梁深口语说:“都怪你，边乖乖上讲台擦黑板。

　　老师走下讲台，“把书拿出来，早上还有一点补充一下。”等康宝臣擦完黑板，她再回去，用黑板。

　　老师在黑板上讲，梁深在下面掏出袋子。

　　他俩手写信交谈。

　　梁深:这是什么？

　　康宝臣:山楂球。

　　老师讲完，叫康宝臣，用手指门示意可以走了。

　　梁深赶紧拉住他，打开袋子，抓把山楂球塞他手里，再推他一把。

　　他跑着离开校园，跑出学校，冬风缠绕在他身边，被他呼出的热气迎刃而解。

　　明亮无瑕的圆月在寂蓝的天际缓缓升起。

　　他往嘴里塞一颗山楂雪球。

　　柳青红也尝一颗。韩轻声坐在她的座位上看着她吃，“甜吗？”

　　她笑起来，“甜。你也吃一个。”

　　“好。”她拿一个咬一口，剩半个，点点头，“确实很甜。”

　　“等晚上回宿舍我和你讲讲今天发生的事。我快被吓死了。”

　　“好。”

　　她把剩下的塞嘴里，看她桌子上的课表，看等下什么课，顺便问问还有没有别的书。

　　柳青红伸食指放嘴边，从书堆里掏出一本《小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