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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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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深看顾韩轻声直到她的结痂脱落，留下了一点微不可见的疤痕。
然后他开始为了这点小疤痕而对她目不转睛地时刻关注。
好远看见她，视线得在她身上停几秒才能离开。
他感觉就这样也挺好的。
每天顶着黑眼圈，一到学校就去寻找她的身影，每天学习知识，不断刷题，背作文，练字。
当他开始习惯这样作息时，连霍突然给他打电话。
“你知道睡眠不足的危害吗？”
“不知道。”
“会神经衰弱，会得高血压，视力下降，记忆力下降，内分泌失调，便秘，掉发，肾虚等等。”
“那我一天睡满了八小时啊？”
“中医里有个说法叫器官养生时间。比如说晚上十点到凌晨一点是肝解毒的时间，如果你这个时间不睡，你会影响肝功能，导致身体出现一系列问题。”
梁深看一下时间，晚上十一点十七分。
“我知道了。等周六我去找你，面谈吧，我还有事。”
连霍挑眉，好奇道:
“时间很急啊。不想知道标准的存在意义了吗？”
“你说吧。”
“那我说完你能睡觉吗？”
梁深想了想，合上书，关电脑，手指挠挠眉毛，转椅子说:“好。”
“老子认为礼是祸乱的开端。”
“嗯？”梁深摸脸的手顺势停住，然后他站起来。
连霍感觉他站起来了，赶忙让他先站会。坐太久了对身体不好。
“好。请继续。”
孔子提出仁义礼智信，是因为他看到了人的坏，所以需要高尚的品德来约束人，后来有人看破品德的本质，所以就需要了法。
一万年前的人只需要绳与石。
两千年前的五百多年发展时间，从礼到法诞生。
一直到现在，现代，法律法条不断完善增加。
所以时代进步的同时，也说明了人的命运发展。
“所以你懂了吧，标准的存在就像是名片。”
梁深听地有些愣，站的笔直，顺便挠挠头，“有关系吗？”
“有关系。我就说熬夜坏脑吧，赶紧睡觉，这么简单都听不懂。”
连霍哄小孩一样说:“别忘了咱俩刚刚说的，听完就睡觉，快睡。”
“挂了。”
梁深确实有些瞌睡了，但是他并不相信他的话，找个袋子装上睡衣，和白婉荣说了一声就出门去找康宝臣了。
康宝臣一个人日子过得实在舒坦，开着空调，摆着零食和饮料，熬夜看动漫。
梁深还怕他在练琴听不见手机响呢。
他开门挺快的。
“你怎么来了？”
“来睡觉。”他把刚刚的事和他说了一遍。
康宝臣抱臂靠在卫生间门边，听完，摇摇头，“说的是什么。”
“牛头不对马嘴。”
“我晚上和你睡一个床吗？”
“行啊。不过你先睡吧，等我看完了再睡。”
“好。”
梁深洗了澡来的，穿着拖鞋就来了，又在他家浴室洗洗脚，擦干，才上床。
“给我一本书。”他躺床上突然又觉得不困了，可能认生。
“你上次不是睡得挺熟吗？抽屉里有资治通鉴。”
梁深爬另一边，翻床头柜，却看到了烟灰缸，“你还抽烟啊？”手拉开抽屉，拿起一本《万历十五年》。
反正都是催眠用的。
他说:“嗯，得练练。”
不然出去什么都不会，被人笑死。喝酒，吸烟，历史，才艺，专业。
梁深靠在床头看起来，翻页声越来越响。
“你不是来睡觉的吗？”
“看会再睡。”
……康宝臣坐在电脑椅子上看动漫，电脑屏幕闪出五颜六色的画面，声音不大不小，反正梁深也听不懂。
而梁深靠在床上，双手捧书，一页翻一页地看书，速度很快。
——
“我们去学机车吧？”康宝臣将椅子转一圈，面对床，对他说。
“可以啊，我都行。”
“OK。”他转回去，继续看。
白婉荣在床上躺着，突然坐起来，才想明白梁深这是叛逆了，有主见了。
第一次医生和她说的话，她今天才想明白。
然后医生让她放松，她就躺下，继续睡觉。
至少要保证安全。
她下床去卫生间给梁深打电话，顺便让康宝臣也说两句，以保证他俩在一起。
挂断电话，康宝臣明白了梁深为什么过来找他睡。
“可能是医生被她的关心打动了吧。”
康宝臣蹲在床上，用手转转脖子，“感觉有点窒息是怎么回事。”
“等青春期过了就好了。小时候是只听指令，现在是不听指令。”
旋即，他往床上一躺，“确实。”
“看完了?”梁深看眼页数，合上书，抬眼问他。
“嗯。”
“那睡吧。”
他躺进被窝，关灯。
“什么时候学车?”
“暑假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