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weater（改）》龟君三三

22、第 22 章

　　柳青红和韩轻声的体育课碰上了，她俩就坐在教学楼后的阴影里聊天。

　　“你期末考试考好了你爸妈会给你奖励吗？”她说:“我妈说如果我考了前五名就给我办读书卡。”

　　“奥，”韩轻声想想问:“我很想去，但是我已经买了滑板，准备学滑板了。”

　　“啊？暑假那么热那么晒你还要玩滑板啊？”

　　她鼓起脸颊:“嗯……我下午三点出去。”

　　“那早上呢？”

　　“你想让我和你去就直说。”

　　“哎呀……反正你在家就是看电脑有什么出息，去图书馆学习吧。”她拉着韩轻声的胳膊摇晃。

　　韩轻声配合她，仰头晃来晃去，“再来，再来，继续。”

　　“你答应了?你答应了。OK。”柳青红松开手，拿起练习册开始写历史作业。

　　“哎哎哎——”韩轻声差点倒下。

　　她喜欢撒点小谎，比如她说她已经买滑板这件事。

　　韩群说等期末考试考好了就买。

　　气的她原地生闷气，韩群却来掐她的脸。她更生气了。

　　“好了，我还没说我的条件呢生气什么啊。”

　　“好吧。”她拍手，摊开，叉腰问:“请说。”

　　“你只需要比上次多考一分就行。”

　　她惊讶地睁大眼睛:“真的?”

　　“我从来不说谎。”

　　“好。你等着，你肯定要给我买。”她说着就要上楼，看自己上次考了多少。

　　如果一个人很会撒谎，那他一定很聪明。但是韩轻声这种不算，她只能算欺瞒，隐瞒。都行。

　　她上次考了五百九十六，全班第五。

　　期末考了五百九十七，全班第七。完了。

　　她随手把成绩单递给别人，埋头在纸上写写画画，另只手抓头发。她头发又长长了。

　　韩轻声顺着头发摸到发尾，捏起发尾挠脸颊，她想:韩群只是让她多考一分，有没有规定名次，希望他说话算数。

　　她心虚着把纸折起来。

　　归根到底还是退步了，她自己都接受不了，就着那张纸涂鸦。

　　但是柳青红告诉她说家长会收到成绩信息，所以说不管她再怎么慌乱，想遮掩，都没用，迟了。

　　这让韩轻声当场抱头。

　　可是柳青红微微一笑，伸出手，说:“我就说和我一起学习吧。”

　　她伸手拍她的手掌。

　　“请多指教。”

　　“学习主义至上。”

　　韩轻声转头翻个白眼，“你简直和梁深一样，学习有什么好的?”

　　“学习是为了，至少我是这样，我有梦想，有理想，我需要高成绩才能实现梦想。”

　　她想:“我爸从不告诉我他有多少钱。所以我想啃老。我很懒，我没有梦想，我胸无大志。”

　　“呵呵，我可看透你了，你喜欢清净，没人打扰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你是我见过最潇洒的人。”

　　“早说吧。”她摆摆手，“这么多话听不懂。”

　　卷子讲完，发完暑假作业后就可以放假了。

　　她一放学就被韩群带着去买滑板。

　　“你没注意我名次退了吗？”

　　她很紧张。韩群从来都没有对她提过要求，可能是看高中比较关键才适当催促几下，然后被她搞砸了。而她也像个正常的孩子，害怕家长对自己失望。

　　或许是被周围同学喧嚣传染上了，不然考不好就害怕的心理怎么会影响到她呢？

　　韩群看她一眼，赶紧说:“没有。无所谓，不管你有没有完成条件我都会给你买滑板。开心就好。”

　　“我能养你一辈子。我让你学习只是为了能让你上大学，然后多见见世面。虽然考不上大学去社会见世面也可以，但是后者有些危险。”

　　“暑假出去上海玩吧?或者北京。选一个。”

　　“学习是学习知识。大部分人是认识不到这一点的。但是至少我能保障你永远潇洒。”

　　韩轻声笑了。

　　另一方面，她知道了如果要真正做到自由还是得靠自己才行。

　　毕竟很多话听着就像是去了别人分享的饭馆，自己尝尝并不好吃一样。

　　不能相信。韩群就是一个大学老师，顶多教到五六十岁，她还能潇洒几年？

　　只有在认识到父母的有限之后才能激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