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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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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逢春抬头，对上他冷漠讥讽的目光。
曾经的自己，以这样的方式来到他的身边，嘲笑他的所作所为。
“你怎么不说话？”卢生以为他被骂懵了，有些过意不去。
他手一撑，刚坐到石阶上，就被烫的跳起来，破口大骂:“卧槽，这破石头，烫死我了。”
“哈哈。”
卢生没管自己尚有余温的屁股，他低头看向那人。
一口咬定:“你笑了，你嘲笑我。”
“才没有。”纪逢春否认。
“不诚实。”卢生索性站着，道:“你这般口是心非，你家队长知道吗？”
这话一出，该死的沉默，意识到不对的卢生急忙转移话题。
“我被二队选中了，以后就得受你指导了，真不知该怎么过。”他眼睛不住地往纪逢春那里瞟。
纪逢春这会让没有掩饰，他目光如炬，笑着澄清:“我哪有那么可怕？”
“你要是遇到我先前的队友，那才可怕。”
什么事都找他背锅，互相推卸责任，可比自己轻飘飘一句嘲讽可怕多了。
“你最近过得不好我知道。”卢生咬着狗尾巴草，咧嘴笑道:“我应该高兴的，可是我没什么感觉。”
“小时候也是这样，恨一个人，但是后来他真的遭殃，我反倒没有感触，只是冷眼看着，好不无聊……”
卢生一直盯着青年的神情变动，可是没有变化。
他用力拍下脑袋，放弃，道:“老子不会安慰人。”
纪逢春一惊:“你刚才是在安慰我？”
对方一脸凶神恶煞样，吊儿郎当，装模作样:“……怎么，某个讨厌鬼不让人安慰？”
那倒也不是，心情一下子活跃不少，纪逢春话也多了一点。
纪逢春:“你喋喋不休的样子，我以为你在和我比惨呢。”
“比你妈的惨！”卢生总算体会到破防的感受，他抓一把头发，气愤跳脚。
“老子再惨，也不要你假惺惺的安慰。”
纪逢春没有接话，他算看出来了，眼前这人，是口是心非的典范。
无语梗塞片刻，纪逢春想起他刚才说的话，连忙追问:“你说你进二队了？”
卢生昂起头，高傲地说:“是啊，二队刚好有几个离开了，听说是受不了训练走的，BL招人，我就报名，没想到通过了。”
说完，他想让纪逢春认可他的实力，卢生全方位地展示他的虚空手速。
纪逢春没兴趣，只恹恹点点头。
他抬起眼，微博上的腥风血雨和战队内流传的挂牌信息，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你签合同了吗？”
卢生一怔:“签了，刚找你前签的。”
“那很可惜。”纪逢春站起来，拍拍腿上的灰，往回走。
卢生不明白，追上他，问:“怎么了，你看不起我？”
“没有。”纪逢春直白道:“BL可能要解散了，到时候你签了合同没办法离开，只能卖命。”
想了想，他补充道:“对于一个电竞选手，好的俱乐部何尝不重要？”
不然和自己一样，被雪藏，挂着个名号光顾着炒作了。
多愧对人生啊。
“这个没事，我……”卢生红了脸，羞于开口，最终捏了手臂一把，一股脑全说出来了。
“我本来就是为你而来。”
纪逢春愣在原地，身后的人没注意，撞到羸弱的身躯上，险些跌倒。
他抬起头，诧异的神色在眼底出现。
早听闻Spring身体不好，风一吹估计就得咳两声，所以才会常常口出狂言，让他人忽视。
可是刚刚额头碰到的□□，竟出于这样一位断了肋骨的少年。
年少可畏，年少可畏啊。
纪逢春冷着脸，手没去捂胸口，一口血哽在咽喉，进退不得。
他心里骂骂咧咧。
如果让他知道卢生现在在想些怎么，他一定会讽刺一下。
这是系统防卫，保护内脏的，这一撞，险些让他看见下一个世界。
“之前我冲国际服时，你嘲讽我打的菜，我认了。”
卢生道:“我确实不会玩蔷响，也不该恶言相向，所以想找你道歉，但你的游戏不加好友，我又喜欢电竞，就来基地了。”
他一说，纪逢春就想起那个痛骂队友，开局五分钟送了七个人头的射手。
他一阵牙疼，回头，疑惑问:“我也很奇怪，你这么菜，怎么会被选中？”
“你这样说我可不高兴了。”
卢生纠正他，解释:“那局我和朋友换着玩。”
纪逢春煞有其事地点头，插嘴道:“难怪你好像一窍不通一样。”
“我其实上单玩的很好，国服榜上也是有名的。”
他看了眼纪逢春的眼色，继续说:“肖潇玩法师比较好。”
“但那局，他总不能抢你的盲筝，只好玩辅助，又觉得打的菜败坏名声，就让我一起。”
他坦言:“没办法嘛，好兄弟求我，我怎么能拒绝呢？”
转眼就到训练室，里面人声沸腾，隐约有茶杯摔碎的身影，还有几声咒骂。
“告诉你们，我就算去了另一个战队，也是顶级ADC！”
“嫌弃，我们就挂牌，何必强求？”
“没有纪逢春你们就赢不了吗？”
提到他的人是俱乐部管理层一个人，纪逢春没怎么见过。
那个人似乎有所感应，抬眸看过来，目光遇见倚靠门框的青年，堪堪收回。
纪逢春有点尴尬，他转身走入二队的训练室。
大家埋头点着鼠标，时不时传来几句懊恼的死后留言。
“我的锅我的锅。”然后是一句哀求:“好大哥，没有你的辅助我可怎么办？”
卢生刚想说点什么，就看见阳台上走来一个矮小的少年，年纪不大。
他惊喜道:“肖潇，你通过了？”
肖潇端着一盆植物，向他们打声招呼，跃过纪逢春将花盆放在他旁边的桌子上。
是一株瘦小的含羞草。
他拨弄一下，叶子就迅速合上，活像一个被喜欢的人调戏的姑娘。
一同观赏这株未成熟的含羞草的，还有观察二队成员打游戏的纪逢春。
肖潇抬眼看过来，他立刻移开目光，哼着调调。
“这位是上次的辅助，我的朋友……”介绍的卢生被他的调调惊地停下来，满脸的不可置信。
纪逢春注意到他的异样，闭了嘴，听见他恍惚地摇头又点头。
“十个节拍，只有半个在调上……无法想象。”
他脸色铁青，冷哼一声，在位置上坐下，戴上耳机，继续魔音贯耳。
卢生他们叫他，他瞥一眼，假装没听见，依旧不放弃地重复。
刚摘下耳机放松放松的少年手一顿，转头望过来。
就看见新来的两个人指指纪逢春，苦笑着摇摇头。
得罪不起生气的人，他没呼两口气，立刻戴上耳机，隔绝声音。
半响，准备匹配的纪逢春将电竞椅移前一点，漫不经心问。
“一起？”
卢生和肖潇对视一眼，飞速回到自己的位置，进了房间。
耳机里是青年温柔的声音，空气中隐约闻到桃花初开的气息。
“肖潇，是这个名字吧？”少年震惊抬头，听见他问:“你走中路。”
他一愣，竟忘了点准备，又听见略微不耐烦的一句。
“准备，春光不等人。”
肖潇连忙准备，选英雄阶段他不确定地小声问了句。
“真的让我走中？”
顶级中单让出中单位，实在令人难以平静。
纪逢春语气坚定:“是你没错。”随手选了蔷响。
冠军皮肤，自信飞扬。
纪逢春进游戏后习惯性地操纵角色转两圈，摸清手感后他选好了战术。
“辅助帮中单，升六级后游走，大招不要动，留着小龙团战。”
这局的辅助是一个软辅，萌萌哒的小奶妈，有大招前脆皮得很。
能匹配上，队友的实力都不低，至少是个国服，但他们没有反驳。
毕竟一个现成的职业选手指挥，比乱糟糟交流好得多。
听见战术安排，肖潇眼睛一亮，连忙道谢:“感谢纪哥送的保护伞。”
“不止是给你的。”
刚喝过水的嗓子带了点湿意，本就不小的声音更加清楚地在肖潇耳边回荡。
“这是我给未来队友的一点敬重。”
同队的两个人愣住了，纷纷道:“你说……你说什么？”
“我说。”纪逢春笑道:“你们是我的队友。”
肖潇当即忘了打兵，还是前中单提醒才反应过来。
他激动难耐，一有空闲就说个不停。“我何德何能当上纪神的队友，抱歉我话有点多。”
“有点多就别说了。”说话是卢生。
他听见纪逢春说那句话时，手指都抽搐一下，但爱护面子的他不会用言语表现出来。
“纪神都没说什么。”
肖潇嘟囔道，叉腰看向他:“你管我，我就说。”
接下来纪逢春才肯定他提示的话多还是过于谦逊了。
纪逢春拿人头，他发信号鼓掌:“不愧是纪神，nb！”
纪逢春让辅助人头，他感动地哇哇哭:“呜呜呜，好暖，我嫁，我嫁啊……”
纪逢春被人埋伏丢了人头，他气愤锤键盘:“可恶的对面，我要杀了你们给我大哥报仇。”
接着，就被三个草丛大汉给摁死了。
肖潇笑笑，继续当偶像的无脑粉了，胜利后还一个劲地吹。
引得训练室里的人频频侧目。“这局多亏我大哥，你看这个冲锋多果断，英雄本色，再看这个停顿，多理智，一定早就看出草里有人……”
纪逢春忍笑忍了半响没忍住，他犹豫道:“其实……那是我手酸。”
松开一下，没有过去，谁想到草里真的有人？
肖潇打开的怀抱瞬间收回，在手心画着诅咒圈圈。
“我讨厌你，怎么拆自己的台？”
“因为这是事实，无法隐瞒。”纪逢春拍拍他的肩，“打得不错。”
得了夸奖，肖潇立刻活过来:“我还能更好！”
纪逢春透过他，看见了年少的自己。“我还能更快赢，我能打得更好。”
“我只是，缺少适合我的队友。”还有，俱乐部。
他笑起来，忘记了烦恼，温柔抬手抚摸少年柔软的黑发。
“那你下次更好。”他看向窗外射入的眼光，在空中划出一道光路。
“我期待，你们能够越来越好，不服输，才是电竞精神。”
晚上，纪逢春依旧履行直播的义乌，开场白一如既往。
“补时长来了。”
看着疯狂增长的观看人数，顷刻破了五百万，上了主页推荐。
发现这一变化的纪逢春连忙打电话让平台撤销。
随即将房间上了锁。
看着不再变动的人数，纪逢春无比感谢新纪元互联网的发明。
可以规定观看人数，不然，待会丢脸丢大发了。
他咳嗽一声，在满屏问号中，打开了摄像头，对准自己。
问号没了，变为了满屏加大加粗的感叹号。
纪逢春没有管他们的称呼，其实也管过，但很快被其他羞涩的称呼给逼退。
什么宝贝儿，内子，主人，让他不敢抬眼。
只能退而求其次，任由他们老婆老公地表白，自己高兴就行。
“直播时间只要补十分钟了，不打游戏。”
弹幕一瞬间活跃，很有序列地大喊［聊天！聊天！！聊天！！！］
纪逢春失笑，打碎他们的美好幻想，点进音乐软件，直接继续播放。
“给你们唱首歌。”
顿时弹幕一片死寂，知情的早期粉已经连滚带爬地退出直播间。
新换上来的人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就听见一个毫无调调的声音。
“I will chase I will reach I will fly ”
“Until I ?m breaking I ?m breaking”
“Out my cage like a bird in the night”
.……
“And if takes takes thousands lives ”
“Then it?s worth forghting for”
弹幕有勇敢一点的网友直接道［某个手机品牌八千万买的歌］
［主播愣是唱出了倒退八千万的效果］
［我的梦！我的白月光，怎么会是这样？］
［太炸裂了，先脱粉五分钟静一静］
于是，纪逢春亲身经历了大型脱粉五分钟现场。
他失笑，维护自己的形象:“人有点缺点很正常对不对？”
看着满屏的对对对，他继续诱哄:“我只是犯了每个人都可能会犯的错，你要原谅我。”
满屏省略号。
纪逢春无奈歪了歪头，时间一到，就关闭了直播。
一周后，BL宣布解散，全部在全球赛上场的选手被挂牌。
裴枯出国了，宋敛无利可图，让宋家取消了投资。
本来为了讨好宋敛，俱乐部被迫中止了很多合作，现在投资商跑了，就到了穷途末路。
这一年来，声名狼藉，选手自己也意识到这样纯属浪费职业生涯。
一个个早已找好了下家。
这支合作了两年的队伍，在利益面前，解散只用了一句通告。
在一片惋惜和骂声中，纪逢春还看见了拉自己背锅的评论。
［我听说BL请求过Spring帮忙，可是你们忘恩负义的纪神眼都没抬，拒绝了］
纪粉当即不干了，纷纷反驳。
［呵呵，放弃的挺快，丢了的宝还厚着脸皮捡起来，见识了］
其中，也有无数人怀念那个赛场上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青年。
［要是Spring在该多好］
［说不定我们还是冠军，还是MVP］
大厦将倾时，有人才想起了他。
那个用一双手撬开整个神域的人，那个一丝一毫经济波动都深算于心的人，那个抬手碰不到翎羽的人。
在无知者的篝火簇拥下，走出内心被围困的小岛，降临在无数次凌辱他的人间。
于此刻，泥泞满身的他，才被世人接纳。
BL战队解散没多久就占据了热搜第一条。
第二条是狗仔拍到纪逢春在医院门口拿着化验单，泣不成声。
许多人为之动容，这张照片以他没能想象到的速度冲上热搜。
卢生在放松的三十分钟中，一连刷到了七八个一模一样的说辞。
“早就听说Spring有手伤，现在还不能上赛场，一定很伤心。”
面无表情的卢生和凑过来的肖潇不约而同转过身去。
他默默屏蔽，因为不能比赛伤心？
妥妥造谣，纪逢春就没有这种情绪！
宋粉对此呵呵一笑:“现在哭了，当初作下这件事时有没有后悔过？”
卢生骂骂咧咧地打开自己二十多个微博小号，疯狂敲键盘。
纪逢春看着手中的化验单，在沙发上坐起来。
一抬眼，又看见那套人脸搞怪水杯，他心一抽，将杯子放回柜子里。
化验单在手里揉成团，代表他的悔恨被抛掷，一米不到的距离，竟也没中。
纪逢春没忍住，笑了，之后转为了低声的抽泣。
他刚拿到新的化验单，想知道自己经历了车祸后病情有没有加重。
还能不能活到退役。
他迫不及待看向单子上的分析，就被现实当头一棒。
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各项指标正常，他根本就没有病。
纪逢春苦笑着看向从衣袋里翻找出来的化验单，看了眼医院名字。
手指微动，搜到了几条新闻，半年前的新闻。
距离他最后一次去检查的时候，刚好只过了一个月。
#Joy医院诊断出错，致使健康女子自杀#
#服用药物后，老公却病得更加严重#
Joy医院V:
从业至今，很抱歉没有进步，甚至忘了初心。
此后，我们将引进一批新的机器，学习新的技术，为大家的健康保驾护航。
他关闭搜索界面，点开了聊天框，犹豫了很久，发了一条消息。
铭记我:在吗？
你是高山，流水，落日下的余晖，你是我不可及的“理想国”。
无边落木:怎么了？
纪逢春刚打下的告白停住，匆匆回撤，想了想，打下一行字。
铭记我:若有机会，我们能否再度相逢？
对面沉默片刻，裴枯抬眼看向外面的钢筋丛林，一如既往的无趣。
门外假模假样敲了一下门，走近一个人。
他的助理July.
“裴总，合同。”他没有掩藏对话，July也很直白，问。
“是您的前男友吗？”他也是听说，不能确定。
外国人多坦率，裴枯也从来没有遮掩自己的感情史，也不禁止他们谈论。
他有一个很喜欢的前男友这件事，恐怕公司楼下的小狗都知道。
“不是。”裴枯签上名字，将合同递给他，看着对话框上的备注，轻轻笑道:“是我永生的软肋。”
July没有再说，恭敬地退了出去，走时缓慢地带上了门。
纪逢春给他的备注很新奇，叫:一个家里有人的男人。
裴枯的备注，却合乎情理，叫:老婆+白月光。
加号后面的是最近的补充。
谁让网络过于发达，总裁也看得到呢？
纪逢春等了半天，没有回复，他熄灭手机，站起身倒了一杯茶。
回来时，裴枯的消息已经发出有一会了，他说:“我等你。”
手中的水杯掉在地上，溅起的冰水淋湿裤腿，纪逢春删除聊天框，再也不愿隐瞒。
他无可救药地爱着一个人，如他曾经被人无可救药地爱着。
“裴枯哥哥。”
纪逢春舔着冰淇淋，那时他还不敢叫他裴狗，只是甜甜地一笑而过。
他有一个问题想问他，是一个手机上的帖子。
——你的对象喜欢你什么？
“我不知道。”纪逢春小声说道，看见不远处站着的人后他灵光一现。
敲了敲榆木脑袋，就蹑手蹑脚挪到裴枯身边，静静等他吃完饭。
裴枯嚼着饭团，注意到身边炽热的目光，他咽下最后一口，问:
“你也想吃？”
纪逢春不说话，直勾勾看着他。
“你不是吃过了吗？”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仅吃过了，还是他带过来的午饭加甜点。
想了想，裴枯恍然大悟，原来看起来饭量不大的人，和自己一样是因为不好意思啊。
一拍掌心，就要进便利店，衣角被纪逢春攥紧，裴枯不解回头。
纪逢春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磕磕绊绊地问出了帖子上的问题。
你为什么喜欢我，明明我不如那些追你舔你的人体贴。
“不见得你是最好。”纪逢春有些丧气，又听见他说:“但我遇上的人，他们都没你好。”
纪逢春抬头，捉到一只想蹭他不注意，揉搓他脑袋的手。
他笑嘻嘻避开:“我会一直，一直，一直爱你的。”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纪逢春喜欢裴枯生生世世。
因为有了回应，纪逢春整理一下心情，在七月的第一天开了直播。
这次粉丝一来就问:［主播唱歌吗？我秒退］
纪逢春被他逗笑，抬手挡住扬起的嘴角，故作严肃道:“不折磨你们。”
“也不打游戏，聊会天。”
直播间顿时狂欢，放眼望去，全是要求女装的弹幕。
纪逢春拍了拍桌子，不满地道:“我这么帅气，怎么不多看看帅哥？”
粉丝当即反应过来，边刷礼物边敲键盘。
［想偷换概念？没门！］
“女装肯定不行，不过……”纪逢春停顿片刻，创造了足够多的悬念。
他继续说:“我小时候贪玩，和一个朋友打赌，输了只穿一件包臀裙上大街游行。”
“不过我当时耍赖，加了件衬衣，裙子是我妈的，酒红色，他还给我抹上口红，死亡芭比粉……”
弹幕一下子被这个离谱故事吸引，忘记了吵闹。
纪逢春还有点不适应没有弹幕的直播，他笑了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指尖。
“然后我特地拐的人少的路，把他气得不行……”
“我也没多好。”他苦笑一声，道:“遇到了好几个人给我表白，还有星探找我去女团，我当时羞愧极了，拽着我的朋友就跑……最后，给他跳支涩涩的舞，这件事就了结了。”
他看了眼弹幕，笑道:“想看我跳？”
“抬头看看天，它都在嘲笑你的白日梦呢。”
“温缇，哪有你这么耍赖的？”
“我就这样。”少年死活不松手，挡住自己的脸。“你管我？”
“说好愿赌服输的，你怎么尽钻空子。”
和他对话的那人拽开他的手，凑近，在回忆中，温缇看不见他的脸。
只是一团云雾，那样朦胧。“以后不和你玩了。”
温缇被气到了，转身欲走，大声喊到:“不玩就不玩，我当够了没人要的小白菜，不缺这几天。”
“算了，温缇。”他轻声安慰他。
接下来他说的话实在令人难以串联，温缇无法理解。
“如果有个人将你视为他的全部，这并不全由于爱，也许，这是拉你坠落的根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