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平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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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家，两人就脱下作战服，换上家居服，把脏污的作战服扔进洗衣机里清洗。
栾烟月踢踏着淡蓝色的毛绒拖鞋，到冰箱拿了一杯果汁，随手扔给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纪相逢一瓶可乐，走向客厅。
纪相逢稳稳的接住可乐，单手拉开了易拉罐，仰头灌了一大口冰可乐，嬉皮笑脸的凑上去，唇角晕染着浓浓的笑意，就连眼底洒满细碎的光芒，丝毫不见方才面对他人时的心狠手辣。
“阿栾~”
栾烟月神色淡漠，陷进柔软的沙发里，聚精会神的刷着云联，咬着果汁吸管，头也不抬：“说。”
纪相逢干巴巴的笑笑：“阿栾，出去这么久，你不饿吗？”
栾烟月面无表情：“不饿，你如果饿了就自己做东西吃去，别来烦我。”
纪相逢无奈扯出一抹笑，栾烟月不想吃，他也没有做饭的动力了，干脆就随手从空间里拿出一个面包，撕开包装就这可乐食不知味的吃起来了。
栾烟月没在客厅久待，换了身研究服白大褂，戴上护目镜就下楼去到第一百四十九层的实验室了。
进入实验室需要先指纹密码虹膜解锁，随后会进入消毒室进行多次灭菌消毒，戴上无菌手套口罩和特殊的新型材质隐形头套鞋套，然后才是实验室的本体。
实验室里面一切器材设施一应俱全，规模设施堪比国家研究院，精贵的设施数不胜数，单单保养就是一件麻烦事。
栾烟月在摆放容器的无菌柜里拿了几个大小不同的容器，又挑拣了几个试管和胶头滴管，走到冷藏柜拿了一份装着绿色的液体的滴瓶和一个装着蓝色液体的滴瓶。
栾烟月把这些器材摆放在实验桌上，默不作声的开始操作。
纪相逢吃完简单的一餐，发现在第一百五十层找不到栾烟月了，就知道栾烟月去了实验室。于是，纪相逢就换好衣服经过层层消毒跑到实验室来找栾烟月了。
进入实验室后，纪相逢一眼就看到坐在实验桌前，背对着他的栾烟月手里正拿着一个滴管，悬空在试管上方，滴管内有蓝色的液体。
试管内大约有2ml的绿色液体。
随着栾烟月把蓝色液体滴到试管里，绿色液体出现剧烈反应，大量气泡翻滚的同时出现了大量沉淀。
不知道过了多久，栾烟月微微蹙眉，把没了反应的试管放回试管架上，在一旁摊开的笔记本上刷刷写了几行字。
随后，栾烟月找来一个酒精灯，检查了灯芯和酒精量，确认酒精大概只有三分之二满，这才拿起灯帽。
纪相逢凑上去，靠在实验桌上，拿起一个火柴盒，轻车熟路的擦燃，火柴头明艳的火苗窜起跃动。
随后纪相逢抬手点燃一旁栾烟月刚打开盖子的酒精灯，甩灭火柴，看着试管内乌黑的试剂，轻笑着安抚：“没关系，下次一定能成功。”
栾烟月顺手拿起试管架上一个盛了紫色药剂的试管瓶，用试管夹自下而上夹住试管距离试管口三分之一的位置，握住试管夹的长柄，将试管预热后微微倾斜放在酒精灯的外焰加热。
护目镜下，栾烟月的眼睛不掺杂一寸情绪，平静的与纪相逢对视，缓缓吐出几个字：“我需要丧尸样本。酬劳还是老样子。”
纪相逢也不恼，无奈的笑笑，一口答应下来，坏心眼的眨眨眼：“好啊，没问题。不过，这次我要加价了，外加一个雪媚娘。”
栾烟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只要质量过关，可以加三个。”
“啊呀，怎么办呢，我现在已经开始馋了呢。”纪相逢笑着起身，“走了，拜~”
栾烟月背对着纪相逢，微微转头，只道“早点回来，注意安全。”
纪相逢怔愣一瞬，随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好。”
话音刚落，纪相逢就干净利落的转身离开了实验室，换下白大褂，瞬移出门了。
栾烟月走到水池边，把乌黑的试剂清理掉，把试管和胶头滴管清洗干净，放回原处然后又坐回实验台前，继续做试验。
与此同时，在一处无人的公寓，纪相逢已经捕捉到了一只丧尸。
纪相逢两刀下去，穿透了丧尸的手掌，钉住了丧尸的两只手，随后又是两刀下去，丧尸的脚腕也被死死钉在地上了。
纪相逢神色平静，淡然的看着丧尸在地面死死挣扎，蹲下身，无视丧尸的挣扎与嘶吼，冷静的在还活跃的丧尸身上进行切割。
手术刀稳稳的切割开丧尸早已开始腐烂的血肉，缓慢却坚定的游移在丧尸那被剖开的躯体，纪相逢手上的工具不断变换，有条不紊的分割着丧尸。
纪相逢的手很稳，下刀的动作熟练到让人仿佛觉得他曾在暗地里练过成千上万遍。还非常体贴的给某尸留了足够的体面，没扒他裤子。
结果就是，这只怨种丧尸身上各处的肉几乎都被精准切割了一块，皮肤也被剥下一大片，都被装进了密封袋里。
等到这只丧尸除了特殊部位外每一处的样本都采集了，纪相逢这才掏出丧尸的晶核，给了他解脱，然后就把存放着样本的密封袋收进空间整理去了。
等整理好空间里的样本，纪相逢没有直接瞬移回家而是动身搜刮了整个京城所有大型商场人流密集的地区物资存放的仓库，把仓库洗劫一空，充盈空间。
毕竟这些地方的丧尸如潮，除了他和栾烟月，绝对没人能够深入，与其让这些物资烂在这里，不如收入囊中。
虽然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出面承认，但是现在谁也不能否认，这确实就是末世，难道不是吗？
只有那些盲目自信的人才会看不清现实。
纪相逢瞬移回家，身上没有沾血更没有一滴雨水，干净整洁。
他看起来就像是在一个安静祥和的晴朗夜晚吃完一顿美味的晚餐忽然兴起出门散步了一圈，然后踏着满地月光披着星芒慢慢悠悠走回家的红尘俗客。
刚回到家，纪相逢就兴冲冲的换上白大褂经过层层消毒走进实验室，眼里的光就像揉碎了的月光，他兴奋的笑着说：“阿栾，样本来了，你要那一部分的？”
栾烟月淡定的将正在加热的燃烧匙从酒精灯燃烧的火焰上取下：“心脏，大脑，小脑，脑干，脊椎。”
纪相逢依言取出相应样本摆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沉默一瞬，厚着脸皮开口：“那个……那种地方的样本还需要吗？”
纪相逢不说话了，眼神飘忽不定，但就是不敢往栾烟月脸上落。
“需要，怎么不需要。”栾烟月比纪相逢淡定的多，“丧尸身体的每个部位都要采样。”
纪相逢轻咳一声，转身出了实验室。
栾烟月不知道纪相逢要去哪里，想到刚才的话题，不禁耳尖一热，不待热意退散，他就开始忙着给样本切片研究了。
栾烟月才刚刚把丧尸的心脏处理完，正通过纳米电子显微镜观察着呢，纪相逢又进来了。
纪相逢难得在栾烟月面前面无表情，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做何表情：“弄来了，男女都有。”
栾烟月点点头，却没有回话，而是全神贯注的盯着电子屏幕。
看着看着，栾烟月微微蹙眉，移开视线，就又恢复成了平日里古井无波的神情，只是眼底浓浓的愁绪难以消散。
心脏部位所有细胞的细胞结构通通被破坏，并且完全没有重构的可能性。
现在的每一颗腐黑的心脏，也曾鲜活的跃动过，流淌着炙热的鲜血，维系着生命的灯盏。
可现在，生机的光芒消失了，灯展熄灭了。
怎么能不失望呢？心脏啊，这可是心脏啊！
这就代表感染病毒后，尸变是不可逆转的，丧尸没有恢复的希望。
纪相逢在这一方面也颇有造诣，自然也看出了当下的情况，他靠在桌子边，歪着脑袋，唇角却晕染着浅淡的笑意，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悲伤与无能为力的痛苦，他只是冷静提出的建议：“阿栾，丧尸救不了了，还是研究疫苗吧。”
栾烟月平静的转头看着纪相逢：“你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冷血。”
纪相逢面上的笑意不减，那模样看起来无辜又清澈，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是啊，我一直都这么冷血，可是阿栾，你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吗？”
栾烟月靠在椅子上，收回目光，语调平缓：“呵，当然。”
纪相逢笑容明朗，看着栾烟月的侧颜，自顾自的说道：“阿栾，你比我还清楚，在那种环境下，只有疯子才能活下来。”
这次栾烟月没有立刻回话，两人沉默良久，纪相逢正打算自嘲一番把这个话题带过去。
“你不是疯子。”
栾烟月没有回头，伏在桌案前记录着什么，没有一寸余光落到纪相逢身上，却用最平静的语调陈述。
“你从来都不是个疯子，只是一个在思维方式和对待情感方面的理解与大多数人不相同的人，你与其他人没有什么区别。”
纪相逢依旧是那副笑容，可惜的是笑意未达眼底：“阿栾，可我就是个疯子，是个另类，与常人的差别堪比鸿沟。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这点你比其他人都清楚。”
此刻，纪相逢那双永远明亮的蓝瞳里面是荒凉的，沉寂的，死气沉沉的。就像是一只困兽为了活着与死亡搏斗了太久，挣扎累了，眼里对生命的向往骤然熄灭的决绝。
栾烟月停笔，转身直视纪相逢：“纪相逢，我想以你的学识你应该知道，没有人能给出判定一个人是否为正常人的标准。虽然在社会背景下，正常人通常被默认为占据大多数人口的性状以及行为相似的群体，但是谁也不能否认那些性状行为各异的人就是非正常人。因为这样划分正常人与非正常人群体是不合理的，片面的。”
“你不需要自我否定，也不需要给自己贴上标签，因为哪怕在庞大的性状行为相似人口群体内也存在差异。你只是更独特一些，比起其他人对待情感的理解，并不是另类。”
栾烟月平静的补充，与纪相逢的眼睛对视，补充：“但是你需要控制你内心癫狂的心思，虽然大部分人所能接受的维护全体人类利益与权利的法律不适用你们的思维方式，但他罗列的惩罚同样适用于你们这一小部分人。尽管法律会因为你们的特殊而从宽处理，但这绝不是依着你知法犯法的理由。所以，掌握好分寸。”
“当然，在规则存在并且有效且能维护大多数人离异的时候，你应该遵守规则。但是一旦这种规则失去了作用，实力就成了唯一的规则，你就只需要遵循自然的法则，弱肉强食。”
纪相逢愣了愣，随即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阿栾，谢谢你。我还以为……”
我还以为所有人看到我的真面目都会觉得我是个另类，是个格格不入的疯子，包括我自己。
这些话他没有说出口，连同他心中那些见不得光的情感一起埋于心底，不肯言明。
纪相逢清楚的知道，栾烟月在借着他毁了黄鹂鸟的脸的这个机会教育他，栾烟月甚至都没有觉得他这次做的过火了。
栾烟月正专注的做着手上的事情，分了一寸余光给纪相逢，冷嗤一声：“呵，我们的关系还没到你可以自作多情的地步，我只是陈述事实。现在，滚出去，别打扰我。”
“啧，真是绝情。”纪相逢依旧笑着，但是这次，他的眼里重新焕发了生机，冷寂的心口涌动着暖流。
“阿栾，你知道的，我永远听你的话。”纪相逢笑着保证道，像一只乖巧忠诚的大狗，只是这次的笑有些残忍，“不过，特殊情况除外。”
纪相逢起身欲走，走到门口，转过头，笑容残忍。
“而且阿栾，你也看清了吧，这个世界的规则已经开始被破坏了，法律很快也要不复存在了。”纪相逢倚靠在门边，把玩着刚刚用异能弄出的一个魔方，唇角噙着一抹笑，“我能从没有规则的世界里杀出一条血路，至少证明在即将到来的那个没有束缚的世界我比你更懂该怎么活下去。”
栾烟月转过身抱着手臂，饶有兴致的看着纪相逢，微挑眉眼，他平静的问：“纪相逢，你觉得我的怜悯心又比你多多少？”
当一个人长期游走在杀戮的一线，战争的前线，那他一定早就把属于人性中的同理心与悲悯磨灭了。
毕竟，当一个人见过的苦难黑暗和生死间的挣扎多达一定的量，就会麻木了。
更何况末世这个概念，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经根植在了每个人的意识里，栾烟月身边还有纪相逢还是个狂热的末世小说爱好者。
和纪相逢一样，栾烟月当然也清楚，在失去规则制约的末世里，最好的生存方式就是独善其身，最不该有的就是生母心。
纪相逢依旧笑意盈盈：“我知道。但是，阿栾，这个世界在真正阴暗的地方绝对远比你想象的要肮脏许多，因为人心就是世界上最丑陋的东西。”
栾烟月平静的道：“我知道。”
“不，阿栾，你还不知道。”纪相逢的手指很灵活，几下就把打乱的魔方恢复原状，右手抛动着魔方，左手支在桌子上，脸上是轻佻明朗的笑，“不过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栾烟月语调平缓依旧：“哦，知道了。”
纪相逢打乱魔方，唇角的笑意不减：“阿栾，这次，我没有和你开玩笑哦。”
栾烟月头也没回调制试剂，摇晃着手中的试管，淡淡的应道：“我知道。”
“但愿如此。”纪相逢笑着离开了实验室。
纪相逢刚走出实验室，把额前的碎发撩起，脸上的笑容就消失殆尽。
那双蓝色的瞳孔波澜不惊，毫无情感，冷静自持，理性到极致。
黑夜被纪相逢从精神图景里放出来，跟在纪相逢身侧。
黑夜蓝色的瞳孔泛着冷漠的光泽，没有情感，眼神孤傲，高傲的仰着头。
一人一精神体的眼神如出一辙的孤傲淡漠。
所以说，精神体是哨兵（向导）性格的翻版。
纪相逢与黑夜对视一眼，又撇开头，瞬间双双消失。
这一夜，世界上所有大型商超医院食品加工厂以及大型仓库没有被丧尸污染的物资被扫荡一空，凡是人口密集丧尸暴动区域的物资都被洗劫一空。
但是国家的粮仓却完好无损，一粒米都没有损失。
黑夜也可以使用纪相逢所拥有的异能与那个奇异的空间。
纪相逢和黑夜十分效率，默契十足，一个东半球一个西半球，瞬移异能和空间用的万分顺手，目标只有一个：扫荡全球，抢救物资。
数目庞大的物资被扔在丧尸暴动的区域什么用都没有，只能被浪费，还不如收进自己的口袋，反正自己有命拿也有命花。
纪相逢和黑夜忙了一夜，抢救回来的物资数目众多，几乎占了全球物资总量的百分之九十五甚至更多，足够全世界原本人口生活十年，更何况是现在一夜之间世界人口锐减百分之七十的情况。
世界物资总量惊人，哪怕只剩下不足总量百分之五的物资，要养活这些人也是绰绰有余的，更何况现在人口还在断崖式下跌。
纪相逢没打算在手里握着这么多物资。
毕竟加上他和栾烟月在末世前未雨绸缪的那些物资，他们空间里的物资多到不可计数，甚至可以种植养殖制盐发酵甚至水源不断，他还有水系异能木系异能，也就是说他们的食物调料都可以再生，也不用为水源发愁。
纪相逢也没打算拿出来多少。
毕竟拿出来的量和时间都需要权衡，多了不行，少了也不能，早了不可，晚了也不妥，要在一个恰当的时间给予刚刚好的帮助，才能在不被怀疑的情况下掌握主动权获得最大的利益。
纪相逢是一个冷静到可怕的执棋者，他落下的每一颗棋子都有他的目的，他善于审时度势，看的透未来的大势所趋，他在以末世为盘，缜密布局，以获得他想要的利益。
回到家，黑夜也刚巧回来，外面明明下着暴雨，雨水已经淹到了人的小腿部分，但是抛开黑夜是精神体不谈，纪相逢身上干爽舒适，一滴雨都没淋到。
黑夜前脚刚落地，后脚黑夜就被纪相逢收回精神图景，又去了实验室。
实验室内还亮着灯，栾烟月正在研究丧尸病毒的疫苗。
纪相逢走进实验室，栾烟月在白色的灯光下忙碌，匆匆运转在各个仪器，实验笔记多了几页内容。
栾烟月站在书柜前去够一本放在资料柜最高层的一本书，纪相逢伸手帮他取下，递给栾烟月。
“阿栾，现在很晚了。”纪相逢无奈的笑笑，“明天再忙吧。疫苗不是一朝一夕间就能做好的。”
栾烟月接过书，不咸不淡的看了纪相逢一言，答非所问：“你既然能走怎么还不走。”
纪相逢笑容一僵，淦！忘了这茬了！
不消片刻，纪相逢就摆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紧抿着唇，看着栾烟月的眼睛眼波流转泪意朦胧，声音怯懦：“阿栾，我怕。就让我留下嘛，好不好？”
栾烟月没忍住，随手把厚厚的一本书扔向纪相逢：“滚，别恶心我。”
纪相逢接住飞来横书，把书放好，一改方才的可怜样，化身大流氓无赖，凑上去扒拉着栾烟月：“我不管，我还就不走了。阿栾你是不会把我扫地出门的，对吧？”
栾烟月瞪着凑上来犯贱的纪相逢，死活推不开，被纪相逢抵在资料柜前，怒极反笑：“你再废话一句我就会。”
纪相逢立刻撒开手，做了一个给嘴巴拉拉链的动作，双手举起做投降状，表示自己乖乖听话。
栾烟月剜了纪相逢一眼，拿着书走出了资料室，纪相逢屁颠屁颠的跟上去，也离开了资料室。
纪相逢刚走出资料室，他的云联就响了，栾烟月用眼神示意纪相逢在这里接电话，而他快步走到实验桌前继续忙碌。
纪相逢不耐烦的看了一眼来电信息，发现又是老张，接通后老张沧桑的声音传来。
“那个……就是……怎么说呢？我……”
纪相逢冷着脸：“老张，有什么事要我干你就直说，至于我答不答应那再另说。”
老张：……6。
老张踌躇片刻，在纪相逢挂电话的前一秒叹了口气：“丧尸病毒被命名为‘X’病毒。”
深知老张脾性的纪相逢自然知道老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没心情兜圈子的纪相逢开门见山：“老张，你就直说，要干什么？”
老张犹豫一瞬，硬着头皮说：“也没什么大事，也就是想要你们去救一下那个命名丧尸病毒的研究员，救不到人无所谓，重要的是他手里的资料。”
纪相逢懒洋洋的靠在墙壁上，漫不经心的随口一问：“任务目标是谁啊？”
老张的声音沉了沉，严肃郑重：“肆。”
纪相逢的眸光一暗：“他？”
老张沉默了。
“行了，老张，我知道了。”纪相逢看了眼时间，“我和阿栾商量一下，明天给你答复。”
老张挂断电话之前说道：“就目前来看，他估计是凶多吉少了，这次任务就放宽标准，你们不一定非要救人，只把资料带回来也算任务成功。”
纪相逢敷衍的回答：“知道了。”然后立刻挂断了电话，去找栾烟月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