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我真的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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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找到了找到了。”
刚刚收起课本，连位置都还没有离开的少女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怀着小小的期待和不可思议感，她顺着声音看去，灿金色头发的少年正大步向自己走来。
“啊，是——”
在将对方的名字说出前，熟悉的前辈就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闭起一只眼睛，给了她一个wink的少年脚步有些虚浮，仿佛踩在软绵绵的棉花上一样一轻一重，看见对方这副模样的少女有些紧张，急忙向前扶住对方。
“啊哈哈……我还没有虚弱到那种程度啦。”
少年苦笑着，倒也没有摆出拒绝的样子。少女看了他一眼，在他找个位置坐下后就没有多说些什么。
时钟塔的课表比较自由，有固定上下课时间的课程不多，但是时间也安排的比较魔幻，上个一整天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也得亏个体基础科的课程还算是正常，不然少年还真没把握能这么快找到在进修元素转换的少女。
“前辈，半年没见了啊。”
她今天的课程已经结束了，作为时钟塔的学生，自学是必备的基本技能，指望像远东高中那样的授课和测试是不可能的。
本来下课也是预订回宿舍复习，和许久未见的前辈叙旧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是啊，我可爱的假期因为某个破烂的任务被该死的取消了。”
“啊，还是一如既往的嘴恶呢……”
原本预订在外游历一年的前辈突然回来，这着实吓了她一跳。要知道对方离开的时候还丢下一句“等我回来时元素转换要给我全部精通哦”。
“绫香，你都在时钟塔学了那么久的元素转换了……”
来了！
少年笑嘻嘻地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椅子，戴着眼镜的少女假装没看到，抓紧了自己的单肩包。
“想不想回老家看看啊？”
欸？
“……前辈，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话题跳跃啊。”
“别管那些细节，总之你不想回家看看吗？”
少女——现在该称呼她为沙条绫香了。八年前来到时钟塔，在创造科下挂名学习的远东魔术师不由得退后了一步，这样的动作自然是被少年尽收眼底。
他扶着桌子，慢慢地站起身来。少年比一米六的十六岁少女才高了半个头，但却给人带来无限的压迫感。
“因为我在那边惹出乱子来了你不帮我我就死定了！”
……当然，仅限不开口的时候。
心情颇为微妙的沙条绫香诶了几声，她看了一眼教室里的挂钟，回头又对上了少年那写满了“救命”二字的眼睛。
百般无奈之下，她挫败地对着少年说：
“前辈，我们先换个地方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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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候说明一下“圣杯战争”了。
从字面意义上来讲，“圣杯战争”就是围绕“圣杯”而举行的争夺战。
圣杯是源于基督的传说的奇迹之遗物。在基督教圈内，也有颇多追寻圣杯的旅行者们的传说流传着。然后在出现的圣杯被圣堂教会判定为“真”的时候，理所当然会爆发它的争夺战。
为了追求作为圣遗物的圣杯而发生的战斗，就是广义的圣杯战争。
从理论上来讲，“圣杯”有着能够实现一切愿望的力量，故而成为了魔术师们为了抵达“根源”，而奋力夺取的对象。当然，不是为了抵达根源，只是为了自己的私心而来的人也不尽其数。
世界各地存在各种各样的圣杯战争，但是大多都不完全，圣杯所蕴含的魔力量也不足以实现一切愿望。
但是有一处的圣杯例外。
那就是位于太平洋上的一个岛国——日本的圣杯。
作为最初举行“圣杯战争”的地方，这里的灵脉魔力完全足够支撑圣杯的降临，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后，整个圣杯战争的流程也得到了完善。
那么，圣杯战争的流程又是怎样的呢？
过于复杂的魔术原理姑且不提，对于参与者而言，最首要的目标是“被圣杯选中”。
一般来讲，能知道圣杯战争即将举行的魔术师，只要有着强烈的参与想法，八成就会获得“预兆”之痕。
当然，到底怎样才能获得资质，这种东西谁也说不清，因为也存在着“完全不知情就被选为参与者”的例子。
在圣杯战争正式开幕前，七个参与者（Master）需要进行召唤仪式，并且刻上有着强制命令力的三道“令咒”。
“召唤仪式”的Servant（从者）并非是常见的魔术产物，而是把“英灵座”上以历史上有名的英灵们作为原型（本体），由借圣杯的辅助，借助简化的降临仪式，将有着超人力量的英灵们使魔化，为己所用。
等到七骑从者全部召唤完毕，圣杯战争就会正式开始，接下来只需要互相厮杀即可。
结束的标准是“只剩下了最后一组”，也由此决定了圣杯战争的胜者。
再简单一些来解释的话，就是“七个人召唤出七个使魔，然后使用各种手段消灭他人，最后只剩下自己就算获胜”的争斗。
其中的“各种手段”，只能说魔术师们的手段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只要保证最低限度的“隐匿神秘”，多么无下限、不人道的方法都没问题。
好了，再说下去就是对魔术师们的不礼貌了。
下面详细来说说日本“上一次”的圣杯战争吧。
在1991年，在日本东京进行了“第四次圣杯战争”，在惹出了不少乱子后失败。
当地的魔术名门“沙条”家也参与了进去，最后却换来作为其当家的沙条广树，和其长女“沙条爱歌”死亡，次女沙条绫香失踪后，被人找到，并且带去了时钟塔的结局。
在年仅八岁的沙条绫香就被告知“自己也总有一天会去参加圣杯战争”，面对夺去了自己亲人的残忍竞争，没有足够动力的女孩第一反应就是逃避。
但是带她来到时钟塔的人这样对她说：
“你不想知道父亲和姐姐的死因吗？那么强大的他们，怎么会就这样死去了呢？”
憧憬着姐姐的女孩愣住了。
“黑魔术不适合你，元素转换会是你最趁手的魔术，不要觉得自己很弱，毕竟你可是沙条爱歌的妹妹嘛。”
比自己高不了多少，和姐姐相比要矮一些的人牵着她的手，在被火焰破坏的城市里奔走。
“既然活了下来，那么就考虑一下未来吧。”
最后，女孩加入了魔术协会。
作为“引荐者”的少年，现在正对着一盘水果大吃特吃。
“……前辈，吃相太难看了哦。”
“小林香一点噎不口爱了。”
“前辈，话都说不清楚了！”
作为魔术师的实力不上不下，卡在了一个微妙水平上的沙条绫香叹了口气，在魔术最高学府的八年学习足够让她成为一名合格的魔术师，在少年开小灶的帮助下，也在一些地方取得了一些成绩。
但即便如此，和自己记忆中的天才姐姐还是差了不少，在怪物和天才云集的时钟塔里也就根本排不上号，而且因为个人变扭的性格，人际交往上只能说和没有什么朋友的少年一个水平。
嗯，考虑到少年的一些恶评，也许她在人际关系上略胜一筹，好歹没仇家。
“之前，前辈说的圣杯战争……这么快就要开始了吗？”
在绫香的魔术工坊里，少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咽下水果后环视了一下周围，最后对沙条绫香赞叹地说：
“魔术工坊做的很不错嘛！”
“嗯，老师说我在阵地作成上有些天赋……”
“那么隔音和反窃听没问题吧？那我说了哦。”
“基本上的窃听魔术都是能够反制的。”沙条绫香点点头说。
“对，要开始了，也就三四天后吧。”
“好快？！”
“所以说该死的任务啊！不然我可以慢慢调试时间的！”
“……”
沙条绫香危险地眯起了眼。
“前辈，听你这么说，就好像是……”
少年假装在欣赏一根鸟毛。
“就好像是你策划的啊！！”
鸟毛化作了子弹，朝着少年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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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许多年前，在远东落脚的少年就认识了当地的魔术名门沙条一家。
那个时候的沙条绫香还是个小婴儿，沙条爱歌还没有对世间一切彻底失去兴趣，姑且对少年的问好做出了点反应。
“你看起来是，有着很多奇思妙想的人呢。”
像精致的人偶一样，有着美丽却了无生气眼眸的女孩淡淡地说。
“可以的话，你能给我带来更多有趣的东西吗？”
宛如妖精一般的女孩伸出像由白瓷制成的小手，对着被那双晶莹剔透的蓝宝石眼睛夺去了心神的孩子——展露笑容。
多么不可思议的人啊。
在又一次梦到了大魔术师的时候，少年和半梦魔算是抱怨地说：
“我当时还能说些什么！她真的是那种，很特殊的那种……”
“……那种像薇薇安的女性还是不要喜欢上为好哦！这是大哥哥我给你的忠告。”
颓废地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少年猛地抬头说：“你开什么玩笑！我喜欢她？好吧她确实很可爱很漂亮……但是那种恋爱感情是没有的！我就是——”
“啊我懂了。”和女性有不少交往经验的梅林恍然大悟，“你喜欢难度高的。”
“我真没有！我真没有啊！我要是想和她谈恋爱，我早就那个时候自己参加圣杯战争去了！我对绫香那孩子也是出于保护心，她那个时候才八岁啊！”
自认为没有那方面想法的少年给自己辩护，至于欣赏美的事，那不是人之常情吗！
“欸～”
满脸揶揄的梅林笑着说：“原来如此，你就是喜欢看戏的……那种金发控吗？”
“前者我承认，后者请容我否定！”
涨红了脸的少年坚决地说，死活不肯让梅林这家伙败坏他的风评。
无论少年对那个已经死去的少女到底是什么感情，他促成了东京圣杯战争的再开也是不争的事实。
不过对此，少年义正言辞地说：
“我就是单纯闲着没事。”
“啊，这个理由我很喜欢。”
笑吟吟的大魔术师说：“以及，答应我的事也差不多该兑现了吧？我看见你最近大赚了一笔哦？”
承诺过对方“资助天体科学部长”的少年一下子整个人化成了石像，他对着满脸调侃的半梦魔抱怨道：
“梅老师！你就是得到了那个预言也不能如此压榨我这个唯一的劳力啊。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
梅林对此轻快地说：“就你一个劳力，不压榨你压榨谁？而且那么便利的魔眼还是从我这得到的哦？”
知道魔术师所想所感的少年毫不留情地说：“就不是知道以后会出现一个‘成为自己偶像’的少年，现在为了和他的相遇在不断铺路吗！你这个追星族！”
“哈、哈、哈。”梅林学着老爷爷的笑法干巴巴地哈了几声。
“命中注定的事情罢了，我也很好奇能让我成为他‘粉丝’的人是什么类型嘛。”
所以，需要资助迦勒底亚斯的完成，保证迦勒底的建成，几乎已经不再干涉现实的魔术师久违地提起了兴趣。
“都好久没有做过预言了，突然得到了和本人相关的启示，而且还是感兴趣的类型，我怎么能就这样放过啦！像你们人类吃饭一样，想吃一顿大餐有什么错。”
在开满了鲜花的理想乡中，在此守望人类已久的非人是这样说道。
“……所以，不能让那个孩子在加入迦勒底之前就死去吧。”
已经有了单推人迹象的梅林很是自然地说。
“你以后绝对是个毒唯啊……”
“欸，那是什么啦。”
自认不偏袒任何一个人的魔术师淡淡地说。
少年撇撇嘴，心想，对一个人投入了许多关注后，后面会发生什么我还是不说为好。
察觉到梦境即将结束，眼前的景色变得虚幻起来，少年捂着头站起，向梅林告别。
“那么，让我们在下一次梦境中再会吧。”
半梦魔脸上依旧挂着一成不变的微笑，只是在少年的眼中，那或多或少的，带上了一些其本人都尚未察觉的期待。
“嗯。”
他也同样回以一个笑容。
“祝你我都能——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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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在刷完牙后，Ray这样喃喃自语道。
镜子里的自己有着一头黑发，不过他怎么看都看不顺眼。
“……虽然想说是错觉，但是一般都是flag吧这种东西。”
他踩在兰波友情提供的垫脚方块上，把牙刷洗干净后放回杯子里，擦了擦手后离开卫生间，三两下冲向沙发，一头扑了过去。
兰波正在给中原中也念报纸，分析国际形势等方面的问题，看见Ray作势要压过来，也没有阻止。
最后Ray懒洋洋地趴在兰波的身上，对方揉了一把小孩的头发，给人拉过毯子盖上。
“Ray也要听吗？”
“要听要听，兰波你不能给中也单独授课！”
“因为Ray已经对国际形势很了解了，等中也的水平赶上你再一起讲，现在先去准备一下？等会儿我们要去拜访邻居。”
“哼哼——好！那我再等等中也哥哥啦。”
被哄的心花怒放的Ray马上跳了起来，裹着毯子就跑回自己的卧室，还不忘跟两个人说我我们记得早去早回，明天还要赶车呢。
“好，快去准备吧。”
“嗯！”
看着Ray满脸笑容地离开，中原中也心中感叹道，自从今天有些激烈的“聊天”后，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变得越发轻松和自然，兰波先生的那张嘴一出马，也就没他什么事了。
怎么之前就不会好好说话呢？
“中也。”
兰波笑着看向他。
“走神在想什么呢？”
中原中也立马从心地说：
“——不！什么都没有！”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我真的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