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圣杯战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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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经历的一切简直就像一场梦。
圣杯、魔术师、从者……信息含量过于巨大，以至于Ray睁开眼睛时，也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他们在哪来着？哦，新宿。一开始来这里是要干什么来着？哦对，来玩，以及兰波要解决掉那个讨厌的神父，来达成和少年的交易。
后者已经解决了，他们是不是现在要去玩了？
平躺在床上的Ray眨巴眨巴眼，就这样开始和天花板激情对视，暗送秋波……直到他的从者叫他起来吃饭。
突然消失又出现的能力是叫灵体化吗，都可以去鬼屋兼职了。
“不是梦啊啊啊啊啊啊——”
同样没睡好的中原中也无精打采地给他塞了个饭团，用眼神示意他去看半夜不睡，爬起来上网水帖当互联网幽灵，结果到现在都没醒的兰波。
因为中原中也昨晚的那句“我会不会有个哥哥”，兰波是彻底睡不着了。这句话似乎和他还没有想起来的记忆有关，于是他索性也不睡了，化身八爪鱼在各种地方开小号，发帖子，试着抓到什么蛛丝马迹。
“有什么收获吗？”昨晚直接睡死过去的Ray问。
“据说在一个网站里有消息，但点进去的时候成立者说自己要去专心看戏，所以暂不接受新的访问者。”
“……那不得气死？”
中原中也叹了口气，说，是啊，不然他怎么现在都没起。
“啊，其实是我用了魔术。人类不好好休息会猝死的哦。”
不知道从哪里端出来一盘煎鸡蛋的从者突然说到。
差点被呛到的Ray瞪大了眼睛：
“咳……！连这个都能做到吗？你们魔术师到底还有什么招啊？”
丝毫不觉得自己行为有什么问题的魔术师歪了下头，认真地想了想，说：
“嗯……我的魔术回路的量级很差，如果御主魔力充足的话，大概什么事情都能做到吧。比如颠覆世界什么的。”
而且，如果自己是Caster职阶的话，就更不用说了。
Ray干巴巴地笑了几声，没当真。
虽然用魔术让人强制睡眠听起来很吓人，但他确实认为兰波需要好好睡一觉。自从平安夜那天起，自己就没见人怎么休息过。
于是他换了个话题。
“话说回来，我的魔术回路怎样？”
爱歌不假思索地说：
“可以去作为魔术协会衡量‘平均’的标准哦。”
“欸……”
相当不上不下啊……Ray有些失望地吃了口煎蛋。被中原中也宽慰地拍了下肩膀。
“起码你以后还有机会去那个什么……嗯，时钟塔上学呢。”
只想过平静生活的小孩面露难色：
“我几周前还一直认为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啊，现在又是异能者又是魔术师，我真的要怀疑我不是爸妈亲生的了。”
“你的父母？”爱歌好奇地问。
“嗯……已经去世了。”
“对魔术师来讲很正常呢，如果你不想当魔术师的话，起码不会有家族压力了。”
“……”
完全沟通不下去。Ray咬着牙想。
眼前作为自己“从者”的少女，脑子——不，人格一定存在着巨大的缺陷，尤其是在共情他人上。再温和的语气，和再动人的声音也掩盖不了这一点，难道从者都是这样吗？只有外貌接近人类？
Ray自我安慰道，可能是他们还没有了解彼此才会这样，毕竟对方救了自己一命，再怎么说相处时间太短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只要时间一久，一切都好好起来的……吧。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哦。”从者笑着说道，没有丝毫不快。
只是，她如同教导孩子的老师那样，用温和的口吻说道：
“不用在意这一点也可以的。但你需要知道的是，魔术师就是一群对普通人而言，十分‘怪异’的人。不尽快改变观念的话，会吃亏的。”
……最为不解的就是她对待自己的态度。
因为自己是魔术师和异能者的混合体，才会显得如此温柔吗？还是单纯的因为主从身份？他可不认为这个人有自己身为从者的自觉。
而且，分明自己对她一无所知，但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要去亲近对方。
那绝对不是被她所救才会产生的亲近感，一种自己都无法理解，以至于感到恐惧的心理。
“你以后会明白的，自己的事情也好，我的事情也是，总会有机会知道的。现在先着眼于眼下的圣杯战争吧。”
虽然也没什么挑战性就是了。
已经确定这人确实会读心术的Ray放弃了抵抗，闷声说：
“我根本不想参加什么圣杯战争啊……”
“那就等新的监察者来后跟他说吧。”
从者的语气相当平淡，听上去根本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不过真的要放弃吗？能够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
“……”
只是在说丧气话的Ray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如果只是让他去打什么根源争夺战，Ray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但你跟他说赢了什么愿望都能实现，那就瞬间挪不动脚了。
不是不害怕死亡的可能，而是有着冒着生命危险也想要实现的愿望。
“改写过去吗……真是毫不意外的愿望呢。”
安静地吃着饭的中原中也呛到了。
要说他不好奇Ray的愿望那是不可能的，本以为是复活父母，或者是具体到他和兰波的内容，没想到他也是真的敢想，直接从事件的开端解决，是想改变爆炸的事情吗？
“能不能不要再读我的心了！”恼羞成怒的Ray大喊到。
“好啦好啦，会把那位先生吵醒的哦。”
Ray立马嘘声了。
爱歌一手托腮，饶有兴趣地轻声说道：
“不过，你的愿望是针对固定带的改变啊……嗯嗯，我们很合得来呢。”
“欸？为什么？以及固定带又是什么？”
从者笑了一下，不做回复。
因为那种事情——她早就干过了。
固定带的全称是“量子记录固定带”，又称“人理基础”。
时间移动者之所以无法改变世界，也是因为成为固定带的历史无法被干涉。哪怕能够拯救一两个微不足道的人的生命，能够影响人类历史发展的事件也绝对不会被动摇。
无论过程怎样挣扎，只要到了“固定带”的时间点，“结果”依旧如初。
比如，如果不列颠的灭亡成为了固定带，那么哪怕穿越到灭亡之前，再怎么抵御外敌，建设国家，到了“那个时间点”，不列颠的结果依旧是“灭亡”。
身为人类的时候，她曾对量子记录固定带进行过破坏和重构，甚至只差一步，就能彻底破坏人理的基础。
那是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对“某个时间点后”的人类的灭绝行为。
而少女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心爱之人的故国（不列颠）归来。
……只不过，那同样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正如不去见自己的妹妹那样，“现在的她”也不会去做。
如果，这个孩子真的能够得到圣杯，并且许下愿望，自己又能见证这一切的话。
作为从者再次来到这个世界上，也算是不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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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波一觉睡到了下午五点。
期间Ray曾担心地问过自己的从者，你确定不是下了什么令人长眠不醒的魔术吗？得到的答复是“等到身体判断已经休息足够，就会自然醒来的”。
他一睁开眼睛，就发现四个年纪不大的小孩齐刷刷地凑在自己面前，再加上睡久后自带的不清醒Debuff，一时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看上去相当疲惫啊……”为首的那个少女自言自语道。
“兰波先生，你别把自己累坏了啊，再躺会儿吧。”Ray担忧地给他掖了掖被角。
“我去便利店买点热食。”中原中也准备出发。
“用魔术怎么样？”织田作之助提议道，今天早上的热水就是用魔术加热的。
“……嗯，好像确实有可以派得上用场的。”
分明只是睡了一觉，兰波却感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不然很难解释为什么这个从者似乎已经彻底混入了孩子们当中。
……不对，只看外表的话，她似乎也没有年长到哪去。一米四出头的十四岁。
“现在几点了？你们都起那么早吗？”
Ray沉默地望了一眼拉上的窗帘，本来是为了让对方有更好的睡眠环境，现在看来，反倒是造成了兰波对时间的误判。
“实际上，你已经睡了……他几点睡的？”
中原中也无奈地说：“你直接告诉他，现在已经下午五点就行了。天都黑了。”
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不需要进食和睡眠的从者感叹般说到：“能在圣杯战争期间一口气睡那么久，心理素质值得肯定哦。说不定已经有人被干掉了呢。”
只字不提是自己干了什么。
在听到“五”这个数字时，兰波的表情从困惑变成了恐慌。
但凡换作别人在这儿，他已经把对方按在彩画集里问是不是昨晚的水里下了什么药了。
是太放松了吗，警惕心怎么能变得如此之低……！
在场的四个未成年里，只有分房睡的织田作之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发自真心地以为兰波睡了那么久是因为太累。
“哎呀总之能好好休息一次也不错，先吃点东西吧。”
自家从者的手艺意外的不错，借用酒店厨房做出来的食物简直可以让这里改名叫米其林餐厅，Ray兴致勃勃地准备给他端来炸鳕鱼，被兰波制止了。
“……现在先来讨论关于你异能的事情。”
“认真到这个份上反而感觉有些吓人了！”
一手捂着头的谍报人员咬牙切齿地说：
“本来昨晚就该跟你谈的，是谁带着中也先跑了的？”
Ray立马闭嘴了。
第二次家庭会议再次召开，织田作之助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该留在这儿，而爱歌则是相当自然地参与了进来。
“你的异能开发的并不完全呢。”她首先说到。虽然是对着中原中也。
“表现出来的现象是操纵重力，本质上是对引力的控制，有望自己变成引力场或者特异点的样子。不过很容易造成自身的坍塌，有考虑朝着人造黑洞方向发展吗？”
“……欸？”
“这位外国人先生能够拥有自由的可控空间，不知道那孩子会多羡慕呢……但除此之外的攻击方法会不会太单调了？而且在内部针对异能者进行转化读取，只有一个吗？有点少呢。”
“以及你的则是预知未来……啊，时间太短了，而且是他人的行为，还有范围限制。后面只能依托于个人的反应能力吗？真遗憾。”
“至于Ray，嗯，还不完全，所以我就不多说什么啦。而且比起异能力，要不要和我来学魔术？虽然有人跟我说，我不适合当个老师呢。”
三言两语之际，她已经将异能者们赖以生存的能力说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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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介绍有些晚了……但名为沙条爱歌的存在，是魔术师这个群体中货真价实的“天才”。
或者，也可以将其称之为“怪物”，是真正的异常。
她一出生就连接着无数魔术师所渴求抵达的“根源”——魔术的源头，最终的目标，有着诸如此类称呼的东西。
无论是什么魔术都能轻松掌握，能在神秘消退的现代使用神代的魔术，作为人类几乎全知全能，连未来都能够预见。
只不过，能够被一眼看穿的未来太过无聊，她早就拒绝去观测了。即便如此，生活也不会因此变得更加有趣。
如果有充足的魔力，以及个人“动手的意愿”，世界上还真不存在什么能够难住她的事情。
正因如此，才让见识过她的力量的少年时至今日，也无法理解她在上一次圣杯战争中的落败。并且，已经认定了一个“凶手”。
这样的她做出的判断，说出的话几乎没有错误的可能。但对于尚不了解少女特异之处，并且警惕她的人来讲，她的形象和怪物只有一线之隔。
“……我感觉现在还是重新审视魔术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比较重要。”Ray呆呆地说。
“呵呵，我也认为讨论圣杯战争的事情更重要一些呢。”
成功的引导了话题。
因为对方是世间第一个魔术和异能的集合体，所以不想那么早的将谜底揭开。而且，虽然圣杯战争“并没有那么困难”，但她好奇着接下来的发展。
八年前被自己下了诅咒的玲珑馆美沙夜；如今似乎能够独当一面的妹妹沙条绫香；以及一定会来到这里的少年，和眼前这位的这位“世界首例”。
其中，最能做出些意外举动的少年一定还准备了其他的“娱乐”，独特的嘉宾会是谁呢？时钟塔的魔术师，还是别的异能者？哪怕少年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她也因为这份“心意”而感到喜悦。
能因为这样的事情感受到“快乐”，再一次将她同生前的自己区分开来。
最重要的是——当他们发现大圣杯中的“内容物”时，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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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爱歌的介绍，参加圣杯战争的从者一共有七骑。
用剑的英灵，不出意外会是七骑中能力最强的存在——Saber（剑士）。
用枪的英灵，大部分技艺非凡，运气有待商议——Lancer（枪兵）。
用弓——或者说类似弓箭一类的东西的英灵，拥有“单独行动”的技能，敏捷性高——Archer（弓兵）。
这三骑从者被称之为“三骑士”，而作为“下三骑”的从者则有：
持有坐骑的英灵——Rider（骑兵）。
使用魔术，擅长阵地制作、强化工坊的英灵——Caster（魔术师）。
以及身形隐匿，如影随形，擅长暗杀的英灵——Assassin（暗杀者）。
和拥有强大力量，但几乎没有理智的英灵——Berserker（狂战士）。
如今，Saber、Lancer、Assassin和Archer已经被召唤了出来，预定要召唤Caster以及Rider的御主正在进行准备工作。
身为Berserker的从者——因为失去了御主，将要凭借本能大肆破坏。
在兰波睡去的一个白日中，魔术师们的准备已经接近尾声。
圣杯战争即将拉开序幕。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圣杯战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