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苏】我以为是警察的他，与他以为是Mafia的我》祁含章

7、第 7 章

　　琴酒第一次体会到日本属于高标准检疫国家。

　　因为他带猫年休，还得给这小畜生安排上狂犬疫苗和法国NANCY实验室资格考核的检测实验室进行狂犬病血清抗体检测。除此之外，宠物电子身份芯片（还必须是ISO 11784/11785 标准的微芯片）、日本动植物检疫局（MAFF）入境申请、宠物国际健康证书都得配备好。

　　一言以蔽之，麻烦。相当的麻烦。且贝尔摩德不接受养宠外包，在琴酒还没有开口前就非常干脆地暗示自己不会养猫。琴酒想随便找个地方处理掉，可这猫晚上趁着他睡着后，就偎在他腿边，热乎乎一团，像个贝果面包，还挺舒服的。

　　最终琴酒还是决定带着它上路，因为他十分好奇日本入境检疫流程到底有多繁琐。

　　严格来说，这些防疫证明和申请追不上他的机票起飞时间，他用了些非法手段，搞到黑市文件。好在他留在欧洲的赫赫威名实在好用，也就十多天功夫，要准备的东西已经齐全了。

　　哼，也没有多繁琐啊。

　　他这么想。

　　巴黎直飞成田机场需要十三个小时。低调和安全起见，琴酒不坐头等舱。所以一米九的长腿蜷缩在狭小的空间内，也怪折磨人的。他坐在靠过道的位置，偶尔瞥向窗户，飞机驶过绵延苍翠的阿尔卑斯山，然后是广阔的平原、森林和河流，黝黑海水面、沿海线和岛屿轮廓，以及灯光闪烁的城市群。

　　岛国漂浮在大洋之上，薄薄一层，像页纸。风暴将至就会被吹毁那般，脆弱，单薄，如同雨中的落樱。

　　琴酒并不喜欢日本人热衷的物哀之情。世间万物变化无常，生命转瞬即逝——自然规律而已，没有必要悲春伤秋。

　　所以他面无表情地配合着工作人员处理宠物尸体。从客舱里拿出航空箱的时候，猫已经死了，又凉又硬。难怪一路上没有怎么听到它叫出声，本来还以为它很乖。

　　扔了航空箱，扔了猫砂和猫粮，琴酒踏上了日本的国土。

　　其实说是年休，但也是有着工作。来日本也是顺便给一些事情收尾。还是那句话，他不插手具体的业务板块，比如什么医药或者金融，但得负责善后。组织里不三不四不上不下的废物太多，比如宾加之流，处理老鼠没做干净，还沾了一屁股屎。要是条子查下去的话很麻烦。

　　琴酒换了个新身份，化名【黑木慎】（くろき しん），大摇大摆住进了希尔顿欢朋。不住便宜的，不想委屈自己；也不能住太好的，毕竟还是需要做点违法乱纪的事情。倒时差的时候，顺手追踪失窃样品批次记录，他一边核验药品流向表格，手指不经意擦过膝盖，已经没有抚触丝滑皮草的感觉了。琴酒顿了顿，蹙起眉头。

　　居然已经养成习惯了吗？

　　他“啧”了一声，转移注意力，打开了4chan的页面。

　　还是熟悉的页面。不同的是他又换了登陆地点和ip。

　　首页第一条居然就是缀有日本ip地址的帖子——《邻居晴天娃娃了，但六扇门的人说是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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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onymous 03/15/25(Wen)19:08:21 NO.19823452124 ?>>19823452124>>19823452124

　　友友们，小生遇到谋杀案了。

　　好刺激好激动，人生第一次遇到杀人案。事情是这样的，小生住在高级公寓但是上个月总觉得楼里臭臭的，结果没几天叔叔们就乌尔乌尔乌尔乌的挤在隔壁。小生好奇看热闹，看见邻居跪在楼梯旁边，结果就被叔叔赶走了。那是小生第一次见到body。

　　大家知道十一区这个地方本来就自杀率挺高的，小生还以为是邻居想不开寻短见，结果过了半个月，小生就被条子上门问话了。问和隔壁熟悉不熟悉，最近有没有见到生人之类的。小生马上就警觉起来了，感觉像是盘问之类的。

　　小生问咋了，叔叔们支支吾吾说是正常的调查走访。但我看旁边站着的条子和他们制服都不一样，西装革履的，长得还有点像中国人。小生吓一跳，心想不会牵扯国际纠纷吧。结果那个西装男告诉我隔壁的确是刑事案件，妈耶，现在想想这人的威压也好强，那双眼睛就像弩箭一样盯着人……扯远了。

　　总而言之，确实是谋杀案。友友们，什么概念？真实的谋杀案就发生在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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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onymous 03/15/25(Wen)19:12:04 NO.7628719231 ?>>7628719231 >>7628719231

　　又是隔壁死人了。

　　建议楼主和上次委内瑞拉的那位加个好友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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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onymous 03/15/25(Wen)19:19:44 NO.9832736421 ?>>9832736421 >>9832736421

　　不是吧，按理来说条子查案的时候不能透露案情吧。西装哥直接和你说是谋杀案，这合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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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onymous 03/15/25(Wen)19:21:11 NO.6522345172 ?>>6522345172 >>6522345172

　　有什么不合理的，说不定楼主就是凶手，诈一下还能露出马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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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onymous 03/15/25(Wen)19:23:11 NO.8253412231 ?>>8253412231 >>8253412231

　　只有肥肥我在意着为什么自杀能被重新界定为谋杀么……bro，这里是犯罪板块，不该说点大家不知道的干货么……
　　而且邻居居然是跪着的？不该是自挂房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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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酒浏览着网页，颇感无聊，但因为无聊，还是敲下了以下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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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onymous 03/15/25(Wen)19:25:54 NO.1221357212 ?>>1221357212 >>1221357212

　　很多细节可以佐证。比如说缢沟痕迹、衣领褶皱、绳结或者鞋带的打结方式、现场受力分析痕迹。
　　另，成年人颈部受到自重10%的压力就足以窒息而亡。自缢未必只能上吊，用鞋带也能在床头勒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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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onymous 03/15/25(Wen)19:26:00 NO.3652789261 ?>>3652789261 >>3652789261

　　那些最终未被认定为自杀的自缢案，现场通常会出现异常痕迹：绳索隔着衣物勒痕深浅不符，颈部痕迹方向与身体姿势不一致，受力不足以致命；手腕、脚踝或背部有淤青和抓伤，固定点临时搭建且承重不足，现场物品摆放不合理或遗书笔迹异常。这些细节都能够表明死者可能在生前被控制或反抗过，所谓自缢实为他人伪装。

　　另外，自缢不一定只能通过上吊的方式。理论上来说，成年人的颈动脉受到4kg左右的压力就很可能血流受阻引发窒息。若缢索一端固定，比如床头栏杆、衣柜把手，另一端绕颈后，只需身体前倾或者低头，就会死亡。

　　延伸一下，所以巴西十字固和锁喉是搏击里面很危险的招式，因为很容易造成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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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酒眯起眼睛。

　　他盯着几乎同时出现在屏幕里面的回复。

　　一则是他的。一则是某匿名回复。
　　有逻辑有条理的缜密回复，以及文末的表情颜文字，还有熟悉的日本ip地址。

　　他勾起嘴角，某种直觉告诉他，网线对面就是那位和自己已经有过数次对话的家伙。

　　论坛里热火朝天地讨论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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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onymous 03/15/25(Wen)19:29:11 NO.6522345172 ?>>6522345172 >>6522345172

　　我靠啊，楼上两位大佬突然出现！这这这，这干货也太专业了……我勒个老天爷你们是kill过很多人吗这些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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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onymous 03/15/25(Wen)19:35:23 NO.7628719231 ?>>7628719231 >>7628719231

　　绑在……床头……8KG……就可以伪造自缢……（做笔记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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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onymous 03/15/25(Wen)19:36:34 NO.9837431235 ?>>9837431235 >>9837431235

　　所以已经确定是谋杀案了？刚刚去查了下日本最近的案子，这种只死了一个人的而且之前按自杀案处理的，好像查不到啥。倒是X上有条推文说佐久市有个自杀案……但没啥关注度。
　　这种芝麻大点的小案子没必要讨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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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onymous 03/15/25(Wen)19:38:11 NO.19823452124 ?>>19823452124>>19823452124

　　喂喂喂，有没有搞错啊，你去警视厅官网查啊，昨天这件案子已经被定性为谋杀案了。日本的谋杀案都是要挂网通报的，小生我啊才不是哗众取宠。

　　话说你们这些人都没有耐心听小生把话讲完啊！普通的案子当然不够格在这里讨论，可是还记得之前提到的那个穿不一样衣服的条子不？后面小生我也被邀请去局里谈话了，虽然之前没有犯罪过经验不足，但这次问话感觉还挺吓人的。

　　小生和邻居也不是特别熟，邻居base东京半年见不到人影儿，不生偶估摸着在东京赚挺多的。有一两次他回家，小生看他身上都穿的Lacoste。好像是干医美的吧，法克娘们的钱真好赚。

　　不过上面两个友友说道还真跟西装男一样，当时小生挤在门外看热闹，就听他在那里推理说穿着衬衫，大家伙都知道衣领是硬硬的，自杀的话怎么可能把麻绳绑在衣领外面，肯定是缠脖子嘛！当时他就说不太像自杀，果然后续调查方向真就变了。

　　话说那个西装男讲话真奇怪，文绉绉的（Bygone），真的不是中国人吗……但气势挺强的，友友们，审讯室真的冷得一匹。配合条子的阴沉目光，小生真的是一直很想上厕所。

　　最后西装男还让小生最近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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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酒的目光登时冷了下来。

　　自杀。医美。佐久市。这案子就是他需要善后麻烦事。还真是机缘巧合，没想到居然在4chan的讨论版看到了。上次委内瑞拉也是，这世界还真是小啊。

　　目前的信息足够琴酒锁定楼主的确切住址，甚至无需任何科技手段。虽然死掉的家伙属于这次非法倒卖组织创新药残次品的下游链，可让警察发现端倪就不好了。最好相关的人员全部消失。

　　事情很简单。组织是创新药起家的，公司核心产品APTX4869是免疫/修复药物，目前尚在研发阶段，但已具备极强的细胞修复能力。所以一些老鼠和蠹虫打起来残样的主意，偷运了一些样品，流入到了地下市场。他们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只敢打着“回春疗程”的名义做医美。可惜毕竟还是试验阶段，残样副作用太大，想变美的人毁了容，想要向美容院讨说法。

　　但决不能牵扯到APTX4869和组织。毕竟相应的研发管线是国际医药金融巨头的投资标的，一旦暴露，会引发巨大的金融风险与投资损失，更会威胁组织在白道的身份。这件事本该是宾加负责，已经解决了一些人。

　　但蠢货就是蠢货，干事不利索。倒是处理了实验室助理那批人，下游的美容院却漏了。要不是这次医美大夫被谋杀，组织也不会晓得泄露已经如此严重。

　　可以肯定的是，凶手并不是组织的人。他们还没来得及销毁整个生态链。但警察是不是已经注意到了什么？

　　……那个西装男。

　　思及此处，他回复了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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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onymous 03/15/25(Wen)19:40:12 NO.1221357212 ?>>1221357212 >>1221357212

　　你说有个穿着不同制服的西装男说话很文雅（Bygone），是什么意思？用文语体（ぶんごたい）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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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onymous 03/15/25(Wen)19:40:00 NO.19823452124 ?>>19823452124>>19823452124

　　唉对对对对对！是的！就是用文语体的古风小生一枚啊~

　　好家伙，看你的ip也在日本，不会是老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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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onymous 03/15/25(Wen)19:41:00 NO.3652789261 ?>>3652789261 >>3652789261

　　∑(O_O；) 诶？你很在意这个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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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onymous 03/15/25(Wen)19:42:09 NO.1221357212 ?>>1221357212 >>1221357212

　　在现场直接向无关人员透露案情，要不然足够蠢，要不然是最够有底气。
　　上野县应该没有设立侦查组的资格，且那位谈吐古雅，必然接受过相当高阶的教育；做事风格这么特殊，身份定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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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onymous 03/15/25(Wen)19:43:46 NO.7628719231 ?>>7628719231 >>7628719231

　　好家伙……已经开始……给警察侧写……（做笔记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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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onymous 03/15/25(Wen)19:44:05 NO.3652789261 ?>>3652789261 >>3652789261

　　你很厉害。是警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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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酒敲击键盘的手停住了。

　　他知道是那个人，也知道对方正在询问自己。

　　这次ta没有带上颜文字，回复非常简单，间隔了足足三分钟时间。琴酒不知道对面在这三分钟时间里想到了什么，是什么样的心情，知不知道对话者的身份，但他勾起了嘴角，存了逗弄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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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onymous 03/15/25(Wen)19:42:09 NO.1221357212 ?>>1221357212 >>1221357212

　　你猜。
　　（GU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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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又沉默了下来。期间论坛刷过不同的回复，焦点也渐渐扭回到案件本身。琴酒并不着急，事实上今日在论坛经历的一切反而可以算得上是意外之喜。起码他知道了，有警察已经盯上了这个案子，他的日本之行得多费点精力了。他还知道负责调查此案的警员的一些信息，有了这些信息，他甚至可以较为轻松地……

　　锁定那位西装男。

　　自缢案的凶手，可以跟随警察的进度顺藤摸瓜找出来；后续涉案的警察和证人，也可以一并处理了。总体来说不会花费太多精力和时间，他还是有空去日本旅游的。现在已经是三月中旬，樱花陆陆续续已经开了。

　　他儿时在日本，但早没了对于童年的记忆。现在对岛国最深的印象，居然只剩下了4chan上素昧平生的网友。

　　和这位素昧平生的网友，居然已经进展到了猜测身份的关系，真是令人意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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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onymous 03/15/25(Wen)19:46:24 NO.3652789261 ?>>3652789261 >>3652789261

　　诶，是你吗？(￣▽￣)／

　　你看起来似乎对犯罪行为和犯罪学很有造诣，说话也很有条理和逻辑，我原本以为你是外国人，没想到日语也很好，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内迅速推理，也一定是对警务系统有很深的理解。像颈部压力这些细节，大概只有经常杀人的人、或者经常抓人的人才熟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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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onymous 03/15/25(Wen)19:48:13 NO.1221357212 ?>>1221357212 >>1221357212

　　那你呢？

　　你是经常杀人，还是经常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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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onymous 03/15/25(Wen)19:49:08 NO.3652789261 ?>>3652789261 >>3652789261

　　果然是你，好久不见~小猫咪也在吗~

　　我吗？我查ai呀(＾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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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onymous 03/15/25(Wen)19:50:04 NO.7628719231 ?>>7628719231 >>7628719231

　　楼上二位已经聊得不知天地为何物了XD。
　　喂喂喂，怎么回事，是老熟人吗？Impart去另外的板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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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酒没有理会下面那些不知所云的回复。他看着屏幕上的颜文字，食指和中指夹住香烟，抽了一口。尼古丁在肺部回旋，再从鼻腔逸出。

　　对面很有意思，是深谙打太极的高手。第一次回答并没有对琴酒的警察身份做出肯定判断，第二次则巧妙地转移了话题。游刃有余，简直像猫一样。他敲击键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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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onymous 03/15/25(Wen)19:51:33 NO.1221357212 ?>>1221357212 >>1221357212

　　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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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注释：
　　①文语体：日语的文语体（ぶんごたい，bungotai）是指一种古老的、较为正式且带有文言文风格的语言形式。现在都不怎么口语应用了但是写小说嘛凸显下人物特色。

　　Ps：写到后面发现时间线有点bug，设定警校五人组都是大卒組警察学校毕业，一般来说培训期是半年校内学习（4月–9月），一年现场实务（10月–次年9月）。写前几篇没想那么多定在了春天……请无视好了，就当他们四月份新学期开学才现场实务培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