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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想自由 ...
在江宇这,林雾夕听到了那件事的原貌。
那人也住在春江街,知道江宇家里的情况,初中在他隔壁班,佯装听障让江宇帮他免费带早餐,被戳穿后,不仅不道歉还‘问候’了他父母。
这是他第一次提到母亲,林雾夕还真有点好奇,脱口而出:“你妈妈……”话到嘴边又慌忙改口,“我是说你妈妈是个很好的人吧。”
江宇回答了她的疑问。
“我记不清了。”
“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她去了别的城市,我们没有再联系。”
江宇用的是生疏的‘她’,而不是‘我妈’。他耸肩,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林雾夕能听出言语间的失落,她想说‘对不起’,不该提起他的伤心事,短暂纠结后,抬手拍了拍他肩膀。
她不够高,微微踮脚。
江宇笑:“要我矮一点吗?”
林雾夕收回手,锤在他胸口:“讨厌。”
又是一个无意识拖长的尾音。但这次好像没那么奇怪了,林雾夕抿了抿唇,紧张地瞧他一眼,江宇似是没听出话里的差别,依旧是推着车慢悠悠地走。脚步拖沓,擦过水泥地,几乎听不见声音。他肩膀微微塌着,身体倾向她那侧。
两个人被夕阳拉长的背影在身后重叠。
—
八月末,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秦露提议要不要去游泳。她说:“没有碰过水的夏天怎么能算夏天!”
费知星拆台:“你的夏天好多规则。冰棍、西瓜、沙滩、游泳……缺了哪个都不行是吧?”
秦露无视他,将期待的目光抛向另外两人。
林雾夕说:“可以啊!”
江宇的手搭在后脖颈,应了声沉闷的‘嗯’。
—
尽管暑假余额告罄,海滩浴场的游客仍是只多不减。这次费知星没带‘堂弟’,他们四个人约了时间,陆续赶到海滩浴场,在更衣室换上泳装。江宇下半身穿了泳裤,上半身还套了件白色短T。
费知星勾着他肩膀:“江哥,你这身材还怕露么?”
秦露揶揄:“你以为谁都像你脸皮那么厚。”
费知星戳了戳自己浅浅的腹肌线:“我的身材也不差好吗!”
江宇穿着短T,戴着骑行袖,上半身哪都没露,但布料在海风的压迫下,严丝合缝地贴在胸膛和腰腹曲线上。
身材和美术教室放着的人体模特有一拼。
林雾夕暗暗想。
四人陆续下水。
江宇水性好,一个猛子扎下去,瞬间就不见了踪影。秦露和费知星两个人互相泼水,争着谁游得更快,本来两人是让林雾夕当裁判,但吵着吵着越游越远。助听器不能沾水,寄存在储物柜里,林雾夕在距离岸边很近的海域,看着两人游向远处。
忽然,面前的海水‘哗啦’一声破开,一个人影毫无预兆地冲破水面,飞溅的水珠像散落的碎钻。他离得很近,近到林雾夕能从他的潜水镜里看到她惊愕的倒影。江宇摘掉潜水镜,抹了把脸,水珠沿着下划线滚落,滑过起伏的喉结。
“给你。”他说着,举起一个海螺。
林雾夕欣喜地接过:“好漂亮呀。”
“他俩呢?”江宇环顾四周。
林雾夕没戴助听器,听不清他说的,迟疑地‘啊?’了声。
江宇注意到她空荡荡的耳朵,问:“现在我说的你是不是听不清?”
林雾夕听不清,但看得见。
她说:“我可以看唇语。”
江宇笑了笑,侧过身,两手拨动水面,浮在她身边。
林雾夕问:“你不往前游么?”
“我在这陪你。”
“啊?”因为他侧着身,林雾夕听不清,也看不清,拧着眉,犹豫着要不要再问一次。江宇倏地侧过脸,林雾夕耳边的海风瞬间敛息,只有她狂跳不止的心跳在耳膜打着鼓点。
江宇潮湿的额发蹭过她的侧脸,带着深海的凉意骤然贴近。她不敢动,眼眸低垂,目光落进他敞开的衣领。
“我说——”
“我在这陪你。”
低沉的嗓音混着潮汐的余韵,温热地送进耳廓。林雾夕不自觉地缩了缩脖颈,激起一阵颤栗。
在凑近的这几秒里,林雾夕甚至能感受到他下颌滴落的水珠,啪嗒啪嗒地落进她的颈窝。
他直起身,重新拉开距离。
周围的空气开始流动,林雾夕的呼吸也不再急促。但脸颊依然是烫的,她沉了点,半张脸泡在海水里降温。
林雾夕慢慢往前游,江宇则围着她绕圈。两人游到远处去找秦露和费知星,他们总算分出胜负,秦露以两秒的优势胜出,她抔水泼向费知星:“我赢啦!耶耶耶!”
费知星甘拜下风:“是是是。你最厉害啦。”
~
费知星和秦露比了好几趟,体力消耗大,最早离开。江宇和林雾夕在海里又泡了一会,等夕阳落在海平面,周围变成橘子海才上岸。
江宇的白T湿透,紧贴肌肤。余晖落在他身上,他背后的伤痕凹凹凸凸,横竖交错,清晰可见。
江宇浑然不觉,一只手随意地插在兜里,只顾着往前走。
走在后面的林雾夕看得真切,她拧紧眉,觉得有些奇怪,每次修车他都穿着厚工服,为什么会伤到后背,那些伤痕也不像修车弄伤的,更像是抽打的痕迹。
她追上去:“你……呃……”
“怎么了?”江宇扬了扬下颌。
她指着他后背:“你这些伤也是修车弄的?”
江宇明显滞了一瞬,眸色黯淡几分:“是。”
“是修车弄伤的。”他重复一次,然后认真解释,“有时候要躺在地沟给车底换零件,那时候刮伤的。”
“我爸有个同学是市医院皮肤科的,要不要我帮你问问有什么可以修复伤痕的药膏呀?”
“不用。我不觉得难看。”他紧接着问,“你觉得?”
林雾夕摇头:“不、不觉得。”
~
今天去游泳,比以往更晚回家。因为江力说过要和朋友去烧烤,江宇料定他不会那么早回来,送林雾夕回家后,又在附近逛了会,打包晚餐回家。
钥匙插进铁门,门竟然没锁。
他推开门,二楼果然亮着灯。他提着外卖上楼:“爸。我买了肠粉,你要吃一点吗?”
他把东西放到桌上,拆开盒子。
江力打手语:“你去哪了?”
江宇随口说:“图书馆。”
“……”
江力放在桌上的手攥紧成拳。
江宇后知后觉地抬头,终于感受到家里的不对劲。平常这个时间,江力要么在楼下修车,要么在客厅看电视。这刻,电视屏幕和他的脸一样黑,屋内气压低得让人窒息。
想再改口说实话已经来不及,也觉得江力不会理解他。对方不说话,他也沉默着,转身去厨房拿碗筷。
江力按住他的手。
他抬头。
江力激动地比手语:“你撒谎!”
“我和同学去海边游泳。”江宇已经能想到最糟糕的状况,脸上没什么表情,冷静地看着他发疯。
只是江力的下一句着实惊到他。
江力比划:“你。早恋了?”
江宇义正言辞地:“我没有。”
江力今天会提早回来,是因为在烧烤摊遇到周旭阳,他和这人有过节,互相看不顺眼,见周旭阳进门,他和朋友起身要走。没想到周旭阳主动和他打招呼,还拱手对他说恭喜,告诉他江宇交了个漂亮的女朋友,说不定很快能让他当爷爷。
周旭阳嘴上每个把门的,什么都敢说。若是以往,他肯定是不会信的,但江宇最近很反常,天天往外跑,发短信也背着人,像是真有秘密的样子。
江力伸手从他兜里拿出手机。
江宇慌了,伸手去夺:“你凭什么拿我手机!”
江力抬手就是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他侧脸,一手比划着回:“凭我是你爸。凭这是我买的。”
他另一手举高手机,划开查看。微-信聊天界面没有异常,最近通话有个归属地是夏宜市的陌生号码。
江力回拨。
电话那头的声音是个稚嫩的女声。
“江宇?你回家了吧。记得把今天拍的照片传给我噢。明天还是那个时间去图书馆?喂?你为什么不说话呀?”
林雾夕的声音在房间回荡。
江宇愣在原地,面对江力怒不可遏的双眼,一时间,他的委屈全都化成羞臊和愤怒,他最不想让人发现的地方就这么被撕开了。
江力挂掉电话,将手机丢到一边,疯狂比手语:“赚钱供你读书,不是给你去早恋。不读书,还骗人。你和你的骗子妈一样!”
江力的太阳穴狂跳,鬓角的白发微微发颤,张着的嘴发不出声音,只有低低的声带振动从喉咙里滚出。他一把推开江宇,拿来一根藤条,抬手往江宇后背打下去。
听觉比痛觉更早苏醒。
咻啪——
藤条离开皮肤的刹那,疼痛才钻进骨髓。江宇攥紧拳,站得直挺挺的。如今的他已经比江力更高,侧过脸,瞪着他,凌厉的眼神带着些许嘲讽和怜悯。
江力发疯似地左一下,右一下。藤条交错地落在江宇后背,抽打出的血痕印在短T上,斑斑点点。
下落的藤条即将碰到江宇脸颊的那刻,他伸手挡开。藤条打在小臂,他嘴角抖动,冷嘶一声。手臂戴着的骑行袖掉落,露出层层叠叠的旧伤,鲜红的新伤覆盖在上面。
江力怔住,手指颤抖,藤条掉落在地,眼角划过两行清泪,用手比划:“以后不要骗我。”
江力弯腰拾起藤条,走进卧室,关上房门。
窗外的风吹进屋内,血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伤口像被灼烧过,火辣辣地疼,被抽打过的小臂红肿。
江宇站在水池前洗衣服。无论倒了多少清洁剂,总觉得洗不干净。他拿出剪刀把衣服剪碎,丢进垃圾桶。简单洗漱后,换上睡衣,熟练地找出药膏,涂抹伤口。
手机屏幕亮起,林雾夕对那通无声电话很在意,特意发信息询问。
他想了想,敲下——
[風]:刚才是不小心按错了。
[風]:修车店单子很多,之后我不会去图书馆了。
林雾夕秒回——
[山雾]:嗯嗯。我会帮你转告秦露的。
[山雾]:那我们开学见~
江宇还想回什么,比手指更快落下的是一滴鲜红的血。之前被周旭阳打破的嘴角,刚刚又被江力扇了一巴掌,愈合的伤口再次破裂,鲜血顺着下颌流淌。
他仰着头,拿纸巾按住伤口。手指长按住聊天界面,选择了‘删除该聊天’。
—
次日,江宇睡到中午才起床,手臂的伤口浅,已经愈合了。他换好衣服,推开房门,桌上放了他最喜欢的萝卜糕,碟子下压着几张红色钞票。
他麻木地收好钞票。
这就是江力的道歉方式。
这八年都是如此。
在他的记忆里,父母的纷争是从搬到春江路开始。
母亲想趁年轻去更大的城市闯荡,江力只想留在夏宜市,待在他熟悉的地方,没和她商量就和春江街道签了长期租约。两人争吵不断,三天小吵,五天大闹。江力不会说话,每次争吵,只能听到母亲一个人的歇斯底里。
母亲的离开迅速安静。那天江宇放学回家就没看到她。江力骑车翻遍夏宜市的条条街巷也找不到她,电话停机,朋友亲戚也没她的消息,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又过了三年,她和一个男人一起回来的,说要再结婚了,让江力签离婚协议。两人争吵一番,去民政局领了离婚证。
然后他再没见过母亲。
也是那时起,江力将离婚的苦痛发泄在江宇身上。
江宇不再向江力敞开心扉,任何事都不告诉他,尽可能地减少交流。只要他做错一点都可能惹怒江力,而江力永远会在第二天后悔,然后用金钱弥补他。
一辆货车驶进院子,江力在楼下按铃,催促江宇下楼帮忙。江宇就着凉茶快速吃完那叠萝卜糕,套上工作服,走下楼。
江力比手语问:“好点了吗?”
江宇没说话。
江力继续比划:“你今天就在家休息。不要出门。”
特意把他叫下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江宇伸手去拿水枪,但江力拦开他,继续比划:“高三。重要。你不要到处乱跑。作业。在楼上写。”
江宇应‘好’,上楼回房。坐在书桌前写题,嘴角有伤口,他总忍不住去舔,血腥味散在嘴里。抬眸间,他看见布置在窗台的鸟窝。
院子有高大的芒果树,没施肥,果子很小,偶尔工人会摇些下来蘸醋吃,更多的果子都烂在土里了。附近的鸟很喜欢在树上找果吃,争抢起来,常有被啄得飞不起来的鸟掉落在院里。
江宇救助过很多鸟。
长期在窗台放米粒和鸟窝,想着那些鸟万一哪天会回来呢?
但没有。
一只也没有。
治好伤后,它们都不再回来了。
—
八月的最后一天也是暑假的最后一天。
迎来了一场毫无征兆的雨。夏末的雨带着降温的任务,斜风细雨,绵绵不断,洗去夏季的燥热。
蒋新柔在阳台收衣服,望着阴沉的天感叹:“明天要开学了,可别下了,到处湿漉漉的,不好走。”
林雾夕没应声,以要整理书包为由躲进房间。
她不讨厌下雨。
只要下雨,江宇和她都不会骑车。
公车先到春江路,再到南浦街,她会站在车站一辆一辆地等,直到车窗边闪过江宇的身影。
可能是方便下车吧,江宇总是站在后门的位置。个子那么高,几乎要碰到门框,很显眼,远远就能看到。
她上车刷卡,装作偶遇般惊讶,笑着和他说早安。江宇会回她一个简单的‘早’。
早班车拥挤,车子走走停停,摇摇晃晃。她挨着江宇站,江宇的手会在急刹车的时候握住她肩膀,低声提醒‘小心’。
此刻,少女心事像窗外的绵绵细雨,悄无声息又泛滥成灾。
她忽然想起还没回复麻雀关于秘密的纸条。
握着纸条,犹豫良久,她决定勇敢一次。
有些事,她只敢在信里向‘神秘朋友’诉说。
她用手机打字——
‘麻雀。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喜悦和酸涩的那头都牵着他,开始变得不自由。’
望着窗外的雨,她任性祈祷——
“雨啊雨啊。再多下一天吧!我很久没看见他了。”
—
这场夏末的雨下了一周,林雾夕在公车也‘偶遇’江宇一周。他换了付新的蓝牙耳机,入耳式的,每次会把左边耳机插在她耳朵,和她一起听慢速VOA。
四个人的开学测试成绩很好,都完成了在图书馆订立的目标。秦露进步最大,庄书雪请她上台分享一下是怎么复习的。秦露故作轻松地说‘只是认真完成作业而已’。
她走下台。
费知星拆台:“够‘谦虚’的。暑假天天泡图书馆,你是一点不提啊?”
秦露瞪他,给他一个‘闭嘴吧’的眼神杀。
她问:“你弟暑假作业写完了吗?我说好要送他一个零食大礼包的。”
费知星耸肩:“完成啦。不用你破费。我给他买了。”他笑着凑近,“不过……你要是觉得得说话算话,遵守约定,非得买,就买给我吧。我想吃……”
“停停停。”秦露打断,“我买给他。你想吃什么关我屁事。”
费知星说:“一样的呀。”
秦露撇嘴:“好吧。你说吧。”
费知星说了一长串,秦露边翻白眼边记录。
时良在旁边拿着咕咕机打印纸条,机器吱扭吱扭地吐纸声引起他们的注意。费知星背靠墙壁,为他抱不平:“那人都不回你,你干嘛还一直投纸条。”
时良说:“对方回了。”
三人惊掉下颌,异口同声地:“回了什么?!”
时良摊开的掌心放着一枚包装精致的曲奇饼:“她送我的。还写了纸条。”
“写了什么?”秦露问。
时良说:“不能告诉你。”
费知星不屑地‘切’一声:“我们也不想知道好吧。那人能回什么?”他捏着嗓子学,“不会是说很抱歉之前没回你,现在突然良心发现送你个小饼干吧。”
时良只是笑,没有说话。
和曲奇饼一同放在木盒里的还有一封很长的信——
‘我一直以为大家都在为学业心焦,不会有人认真玩这个游戏。之前没有回你的消息,你还在我难过的第一时间安慰我,我很感动。’
‘我上网找教程,学了烘焙。像你说的,烘焙很解压,看到别人喜欢吃自己做的东西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这是我第一次学做曲奇饼。我想和你分享。’
‘对不起,是我的轻视错失了和你成为朋友的机会。’
‘希望这个道歉不会来得太晚。’
‘今天起,我会好好回复你的纸条。’
后面附了三张纸,按照日期顺序,对方把之前没有回复他的都写上去了。说明那些纸条,对方都没有扔掉,而是好好保存着。
时良在回信里安抚对方——
‘不晚。你回与不回都不影响我们是朋友。你的曲奇饼我吃了,做得很好。能够帮到你,我很开心。’
~
班会课上,庄书雪给每个人发了张‘心愿便利贴’,让他们把目标院校写在上面,贴在桌角时刻警示自己。
庄书雪说:“尽早订立目标可以让你们有个清晰的学习计划,查缺补漏。祝大家都能如愿。”
关于志愿院校,林雾夕有个模糊的轮廓。笔尖在纸上边打点,边思考,盘算着自己的成绩能够上哪个范围。
她瞄了眼秦露,对方写得很快。
她惊讶:“你这么快就写了?”
秦露说:“我想很久啦。”
林雾夕又转头,发现费知星和时良也写好了。
她问:“你俩也想好很久了?”
费知星耸肩:“算吧。”
“我只对这个感兴趣。不用想。”时良笑。
林雾夕探头去看,时良只写了想报考的专业酒店管理,没写学校,费知星和秦露是写了志愿大学,没写专业。费知星和秦露竟然填了同一所大学。
她眯眼:“你俩商量好的?一模一样耶。”
秦露嫌弃的:“他抄袭我。”
费知星反驳:“我没有。好不容易读大学,当然要出去看看。挑个位于中心又交通发达的城市,平时小长假可以去周边玩。”
林雾夕凑近秦露:“你呢?为什么报这所。”
秦露难得脸红:“呃……我也想去玩。”
林雾夕和时良对视一眼,竖起大拇指,异口同声的:“你俩真是最佳拍档。”
费知星刚要张嘴反驳,秦露已经赶在他之前撇清关系:“别吓我。我俩才不是!”
费知星耳尖微红,他想说的和她一样,于是咽下想说的,点了点头。
~
晚自习结束,林雾夕打开木盒,回收纸条。
麻雀回她了!
麻雀说——
‘你温暖又积极。那个人知道被你喜欢一定会很高兴。’
看着短短的两行字,林雾夕感觉脸颊发烫,走路都开始飘了。她蹦蹦跳跳地下楼,去自行车棚推车。
江宇侧身站在那解锁。
她装作不经意地提起:“你今天的志愿填了什么呀?”
“可能会报医学系吧。”江宇跨坐在自行车上,两脚撑着地。
她追问:“学校呢?”
江宇摊手:“还没想好。”
紧接着,他肯定地说:“我不会报本地的学校。”
“你呢?”
江宇不知道问这句的时候在想什么,手指勾了下自行车铃。‘叮’地一声,很清脆,林雾夕也跟着紧张,咬着唇,脚尖在地面划。
她说:“我想报京航的机械制造。”
爸爸也是京航毕业的,但她有听障,不能报飞行员了,只能报其他专业。不能飞上天,那就去造飞机吧。
她悄悄算过自己的分数,和京航有点距离,不知道这一年能不能冲得上去。所以在报出这个目标时,她是有点心虚的,声音跟着小下去。
江宇鼓励:“你可以的。”
“嗯。”她笑了笑。
有句话在心里排练了七八遍,但握着车把的手仍隐隐捏着把汗。
犹豫片刻,她问:“要不要一起去京北啊?我的意思是……”她开始头脑风暴,找拉他一起去的借口,“呃……京北学校多,机会多,就……”
“可以啊。”江宇抢先回答,深眸亮晶晶的,像是怕她没听清,又重复一次,“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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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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