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
阳光透过云层，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早市已经热闹起来，小贩的叫卖声、马车的轱辘声、行人的谈笑声混在一起，充满了烟火气。但这热闹却与墨黛丽、维希和命妻三人显得格格不入——他们正穿着三件极其扎眼的披风，走在人群中，引得不少路人侧目。
墨黛丽身上的披风是纯白色的，面料光滑柔软，一看就价值不菲，可偏偏在后背正中央的位置，绣着一朵碗口大的大红花，花瓣层层叠叠，红得像血，与素雅的白色形成了极其突兀的对比。她走一步，那朵花就跟着晃一下，仿佛在嘲笑她的审美。
“我一定要穿这么丑的披风吗？”墨黛丽终于忍不住了，她停下脚步，扯了扯披风的衣角，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这白色面料明明很好看，为什么非要绣这么一朵花？”
维希摸着下巴，欣赏着自己的披风一本正经地说道：“真好看啊。”他的眼神真诚，不像是在开玩笑。
墨黛丽被他这句话噎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她怀疑维希的审美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她深吸一口气，决定不跟他计较，转而沉默地看向命妻，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点共鸣。
可当她看向命妻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只见命妻身上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披风，料子同样不错，但比墨黛丽的更夸张——他的披风上绣着一朵硕大的牡丹，花瓣饱满，颜色从浅粉到深紫渐变，甚至还绣了几片绿叶点缀，活脱脱像把一整盆牡丹披在了身上。
墨黛丽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转过头，继续往前走。算了，跟这两个人没什么好说的，至少她的只是一朵红花，不是一整盆花。
三人穿着这样扎眼的披风，一路招摇过市，很快就来到了贫民窟公告栏附近。
维希一转头就看见自己的大脸在眼前，猛地跳了起来，指着公告栏，失声尖叫道：“卧槽！你们看啊啊啊！”
墨黛丽和命妻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公告栏上贴着一张巨大的通缉令，上面画着三个人的画像——正是他们三个！画像虽然算不上完全逼真，但也能一眼认出是谁。画像下面用醒目的黑体字写着：“通缉要犯维希·法、命妻·案、墨黛丽·诺薇，三人涉嫌弑君叛国，勾结外敌，悬赏黄金千两，擒获者重重有赏，知情不报者同罪。”
命妻倒是比他淡定得多，他仔细看了看通缉令上的内容，然后平静地说道：“我们已经上通缉令了啊。”语气里没有太多惊讶，仿佛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毕竟他们救了墨黛丽，还绑了国师南春却，不上通缉令才奇怪。
墨黛丽看着通缉令上自己的画像，又低头看了看身上这件绣着大红花的披风，突然觉得这披风好像也没那么丑了。至少穿上它，说不定还能起点伪装作用。她咬了咬牙，心里默念：拼了吧，保命要紧。
“我们要出城了吧？”墨黛丽问道。
“嗯。”命妻点了点头。
维希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地图，这地图被他揉得不成样子。他把地图摊在旁边的石桌上，手指在上面胡乱比划着：“先这样这样，绕过城西的守卫，再那样那样，穿过城南的小巷，然后…就到城门啦！”他说得自信满满，仿佛只要按着他说的走，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城，避开所有追兵。
墨黛丽和命妻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无奈。他们对维希的方向感和计划能力实在没什么信心，但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跟着他走。
三人按照维希的“计划”，开始往城西走。一路上，他们尽量低着头，避开行人的目光，但身上的披风实在太扎眼，还是引来了不少关注。
“你看那三个人，好丑啊卧槽”
“是啊，尤其是那俩女的，披风上绣大红花，审美也太独特了。”
“还有那个男的，披风上绣的，怕不是个戏子吧？”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墨黛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等他们终于到了一个人少是巷子，里面全是一些废品，走着走着，维希发现了一个镜子，他马上开始发牢骚，对着镜子石头剪刀布，墨黛丽和命妻已经无语到不想说话了，正当维希玩的开心时，镜子里面突然出了一个布，维希愣了愣，默默看向自己出石头的手，缓缓抬头，看见一个男人，那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锐利得像刀。他速度极快，几乎在三人反应过来之前，就猛地扑向了走在最前面的维希，将他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维希的脸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你他妈谁啊？”维希怒了，挣扎着想要起来，可对方的力气太大，他根本动弹不得。
男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缓缓俯下身，鼻尖几乎要贴上维希的脸，温热的气息扑在维希脸上，语气阴森地问道：“你是谁？你身上怎么有两个人的灵魂？”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寒意，让维希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哈哈…呵呵呵这个…哈哈”维希干笑起来，眼神有些闪躲，声音越来越小，“有话好好说呗，是吧？哼哼…”
“不要！”男人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话音刚落，他摊开的手掌中突然出现了一根细长的绳索，将维希捆得结结实实。绳索越勒越紧，维希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勒断了，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胸口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住，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维希的脑海里响起了两个声音，像是两个小人在激烈地争吵。
一个声音说：“说吧，不然真的要死了！他都能看出你身上有两个灵魂了，肯定不是普通人，再不说我们就真的没命了！”
另一个声音立刻反驳：“不行！死也不能说！这是我们最大的秘密，怎么能随便告诉别人？万一他是南春却的人怎么办？说了我们死得更惨！”
“说吧，不可以啊，可是要死了啊…”
“那也不行啊，真的要死了，死了也不可以说出来的…”
“说了又怎么样？又不是什么小事…”
“反正不行！”
两个声音吵得不可开交，维希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炸了。他本来就被勒得快没力气了，现在还要承受这种精神上折磨，体力瞬间透支，眼前一黑，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从身体里飘出去了。
这边，墨黛丽和命妻见状，立刻就要冲上去救维希。可还没等他们迈出脚步，男人抬手一挥，几把利刃凭空出现，瞬间将两人死死地定在了旁边的墙上。刃贴在他们衣角，动一下就感觉到冰冷坚硬。
“说话，不然这两个小鬼，活不过三秒。”
维希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他虽然平时喜欢跟命妻拌嘴，但真没想让他死，他猛地回过神来，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
“大哥我说我说！”
男人抬手将示意，绳索像有生命一样松开。
维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新鲜空气涌入肺部，让他稍微缓过劲来。他看着男人，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喊道：“我说我说，你先把他们放了，再给我们炒两个菜，最后给我们两万块钱！”
这话一出，不仅男人愣了一下，连被定在墙上的墨黛丽和命妻都惊呆了。这都什么时候了，维希居然还在讨价还价？而且还这么离谱？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男人居然在愣了一下之后干脆地应了一声：“好。”
维希也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痛快，脑袋转了一下，随即赶紧说道：“我是维希·法，有一天一个叫自由.法的人回了家，他说他要把我合并，我同意了，然后我就莫名其妙到了这里，莫名其妙的在这个世界活了80多年。”
男人挑了挑眉，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和嫉妒：“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不是。”维希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听到这里，墨黛丽感觉自己的脑子都不够用了。维希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还活了80多年？这信息量实在太大了，她感觉自己的耳朵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棉花，什么都听不进去，又好像什么都听到了，乱糟糟的一片。她甚至有一瞬间的冲动，想给自己一耳光，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那个男人看着维希，眼神复杂。
维希说着说着，越想越觉得自己惨。本来在自己的世界好好的，被合并之后又莫名其妙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一个人孤零零地活了80多年，现在还要被人追杀，被人捆着威胁。委屈的情绪一下子涌上心头，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哭得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男人顿时慌了神，他显然没料到维希会突然哭起来。他手忙脚乱地召了一些凭空出现的纸，纸片格外柔软，像丝绸一样轻轻擦去维希脸上的泪水。他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别哭了。”
没想到这句话反而像是打开了维希的泪闸，他哭得更凶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还带着委屈的抽噎和哼哼。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哭，明明自己不爱落泪，但在这个陌生人面前情绪突然就泛滥了。
男人抬手放了墨黛丽和命妻。
墨黛丽和命妻也不顾自己刚刚被绑了只能到维希身边不停地安慰他：“维希，别哭了，没事了。”“是啊，他都把你放了，不哭了啊。”
男人看着哭得停不下来的维希，手足无措，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眼神里带着一丝茫然和无措。他本来只是想问问自己很久之前就想问的问题，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好像戳到了人家的痛处。
好不容易等维希止住眼泪，他吸了吸鼻子，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小院，说道：“给我们炒两个菜，最后给我们两万块钱，我们要赶路了。”
男人居然真的傻乎乎应了一声“好”，然后转身走进了那个小院。
墨黛丽这才回过神来，她看着那个小院的方向，又看了看还在抽噎的维希，只觉得今天这遭遇，就算有三条命都不够用。这到底是什么鬼情况啊？
“牛逼啊兄弟！”命妻向维希投去了一个无比赞赏的眼神。他是真的佩服维希，都这种时候了，还能讨价还价，而且对方居然还答应了。
维希毫不客气地抛了个媚眼，带着一丝得意地说：“嘻嘻”
就在两个人眉目传情的时候，那个男人突然插在了他们中间。他弯着腰，脸上带着一种略显僵硬恐怖的笑容，问道：“吃香菜吗？”
“哈哈，随便啦。”维希还在得意劲儿上，满不在乎地说道。
“好。”男人应了一声之后直接无视墨黛丽和命妻走掉了。
命妻淡淡地补充了一句：“我不吃香菜啊。”
男人不知道是真没听见，还是故意忽略了他。
墨黛丽和命妻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无奈和无助。这个鬼男人，脾气怎么这么奇怪。
三人还有些如同做梦一般的奇异感，但也只能暂时跟着他进了院子。院子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种着几盆不知名的花草。他们在客厅里坐下，聊了一会儿关于出城路线的事，很快就听见男人在厨房喊：“吃饭了。”
三人偷偷摸摸地来到餐厅，只见餐桌上摆着三菜一汤，看起来色香味俱全。可当命妻看清那些菜时，脸直接僵住了——一盘香菜炒肉，一盘凉拌香菜，一碗香菜蛋花汤，凉拌香菜虾，还有一盘几乎被香菜覆盖的炒青菜。全他妈的是香菜！
命妻从小就极其讨厌香菜，简直是到了闻见味儿就想吐的地步，可以说是和香菜不共戴天。他看着满桌子的香菜，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放在桌子底下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墨黛丽注意到了命妻如同吃一万吨屎的臭脸，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她有些担心地问道：“命妻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啊。”命妻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可是……墨黛丽眼角的余光瞥见，他放在桌子上的手，青筋都已经暴起来了，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这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
维希当然知道命妻不吃香菜，他以为是男人没听清命妻刚才说的话。他熟练地把那盘香菜相对少一点菜拉到自己面前，用筷子把上面的香菜一点一点扒拉掉，然后把剩下的菜推到命妻面前。
命妻也没说什么，默默地拿起筷子，一边吃着几乎没有香菜的肉片，一边还不忘给维希夹他喜欢吃的。他甚至还细心地帮墨黛丽剥了几只虾，放在她的碗里。
一时间，餐桌上居然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其乐融融”的氛围。
就在这时，那个男人突然开口说道：“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去找神。”
“？！”
“啊？”墨黛丽怀疑自己没听清，她啊了一下，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男人放下筷子，看着他们，认真地重复道：“我说，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去找水神。”
命妻直接瞪大了双眼，嘴里的饭差点喷出。
他心里哀嚎：妈呀！这是要我小命啊！带着这么一个阴晴不定、还喜欢给人喂香菜的家伙，我能活到找到水神的时候吗？
墨黛丽手里的虾“啪嗒”一声掉回了碗里，溅起了几滴汤汁。维希更是差点一口饭喷出来，幸好他反应快，用手捂住了嘴，才没把饭喷到别人脸上。
“没开玩笑。”男人看着他们震惊的表情，又补充了一句，语气真的十分认真。
墨黛丽在心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在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不像是开玩笑啊！！！
“为什么？”命妻率先冷静下来，问道。他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没有为什么，”男人淡淡地说，“而且我能力出众，不用你们异能晶的力量，对你们来说是一件好事吧。”
“哦。”墨黛丽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心里却在疯狂打拳：哦个屁啊！怎么可以同意啊！这家伙一看就很危险，跟他一起走，简直是把自己往粪坑里推！
男人似乎没在意她的敷衍，而是开始自我介绍：“自我介绍一下，姓百鸟，名切川，爱吃面条。”
维希像是和他心有灵犀一样，马上接话道：“维希·法，喜欢，喜欢土豆泥饭团，和面条。”
墨黛丽看着这两个人，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说喜欢吃的东西有屁用啊？指望着他给你们做吗？”说完，她也自我介绍道：“墨黛丽·诺薇，维纳斯三公主。”
“公主？”百鸟切川挑了挑眉，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
“哦，她全家都死了，然后她跑出来了，和我们在一起去找神明，现在国师在找她，要杀了她。”维希不等墨黛丽说话，就用最通俗易懂的方式，把他们一上午的遭遇概括了一遍。
“嗯？”百鸟切川皱了皱眉，似乎没太听懂。
维希挠了挠头，心想：还是不懂吗？他又补充道：“噢噢，国师想谋权篡位，然后杀了她全家。”他差点忘了说最重要的前提。
“我们现在打过去不行吗？”维希突然问道，“都这么多人了，说不定能打赢。”
“你是傻了吗？”墨黛丽立刻提醒他，“国师手里有那么多兵力，还有那么多异能者，水神的心脏，我们就这几个人，异能晶还没分解，我还没做王的资格，水神还在等着”
“国师敲走了一点异能石，而且我们还要去找水神复活之后报告国师谋权篡位的事情，要是水神不知道的话，那就完了。”
“水神的心脏不是在国师那里吗？”
“你傻啊，另一个位面呢，冰神是自我封印了又不是灰飞烟灭了”
“就是就是”维希附和。
“那我们现在是…？要分解吗？”
“那肯定啊，现在有一个安全的独立空间，你说是吧？”墨黛丽确认观点后望向维希，因为她发现切川好像只听维希的话。
维希思考一下理解了意思，坐到切川旁边“就是啊，你就让我们用一下吧，对我们来说就这里最安全了，求你了，求你了嘛”维希边说边摇，差点把切川脑浆摇匀了。
切川就由着他那么摇自己，维希看切川半天不回话，以为自己的美好计划就要泡汤了，还是他在发呆？维希用手扶了一下命妻的脸，把他头往自己这边掰了一下“你在听我说话吗？求求你了嘛(。?ˇ?ˇ?。)”
好像维希的手烫着了切川一样，马上弹跳起来“行吧行吧，你们会分解吗？不会我教你们。”
墨黛丽看着他如此怪异的举动觉得他有可能是个神经病吧，“我会，我来教他们吧，要不切川先生你先休息一下，看起来你很累。”
“嗯，你们弄这个要多久？”
墨黛丽寻思这人问这个干什么，但还是回答“五六个小时吧”
“这么久？玩我呢？”
“好了好了，先生这些碗我们来洗吧。”墨黛丽只感觉自己脑子要爆炸了。
“嗯，弄好叫我就行”切川急匆匆进了房间。
维希还在不停抱怨……
在墨黛丽手把手的指点下，他们三个倒也悟得快，摸着门道自己练了起来。不过四个钟头，那块泛着幽光的异能石就被吸收了一半，剩下的半块被小心收进木盒里——谁都知道这东西金贵，留着日后应急才稳妥。
这边收拾停当，那边却出了点小状况。
切川那屋静得离奇。
墨黛丽最先觉出不对，抬手在门板上敲了敲：“切川？醒了吗？”
没动静。
命妻跟着补了几下，指节叩在木门上，发出闷闷的声响：“切川，该动身了。”
屋里还是没声息。
维希耐不住了，搓着手在门口转了半圈，最后索性抬起手掌，“砰砰砰”地拍得门板直晃：“切川？你再不醒……”
话没说完，门里依旧一片死寂。
“不是，这人睡死了？”维希眉头拧成个疙瘩，抬脚轻轻踹了下门框，“再不开门，我可真要动手了啊！”
“别乱来。”墨黛丽一只手按住他的胳膊，指尖在额角揉了揉，语气里带着点无奈，“我们现在未必是他对手。先进去看看，万一……万一他真出了什么事呢？”
维希撇撇嘴，还是听话地伸手去拧门把。门没锁，“咔哒”一声就开了条缝。他探头往里瞅了眼，床上的人睡得正沉，被子被踢到了脚边，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
“还搁那睡呢……跟死猪一样”他嘟囔着推开门，刚要迈步，就见命妻脸色微变，像是预感到什么，下意识想上前拦他，可一切都已经晚了。
维希仗着身子灵活，单手往墙面上一撑，借着那点力道轻巧地一跃，不偏不倚正落在切川肚子上。大概是觉得还不够解气，他在那软乎乎的地方又蹦跶了几下，嘴里还喊着：“快起来！快起来！快起来！都什么时候了还睡！”
切川被这几下折腾得闷哼了两声，眼睫颤了颤，猛地睁开眼。那眼神阴沉沉的，像淬了冰，直勾勾地盯着趴在自己身上的维希。
维希背后一凉，下意识转过头，正好对上那双没什么温度的眸子。他心里“咯噔”一下，刚才那点火气瞬间跑没了，腿一软没站稳，“噗通”一声结结实实跌坐在切川身上。
。 “嘶……”切川倒吸口凉气，手却比脑子快，一把扶住了差点滚下去的维希，声音还有点刚睡醒的沙哑：“没事吧？”
“我、我没事。”维希干巴巴地应着，总觉得这气氛有点说不出的诡异，他挠了挠头，慌忙解释，“我看你半天没醒，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就……就过来叫你一下。”
切川像是被气笑了，又像是真动了火，手上没控制住力道，在维希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
“嗷嗷嗷！疼疼疼！”维希疼得直咧嘴，连忙讨饶，“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还不行吗＞人＜”
“出去，我要换衣服。”切川松开手。
“好好好！”维希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拽着门口站着的墨黛丽和命妻就往外走。这俩人不知道怎么了，自打他跳到切川身上开始，就跟死了一样，一句话都没说，脸上还带着点懵。
出了门，维希反手带上门，这才凑过去，伸手拍了拍命妻的胳膊：“喂喂？你俩没事吧？怎么跟傻了一样？”
命妻这才回过神，轻轻摇了摇头：“没事呢。”
等切川整理好之后，墨黛丽才有了一丝像从梦里醒来的迷茫。
“走吧，我直接把地点传到旁边森林里了哦。”切川道。“
“好”
眼前一片眩晕，睁眼已经到了森林前，等墨黛丽缓了一下之后，微微回头，看见皇城一片祥和笼罩，从现在开始就要踏上征程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