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笑》阿比雅速

133、撕裂黑夜的光明

　　斯提里亚河谷的工业轰鸣固然震撼，但那毕竟局限于特定的生产领域，其深远意义需要时间去发酵和理解。沃尔夫冈深知，要彻底奠定自己无可动摇的地位，并让“帝国引擎”的概念深入人心，他需要一个更直观、更普惠、更能冲击所有人感官的奇迹。
　　他的目光，投向了维也纳的夜空。
　　这个时代，城市的夜晚依赖于稀疏的煤气灯、油灯和蜡烛，光线昏暗，限制了商业、社交和治安。他要给这座城市，乃至整个帝国，带来光明。
　　这个计划的核心，并非刚刚诞生的蒸汽机，而是另一项看似不起眼却至关重要的技术突破——基于拉瓦锡团队对矿物酸和金属提纯的研究，以及沃尔夫冈超越时代的电学知识引导，他的工坊成功制造出了实用化的、可长时间稳定工作的弧光灯。这需要强大的持续电流，而“巨灵”蒸汽机，正好为此提供了动力。
　　他选择的地点，是维也纳市中心最宽阔的圣斯蒂芬大教堂广场。他要在这里，进行一场史无前例的公开演示。
　　计划严格保密，只有皇帝和极少数核心成员知晓。在一个看似寻常的夜晚，广场却被悄然封锁戒严，引起了市民的纷纷猜测。人们看到工人们在广场中央竖起高高的杆子，架设着奇怪的玻璃装置，还有粗大的、包裹着最新绝缘材料（得益于对卡文迪什难题的解决思路）的电缆，从广场地下延伸出来，连接至附近一座被沃尔夫冈秘密改建成中央发电工坊的旧建筑，里面数台“巨灵”蒸汽机正驱动着庞大的原始发电机。
　　约瑟夫二世本人，在沃尔夫冈的陪同下，登上了可以俯瞰整个广场的阳台。皇帝的脸上带着好奇与一丝不确定，他不知道这个年轻人这次又要搞出什么惊人的名堂。
　　夜幕彻底降临，维也纳笼罩在惯常的昏暗之中，只有星星点点的灯火。
　　“开始吧。”沃尔夫冈对身旁的伊丽莎白点了点头。
　　命令通过光学电报瞬间传达到发电工坊。蒸汽阀门开到最大，锅炉轰鸣，发电机转子开始高速旋转……
　　下一秒——
　　唰！
　　数道无比耀眼的、蓝白色的炽烈光芒，如同神罚之剑，猛然从广场四周的高杆顶端迸发而出！它们撕裂了沉沉的夜幕，将整个圣斯蒂芬大教堂广场照耀得恍如白昼！
　　宏伟的大教堂在强光下纤毫毕现，每一处雕刻都清晰可见；广场上的石板路反射着光芒，几乎刺眼；围观的人群（主要是被允许靠近的达官显贵和部分市民代表）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无法抑制的、混杂着恐惧、震惊和狂喜的惊呼！
　　“上帝！那是什么光！”
　　“太阳！是太阳掉下来了吗？”
　　“奇迹！这是神迹！”
　　人们被这超越理解的光芒震慑，许多人下意识地跪地祈祷，更多人则目瞪口呆，仰望着那几盏悬挂在空中的、如同小型太阳般的“灯”。
　　光芒稳定地持续着，驱散了广场上每一个阴暗的角落，也驱散了人们心中对黑夜的固有认知。
　　约瑟夫二世陛下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紧紧抓住了阳台的栏杆，他的脸上充满了极度的震撼。他见过战场，见过宫廷的奢华，却从未见过如此……如此将黑夜变为白昼的力量！这不再是改善生产，这是在挑战自然，定义昼夜！
　　他猛地转向沃尔夫冈，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沙哑：“这……这是什么？沃尔夫冈！”
　　沃尔夫冈在强光的背景下，身影显得有些模糊，但他的声音清晰而平静：“陛下，这是‘电光’。它将点亮维也纳，未来，也将点亮整个帝国的夜晚。工厂可以昼夜不息，街道将不再有犯罪的阴影，帝国的荣耀，将永不日落。”
　　永不日落！
　　这个词深深击中了约瑟夫二世作为帝王的心。他看着下方如同沸腾般的广场，看着那在光芒中熠熠生辉的帝国象征——圣斯蒂芬大教堂，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涌上心头。
　　他再次看向沃尔夫冈，眼神已经完全不同。这不再仅仅是一个能干的重臣，这是一个能为他，为奥地利，带来神迹的人。
　　莫扎特业绩进度：530% （成功公开展示划时代的电力照明技术，以极具冲击力的方式震撼了整个帝国顶层与社会，确立了自身‘时代引领者’的至高形象。）
　　个人理想准备度：610% （善于利用技术制造具有巨大社会和心理影响力的‘奇迹’，将科技成果与帝国荣耀、君主威望深度绑定，政治手腕登峰造极。）
　　维也纳的夜空被彻底改变。而沃尔夫冈·莫扎特子爵的地位，也随着这撕裂黑夜的光明，被提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近乎传奇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