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笑》阿比雅速

138、从“韦斯顿”到“冯·瓦特”

　　“开拓者号”的成功轰鸣，将沃尔夫冈的声望推向了新的顶峰，但也将瓦特及其家人的身份问题推到了必须解决的关口。长期让他们以“韦斯顿”这个化名隐居在橡木庄园，并非长久之计。这不仅限制了瓦特与外界的有限但必要的学术交流（未来可能与拉瓦锡、甚至远程与卡文迪什的互动），更让他的家人，尤其是逐渐长大的孩子，生活在一种无形的隔离之中。
　　书房内，沃尔夫冈与他的核心幕僚们正在商讨这个棘手的问题。
　　“直接向陛下坦白？”艾森贝格提出最直接的方案，但随即自我否定，“风险太高。虽然陛下现在极其倚重阁下，但私自藏匿并‘劫持’一位外国（尤其是英国）的关键技术人才，一旦曝光，仍是严重的外交事件。陛下可能会被迫做出不利于我们的决定，至少会要求将瓦特先生交出去，或置于严格的官方监控之下，这会破坏我们现有的研发环境。”
　　“制造一场意外，让‘詹姆斯·瓦特’在法律上死亡？”戈德曼从财务角度考虑，“这或许能断绝英国官方的追查，但后续的身份重建同样麻烦，而且……有违道义。”他看了一眼沃尔夫冈，知道主人虽然手段凌厉，但底线一直清晰。
　　伊丽莎白沉吟片刻，提出了一个更为迂回和长远的策略：“或许，我们不应该着眼于‘隐藏’，而应该着眼于‘转化’。”
　　沃尔夫冈看向她：“详细说说。”
　　“第一步，时间淡化。”伊丽莎白分析道，“‘开拓者号’的成功，让我们的技术实力得到了公认。我们可以逐步放出风声，说是我们奥地利的工程师（可以虚构一个团队，或者将功劳归于鲍尔等人）在吸收了某些‘来自不列颠的先进理念’后，独立研发出了蒸汽机车。让瓦特这个名字，随着时间流逝，慢慢从英国官方的紧急搜寻名单上降温，变成一桩‘悬案’。”
　　“第二步，功劳置换与身份洗白。”她继续道，“我们需要为瓦特先生创造一个全新的、对帝国有‘重大贡献’的机会，但这个贡献最好与蒸汽机核心无关。例如，可以让瓦特先生以其化名‘韦斯顿’，在矿业机械、水利工程或者其他某个领域，提出一项看似独立、但同样能带来巨大效益的发明或改进。然后，由阁下您，或者由我们控制的商会，以‘表彰其杰出贡献’为由，向陛下请愿，为其申请归化文件和贵族身份。”
　　“一个对帝国有功的‘德意志’或‘奥地利’工程师，获得身份和爵位，合情合理。”戈德曼点头表示赞同。
　　“第三步，既成事实与政治捆绑。”伊丽莎白最后说道，“当‘韦斯顿’先生获得了奥地利国籍和爵位（比如，一个低等男爵），成为‘冯·瓦特’男爵（我们可以让他‘巧合地’选择一个与原名相似的姓氏），他就正式成为了奥地利帝国的一员。届时，即便英国方面有所怀疑，面对一个拥有奥地利贵族身份、并且对帝国有公开贡献的人，他们也无法再采取强硬措施。而陛下为了保住这位能带来更多奇迹的‘本国’天才，也会乐于承认这个既成事实。”
　　这个计划环环相扣，需要耐心和精细的操作，但无疑是目前最稳妥的方案。
　　沃尔夫冈思索良久，点了点头。“就按这个思路办。艾森贝格，负责‘时间淡化’的舆论引导。戈德曼，开始物色合适的‘功劳’领域，并准备相关的资金和资源。伊丽莎白，你与瓦特先生沟通，说明我们的计划，确保他和家人的配合，并开始准备归化申请的材料基础。”
　　他顿了顿，强调道：“告诉瓦特先生，这只是权宜之计。我向他承诺的自由与尊重，不会改变。这只是为了让他的家人能光明正大地走在阳光下，让他未来的研究成果，能以他真正的姓氏，荣耀加身。”
　　不久后，在橡木庄园，沃尔夫冈亲自与瓦特进行了一次长谈。瓦特在经历了最初的担忧后，理解了沃尔夫冈的深意和良苦用心。为了家人，也为了自己未来能更安心地研究，他同意了这个“从韦斯顿到冯·瓦特”的转变计划。
　　一颗隐藏在帝国引擎最深处的螺丝，即将被巧妙地打磨、镀上一层合法的外衣，牢牢地拧在奥地利这架隆隆向前的战车之上。
　　莫扎特业绩进度：605% （成功制定并启动瓦特及其家人的身份合法化长期方案，消除了核心团队最大的潜在隐患，展现出深远的政治谋略和人文关怀。）
　　个人理想准备度：660% （处理复杂敏感人事问题的能力愈发老练，能平衡战略利益与个人道义，长远布局以根除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