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笑》阿比雅速

174、卡文迪什勋爵的到访

　　沃尔夫冈晋升伯爵并执掌帝国工矿与机械制造总局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遍了欧洲各大首都。伦敦的卡文迪什家族自然也收到了风声，其反应远比上一次听闻八卦赌局时更为郑重和……复杂。
　　这一次，不再是家族内部的讨论和默许。卡文迪什勋爵，莉莉安的父亲，决定亲自前往维也纳。
　　他的到来，名义上是“探望女儿莉莉安与弟弟亨利·卡文迪什”，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此行的核心目的，是亲自见一见那位如今在欧洲政坛和科技界都炙手可热的沃尔夫冈·冯·萨尔茨堡-斯提里亚伯爵。
　　这是一次非正式的，却意义重大的会面。地点安排在沃尔夫冈伯爵府邸的会客厅，而非官方的总局办公室，既保持了礼仪，又带有一丝私人的亲近意味。
　　卡文迪什勋爵是一位典型的英国老派贵族，举止优雅，言辞谨慎，带着一种不列颠贵族特有的矜持与审视。他打量着眼前这位年轻的过分，脸色略显苍白却眼神锐利如鹰的伯爵。即便以他最挑剔的标准来看，对方的气度、成就和如今手握的权柄，都足以匹配任何欧洲顶级的贵族门第，甚至犹有过之。
　　“伯爵阁下，”卡文迪什勋爵举起酒杯，“祝贺您最近的擢升。您在奥地利创造的成就，令人叹为观止。”
　　“您过奖了，勋爵阁下。”沃尔夫冈从容回应，礼节无可挑剔，“卡文迪什家族在英国源远流长，人才辈出，尤其是亨利先生在自然哲学领域的建树，令我深感敬佩。”他巧妙地将话题引向了对方家族值得称道的地方，而非自己的成就。
　　两人就欧洲局势、农业发展（卡文迪什家的重要产业）等安全话题寒暄了片刻。气氛看似融洽，实则都在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对方的底线和意图。
　　终于，卡文迪什勋爵将话题引向了核心。
　　“莉莉安这孩子，在维也纳这段时间，承蒙您和令姐的照顾了。”他放下酒杯，语气带着一丝父亲的关切，“她来信中，对维也纳的音乐和……学术氛围，赞誉有加。”
　　沃尔夫冈自然听出了弦外之音。他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神情变得更为认真。
　　“勋爵阁下，”他直视着卡文迪什勋爵的眼睛，语气坦诚而郑重，“请允许我以最真诚的态度表明：莉莉安小姐是一位极其优秀、充满智慧与魅力的淑女。她的到来，为维也纳，也为我个人的生活，增添了许多亮色。我珍视与她的友谊，以及我们之间……正在逐渐加深的了解。”
　　他没有回避，也没有做出超越目前关系的承诺，但这份坦诚的肯定和“逐渐加深的了解”一词，已经明确表达了他的态度和意向。
　　卡文迪什勋爵仔细品味着这番话，观察着沃尔夫冈的表情。他没有看到轻浮，没有看到算计（至少表面上看不出），看到的是一种符合他身份的、谨慎的认真。
　　“我了解了。”勋爵缓缓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真正的、放松的笑意，“作为父亲，我最希望看到的，是女儿能够幸福，并且得到应有的尊重。看来，莉莉安的眼光，确实……独到。”
　　这次会面，没有达成任何具体的协议，但成功地建立了一种基于相互尊重和初步认可的联系。卡文迪什勋爵确认了沃尔夫冈对莉莉安的认真态度（至少表面上是），而沃尔夫冈则向莉莉安家族的最高代表，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送走卡文迪什勋爵后，沃尔夫冈站在窗边，轻轻吁了口气。这无疑是另一场不亚于任何外交谈判或商业博弈的“绩效评估”，而他，似乎再次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他知道，通往莉莉安的道路上，最大的外部障碍，或许已经消除了。
　　莫扎特业绩进度：765% （成功通过莉莉安父亲的非正式‘考察’，为个人关系的进一步发展扫清了重要的外部障碍。）
　　个人理想准备度：798% （在处理复杂贵族人际关系时展现出高超的技巧与真诚并重的态度，能平衡个人情感与家族政治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