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笑》阿比雅速

175、民间的回响

　　沃尔夫冈晋升伯爵和执掌工矿总局的消息，如同在奥地利社会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的涟漪从宫廷贵族阶层，逐渐扩散至学者、商人，乃至普通市民。
　　对于维也纳的市民而言，“莫扎特伯爵”（人们开始习惯用这个更显赫的头衔称呼他）不再仅仅是报纸上那个遥远而传奇的名字，他带来的变化正实实在在地影响着他们的生活。
　　最直观的感受，来自于照明。
　　圣斯蒂芬大教堂广场那“撕裂黑夜的光明”早已不再是孤例。在沃尔夫冈的推动下，由“巨灵”蒸汽机驱动的中央发电工坊开始小规模扩建，第一批实验性的电弧路灯，沿着维也纳最繁华的环形大道和一些主要街区延伸开来。入夜后，这些“人造小太阳”驱散了古老的黑暗，使得夜间的商业活动和社交生活得以延长。咖啡馆和商铺在灯下营业更晚，街头也更加安全。市民们从最初的惊恐、好奇，迅速转变为依赖和自豪。
　　其次，是出行的变革。
　　虽然长途铁路尚未完全普及，但沃尔夫冈已批准在维也纳城内及近郊，规划数条短途的、以蒸汽机车或改良马车（使用了更佳轴承和标准化零件）牵引的公共交通线路。虽然尚在图纸阶段，但消息传出，已足以让人们对未来充满期待。同时，“M&Rose”旗下工坊生产的、更加坚固耐用且价格逐渐亲民的标准化自行车，开始成为一些富裕市民和邮差的新宠，为城市交通增添了新的活力。
　　而“M&Rose”这个品牌，更是深入千家万户。从效果更好的肥皂、牙膏，到物美价廉的棉布成衣，再到精巧的八音盒、眼镜，这些贴着“M&Rose”蔷薇徽记的商品，以其优良的品质和相对稳定的价格，逐渐改变了人们的生活习惯和消费观念。甚至连莉莉安·卡文迪什小姐钟爱的“夜曲”香水，也成了维也纳上流社会淑女们争相打听和模仿的时尚。
　　在酒馆和集市里，人们谈论着伯爵大人的新发明，谈论着那条横跨多瑙河的钢铁巨龙，谈论着他在边境再次取得的辉煌胜利。一种前所未有的、基于技术崇拜和国家自豪感的情绪，在民间悄然滋生。
　　“听说伯爵大人又要建新的工厂了，招工待遇不错！”
　　“是啊，我侄子就在斯提里亚的铁路上干活，说比以前种地强多了！”
　　“还是伯爵大人有本事，你看这灯，多亮！晚上走路都不怕了。”
　　这些朴素的议论，汇聚成一股无形的、强大的民意支持。这支持，远比贵族圈的认可更为深厚和持久。它意味着沃尔夫冈推行的变革，已经开始植根于社会的土壤，拥有了自下而上的生命力。
　　沃尔夫冈偶尔在伊丽莎白或莱诺整理的市井舆情报告中看到这些反馈，心中会泛起一丝淡淡的涟漪。这与他完成一项技术突破或赢得一场战役的感觉不同，这是一种更宏大、更沉静的满足感。
　　他的“绩效”，终于不再仅仅是报表上的数字和地图上的版图，更是千家万户窗前点亮的那盏灯，是普通人脸上对更好生活流露出的那份期待。
　　莫扎特业绩进度：775% （推动的工业化成果开始惠及民间，显著改善民生，获得广泛民意基础与社会认同。）
　　个人理想准备度：800% （其理想与事业成功与社会福祉深度绑定，个人声望转化为切实的国家进步与民众获得感，领袖魅力与社会影响力达到全新维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