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笑》阿比雅速

188、材料的瓶颈

　　“帝国引擎”的轰鸣声愈发响亮，铁路不断延伸，机器日益复杂，动力持续增强。然而，一个根本性的制约也逐渐凸显出来——材料性能的瓶颈。

　　瓦特的蒸汽机需要能承受更高压力和温度的锅炉钢板；铁路需要更耐磨、韧性更好的钢轨；正在研发中的新型武器和精密仪器，对金属的强度、硬度、耐腐蚀性提出了近乎苛刻的要求。现有的熟铁和普通铸铁，已经越来越难以满足这些需求。

　　这个问题，在沃尔夫冈主持的一次关于新型重型机车（暂定名“巨人号”）设计方案的评审会上，被鲍尔尖锐地提了出来。

　　“‘巨人号’的设计功率是‘开拓者号’的三倍以上，”鲍尔指着复杂的图纸，眉头紧锁，“但是，按照我们目前能稳定获得的最好钢材性能来计算，其核心锅炉和传动主轴在极限工况下，存在疲劳断裂的风险。这不是设计问题，是材料本身跟不上我们的想法了。”

　　书房里陷入短暂的沉默。所有人都明白，如果基础材料无法突破，许多宏伟的蓝图都将沦为空中楼阁。

　　沃尔夫冈凝视着图纸上那些代表应力集中的红色标记，脑海中飞速检索着来自钟蔷时代的材料学知识。他知道方向——合金化、更精确的控温控轧、新的热处理工艺——但具体的配方和工艺参数，需要大量的实验去摸索。

　　“我们现有的冶金工坊，技术和设备都过于依赖老师傅的经验，缺乏系统性的研究和精确的控制。”戈德曼从资源角度补充道，“要突破这个瓶颈，我们需要建立一个新的、专门致力于材料研究与开发的机构，配备最先进的实验和检测设备，进行系统性的、不计短期成本的探索。”

　　“这是一个无底洞，”戈德曼习惯性地提醒，“而且短期内可能看不到回报。”

　　“但这是必须迈过去的一道坎。”沃尔夫冈斩钉截铁地说，“没有更好的材料，‘帝国引擎’迟早会因为自身的重量和力量而崩解。”

　　他立刻做出了决策：

　　“成立 ‘帝国材料实验室’ ，由鲍尔兼任首任主管。选址就在斯提里亚钢铁厂附近，便于利用现有的工业基础。戈德曼，拨付专项资金，不惜代价，从欧洲各地采购最先进的熔炼、锻造、轧制和检测设备。艾森贝格，留意各国在冶金方面的最新成果和人才，我们需要吸纳顶尖的冶金学家和化学家加入。”

　　他看向拉瓦锡和卡文迪什（他们也被邀请参加此次会议）：“先生们，材料的本质关乎元素的组合与结构，这需要化学和物理学的深度介入。我希望材料实验室能得到你们最优先的理论支持。”

　　拉瓦锡立刻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元素的相互作用？在不同温度和压力下的相变？这太迷人了！伯爵阁下，我和我的团队愿意全力协助！”
　　卡文迪什也默默点头，他对于物质基本性质的研究，正好可以与此对接。

　　一场针对材料瓶颈的攻坚战，正式打响。一个新的、专注于物质本质的实验室开始筹建，大量的资源开始向这个看似基础，却决定着未来天花板的领域倾斜。

　　沃尔夫冈知道，这或许是他迄今为止发起的、最枯燥、最烧钱，却也最至关重要的“绩效项目”。一旦成功，“帝国引擎”的骨架将变得更加坚韧，能够爆发出更加惊人的力量。

　　莫扎特业绩进度：840% （意识到并开始着手解决制约发展的核心材料瓶颈，启动帝国材料实验室建设，布局长远基础。）
　　个人理想准备度：855% （具备卓越的战略眼光，能识别并果断投入关键基础领域，深知根基决定上限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