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赌局为刃，黄金为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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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茨电报线路工程的庞大开销，不出所料地成为了维也纳保守派和部分财政官员攻击的焦点。在贵族院的质询会上，质疑声不绝于耳：
“耗费数十万古尔登，就为了拉几根铁丝传递几声嘀嗒？有何实益？不如用来整饬多瑙河航道！”
“莫扎特伯爵的奇思妙想层出不穷，但帝国的国库并非无底洞！此等‘玩具’工程，理应由倡议者自行承担大部！”
“如此靡费，恐非人臣之道！”
面对这些攻讦，约瑟夫二世皇帝虽力挺沃尔夫冈，但面对汹汹“民意”和确实不小的财政压力，也感到棘手。他将沃尔夫冈召入宫中，面露难色：“沃尔夫冈，工程必须继续，朕深信其长远价值。但舆论和部分实权贵族……需要安抚。预算，恐怕需要大幅削减，或者，你能设法自筹一部分？”
沃尔夫冈早有准备。他平静地躬身：“陛下，工程关乎帝国未来信息命脉，绝不可停。若朝廷财政吃紧，臣愿个人承担工程预算的……百分之八十。”
皇帝和一旁侍立的大臣们都吃了一惊。百分之八十！那几乎是天文数字！即使沃尔夫冈产业庞大，这也是一笔足以伤筋动骨的巨款。
“你……如何承担？”皇帝问。
“陛下放心，臣自有办法。不会动用产业根本，也不会耽误工程进度。”沃尔夫冈语气笃定，“只是，需要陛下给予一点小小的‘宽容’。”
“宽容？”
“对那些质疑之声，请陛下暂时保持沉默。臣会让他们看到，‘玩具’的价值，以及……‘自行承担’的代价。”沃尔夫冈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皇帝沉吟片刻，最终点头：“好。朕给你四个月时间。若你能自筹足够资金，且工程进展顺利，朕便下旨，将林茨电报线定为‘帝国特许实验工程’，所有非议，朕自会压下。”
“谢陛下。”
离开皇宫，沃尔夫冈并未返回总部或实验室，而是径直去了戈德曼的办公室。
戈德曼正对着他那本越来越厚的赌局加密账本，计算着最新赔率变化（由于莫扎特一家和萨尔茨堡方面的参与，赔率波动相当有趣），嘴里还哼着小调。见伯爵突然驾临，他吓了一跳，下意识想用文件盖住账本。
“别藏了，戈德曼。”沃尔夫冈径直走到他桌前坐下，“你的‘维也纳观察实验’，最近收益如何？”
戈德曼心里咯噔一下，干笑道：“伯爵大人说笑了，就是朋友们一点娱乐小彩头，没多少……”
“娱乐？”沃尔夫冈手指敲了敲桌面，“我听说，莫扎特全家、萨尔茨堡的阿尔科伯爵、还有维也纳半数的消息灵通人士都参与了。盘口资金，现在应该相当可观了吧？”
戈德曼额头见汗，知道瞒不过去了，只好硬着头皮说：“是……是有些规模了。但都是小打小闹，绝对合法合规，而且……大家玩得很开心，也……也挺关心霍夫曼和施米特女士的。”
“关心是好事。”沃尔夫冈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我也很‘关心’林茨电报线的资金缺口。保守派要我‘自行承担’百分之八十。”
戈德曼愣住了，随即明白了什么，眼睛慢慢睁大：“伯爵，您……您该不会是想……”
“有时候，娱乐就该为正事服务，派上用场。”沃尔夫冈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你的赌局，参与者众多，背景复杂，资金流动隐秘。最重要的是——它完全在‘体制外’，不受那些老古董们的监管和聒噪。”
戈德曼呼吸急促起来，大脑飞速运转。伯爵这是要……利用赌局筹集资金？不，不止是筹集，很可能是……
“我需要一笔钱，戈德曼。一笔很大、很快、而且来源看起来与我和帝国财政完全无关的‘私人赌金收益’。”沃尔夫冈缓缓说道，“你的盘口，现在有这个潜力。我要你，在确保赌局本身公平（相对公平）的前提下，引导它，制造一次足够惊人的‘派彩’事件，而最终的‘赢家’，只能有一个——我。或者，更准确说，是我指定的一个‘匿名幸运儿’，而资金最终会流入工程账户。”
“这……这是操纵赌局！而且涉及金额巨大！”戈德曼感到一阵眩晕，这比他之前小打小闹刺激多了。
“所以需要技巧。”沃尔夫冈冷静地说，“赔率现在是‘成’高还是‘不成’高？”
“目前……由于莫扎特全家押‘成’，阿尔科伯爵也押‘成’，外围跟风，‘成’的赔率已经被压到一赔二点五左右。‘不成’的赔率反而升到了一赔四。”戈德曼迅速汇报。
“很好。”沃尔夫冈点头，“那么，你需要做几件事：第一，通过绝对可靠的渠道，向‘萨尔茨堡信息组’和部分‘外部噪音组’释放一些‘经过修饰’的信息，暗示霍夫曼近期工作压力极大，可能无暇他顾，或者伊丽莎白对某人旧事（比如科洛雷多）仍有难以释怀的情结——总之，是能暂时提高‘不成’预期的小道消息。第二，你自己，以及你控制的几个‘影子账户’，要大张旗鼓但又不着痕迹地，开始重仓押注‘不成’，把‘不成’的赔率再打低一点，制造一种‘内部人士看衰’的假象。”
戈德曼立刻明白了：“您是要先拉高‘不成’的热度和预期，然后……”
“然后，在合适的时机，让‘成’的事件，以一种合理但略带戏剧性的方式发生。”沃尔夫冈接过话头，“霍夫曼和伊丽莎白那边，我会创造一点……‘压力’和‘契机’。不需要我们直接干涉他们的情感，只需要提供一个让他们不得不直面某些问题的‘工作场景’或‘意外’。只要他们之间那层窗户纸被捅破——无论是霍夫曼鼓起勇气，还是伊丽莎白有所回应——你的赌局中‘成’的选项就赢了。而由于之前‘不成’被普遍看好，赔率又被我们人为打低过，届时‘成’的赔率将非常可观。我们前期通过影子账户在‘不成’上押注（看似亏钱），但真正的大头，是我们通过其他更隐秘的渠道，在‘成’上下的重注。”
戈德曼听得心跳加速，这是典型的做局！先制造假象拉高一边预期，然后让反方向的事件发生，收割巨额利润！而且，伯爵还打算亲自微调“事件”发生的环境！这简直是……
“这需要极其精确的时机把握和信息控制！”戈德曼压低声音，“而且，如果被其他大额押注‘成’的人（比如莫扎特全家）察觉我们在操纵……”
“所以你的消息释放要巧妙，时机要准。至于我父母和南内尔……”沃尔夫冈难得露出一丝无奈又好笑的表情，“他们赢了钱只会更高兴，不会深究。阿尔科伯爵那边，赢了钱也能堵住他的嘴，甚至让他更乐于见到维也纳的‘新气象’。至于其他散户，赚点小钱或者亏点小钱，无伤大雅。”
“那……资金最终怎么洗白流入工程？”
“通过一系列复杂的跨国贸易合同、‘专利授权费’、‘艺术品投资收益’等方式，分批次、多渠道注入。你在金融方面是专家，具体操作你设计方案，我来批准。”沃尔夫冈站起身，“戈德曼，这不是单纯的赌博。这是用那些反对者的逻辑——‘娱乐’和‘私产’——来反击他们，为真正重要的事业筹措资金。事成之后，赌局可以慢慢淡出，或者转型为一个更健康的‘科技风险投资基金’。”
戈德曼深吸几口气，眼中的惊慌逐渐被一种混合着刺激、挑战和忠诚的狂热取代。这比单纯记账和玩票刺激一万倍！而且是为伯爵的宏图大业服务！
“我明白了，伯爵大人。”戈德曼挺直腰板，“我会制定详细计划。不过……您真的确定霍夫曼和伊丽莎白女士会……”
“概率很大。”沃尔夫冈望向窗外，“霍夫曼需要一点推力，伊丽莎白需要一点让她从纯粹工作中分心的‘意外’。他们都是理性的人，但当理性累积到一定程度，情感的破壳往往只需要一个恰当的契机。而我们，只是准备那个契机，顺便……收获一点‘绩效奖金’。”
他转身离开，留下戈德曼在办公室里，对着赌局账本和一堆金融文件，双眼放光，仿佛看到了金山银海和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
反对声音？用黄金铸就的甲胄来抵挡。
工程耗资？用精心设计的赌局利刃来收割。
娱乐，终于要开始为正事服务了。
莫扎特业绩进度：1001% （巧妙利用现有社会活动（赌局）为战略工程筹措资金，展现高超的资源整合与风险运作能力，同时将外部压力转化为内部驱动。）
个人理想准备度：1013% （为达成核心目标，不拘泥于常规手段，敢于设计并执行复杂且带有风险的操作方案，展现了为达目的灵活运用一切可用资源的魄力与智慧。）
作者有话说
第242章 赌局为刃，黄金为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