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笑》阿比雅速

77、初啼

　　帝国的边境线上，压抑的宁静终于被雷霆般的炮火撕碎。奥斯曼的先头部队对一处关键的前沿堡垒发动了猛攻，酝酿已久的战火，正式点燃。

　　消息通过刚刚铺设完成、尚不稳定的光学电报线路，断断续续地传回维也纳，比以往快了整整两天。这宝贵的两天，让总参谋部得以更清晰地了解前线态势，并及时调整了增援方向。

　　而在前线，沃尔夫冈的诸多“绩效”，也迎来了血与火的初次检验。

　　多瑙河驳船队发挥了决定性作用。当奥斯曼军队的指挥官按照传统陆路行军速度估算奥地利援军抵达时间，并自信地发动猛攻时，由蒸汽明轮牵引的船队，已经将两个满编的步兵营和他们的轻型野战炮，悄然输送到了堡垒侧后方的预设登陆点。这支生力军的突然出现，彻底打乱了奥斯曼军队的部署，使其腹背受敌，攻势受挫。

　　配发了标准化燧发枪和预包装弹药的奥地利线列步兵，在防御战中展现了恐怖的火力持续性。当奥斯曼的西帕希骑兵挥舞着弯刀发起冲锋时，迎接他们的是比以往更加密集、更加连贯的排枪齐射。硝烟弥漫的阵地上，奥地利军官甚至能听到对方指挥官气急败坏的吼声，无法理解为何奥地利人的火力仿佛永不停歇。

　　然而，战争永远充满意外。一处由新征募士兵防守的侧翼阵地，在奥斯曼精锐禁卫军不要命的突击下，出现了动摇。伤亡开始增加，恐慌情绪如同瘟疫般蔓延。

　　就在这关键时刻，位于后方相对安全位置的 “军事心理与情报支援小组” 的阵地上，响起了萨列里的小提琴声。

　　他没有演奏任何已知的奥地利军乐或宗教音乐。他拉的是一首节奏极其鲜明、充满原始力量感的、经过他改编的奥斯曼边境战舞乐曲。这音乐对于进攻的禁卫军而言，熟悉中透着一丝诡异，仿佛来自故乡的召唤与战鼓的混合体，他们的冲锋步伐不自觉地出现了一丝紊乱和迟疑。

　　而与此同时，在奥地利的阵地上，事先得到过简单培训的士官们，对着开始动摇的士兵们低声吼道：“听！这是‘磐石’信号！意思是援军就在我们身后，顶住！”

　　这纯粹是临场发挥的“加密”信息，但在此刻混乱的战场上，却成了稳定军心的救命稻草。动摇的士兵看着士官坚定的眼神，听着那虽然陌生却充满力量的异域旋律（被解释为己方信号），求生的本能和重新凝聚的意志让他们死死钉在了战位上。

　　就是这短暂的混乱与迟滞，为后方炮兵调整射界赢得了宝贵时间。一阵精准的炮火覆盖后，奥斯曼禁卫军的突击被打退，侧翼阵地守住了。

　　战后清理战场时，小组负责人（一位受过沃尔夫冈点拨的年轻参谋）在报告中特别提及：“……萨列里大师的音乐干预，在关键时刻，对敌军产生了不明原因的干扰效应，并成功为我方士兵传递了加密信号，对稳定战线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

　　当这份战报连同其他前线消息一同送到沃尔夫冈手中时，他正在审阅新一批爆炸弹头的测试数据。他仔细阅读了关于萨列里的部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用红笔在“不可忽视的作用”下面轻轻划了一道线。

　　他知道，他播下的种子，已经开始在战场上开花结果。无论是钢铁的洪流，还是无形的音波，都成为了他“绩效”的一部分，正在实实在在地影响着战争的走向，书写着帝国的命运。

　　莫扎特业绩进度： 265% （各项战争创新（运兵、武器、心理战）经历实战检验并取得显著成效，证明其巨大价值。）
　　个人理想准备度：380% （其推动的军事变革经受住了血与火的考验，个人声望与影响力伴随战功进一步飙升，已成为帝国赢得这场战争的关键人物之一。）

　　前线的捷报和萨列里独特的“战功”，如同最强劲的燃料，注入到沃尔夫冈的“帝国引擎”之中。这具庞大的机器，正以前所未有的功率，轰鸣着向前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