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笑》阿比雅速

78、引擎轰鸣

　　初战的胜利极大地鼓舞了维也纳的士气，也彻底证明了沃尔夫冈一系列“绩效”的价值。约瑟夫二世在御前会议上毫不吝啬地对子爵阁下大加赞赏，并赋予了他在军工生产和后勤调度上更大的权限，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
　　战争进入了残酷的相持阶段。双方沿着边境线构筑工事，频繁爆发小规模的冲突和炮战。沃尔夫冈改良的武器和建立的补给系统，使得奥地利军队在消耗战中逐渐占据了上风。标准化零件使得枪械的战场维修率大幅下降；预包装弹药保证了火力的持续稳定；而多瑙河这条“高速公路”则像一条永不疲倦的大动脉，将兵员、弹药和粮食源源不断输送到前线。
　　但沃尔夫冈并没有满足于此。战争的直接需求是迫切的，但他脑中那幅名为 “帝国引擎” 的宏图，才是真正的长期绩效目标。他巧妙地利用战争带来的特殊资源倾斜和紧迫氛围，加速推进着他的工业革命。
　　波希米亚，被秘密收购的煤田。
　　第一批应用了瓦特式蒸汽机（经过沃尔夫冈指导下的适应性改进）的矿井排水泵开始轰鸣着投入运行，原本因积水而难以开采的深层煤床得以见天日。黑色的“乌金”被源源不断地挖掘出来，通过新铺设的、由骡马牵引的简易木质轨道车，运往河边，再装上驳船。
　　匈牙利，谈判成功的铁矿。
　　在伊丽莎白出色的外交（以及“阿尔卑斯山开发与信托公司”雄厚的资本支持下，一座富含优质赤铁矿的山头正式易主。沃尔夫冈派出的工程师团队已经开始规划建设焦化炉和高炉。焦炭冶炼钢铁的技术虽然尚未完全成熟，但战争对高质量钢铁的无限需求，为这项冒险的投资提供了最充分的理由。
　　维也纳郊外，皇家造船厂的扩展区。
　　这里不再仅仅生产驳船，一个规模更大的、专门用于建造轻型护卫舰和炮艇的船坞正在开挖。沃尔夫冈意识到，仅仅掌握内河运输是不够的，帝国需要一支能够保障多瑙河出海口水域安全，甚至未来能进行沿海作战的轻型海军力量。这些新舰艇的设计图纸上，已经预留了安装更强大蒸汽动力的空间。
　　他甚至开始起草一份 《关于建立帝国标准化度量衡与工业规范》 的初步建议书。他深知，混乱的标准是工业化的巨大障碍。他试图利用战争时期的高度集权，强行推动这一基础中的基础改革。
　　战争的硝烟尚未散去，但沃尔夫冈已经在那弥漫的烟火味中，嗅到了下一个时代——蒸汽与钢铁时代——的气息。他正在利用这场战争，作为强行启动奥地利工业化的巨大杠杆和催化剂。
　　“阁下，”伊丽莎白将一份关于新式高炉耐火材料需求的报告放在他桌上，看着他眼下的疲惫与眼神中的亢奋，忍不住提醒，“战争消耗巨大，同时推进‘帝国引擎’……我们的资金流压力很大。”
　　沃尔夫冈头也不抬，笔下飞快地计算着一组数据：“告诉我们的银行家朋友们，现在每一分投入，未来都将以百倍回报。如果他们看不清这一点，‘阿尔卑斯山开发与信托公司’不介意引入新的股东。”
　　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他正在下一盘巨大的棋，眼前的战争只是中盘搏杀，而他的真正目标，是棋局终盘时，一个被他亲手重塑的、强大的工业帝国。
　　莫扎特业绩进度： 275% （以战争为契机，强力推进“帝国引擎”核心项目（煤矿、铁矿、造船、标准），工业布局初具雏形。）
　　个人理想准备度：390% （战略眼光超越当前战局，利用战争需求与国家紧急状态，加速推进长远工业革命计划，展现出顶级战略家的布局能力与历史主动性。）
　　引擎已经点燃，轰鸣声压过了战场上的炮火，预示着一段旧时代的终结，和一个被他亲手催生的新时代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