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笑》阿比雅速

83、转折点

　　秋风吹过巴尔干的山麓，带来了寒意，也带来了战局的微妙变化。持续的高强度消耗战，开始对资源动员能力相对较弱的奥斯曼帝国产生不利影响。他们的补给线漫长而脆弱，时常受到奥地利轻骑兵和得到加强的边境堡垒的袭扰。相反，奥地利一方，在沃尔夫冈构建的高效后勤和逐渐显现的工业潜力支撑下，韧性十足。
　　前线，萨列里所在的“心理与情报支援小组”作用愈发凸显。他们不仅用音乐和语言进行干扰和安抚，甚至开始尝试在夜间，用留声机（沃尔夫冈工坊的试验品，效果粗糙但足够新奇）播放录制好的、模仿奥斯曼大规模军队调动的声响，配合小股部队的佯动，多次成功误导了敌军，使其疲于奔命。
　　而真正决定性的转折，发生在一次关键的堡垒攻防战中。奥斯曼投入了他们最精锐的攻城部队，配备了数量惊人的重型臼炮，意图一举摧毁奥地利的核心防线。
　　堡垒守军在炮火中苦苦支撑，伤亡惨重，多处外墙出现裂痕，眼看就要被突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帝国军队首次在实战中投入了由沃尔夫冈工坊生产的、数量有限的 “重型爆破弹” 。这些炮弹不同于传统的实心弹，内部填充了经过盖斯实验室改良的、威力更大且更稳定的炸药，并配备了由鲍尔团队精心打磨的延迟引信。
　　当这些冒着黑烟的奇特炮弹划破天空，落入奥斯曼密集的攻城阵地和臼炮群时，震耳欲聋的连环爆炸声取代了以往炮弹撞击的沉闷巨响。破片如同死神的镰刀般四散飞射，瞬间将昂贵的臼炮炸成废铁，将精锐的士兵成片撕碎。恐怖的杀伤效果和从未见过的爆炸方式，在奥斯曼军队中引发了巨大的恐慌和心理震撼。
　　这次有限的、却效果卓著的技术降维打击，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奥斯曼军队的攻势被彻底瓦解，士气遭受重创，被迫后撤数十里，转入战略防御。
　　捷报传回维也纳，举城欢庆。约瑟夫二世在狂喜之下，甚至喊出了“莫扎特的炮弹，比十个军团的冲锋更有效！”这样的话。虽然夸张，却足以说明沃尔夫冈的军工技术在此战中的决定性作用。
　　战争的天平，开始明显地向奥地利一方倾斜。和平的曙光，第一次隐约出现在地平线上。
　　然而，对于沃尔夫冈而言，战争的转折意味着新的挑战。他立刻召集了他的核心团队。
　　“战争不可能永远持续下去，”沃尔夫冈在会议上指出，“一旦和平到来，庞大的军工订单将会锐减。我们的‘帝国引擎’，必须尽快找到新的动力。”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
　　“艾森贝格，利用你在军方的渠道，开始游说，将我们的一部分军工产能，转向民用机械制造，比如更高效的农用器械、矿山机械。我们要让军队看到，我们的技术即使在和平时期，也能为他们所代表的帝国创造价值。”
　　“戈德曼，评估我们的债务结构，开始准备‘战后转型计划’，向我们的投资者描绘军工技术民用化的巨大前景，稳定市场信心。”
　　“伊丽莎白，协调鲍尔的技术团队，开始筛选有潜力的军工技术，着手进行民用化改良的预研。尤其是蒸汽机和小型动力机械，这是关键。”
　　“鲍尔，你的任务不变，确保现有军工质量，同时配合伊丽莎白，做好技术转型的准备。”
　　他的指令清晰而富有远见，在所有人都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时，他已经开始为“后战争时代”布局，思考如何让这台被战争催生出的工业巨兽，在和平的环境中继续生存、壮大。
　　莫扎特业绩进度： 305% （军工技术在关键战役中发挥决定性作用，推动战争走向胜利，个人声望与影响力达到顶峰。）
　　个人理想准备度：425% （具备超凡的战略前瞻性，在胜利伊始便规划战后转型，确保其事业体系在不同历史阶段的延续性与发展动力，领导艺术臻于成熟。）
　　战争的硝烟尚未散尽，但沃尔夫冈·莫扎特子爵的目光，已经穿越了短暂的和平假象，投向了更远的、由蒸汽与钢铁定义的未来。他的绩效表上，即将翻开新的、同样充满挑战的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