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笑》阿比雅速

92、意向书的雏形

　　戈德曼的效率极高，一份名为 《奥地利帝国与俄罗斯帝国关于技术与工业发展潜在合作方向的框架意向书》 的草案，很快就摆在了沃尔夫冈的病榻旁。这份草案充分体现了沃尔夫冈“空手套白狼”的精髓：
　　·条款极其“宽松”：没有具体的金额、没有强制性的技术转让清单、没有苛刻的时间表。它更像是一份充满友好愿景的声明。
　　·突出“互利”与“未来”：草案强调，合作将基于“平等互利、优势互补”的原则，旨在共同探索“推动两国工业化进程，提升民生福祉”的广阔前景。它将沃尔夫冈之前“无意”中透露的那些技术碎片（光学仪器、标准化运输、木材加工等）包装成了“潜在的共同研究领域”。
　　·预留巨大操作空间：所有具体项目都标注为“有待双方进一步协商确定”，并将建立一个“高级别联合磋商机制”来探讨细节。这意味着沃尔夫冈保留了完全的主动权，可以根据实际情况决定投入多少、换取什么。
　　沃尔夫冈审阅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将草案递给侍立一旁的伊丽莎白：“找个‘合适’的机会，让苏沃洛娃小姐‘偶然’看到这份文件的封面，或者听到关于‘奥俄合作可能性’的讨论。”
　　伊丽莎白心领神会。
　　几天后，当亚历山德拉再次来访时，她“恰好”在沃尔夫冈的书房外（他身体稍好后，偶尔会在书房短坐）听到了伊丽莎白与艾森贝格男爵压低声音的交谈片段：
　　“……框架意向书已经起草好了，体现了我们最大的诚意……”
　　“……俄罗斯方面确实展现出了兴趣，尤其是在运输和资源开发领域……”
　　“……这取决于圣彼得堡的回应了……”
　　这些零碎的信息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在亚历山德拉心中激起了巨大的涟漪。她意识到，维也纳方面并非毫无准备，反而已经主动迈出了第一步，并且态度积极！这让她更加确信，推动合作是正确的方向，也让她产生了一种紧迫感——必须尽快将这份“诚意”和“进展”汇报给女皇，以免错失良机。
　　与此同时，艾森贝格男爵按照计划，在军方内部“随意”提及了俄国人对奥地利标准化运输体系的赞誉和兴趣。这消息很快传到了一些关注军工和后勤的将领耳中。一种微妙的竞争心态开始滋生：连俄国人都看中了我们的技术，我们自已必须更加重视，不能落后！这无形中为沃尔夫冈的“帝国引擎”计划在帝国内部争取到了更多的隐性支持。
　　亚历山德拉带着复杂的心情和那份她并未看到具体内容、却已感觉沉甸甸的“框架意向书”的消息，离开了子爵府。她连夜撰写了一份长信，用加密渠道发往圣彼得堡。在信中，她极力描述了沃尔夫冈·莫扎特子爵所代表的巨大技术潜力和合作诚意，建议女皇陛下认真考虑这份“即将到来”的合作框架，并授权她进行前期的接触和谈判。
　　她不知道的是，当她伏案疾书时，沃尔夫冈正听着伊丽莎白的汇报，平静地服用着医生开的药。
　　“鱼饵已经撒下，就看圣彼得堡那边，什么时候忍不住要咬钩了。”他淡淡地说。
　　莫扎特业绩进度： 325% （成功抛出合作框架诱饵，引发俄方积极关注与内部研判，同时反哺国内对其技术的重视度。）
　　个人理想准备度：445% （外交策略卓有成效，通过信息操控与心理引导，成功将自身定位为合作的主导方与价值输出方，将国际关系转化为实现其绩效目标的又一工具。）
　　一场由病榻发起，旨在撬动北方巨熊资源的无声战役，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沃尔夫冈用他的智慧，将一次刺杀后的休养期，变成了布局未来的黄金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