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刑侦]》SCR

20、扼命红丝案20

　　鹿璐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这个声音，鹿璐不可置信地缓缓转过头，苏以昇的脸霎时映入鹿璐的眼中。

　　苏以昇是红丝案的凶手？不，不对，鹿璐紧随其后地瞧见了苏以昇身旁一个曾跟在特案组一起到达Z大案发现场中里出现过的脸庞。

　　“妹妹？”苏以昇笑盈盈的，状似疑惑地发出轻声。

　　“小姑娘，你认识他们吗？你别怕，叔叔阿姨能帮你。”附近人群中一位面貌普通的大叔挥手朝着鹿璐大声询问，手机上的闪光灯闪烁，窃窃私语的人群里有人纷纷附和大叔的问话。

　　鹿璐的大脑在瞬间像是被浆糊给糊住了，怀疑，犹豫，胆怯将思绪扰得一片混乱，不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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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琅来到讯问室前时，方若白这边讯问的进程也差不多接近尾声，心情从阴转晴，整理好笔录哼着小曲走出讯问室，见到刑琅的身影，眼睛霎时睁大，三步并作两步小跑到了刑琅跟前，声音雀跃又激动：

　　“好消息啊老大！袁琦她说她知道凶手所在的大致区域，地点就在Z大附近大概五六千米的样子，果然跟老大你推测得一样，凶手极有可能是Z大的内部人员。

　　还有还有，袁琦说虽然她没有见到凶手的全部面容，但是她认人的能力不错，如果凶手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她肯定能立刻将凶手给认出来。

　　另外袁琦提供的其他信息同样很有用处，比如，凶手通过袁琦把部分书签送到死者手上，除此之外，凶手还要求袁琦送一封信到东滨路46号，而前面几起案件中并没有死者居住在那里。”

　　东滨路46号，刑琅电花火石之间想起杜若交给他的那张纸条上写着的内容，这分明是崇山案中死者陈青父母家的地址，凶手为什么要让袁琦送信到那里？

　　“方若白，你把笔录整理好，接着立刻重新查看Z大附近监控中是否存在可疑人员，做完后快速跟江经年一起前往Z大调查，袁立平和陈东他们在调查方娇生前待过天使福利院，你通知一声，让他们速战速决。”

　　刑琅干脆果断地安排好工作内容，自己则脚下生风，准备即刻带人去一趟陈青父母家调查询问。

　　口袋里的手机猛地响起如同催命般的铃声，刑琅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接通电话，负责看着鹿璐的组员焦急万分的声音顺着扩音器回响在这一小片地方：

　　“不好了刑组！我们换班交接时，鹿璐在景阳小区旁的公园里失踪了！”

　　“刑组，有人来报案，又有一个女生失踪了！”

　　电话那头的话还没有说完，特案组就冲进来个小警官，脸色发白，眼中满是焦急。

　　手机屏幕上此时又忽地弹出来一条消息，刑琅视线向下：

　　【刑组，你的电话占线没打通，我们看见苏以昇朝着天使福利院的方向过去了，还有，严庭松也过去了天使福利院。】

　　事件似乎朝着不知名的方向发展，天使福利院究竟有什么东西？

　　而且，刑琅目光朝着市局外的方向望去，他记得江经年的资料上清楚地写着，江经年同样在天使福利院里待过一段时间。

　　来不及了，刑琅让去给报案人做笔录的人一会儿将重要的信息发到手机上，自己带着人冲出市局，迅速上车向着东滨路46号驶离。

　　待江经年回到特案组，方若白眼疾手快地扯住江经年，嘴里催促：

　　“江哥你回来得刚刚好，快快快！时间不够了，我们赶紧去Z大。”

　　江经年顺从地加快脚步跟着方若白离开市局前往Z大，坐到车上后，才开口认真询问：“鹿璐被绑架了？”

　　“对，嗯？不是，江哥你怎么知道的？”方若白反应过来讶异地扭头睁大眼睛道。

　　“符合凶手条件的只剩下她一个，而且临近凶手再次作案的时间，看你们这么着急，除了凶手出现还能有什么原因。

　　所以现在查到凶手是谁了吗？”

　　江经年淡定解释，方若白莫名把记忆中刑琅的神情与江经年现在的神情幻视重合，这两人认真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怎么这么像？

　　没有继续细想，方若白接着江经年的问题回答：“还没有，鹿璐在景阳小区附近的公园里被人绑架，监控里凶手的装扮跟之前一样，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不过这次监控里一闪而过了凶手的眉眼，正在与数据库里的人脸数据进行匹配。

　　袁琦在讯问过程中交代凶手曾在红丝案发生前要求她将一封信送到东滨路46号，老大带着人赶过去呢。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凶手卡着我们外勤人员换班交接的时间绑架了鹿璐，在那个树荫底下一个晃眼就消失无踪了。

　　通过报案人鹿璐的闺蜜所说，她们待着的位置靠近公园后门，后门附近的监控画面里也显示有几辆相同的车在鹿璐失踪后快速离开公园，准备得很充分，但老大也很快安排了人让他们在交通系统排查追踪嫌疑车辆，凶手应该盯上她们很久了，不然不会那么快带走鹿璐。”

　　江经年微微颔首表示赞同方若白的说法，车内的气氛沉静下来，方若白将注意力重新放回车上，车子一路朝着Z大的位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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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滨路46号，当年崇山案的死者陈青正是在前往东滨路46号的路上失踪，她买的那束花，大抵是带给父母的。

　　当刑琅带着另一名组员赶到这里时，时间已经过去了40多分钟。

　　这里是一片质朴无华、挤挤挨挨的居民楼，楼下大妈们排兵布阵似地摆好队形在《最炫民族风》的歌声下舞动。

　　“咚咚。”

　　刑琅出示证件后很快在热心市民的帮助下找到陈青父母的具体楼层跟房间号，下力敲响房门，门里面传来拖鞋搭拉搭拉的声音以及妇女疑惑地询问：“谁啊？”

　　紧接着吱呀一声，房门打开，是一张衰老却平和的脸庞，略微浑浊的眼睛谨慎地在刑琅和他身旁的组员身上下打量，像是在回忆自己是否认识面前的这两个陌生男人。

　　“您好，我们是新阳市公安局特案组的刑警，负责近期发生的2.03连环凶杀案，据我们警方调查，在案发前嫌疑人曾让人给您们送过一封信件，希望您们可以协助配合警方工作。”刑琅言简意赅，同时将证件递给陈母检查。

　　陈母怔愣片刻，确认证件没有问题才沉闷地点点头给刑琅让开了进去的路，自己喊来丈夫去房间里把信件取出来。

　　随后在沙发茶几前招待起刑琅两人：“你们先坐会儿，我让孩子她爸找找，家里的书跟信件都是放在一块的，可能要找一段时间。”

　　“没事，那我们先给您做个笔录，简单问几个问题，可以吗？”组员掏出记录的纸笔，语气柔和地抬头向着陈母问道。

　　陈母不是健谈的人，只是默默应了一声。

　　“好的，请问您与嫌疑人严某的关系如何？”

　　快速走完基本流程，询问逐渐步入正题，刑琅注意着陈母脸上的表情，发声抛出问题。

　　陈母不可置信得眼睛睁大：“你说的是庭松吗？”

　　“您的反应很快，严先生现在是2.03连环凶杀案的重要嫌疑人，而您们同样是崇山案的受害人家属，关于陈小姐与严先生的事，您们是否了解？”组员简单回应算是赞同。

　　陈母像是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喃喃自语：“庭松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庭松性子好，平时对青青也很不错，挺少跟青青吵架，我跟孩子她爸对庭松都是认可的，小年轻谈恋爱我们基本上没怎么关注过，毕竟是他们小两口的事情，我们不好干涉，所以我们也不是很了解庭松这孩子。”

　　空气安静了几分钟，待陈母整理好情绪，陈母才边想着边慢吞吞地回答。

　　“陈小姐跟严先生最后一次吵架的事您知道吗？还记得是因为什么事情发生争吵？”刑琅想起江经年前不久给他看的那条网上评论，立刻接上去问道。

　　闻言陈母眉头巴巴地皱起，思考了一段时间无奈摇头：“这个，时间有点久我也记不清了。”

　　“什么记不清？”陈父手里捏着一张叠得平平整整的信纸从房间里走出来，听见妻子的话，疑惑不解地来到沙发前坐下看向陈母。

　　“警官他们问我还知不知道青青出事前跟庭松是因为什么吵架，你记忆比我好，你记得吗？”陈母跟丈夫解释清楚，然后开口对着陈父询问。

　　“好像是因为一件饰品庭松不喜欢青青戴？”陈父仔细想了想，犹豫不定地回答道。

　　“饰品？什么饰品？是一条红色的发带对吗？”组员微微激动，快速展开下一个问题。

　　“应该是，青青从小就喜欢扎各种发带，房间里估计还有她之前带过的发带，你们要看看吗？”陈母神色认真地答。

　　“对了警官，这是你们要看的信件，庭松的信跟那红丝案的凶手有什么关系啊？

　　说真的，我和阿文都没有看懂庭松到底想说什么，青青上高中那会儿庭松这孩子就喜欢经常送信过来，后面青青离世庭松就再也没有送信过来了。”

　　陈父这才恍然想起手里的信纸，回忆下往事将信纸给刑琅递了过去。

　　刑琅让组员跟着陈母去看看陈青屋子里的那些发带，自己则缓慢抖开信纸，随着纸张的簌簌声传入耳内，上面短短的几行黑字映入刑琅眼底。

　　【从此我不再仰眼看青天，不再低头看白水，只谨慎着我双双的脚步，我要一步步踏在泥土上，打上深深的脚印。

　　——《毁灭》】

　　下一秒，刑琅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刑琅掏出手机向陈父示意一下点开信息。

　　【刑组，眉眼特征数据在库里的匹配结果出来了，带走鹿璐的人就是严庭松。】

　　刚看完信息，组员也与陈母从陈青的房间里出来，手上塑封袋里是所有特案组员都无比熟悉的一条丝带。

　　红似鲜血浸染过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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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璐听着附近人群的议论声，担心绑架她的凶手很快追上来，深吸一口气还是决定相信他们，至少，负责红丝案的警察应该不会帮凶手吧。

　　鹿璐小心地记住苏以昇身后那张熟悉的脸，没敢凑他们太近，顺着苏以昇的话在人群面前装成他的妹妹，人群见鹿璐没事后逐渐散去，但鹿璐心中的不安感还是在隐隐约约地发作。

　　“走吧，我们带你回去，我叫了车过来，很快就到。”苏以昇笑盈盈地给鹿璐指了指前面的路，语调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