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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美人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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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本气冲冲的从西苑回来,一把将随行的这个女人扯进房间,女子脸上梨花带雨的柔弱是特地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可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宫本只是想发泄,用手铐将其牢牢的铐在床上,一头披散的乌发在绝望的哀嚎,躺在床上绝望的望着,因为战争爆发她年幼的孩子和一家人被日本人杀死,自己苟延残喘的活着,直到遇见吴姐,她要复仇,她要杀日本人,而心爱的他成为了前线生死未卜的战士,她永远属于他,想到这她猛然翻身,这是一个疯狂的世界,轻纱幔帐也在这慢慢长夜呻吟,而这个女人,让宫本再一次燃起征服欲,这晚以后,宫本荒唐了一段时间,第二晚,两人仍旧在这场欲望中相互博弈,更像是身体和心里的双重试探,他开始对她有了来自精神上的依恋,而她在博取他的信任,她像一个母亲源源不断的给与他在这乱世异国他乡安慰,直到他发现她窃取他的情报,在政治仕途面前他毫不犹豫的牺牲了这个女人,他发现自己的可笑,无论怎样他永远是他们的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女人窃取了一个又一个情报,直到她偷走那份名单,他才彻底让自己醒过来。
女人最终被捕入狱,遍体鳞伤,在那间牢笼里受了最严苛的刑侦手段,她自始至终都只对自己窃取情报供认不讳,用细麻绳将人架在上面,□□的折磨到腐烂、血肉模糊,身体上受着极致的折磨,宫本对这个女人生出一些怜悯,他希望她早点死,女人被折磨死了,在中国的抗战史上她被彻底遗忘,成为众多无名英雄当中的一个,只剩下曝尸荒野的结局,吴姐带着一众姐妹们去往乱葬岗时,已经是恶臭满天,西苑也被查封,换了一个真正的日本人去经营了。从此吴姐便潜伏在沙城的地下组织,接应黄橙子。
春寒料峭,新的一年仍旧充满悲凉,黄橙子把头缩在披风里头,一匹快马从城内赶往郊外,湍急的凉风像刀子似的往脸上剜肉,凄厉的疼,任凭冷凉雨如同石子般打在脸上,祁衡毅开着那张老旧吉普车在后边追她,黄橙子一个踉跄从马背上翻下来,连人带马一齐往山里滚落,祁衡毅急忙把车停在一个隐秘处,箭步飞扑向黄橙子,马已经滚进溪流,两人环抱着卡在一个岩石底下,黄橙子明显感觉自己的后腰部被重重的捶了一下,酸麻感立即涌上来,头抵在祁衡毅的下巴下,刚想挣扎起身,被祁衡毅蒙住嘴小声道:“嘘,有人在交易。”
此时黄橙子已然不顾自己腰部的疼痛感,径直朝着祁衡毅看向的方向,两人仍旧紧紧搂抱在一起。
山林外,天色阴沉,一个精神抖擞的小伙子谦卑的弯着腰向处座汇报着什么,如果不是万分紧急,是不可能当面传递信息,原来宫本身边的那个年青人是国军放在那边的卧底,两人背对着黄橙子和祁衡毅的方向,往前是一派山清水秀,青绿的湖水像一块硕大的绿翡翠镶在这颓败的灰褐色大地之上,墨绿的群山报团取暖,初春里新芽不以战争的残酷来停止发育,它自顾自的在残败的枯树枝丫间悄然生发,哪怕手榴弹怎么轰炸,一炷香后,那一队人马四散离去,祁衡毅紧锁着眉头,连日来的疲倦在此刻彻底放松,他再次抱着怀里的这一团柔软,像一只受伤的小猫咪等着他的抚慰。
祁衡毅闻着熟悉的洗头水味道,面部发热,那张柔软的身体让他心旌摇胜,黄橙子满面残泪,我见犹怜的娇弱感更让人难以释怀,黄橙子扑朔的眼睑每眨一次都像在撩拨着他,他尽力控制自己心绪,挪动了身体,突然一个湿润的嘴唇触过来,残败凋零的落叶铺在两人的身下,这一刻时间静止了,他吻上去,在舌尖的交互缠绕中,他不愿让自己恢复理智,可湿冷的草地还是让他恢复理智。
“橙子,橙子。”
舒绒发现自己爱上祁衡毅了,尽管在国难面前,两人的感情最终都是无疾而终,但她还是无可救药的爱上祁衡毅了,或许是从他贴心的为自己打好食堂的饭菜,每次危急时刻都及时出现替自己解围的时候,可能还在更久之前就已经疯狂的爱上了,舒绒睁开泪汪汪的眼睛,索性埋在他的脖颈里痛哭起来,那张硬朗敦厚的胸膛,是她要的安全感,在这荒唐的世界,在这孤独的小心翼翼的世界,她还能依靠谁,她每天都和死神较量。
“祁衡毅,我叫舒绒,这是我另外一个世界的名字,就是那个你们用命换来的太平盛世,我研究了你的家族史,我有男朋友,但在我穿越来的那一天分手了,我发现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你了,我很悲伤,西苑是我一手创办的,吴姐的干女儿被折磨死了,日本人的酷刑比我们地牢里的刑罚更难熬,你知道吗?她是怎么熬过去,到死都没有出卖过我们任何一个人,我真的很难过,我想找一个出口,我每天都很压抑,处座对我越来越不信任了,祁衡毅,我爱你,我现在才知道什么是爱。”
祁衡毅用右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头,把她抱起来完全的躺在自己身上,不让湿冷的草地接触到她的身体,那张单薄的身子在剧烈的颤抖。
“我说的你相信吗?”
“我信。”一个微弱的男低音传过来。
“我会一直陪着你,如果战争不会把我们分开,我会一直爱你,陪着你,永远在你身后。”
“你是不是对黄橙子也是这么说的。”
“我爱的是眼前的你,无论你是黄橙子还是舒绒,你就是我现在爱着的你,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从你换身份进入国军内部开始,我就明白我的卧底世界里从此有了并肩作战的人,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不再孤独一人,橙子,我屋里的那个女人其实是日本高层派来监视我的,大家都在逢场作戏,我们……”
黄橙子用手盖在他的唇上,随即用湿滑的嘴唇吻向那个期待已久的唇,祁衡毅坐起身,将她抱在怀里,两人在一片真心交织里上了车,这是大自然见证的爱情,燕子越过天际,一会儿排成一,会儿排成人,骤雨为这场酣畅淋漓的爱情作势,他们更加肆无忌惮的把双方的身体交给对方,黄橙子在他燥热的脖颈里咬出一排排牙印,那是爱的证明,那是压抑过后的释放,那是山崩地裂的海啸迸发,那是舒朗清风拂过的晚霞,那是她的一抹红印在他心上的朱砂,他们想起那个下午,脸上溢出的幸福是不言而喻的。
在这绝望的城里,有一群志同道合的人是顶奢侈的事情,再有一个埋在心底的爱人那是可以穿越刀山火海的定力,许多年后的祁衡毅在前线几次九死一生的时候,就是这一个爱人,这一抹红让他创造生命的奇迹,爱情是这世上多美妙的感情,爱恨交织、死生契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