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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   张财旺最近的运气不错,瞄准了两只比较争气的股票投了一把,一个月的时间就使自己的资金翻了两倍,如今仅股市的资产都已把他塑造成了个‘张百万’。若是在股市能有持续稳定的收益,上班挣那点儿工资简直就成了鸡肋。信心爆棚的张财旺真有到单位办个停薪留职,把上班耗费的精力省出来,投入到研究股票方面的那种想法。然而,他到底是个保守的人,追求稳定,不想让日子过得起起伏伏,虽说炒股的水平已堪比那些所谓的职业选手,但他还是让自己留在了业余股票投资人的行列之中。
      志趣相投者,若彼此都是朋友,那么,他们往往就会凑到一起。不同的水流必然要朝着相同的低点汇集,而这便是物以类聚的道理。近几年持续在股市保持盈利的金不丢、霍思财和张财旺三人,相互走动得越来越密切,直白地说,是利益这个磁场把他们吸引到了一起。哈哈,不得不说,很多时候共同语言就代表着共同利益。三个人常聚在金不丢公司的办公室里谈股论金,谁的一个高见经过辩论的提炼而最终成为共识,之后,将其实施于股市的操作也往往能被或多或少的收益所检验。共同语言所代表的利益就在于此,哈哈,它要么是能调动愉悦情绪的精神层面的某些存在,要么是被金钱所表现的物质或实惠。凡混社会的人大都认为以物质利益为依托的共同语言,比之所谓的精神共同语言是既扎实也长久,毕竟人的衣食住行需要以对物质的消费来维续,换句话说,脱离了物质的精神从根本上讲就是空中楼阁。哈哈,要让猴子不泼,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之弄傻,而要让人呆萌,最好的手段就是让其终日与书为伴。如果将股市比作一本书,稍夸张一些说,张、霍、金三人都有朝‘股呆子’发展的趋向。但是,他们毕竟都是社会人,或者说他们三人的团体本就是个小社会,这就是大大延缓了他们中的每一个人朝所谓呆子发展的进度。
      霍思财做人低调惯了,关于这一点,特别体现在他对自己贫富程度的隐瞒上。在股市赚了多少钱,他从来不会主动向人透漏,最多也就是说个没有赔钱罢了。有时候张财旺、金不丢联合起来逼问他,无奈之下,他也就是说个每股赚了多少钱,而绝对不透露自己买的总股数。比较而言,张财旺和金不丢则要直爽得多,操作一把,赚了多少钱很少有“隐瞒不报”的时候。说开,霍思财的如上心态也好理解,毕竟国情民风就是如此,露富往往会被人惦记,继而就容易招引亲戚朋友的登门借钱,这可是吝啬的霍思财绝对不愿面对的情况。所以,为了避免有亲朋好友惦记上自己的钱,霍思财宁可装得穷酸一些也不愿在人前暴露自己百万先生的身价。能找人借钱就绝不去银行贷款,这就是国人根深蒂固的思想意识。哈哈,装得穷一些,这也是守财的一种手段,可以想象,除了乞丐没有人会找乞丐借钱,此道理越是抠门的人就越懂得。其实,吝啬与大方就是手握钱财的松紧度,握得紧了是吝啬,握得松了就是大方。吝啬的穷人很多,吝啬的富人也不少。穷人的吝啬多出于生活所迫的无奈,而富人的吝啬之源则在于贪多务得。人对‘比现在好’都是贪婪的,这就是欲壑难填的根源之所在,当然,也是个人进步和社会发展的重要推动力。有欲望就有希望,什么时候欲望没了,脚步也就随之踏上了绝路。
      起起伏伏的股价波动已很难调动张财旺的情绪,如今,淡定成了他面对股市的一种比较稳定的态度,他甚至不再把时间都耗在盯盘上,认为那样太过惊心动魄,而且容易把脑子搅和成一滩浑水。不能稳定下来的思想就很难酝酿出理性的操作,把话反过来说,股市可不是个靠激情闯荡的空间,在这里即便是理性支配的操作也免不了会陷入被市场愚弄的无助境地。张财旺认为分时图最能影响情绪,它甚至就是一张情绪的走势图,时时看着它的人不想跟着它的节奏喜怒哀乐都难。事实的确如此,情绪这东西对于股票买卖的操作可真没什么用处,此正如蓝天白云对于狂风暴雨的无可奈何。分时图所引发的多为紧张、焦虑、失望等负能的心理状况,从内因上讲,这就是导致错误操作的主要推动力。吃过无数次情绪操作方面的亏张财旺总算是清醒过来,并告诫自己戒掉看即时的情绪走势图(分时图)的习惯。他越来越觉得复盘看比时时刻刻的盯盘更管用,最起码能够以相对理性和稳定的心态对待大盘或个股的走势,而这肯定也有利于做正确的股票买卖决策。
      近些年,资金酝酿牛市的周期是越拉越长,最早的时候是三年,后来是五年,再之后是七年。现在,十年也未必会出现一轮牛市,不得不说,那种指望牛市出现而发一笔横财的想法已很幼稚,就别说很多人手里握着的股票的成本价还是股价峰巅、峰腰时的状况了。要把买卖股票当作一门职业做,就得具备持续盈利的操作能力,如此,做个股的行情也就非常关键了。牛股是天天有,而牛市则是天天盼。哈哈,与其不切合实际的盼望,倒不如脚踏实地布局于具体的局部再图有所作为。无论大盘的表现如何,在众多的股票中总会有涨的、有跌的,所以,抛开大盘看个股才是正确的操作战术。那种指望大盘带动股票涨跌的想法会使人误入歧途,若被如是的思想掌控,操作者能落得个碌碌无为的结果就算是幸运的了。
      不太关注大盘,也不看即时的分时图。张财旺、金不丢、霍思财三人的共识是,换手率和筹码分布图才是最有用的股票买卖的参考指标。换手率代表股性的活跃度,筹码能够反映一定时间阶段内,主力持股的多少和盈亏状况,总之,在把握主力动向方面以上两个指标最管用。政治站队很考验弄权人的眼光和智慧,因为他们清楚站对了队和站错了队的后果是不一样的。某只股票若是被强庄掌控,那么,不管它怎样波动,拉升甚至翻倍都是迟早的事。相反,某只股票若是被弱庄掌控或是根本就没有庄隐藏其中,那么,明智的选择就是不要碰它,一旦买入就成了比银行低息更令人作呕的资金被占用。事实上,股市就是个让低能股民吃负利息,让无能股民送本金的场所。
      不要跟资金(资本)谈爱国,因为没有谁比这东西更懂得实惠,在它们看来爱国就是放弃利益和被公众‘割肉’。资金的形象代言——钞票的面皮是伟人、群众,乃至祖国的大好河山。看上去给人满满的信任感,然而,它的秉性却是有奶便是娘,即便那个长着□□的是洋人,也照旧会被其逐势地追随。崇洋媚外肯定不是叛国,但是,持如是的思想的人也肯定和爱国者不在一个队伍里。实事求是地说,置身在中国股市的本土资金,尤其是本土大机构的资金普遍都具有崇洋媚外的品性。它们不是专注于自己的市场,依照置身市场的特色和规律做自己的操作,而是亦步亦趋于美股、美元甚至美联储的动向,只要太平洋东岸一有负面的消息、情况的传出或发生,立刻就像是帮着对方一样,以变本加厉的态势砸自己的盘。区区十几亿、几十亿,若是多点——也就是上百亿的北上资金的流出,就能搅得它们上千、上万亿的内资草木皆兵、诚惶诚恐、畏畏缩缩、如刃锁颈,继而是拼命抛售之前控制的股票,还恬不知耻地美其名曰‘保护本金’。反过来,当北上资金流入,来本土的市场做盘争利的时候,它们则又表现得畏首畏尾,不敢应战,生怕被对方的锋芒杀得血本、体面、意志丧失。它们的本事也就在于算计和欺负可怜的本土散户,谁要是指望它们扒海外资金的皮,那还不如指望螃蟹迈开八条腿向前走一样快意呢。
      或许是出于对本土机构资金难成大气的蔑视和绝望,张财旺、霍思财、金不丢三人对那种所谓大机构入驻的股票的兴趣变得越来越淡然,他们的注意力已不在此,而是朝北上资金和游资感兴趣乃至触碰到股票转移。一说开,尽管被上述两类资金关注的股票太过活跃,总是大起大落,操作起来难度高、风险大,给人的希望大失望也大,但是它们毕竟是在频繁酝酿机会,比那种被本土大机构控制的将横盘当作习惯,甚至以跌跌不休为乐的股票可强多了。
      游资有魄力,敢打敢冲;北上资金专业性强,行动起来鲜有拖泥带水的时候。总之,这两类市场资金都是逆官僚主义、形式主义和政治附随的,属于很难被本土强权操控的那种市场存在。因而,跟风这两类大资金操作股票,若是能做到发现风头不对就坚决止损的话,只要给介入时机一足够的耐心,就不愁买不到能连续涨停甚至翻倍的股票。张财旺他们不在本土大机构控制的股票上浪费时间算是明智,这就叫做宁可与狼共舞绝不和当面君子背后鬼的狡诈且懦弱的伪君子共事。
      实话实说,短视的本土机构大资金已经把自己立身的舞台搞滥,它们“拉一后必砸二”的只看蝇头小利的做盘方式是在自毁信心,让一群又一群的圈内的股民撤资离去,又阻止了一群又一群的欲进入圈子而成为新股民的人向前的脚步,使越来越多的圈内、圈外人意识到参加这场已把公平当作儿戏的游戏就等于找死,哈哈,没有谁会愿意把找死当做是希望。从理论上讲,若是没有北上资金和游资的“救场”,这个市场一定就是死水一潭,如此,像张财旺、霍思财那样的半职业的股民都有可能离开,最终,也就剩下大机构资金自己跟自己玩,直至作死者成为作死的牺牲品,大家统统都完蛋,到了那个时刻这个市场蜕污浊而重生的时机也就到了。
      当然,本土大机构市场操作的短视化,跟所在市场的监管也有着难以撇清的关系,准确地说,是受它们所在市场监管方的政策、规章、制度,乃至监管层政绩倾向的所谓管理行为的影响。听说过在对全球经济、金融作威作福的美联储,但是很少听说美盘、美股的所谓‘证监会’有什么吸睛的表演。别的国家的类似机构也会对本国大盘颐指气使、吆五喝六,继而,一派的家长作风吗?哈哈,这是个需要用亲自体验回答的问题,光凭道听途说寻找答案可不行。不过,欧洲各国股市的‘XX监会’,日本股市的‘日监护’,甚至香港股市的‘港监会’,的确都很善于让自己隐形存在,鲜有站在台前出风头的时候,想来,它们应该懂得在润物细无声的状态中让自身的职能作用发挥出来吧。反过来再看看我们的市场,哈哈,若是不分角色地从中选出来一个明星,那肯定非证监会的‘一把手’莫属了。一茬又一茬的其人,有的高升,有的调离,有的退休,甚至有的蹲了班房。总之,无论是谁(一般人也坐不到那个位置),其人在位就总想着利用工作风头体现自己的存在,让市场按照它的规律运行在他们看来就等于懒政、庸政,而为了所谓的勤政和有为,就必须立足岗位做些事情出来。他们蔑视道家的无为而治,工作心态上不是有拔苗助长的倾向就是有事必躬亲的癔症,频繁地做越俎代庖、替蚁搬家的事情,请问,菜肴还是那个味吗?乔迁新居的蚁群能安居乐业吗?看来,以上的问题真的需要善于‘打脸’的事务发展的客观规律来回答了。当然,应当承认,新股发行注册制的推出,能在一定程度上弱化监管权力在为了作为而作为的欲望上的冲动。但是,监管层长期在股票退市方面的少作为甚至不作为的表现,就等于为烂股撑起了一把保护伞,而市场的非业绩炒作的泛滥程度往往又跟烂股的数量成正比。
      任命制的官员可以不对人民负责,但是必须得无条件地对他们的上级负责,因为这关系到他们仕途是光明的还是暗淡的。不说那类拿不到台面的下级讨好上级的手段或模式,就正大光明的场合而言,上级最愿意看到的就是其‘欣赏’的下级做出些既向上又显目的所谓业绩出来,如此方能为提拔后者积攒可以搪塞四方的理由。为了能拿出所谓的政绩给上级看,冀望把自己的仕途铺的平坦光明,暗的不说,单说明的,其人就必须展示出他执政一方的能力和水平。就证监会主席这个职位来说,最能表现其执政能力的就是新股发行的数量。其人在任期间新入市的企业的总数,能直观地表现出其为国家经济的发展做出的贡献,哈哈,这无论如何也是其人的上级能够看得到的展示自己的能力的硬指标。为了使这一指标表现得尽可能的光鲜艳丽,其人对资金招募申请的审批态度,一定——也应该是多多益善、来者少拒的那种。工作要为能够量化展示的政绩服务,在企业的入市审批上就需要多用主观判断而少看客观指标,或者不能太过认真地审验申请一方呈送的报表和数据。哈哈,弱化入市准入门槛是有好处的,当然,这种做法也是有坏处的。好处的承受者是其人、被照顾的企业或者国家,坏处的承受者想来想去除了股民和国家,那还能是谁呢?真可谓盘中丰盛,百姓苦;盘中贫乏,百姓亦苦。
      新股频繁入市,孬股鲜有退出。腐蚀性的东西往往是可以传染的,长久同盘,纯洁也难免会变得龌龊起来。若是朝极端的方向想象,照此趋势发展,整个大盘被烂股传染得全盘通烂是迟早的事儿。正如一个烂苹果能很快毁掉整框子的苹果的道理一样,腐蚀的速度或效率可比成长快多了。
      筐子里的苹果都烂了,烂得连提筐子的手把都沾满了腐臭气,唯有在烂苹果上肉爬来爬去的白色的蛆虫还相对纯洁,并且在面貌上表现得积极向上,很有激情和活跃度。同时,需要强调的一点是,除了这个筐子里的东西,在这个圈子里还真没有别的同类产品可供选择。我们唯二可做的就是,要么放弃这个筐子不作选择,要么,克服生理、心理的厌恶,而从烂之中选出程度上轻一些的。若是冲着希望,我宁可选择筐子里的白蛆,虽生长于污浊,但它毕竟保持了身体的纯洁。哈哈,莲花出污泥而不染,看来白蛆的生存状态也和前者类似。至少在它们成为那种肮脏的飞虫之前,情况的展示就是这样。瞄准事物的本质,在其变为有害物之前对之实施收割,如此成果才能变为最终的收获。哈哈,烂苹果里的白蛆倒是很像我们的股市里的北上资金或游资,在它们变脸为“韭菜”的收割机之前,相对于置身的环境,其在视觉的展示上还是比较纯洁的。
      大盘浑浊,个股无常,恶魔纯洁、正牌诡异……。我们的市场就是这样,既然已是置身其中,并且不舍得割肉脱身,留下来和非天使既鬼魅魍魉的各路乌鸦、怪兽、混蛋为伴,那就应该学会适应和利用它们,因为这是对自己的最好保护,不然,最好还是远离这个圈子。
      一半是蜜液,一半是毒水,更糟糕的是它们天然就混合在一起,想要得到甜甜的蜜就得过滤掉或许也是甜甜的毒水。其实,股市——特别是我们的股市就是这么一个怪物,在它之中少量的天使被众多的魔鬼包围,谁要想接近天使,那就只有想办法干掉‘她’身子的周围站着的一切(一个、两个或若干个)魔鬼。哈哈,这就好比一大堆牛粪上插着一小朵玫瑰,它好看且香郁,但是别忘了那是一朵带刺且被臭味包围的花儿,想要得到它的人必须具有超群的智慧和毅力。
      魔鬼绝对不是天使,但是,天使也频有犯错误的时候,不信可以问问银河那边的织女。既然善恶的行为都有反例,那么,魔鬼也应该有一不小心把坏事搞成好事的情况。在非洲草原上,狮群围猎的对象往往是最弱的那头野牛,而这也在事实上优化了野牛的品种,给有能力生存下来者以更多的孕育后代的机会。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自然或规律可没有道德意识,它只懂得照顾强者,给强者以生存上的保障。强者优先当然也是丛林法则,它虽与社会道德相抵触,可这就是斤斤计较的现实。只有适应现实,才能经营好自己的生存,而适应现实就应当尊重现实。食肉动物以自己的牙齿去尊重其所面对的现实,食草动物以自己腿脚去适应其所面对的现实,植物则以自己的根叶去适应其所面对的现实。置身于股市的人靠什么适应和利用其所面对的现实呢?说到底,那就是储存在其头脑中的智慧和意志力。
      逆着大势蛮干,必然要被市场摁在地上无情地摩擦。该操作的时候就毫不犹豫的操作,不该操作的时候,哪怕是半年、一年账户上没有交易的记录也在所不惜。在股市当中智慧、毅力要有,同时也必须遵守操作的纪律。什么是操作纪律?这就是:如果既定的方略在操作实施的过程中符合预期,就按照此方略不折不扣地执行,决不能凭着感觉想变就变;反之,若是既定的方略在实操过程中不符合预期,那就立刻将之放弃,决不能让幻想成为坚持的理由。
      从道德的层面评价人,“哈巴狗”可没有什么好名声。但是,必须得承认,无论什么人,都或多或少地具有哈巴狗的性格倾向。人是动物,并且是社会性动物,其的本能就是攀附、追随强者,抛弃、欺压弱者,如果不是刻意抑制本能,谁的人生角色又能避免百分之百地不当‘哈巴狗’呀。某某权人下基层视察,当着众下级的面说上一句根本就不可笑,但其却自认为是幽默的话,听者便纷纷附和着鼓掌欢笑,而这其实就是‘哈巴狗’行为的一种表现。哈哈,若习惯了用‘哈巴狗’的眼光看人,那么上级做的什么就都是正确的,既然正确,附和着欢笑和鼓掌当然也应该呀。
      不要把哈巴狗的品行说的一无是处,在股市当中,此类品行往往能诱导其人顺应大势,趋利避害,不择手段、不‘顾全大局’地保护自己的本金,并为之谋求盈利方面的路子。哪只股票有势力就跟着它走,并千方百计地‘讨好’之,同时,坚决与没有势力或是弱势的股票划清界限、脱离关系,这才是想在股市混得好的道理和途径。话虽说如此,但是也得承认,做个股市里的“哈巴狗”真的不容易,那可不是一般人说扮演就能扮演好的角色。哈哈,社会上的“哈巴狗”产生的思想根源是熟透了的、以唯利是图人生目标的情商,而在股市里混的人面对的则是机器一般无情无义的股票,这就需要以理性的头脑来掌控自身哈巴狗的行为,减少和避免被感性的意识左右了自己的思想。
      要说智慧,现实世界里的确存在感性的智慧,但是,那样的智慧多与赌或蒙脱不了干系,而真正的智慧往往都跟理性相伴,是一个由逻辑过程联系始终的过程。理性的特征是有一个遵循客观规律的算计的过程,而感性凭的仅仅就是‘我觉得’。我觉得应该——,所以,——就应该了。感性推断的过程便是如此,它把主观当作客观的情妇看待,习惯性地认为受宠就应当被满足。哈哈,应当坦诚地承认,但凡人愚蠢的行为,大多都是由头脑的感性成分酝酿,并操控着身体去行动或实施的。智慧必然会有智慧的收获,愚蠢往往要为愚蠢付出代价。哈哈,不折不扣的现实可绝对任性,因为,顺应或者违背它的结果肯定是有差别的,这就是收获成果或承受后果。成果是个中性的东西,它至少不用承受者为之付出代价;后果可是个谁都不喜欢的东西,和代价相生相伴是它的典型特征,代价则需要头脑慎重地考量。若没有专业的厨师操刀料理,在明知是毒鱼的情况下,没一个正常人敢品尝肚子鼓得像个气球一样的河豚的肉,后果对人心理乃至行动的威慑作用便是如此。哈哈,平心而论,被股市的变化莫测锤炼、折磨也是一种收获,这样的经历若是被用心的人承受就往往能打开其智慧机器的开关,砥砺其成为一个踩着经验教训前行,并被理智、逻辑、耐心、胆略所支配的人。
      你作恶我躲避,你行善我跟风。作为一个小股民,要适应市场、适应机构、适应庄家,就应当学习游资那种不拼时间和消耗而只追避势头的操作风格,跟那些崇洋媚外的大资金、大机构打占了便宜立刻走人的游击战。可以确定地说,只要能耐得住性子,冷静对待市场的变化,抛弃凭股票发大财的幻想,专心致志地做自己的操作,买的时候不拖沓、卖的时候不犹豫,大势若不具备宁可碌碌无为地让资金闲着,或者,令之微利甚至负利(利率低于通胀率)地呆在银行,功力修炼到位了,财气飘过来便是迟早的事儿。
      头脑现实点儿的最大好处是能够降低吃亏的概率,若每个股民都能以李昌镐那样的慎之又慎,且锱铢必较的棋风操控盘面,而不是被浮云一样的发财幻想左右股票的买卖行为,那就真的没有机构、庄家乃至大资金的什么事儿了。当然,若是参与者全都是理性机器,股市也同样会陷入死水一潭的状况,而没有活力亦等于丧失生机。值得庆幸的是生机这东西是个中性词,蓬勃向上实现不了,作恶多端就会抢占空间充当主角。好有好的激情、坏有坏的猖狂,不管大局糟糕到什么程度,要让资金、资本池变成死水一潭的状况,这——大概率只会停留在理论推理的层面。不管怎么说钱是要花的,资本是唯利是图的,要使它们像山石一样稳定不动,其难度堪比让海水不起浪、不流动而像镜面一样的平静。有风、有浪、有涨潮、有退潮才叫海洋,如同镜面一般的水只存在于真空世界,现实中的人可没有谁生活在真空之中。人是动物,如果非要将自身跟动物区分开来,那就是穿着衣服、脑子能够生产思想的高级动物。哈哈,是动物就得动,若是动物而不动,那顶多是个死动物。只要是运动就得有能量的消耗,这就意味着动的实体也须要进行耗费掉的能量的补充。
      人补充自身因动而消耗的能量的方式是消费,钱则是人进行消费的凭证,或者说钱是人进行利益交换的尺码和工具,所以,只要人不死就别指望钱像死物一般的不流动。局面糟糕说明实体的内部是运动的,运动就意味着不死,不死就等于希望尚存,而有希望就一定会有机会。所以,不论大盘的局面是正能量的还是负能量的,只要其表现得热热闹闹,在有心人看来就总比一洼死水的状况要好得多。机会跟风险成正比,同理,机会也跟熵值成正比,哈哈,可谓越乱机会就越大、越多,但是要记住,乱所能够成全的永远都是少数人。大多数的人不喜欢乱,而是喜欢过平静安逸的生活,所以,他们注定是冒得风险小收效也小的大多数。上帝只把好处送给两类人,这就是借乱牟利的人和借乱作恶的人,而不是对乱无动于衷和躲避乱的第三、第四类的人。
      张财旺、霍思财、金不丢可不是借乱作恶的那种人,假若他们是,以他们各自的关系能力,可绝对保证不了作了恶还不用跟司法机关打“交道”。当然,人是要消费的,消费就得有收入,而股市则是他们三人谋求收入的重要渠道。所以,股民身份的本能也使他们各自的操作,借势大盘的乱要有所作为。李正是六股友里面唯一一个出于纯粹的乐趣,而把炒股票当作一项游戏在玩儿的人。他不需要靠股市就能取得可观的收入,但是他很需要股市为自己制造赌博情绪方面的刺激和满足。所以,他即便再忙,也要抽出时间和精力对股市进行关注,在他认为合适的时候也会不失时机的参与一轮或若干轮的股票买卖。陈爱金、赵谦是被股市淘汰的那种人,这二人的共同特点是能力缺乏、水平欠缺,又没有宽阔的胸怀容纳、消释经历的坎坷,若是再少了他们各自社会、家族关系资源的庇护,他们在各行各业必然都是那种被淘汰的角色,甚至比他们在股市的时候混得还会更惨。
      利益是道德的杀手,同样,利益也是人以群分的主要推动力,或者说利益是建立人的圈子的依据和标准。哈哈,挣钱的目标一致、方法手段趋同,这就让霍思财、金不丢和张财旺三人走的是越来越近,毕竟他们都是对股市有梦想并且也相对有能力在股市里实现梦想的那种人。陈爱金和赵谦显然跟张财旺他们三个不是一路人,当了爷爷的李正被家事分流了越来越多的精力,再加之他的交际广泛,触及的社会上的事儿多,跟股友们在一起聚的次数也就没有以前多了。若以抱团、凑堆做判断标准的话,最初的六股友,如今在事实上已经变为了三个半股友。处于‘三个半’整数里面的三个人是张财旺、金不丢和霍思财,而那半个股友就是李正,或者说另半个李正加上赵谦和陈爱金已不是最初的六股友里面的成员。志不同不相为谋,道不同不相为友。如今的金、霍、张三人,跟赵、陈二人基本上没了往来。李正则和两方都保持着交往,他毕竟是个纯粹的社会人,这类人的特点是既懂得趋利避害又本能地在处理各类关系上控制个‘度’,而避免把事情做绝。所以,出于利用的备胎的考虑,他们可不舍得把相识的人(能用的上那类朋友)当作陌路人给丢弃了。
      甩掉了志不同道不合的两个异类,剩下的三个半股友还保持着各自一有时间,便在一起聚上一聚的习惯。再说,又都是志向相投的人,不聚又怎么能谈股论金、切磋技艺呀。
      这一天的傍晚,金不丢约了张、霍二人到他公司的院里喝茶。当然,李正也受到了邀请,但是他并没有向金不丢保证一定就能来。大约在下午五点半的时候张财旺和霍思财还像以往一样,是一人骑着辆电动自行车来到金不丢公司的院子里。这二人也早已跟看院子的门卫成了熟人,所以,进院门、扎车、往金不丢办公室里走的过程可谓是顺畅自然、如入己门。
      客人已来了大半,尚没来的那位又是个未知数,基于此,主人就将张、霍二人让到品茗卓旁坐下,并开始煮水、洗杯、投茶、注水……,有模有样地模仿着浙闽人的样子玩起茶艺来。除了品茶,金不丢还准备了些果点,摆放在茶几上供客人享用。茶几上连基本的下酒菜——一小碟的花生米都没有摆放,至于酒,就更是无处找寻了。可见,主、客的闲暇消时观,已经超越了低级趣味的那个阶段。
      哈哈,人若是在财务上有了自由,就会费些精力学点能把自己体现得优雅的事情,看来金不丢也是这么做的。经纪上的身价提升了,传统的喝酒吃菜,再以一醉方休的状态收场的聚会方式已显粗俗。若要换一种相对高雅的交流的硬媒介,对于东方人而言,首选自然就是围在茶桌的周围品茶了。自己先天不具备的造诣,后天补学了,就要在人前尽量表现出对之的驾轻就熟,如此便能显出自己的优雅不俗。官僚主义的形式主义和情操修炼的形式主义是不一样的,或者说它们根本就是两码事儿。前者出现的根源在于下对上的侧目迎合,后者则是人的修养由低级向高级转变的必要步骤。客观评论,这是出身不高的人的自卑感作祟的结果,也可以说是人的虚荣心向求实务本转变的一个少不了的阶段。金不丢正在尝试做个不被酒精蛊惑了头脑的高雅的人,哈哈,他实现目标的首要前提就是跟酒脱离关系,如此,至少在人前他得表现出对酒的冷淡态度。
      品完了头杯茶,张财旺的话匣子率先打开,说道:“金弟,我听说大哥最近事儿比较多,是不是那个叫三猴子的人找他的麻烦了。”
      “我似乎也听说了。”。霍思财接过话,说:“不过,大哥跟三猴子之间应该没有纠葛,他好像是在做发生矛盾的两方的调停人。”
      “大哥调停哪两方的矛盾?”。张财旺像是自问自答,又像是知道些所描述的事情的情况。“是那天晚上三猴子窜我们的酒桌,之后,他就和另一桌的人发生了冲突的事儿吗?”
      “我想应该是那件事,因为我并没有听说大哥还有其它的事。”。霍思财点了点头,随也像张财旺一样以探求的目光看着金不丢。
      金不丢稍思索了片刻,随叹了口气,说:“三猴子非要丁光明他们每人赔二十万,大哥现在正在努力说服那小子,把赔偿金压到十五万以下。”。
      听金不丢如此说,霍思财是一脸愕然,说:“怎么会是这样的情况,那天晚上明明是三猴子无事生非,对丁光明他们几个人骂骂咧咧,之所以打起来也是因为他先动的手。”
      “三猴子没有正经的工作,这就是他的优势。如今这世道,在法律的面前,越是没牵挂的人就越能占得主动,更何况三猴子那人又是个有背景的无赖。”。金不丢平静地说。
      “金弟的意思是说,三猴子在对丁光明他们进行工作讹诈。”张财旺总结道:“丁光明他们都是有工作的人,要想保住工作就得忍辱负重,所以,就必须得在被判刑和进行经济赔偿之间做选择。”
      “挨了顿揍便向人家索赔四十万,三猴子是不是想钱想疯啦!”霍思财开玩笑道:“他是在拿挨打当生意做,这来钱来的可比炒股票容易多了。”
      “这样的事儿要是碰上一般人,甚至用赔礼道歉的方式就能摆平。但是,三猴子可不是一般人,在它的眼睛里只有占便宜而绝无吃亏这一说。咱们之间说,那天晚上,他的确是吃亏了。”
      “那天晚上,他不也拿凳子狠砸了大哥的那个朋友的朋友吗?”霍思财接话道:“他把人家的鼻子给砸流血了,瞧那样子伤的肯定不轻,难道他就不应该赔偿人家吗!”
      金不丢冷冷一笑,说:“三猴子承认自己拿凳子砸杜铁宏的事实,但是他却不同意民事调解赔偿,并且愿意承担自己伤害杜铁宏的刑事责任。这就是说法院依情判他的刑无所谓,他愿意去蹲大牢,反正他是个无牵无挂的单身汉。有了这样的底气,在面对司法机关的时候三猴子就是不提赔偿的事儿,只要求他和丁光明他们各自承担各自的刑事责任。而在私下里,他却给了大哥经济赔偿的价码,这就是丁光明和杜铁宏每人需要给他二十万。说他是个无赖,嘿嘿,他的确是把无赖的秉性发挥到了极致。”
      “这是敲诈勒索!”。霍思财将金不丢刚刚添到他的品茗杯里的茶水,像喝猛酒一样仰脖倒入口中。“丁光明他们被动就被动在有工作,这真是现实版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呀!”
      “你以为三候子就真是个光脚的吗?”金不丢纠正道:“人家可是有背景、有关系的,一点都不夸张地说,即便真的判他蹲大牢,他也能在外面过正常人的生活。弄个监外执行,对他来说难度系数很一般。”。
      “他们之间的事儿,会连累大哥吗?”。张财旺脸上现出些担忧的神色,他心中暗想:“自己是那天晚上的聚会的召集人,若是追踪溯源那次斗殴事件的根由,自己也难逃干系。但是,三猴子是不请自到,若是没有大哥在座,那小子根本就不会凑过来混酒喝。所以,大哥沾染上那个麻烦事儿的根本原因,还在于他认识三猴子且又跟丁光明他们是朋友。所以,三猴子跟丁光明他们干架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何况自己还是阻止两方冲突升级的劝架人之一。”。
      “大哥会被他们两方的官司牵连进去吗?”。就在张财旺暗暗思索的时候,霍思财把他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金不丢琢磨了一下,说:“三猴子倒没有直接针对大哥,但是,大哥若是不当调解人,恐怕也会被牵扯到官司里面。嘿嘿,据我了解的情况,陈爱金那小子一直在背后替三猴子出主意,换句话说,单纯一个三候子绝对没有那么坏。我对三猴子的了解是:他的确是个麻烦的制造者,甚至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混社会的人最起码的义气他还是有的。而陈爱金——我就不用多说了,你俩比我对他的了解一点不少,那家伙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
      “陈爱金是蛊惑者,负责站在三猴子的背后出坏点子。”。张财旺眼珠微微转了转,问道:“这样的事儿,大哥知道吗?”
      “嘿嘿,连我都知道了,就大哥那八面通晓的关系网,能不知道陈爱金在背后耍阴招吗!”
      “他跟大哥有仇吗?”。霍思财脸上现出不解的神情。
      “他跟谁都有仇。”金不丢耸了耸肩,“只要他认识你,并且你还比他有能力,他就会对你心生嫉妒。”
      霍思财稍想了想,说:“要我去开导开导他,让他别再在背后蛊惑三猴子耍泼了。”。
      “嘿嘿,坏人的身体里流的竟是坏水,要指望陈爱金成为清流,除非把他送到污水处理厂。不需别的,只要能过滤掉他融合了嫉妒的自私品性,——那家伙也就脱胎换骨了。”
      “活宝,金弟的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不要对改变陈爱金的思想抱有任何期待,烂苹果永远都恢复不到其刚从树上掉下来的样子,所以,就打消了你的那个念头吧!”
      “可是问题总得解决,三猴子让丁光明、杜铁宏每人赔他二十万,这简直和敲诈勒索没什么区别。”
      “活宝,大哥不是正在努力往十五万以下压吗!”张财旺用夹杂埋怨的目光瞥着霍思财,“大哥有能力调解双方的矛盾,我们是两方都不认识,所以,操那个闲心也没用。”
      听张财旺如此说,金不丢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说道:“以我们的能力虽说帮不上大哥太多的忙,但是,操心一下跟大哥有关的事儿也不算多吧!”
      张财旺也感觉到自己把话说的有些不妥,便赔笑看着金不丢,解释道:“事情的具体情况只有大哥清楚,我们对它的议论肯定都停留在猜测的阶段。哈哈,金弟,在不是特别了解情况的前提下,我们议论它那么多有什么用?哈哈,我的观点是,见到大哥之前我们讨论的有关他的事儿的一切,都不能说是准确的。对此,你说不是吗,金弟?”。
      金不丢刚要张口接话,就听院子里的狗叫了起来。像是有人来了,狗的狂吠显然是对这样一件事的报告,若非如此,在院中值守的就肯定是一条疯狗了。紧接着,就听见院门动起来的声音,狗的叫声也逐渐变缓、变弱、变小,继而,院子里相对安静的状况就又回来了。由此可知,局面被门卫控制着,所以,刚刚狗的狂吠针对目标应该不是个陌生人。在屋子里,金不丢三人的目光对视了一下,继而,便都默契地起身出了屋门偕步走到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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