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牵狗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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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听舟呼出的气息扑在女人耳垂上，温暖的气流扫过，痒痒的。
唐晚柠顾不得酥麻，反手往他腰间一拧，斥骂：“粗俗！”
以前光顾着教他如何变得优秀出众，忘了教他高尚的品德，以至于现在长成一个活脱脱的流氓败类！
“哪粗俗了？”
唐听舟一只手扣着脖颈，另一只手圈住她的腰肢，把人压在镜子上，低头亲了一口，耳鬓厮磨笑道。
“男欢女爱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
唐晚柠闭了闭眼睛，深吸两口气，让他滚去换衣服。
她跟他说不清楚！
唐听舟知道今晚还有重要的事需要处理，所以没再缠着，笑了笑，老老实实去换衣服，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唐晚柠化淡妆的时候，看见他穿了身和自己很配的印花衬衫。
他长得高大挺拔，肩膀又宽阔强悍，倒三角比例，身材极好，是典型的衣架子，什么风格的衣服都能驾驭。
但唐晚柠还是觉得唐听舟适合穿花衬衫，身上那股痞劲显得野性十足。
“姐姐想看，今晚忙完回来慢慢看。”
“你给我闭嘴。”
男人啧了声，挑眉笑道：“恼羞成怒了。”
又来劲了。
唐晚柠懒得搭理他。
二十分钟后，唐晚柠慢悠悠化完妆，期间唐听舟也不催，杵在旁边耐心等着，见她捯饬好了，这才起身去拉女人的手。
这边，姐弟俩全然不管什么时间观念，怎么舒心怎么来；另一边，唐家的叔公们早早齐聚在包厢，已经等了足足半个小时。
他们看了眼空出的两个位置，开始皱眉，嘴里抱怨。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没过来？”
“晚柠这丫头现在是越来越没规矩，我们再怎么说也是她的长辈。”
有一就有二，到后面批评唐晚柠的声音越来越多，但他们不敢背地里议论唐听舟，再怎么说他也是话事人。
杜祖全瞥了眼旁边的空位，只喝酒，没说话。
“哟，还真是热闹。”
突然，唐晚柠嗤笑的声音响起，带着一如既往的高傲和目空一切。
霎那间，包厢里的声音歇了。
姗姗来迟的姐弟俩走进包厢，社交礼仪下，唐晚柠挽着唐听舟的臂弯，一双美目扫过，脸上挂着淡笑，看起来很和善。
倒是唐听舟淡漠地扫了几个人。
“晚柠来了，刚刚我们这些叔公还在念着你。”
有人率先打圆场，活络气氛，话音刚落，就有其他人附和。
“就是，你现在有出息了，为我们唐家争光。”
“要不说留过学的就是不一样，在股市收割了不少钱吧？最近国内的媒体都在报道你和你的公司。”
一片恭维声，全然没有刚刚批评的姿态。
“念着我？可我刚刚明明听见大家在对我口诛笔伐呀。”
唐晚柠这人就喜欢戳破别人的假面。
这话一说出来，气氛有几分凝滞。她看见那些老头面面相觑，表情尴尬。
说到底，做长辈的在背后说晚辈坏话，也不太好。
“怎么不说话了？”
唐晚柠脸上的笑容收起，挽着男人穿过一排排座椅，每路过一位叔公，对方都屏住呼吸。
主位留了两张椅子，唐听舟替女人拉开最上方的座椅，低声道：“阿柠。”
唐晚柠心安理得坐下。
唐听舟坐到她手边的位置。
沉默一会，唐晚柠开口打破僵硬的气氛，“大家都突然哑巴了？”
她依次扫过下面那些噤若寒蝉的叔公们。
可不得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毕竟都对她有所求。
他们不说话，唐晚柠可就要点名了，“四叔公？”
杜祖全捏着酒杯的手一顿，看向她。
老狐狸几乎秒变脸，笑道：“晚柠，叔公们对你没有恶意，毕竟我们都看着你长大，疼你都还来不及，你们说是不是？”
他今天来这也有目的，所以之前的恩怨都先放一边。
有杜祖全说好话，其余人纷纷迎合，甚至拿出以前的旧事打起感情牌。
唐晚柠挑眉，噢了声：“原来是这样——不过也是，大家再怎么说都是亲人嘛，各位都是我爷爷的拜把子兄弟。”
唐听舟坐在她旁边，听她戏耍这些老不死的东西，嘴角微微勾起，一副当陪衬的样子，也不吭声多说一句话。
“晚柠，想必你也知道我们想干什么了？”
没有营养的话题扯完了，有人忍不住，率先开这个口，但像他们这种上了年纪的男人，又特别喜欢拿乔，说一半藏一半，明明有求于人，还喜欢让人先猜。
唐晚柠听得想翻白眼，这也是她为什么要唐听舟去处理唐家社团的破事。
“明人不说暗话，大家看到股市的风口，也从报道中知道我公司的超高收益率，现在想跟我合作的人可不少。”
立马有人点头应和。
“赚钱的事，大家都想分一杯羹，人之常情。不过呢……”
她故意吊人胃口，又瞥了眼身边望着她的男人，唐听舟正津津有味听她说话，似乎与有荣焉，骤然对上她的视线，立马心领神会，亲自附小做低给她倒茶。
国内有句老话叫一朝天子一朝臣，曾经，唐康是话事人，那唐晚柠这个大小姐就不得不尊敬。如今唐听舟接手了，她的地位却没有被撼动半分，反而固若金汤。
不管谁是话事人，她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有人见唐晚柠话说一半，停下慢悠悠喝了杯顶好的贡茶，着急追问：“不过什么？”
“我要的每股本金在一百万美元。”
“什么？每股一百万美金？汇率换算后那不就是五百多万？”
这还是汇率实行双轨制后，官方的换算，如果按照调剂市场来算，汇率波动极大，高达八百万。
而这在九一年，哪怕东珠全球经济实力排名第七，这笔钱对百分之九十八的人而言都是不敢想的天文数字。
“到这步如果有人觉得太多，或者拿不出来，那么可以先离开了。”
唐晚柠气定神闲，其余人面面相觑，眼神交流后却没有一人起身离开。
他们见识过这里面来钱有多快，还是时代不同了，以前需要打打杀杀才能拿下赚钱的生意，稍有不慎就没命了，高风险低收益，现在只需要懂这门，坐着就有大把钱，比大风刮来还快。
“这么高的本金起注，你是不是会承担相应责任？比如，保本或者使得亏本在一定范围内？”杜祖全指出这里面最深的问题，“没有不失手的人，万一我们把钱给你了，扭头你全亏了怎么办？”
唐晚柠靠着椅背，淡笑道：“四叔公还是不了解这里面的游戏规则。你们请我代为运作，我要是失手太狠，这会让我其他的客户怀疑我的专业能力——当然，保本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市场风向瞬息万变，我不是做慈善，唔，后面一条倒是可以。”
她看见其他人勉为其难，心底发笑。
亏本在一定范围内，她倒是可以办到，当然，这是针对其他客户，对他们——她还会加注杠杆。
这里面的水，很深。
“晚柠，你应该不会白给我们运作吧？”
“当然了，我说了，我不做慈善。当获利时，我要抽三成。”
“三成？这么多！”
“你们就没打听我以前在华尔街运作资金的规矩吗？三成，每个人都一样。”她微笑，“那么，现在不能接受的也可以走了，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那要是没获利，亏了呢？”
“你们需要向我支付高昂的管理费，这里面的运作成本可不低，我手下的人全都是这一行业的翘楚，他们每个月的薪水可是一笔很大的数目。”
听到这，就有人皱起眉头，不满了：“那岂不是盈亏都由我们自己承担，而你不管盈亏都有一大笔钱可拿？”
“我就是做这个的。”唐晚柠眯着眼，笑道：“你们觉得钱生钱真那么容易？”
在座这些老一辈的叔公都没读过几本书，年轻时全靠狠，敢玩命不怕死才爬到现在的位置。
用唐晚柠的话来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他们年迈豁不动怕死的时候，就是她把他们当肥猪宰杀之际。
前二十年，唐家什么脏事没干过？
她自认为不是什么良善的人，收割散户？收割富绅？对她来说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借助金融大肆敛财。
“如果拿不出这么多资金呢？”
“好办。”唐晚柠微笑，“各位叔公可以拿名下资产向我进行核算抵押。”
*
晚上十点半，姐弟俩回到檀澳庄园。
私人别墅卧室里，唐晚柠在卸妆，唐听舟脱了衬衣，赤着精壮的上半身站在她身后，滚烫的掌心握着女人的肩膀。
他盯着镜中的唐晚柠，“那些老头把钱看得太重，疑心也重，后续估计得一波一波慢慢吐出来。”
“那也没关系，一开始都会给他们尝点甜头，不然怎么放长线钓大鱼？”唐晚柠摘掉耳环。
今晚的商谈并没有一举拿下，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唐晚柠并不意外。
“你还杵着干什么？不去洗澡？”
“我在等你。”
唐晚柠下意识皱眉头，“等我做什——”
声音戛然而止。
唐听舟见她明白自己的言外之意，弯腰邀请：“要不要一起洗澡？”
微凉的薄唇贴着女人温热的耳垂，冷热相撞，唐晚柠身体颤栗，起了鸡皮疙瘩。
“谁要跟你一起——”
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男人掰过脑袋堵住唇瓣。
唐听舟捧着姐姐的脸，细细亲吻描摹她的唇形，然后撬开唇齿，搅动舌尖，掠夺香甜的气息。
唐晚柠瞪大眼睛，推攘男人的肩膀。
上次都说了最后一次！
她恶狠狠掐着硬邦邦的肩膀，拧得手都酸了，唐听舟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反倒贼心不死，顺势将她打横抱起。
唐晚柠呜呜咽咽，气得去拽他的头发，满手粗//硬，发量浓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下手太重，拽掉他的头发，男人故意咬着她的舌尖，把她疼得倒吸气，头发也不拽了，去掐他的脖子，柔软的掌心贴着跳动的动脉，粗壮的青筋蜿蜒攀爬，像吸附在地里的树根。
好半晌，他才松开女人的嘴，笑着喘气，眉飞色舞，“你要谋杀亲夫是不是？”
“像你这样的色鬼，杀了都不为过。”
唐晚柠同样在大喘气，脸都被亲红了，唇瓣潋滟，像漂亮的玫瑰花瓣。
唐听舟啧了声，浴室门一关，将人放在盥洗台上，大理石台面温度偏低，唐晚柠觉得好冰，被刺激得要跳下去，结果面前的男人更不客气，直棱棱掰开月退，窄劲有力的公狗腰抵进。
“色鬼？跟自己的妻子调情，有什么错？”
他嘴角扬起笑，俊美无涛，唐晚柠看着这张英俊的皮囊，不得不承认，是真的好看。
但是，好看也不是他为所欲为的资本。
“闭嘴。”
她去扇他的嘴。
刚打了一下，唐听舟臭不要脸凑上来，低头亲了亲她的手心。
酥麻的痒意袭来，又想踢他一脚，但唐听舟现在好死不死抵过来。
“别生气了。”他搂着女人的腰，额头抵着她的，两人的鼻尖快要挨在一块，“想和姐姐洗澡，好久都没和姐姐洗澡了。”
“？？？”
唐晚柠一脸莫名其妙，“我什么——”
脑袋刚抬起，又被唐听舟的手压回去，她不得不被迫和他维系这种亲密姿势。
“我什么时候跟你一起洗澡了？你别造谣！”
“没有吗？”
“不可能有！”
就算是他最小那会，她也不可能和他一起洗澡。
她脑子没病！
“可我记得有啊。”唐听舟轻飘飘笑道：“姐姐喝醉那晚，浴缸都躺不老实，我只好插着——”
唐晚柠赶紧捂住他的嘴巴。
“唐！听！舟！”她羞恼至极，心中有千言万语的斥骂。
可他脸皮太厚，她又怕把人骂爽了，最后只能干巴巴挤出一句话：“你怎么这么变态！”
他被捂着嘴说不出话，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一双深邃狭长的含笑眼眸，就这样专注地盯着她，溢出来的喜欢快要将她沉溺。
唐晚柠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尤其是手心底下，男人还故意亲了亲，温热而湿濡。
她像碰到爬行的蛇，一下子撒开手。
唐听舟笑道：“姐姐翻来覆去就这几句骂人的话，一点新意都没有。”
“……”
“这裙子怎么脱？”唐听舟已经开始研究起她的挂脖连衣裙。
两只手摸得很快，同时扯掉后颈和腰间的系带。
唐晚柠的眼皮跳了跳，没好气道：“你脱女人的衣服倒是快！”
唐听舟可不背这种黑锅，“只对姐姐这样——怎么洗？泡澡还是？”
就两句话的功夫，他已经不费吹灰之力从上往下扒掉女人的连衣裙。
上下的蕾丝面料贴着唐晚柠凹凸有致的白皙身段，看着瘦，但又不失肉感。
唐听舟望着她，“阿柠好漂亮。”
男人的掌心一寸寸抚过，爱不释手。
唐晚柠没想到他这么快，裙子被剥掉，像枝头坠落的花瓣，层层叠叠掉在脚边。
被他碰过的肌肤，像干草堆遇着火，刹那点燃，灼烧她的五脏六腑和流淌的血液，难言的酥麻痒意从脚底往上蹿。
她可耻地发现，自己精神上抵触这种伪姐弟乱//伦的行为，但生理上……
她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也并非彻底的柏拉图主义，而眼前的唐听舟，先是一个成熟且俊美的男人，他有着高大挺拔的个子，精壮强悍的身体，举手投足都符合她的审美——除了那只难看的右手。
其次，他才是她的弟弟。
唐晚柠觉得自己的底线，真的在不知不觉被一点点拉低。
偏偏面前的男人在看穿她心底的想法后，还一个劲怂恿蛊惑她堕落。
“姐姐，今晚只是洗澡，我保证不对你做什么。”
唐听舟捏着她的手臂，人畜无害，老实发誓。
他竖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的样子，让唐晚柠都差点信了——当然，前提是没有看到吓人的裤包。
光是看她露得多一点就起立了？唐晚柠不能理解，他是没见过女人穿比基尼？还是年纪太轻？
算起来，她和唐听舟发生关系的时候，他虽然成年了，但年纪实打实算个男高，哪怕几年过后的现在，他也算得上男大。
那就是年纪太小了。
“不对我做什么？”唐晚柠又不是什么傻白甜，会被他的话骗到。
她扬起妩媚的笑，纤纤玉指点着男人的胸膛，唐听舟的腹肌夸张地起伏了一下，似乎被她的触碰爽到。
他直勾勾又渴求地望着姐姐。
希望她赏赐自己，或者命令他伺候她。
不管怎么样，他都甘之如饴。
唐听舟喉结滚动，言不由衷道：“我保证。”
唐晚柠的笑意蔓延至眼底，与此同时，指尖顺着男人的肌理纹路一点点往下滑落。
“真的不碰我吗？”
姐姐就是一个妖精。
唐听舟知道的。
不然为什么总是令他魂牵梦绕？少年初梦，梦里全是她的身影。
不然为什么命令他、指挥他、奴役他、扇他巴掌、骂他，都能让他如此快乐，像烈日炎炎灌下一瓶冰凉的汽水，蔓延到心底都是甜的。
唐听舟点点头，胸口剧烈起伏，浑身肌肉紧绷，哑着声音道：“……真的姐姐。”
不过男人的誓言犹如狗叫，当不得真。
唐晚柠笑了起来，食指一勾，顺利穿过男人腰间的皮带。
她轻轻拽了拽，好似若有似无摇了摇，就这小小的动作，已经不是唐听舟这种年下弟弟可以招架的，潜藏在里面的东西变得充血。
“你都这样了，还拿什么跟我保证？”
“嗯？阿舟？”
她的食指勾着男人的皮带，扯着他一点点往浴室外面走。
唐听舟亦步亦趋，像被主人套上无形的狗链，轻易被她拽动。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牵狗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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