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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要吃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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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的刺激不亚于地动山摇,唐晚柠感觉脑袋都炸了。
她捏紧手机,屏住呼吸,都不敢生气。
女人闭着眼,伸手推攘唐听舟的脑袋。
可他一动不动,咬上去也不松口,甚至还很过分地吮。
“……”
尾椎骨蹿起一股酥麻的电流,顺着血液流遍四肢百骸。唐晚柠咬紧牙关,对上男人掀起的眼皮,鼻梁高挺,落下一抹阴影,那双深邃的眼睛藏着坏劲的笑意。
“七叔公。”
她耐心告罄,打断手机里的通话。唐听舟离得近,听见那边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看你也没有多少诚意,那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唐晚柠收回视线,强忍着心底勾起的情愫,努力克制着清冷的声音。
“别别别,晚柠——”
急促的、年迈的声音响起,下一秒唐晚柠已经挂断电话。
她看都没看就把手机扔了,开始暴躁跳脚收拾唐听舟。
“死变态,下流!”
唐晚柠去抓他的头发,拽着往后扯,想让他松口。
她敢保证自己下了死手,奈何唐听舟铜皮铁骨,压根不怕疼,短发都被扯掉好多根,愣是眼睛都不眨,反而还把她按倒在沙发上。
宽阔的肩背连着结实的胸膛一并压下来,遮住女人娇嫩单薄的身体。
唐晚柠对他又掐又推,骂人:“唐听舟,你属狗是不是?!”
她嘴里溢出妩媚的声音,完全不受控。
唐听舟这张嘴,是真的厉害。
嗯,各种方面都厉害。
唐晚柠捏紧身下的沙发垫,纤细的手指攥得发白。
头灯的灯光洒落,温暖的光晕照在女人披散的头发丝和姣好精致的面容上,显得神圣高贵,好像在无私饲养身上的野狗。
“我就是姐姐的狗。”
“我愿意给姐姐当狗。”
唐听舟尝到甜头,什么都敢说。
唐晚柠看着男人俊美的面容以及极尽侵略性和攻击性的眼神,气得咬牙切齿。
“想给我当狗的男人多得是!”
而且在他松口后,紫色睡裙上还晕染出一小团深色的痕迹,可想而知他吃得多用力。
唐听舟皮笑肉不笑,眼神阴冷滴水:“那他们也能像我一样吃肉吗?”
他戴着黑手套的右手覆着女人的雪白,隔着丝质细滑的裙面,也能感受到掌心的滚烫。
唐晚柠故意不说话,让他慢慢猜。
唐听舟的眼皮跳了跳,右手捏了捏,冷声逼她:“说话。”
“你再捏?!”唐晚柠立马瞪起凶巴巴的眉眼。
他是不知道他的手有多大,劲又有多大。
果然,唐晚柠一强硬,他就哼哼唧唧开始卖乖,巧妙掩藏起骨子里的偏激和浓烈占有欲:“姐姐骗不了我,你只有我一个男人。”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还是跟以前一样,我记得清清楚楚。”
唐听舟又轻轻捏着把玩,英俊的面容近乎偏执,似乎不允许唐晚柠反驳自己的话。
只要他善于自我欺骗,就可以忽略以前那些出现在姐姐身边的狗。
以后只要他在,别的野男人休想钻空子。
唐晚柠:“……”
唐听舟扯下她的肩带,领口又往下扒拉了一截。
“你干什么?”
“我要吃饭。”
他说得一脸坦荡,唐晚柠大脑卡壳两秒,脱口而出问吃什么饭?
唐听舟却笑了,挑眉:“姐姐觉得我要吃什么饭?”
这次的手掌毫无阻隔捏着,像在和面团。
“……”她脸色爆红,“不行!”
然而,身上的野狗就是犟骨头,根本不听话,把玩一只,低头咬另一只。
唐晚柠也想拒绝,也不想一错再错,一次次被拽低底线。
可是,可是……
漂亮又冰肌玉骨的女人躺在沙发上,一条轻而薄的紫色睡裙半滑至腰际,微眯着薄红妩媚的眸子,望着头顶上晕眩的橘黄光芒,吐出的呼吸紊乱又失控。
她十指抓紧,颤抖地捧着唐听舟热腾腾的脖子,鼓起的青筋和跳跃的动脉落在手心,令她迟迟没有推开趴在月匈口上的男人。
可是他真的很会伺候她。
她觉得很爽。
…
这顿饭,唐听舟吃得很满足,至少跟一开始什么都不能碰比起来已经进展很多。
露天花台上,唐听舟光着膀子,穿一条灰色睡裤站在那单手插兜,另一只手夹着细长的银黑色香烟。
他把滤嘴放在嘴边,抬眸望着屋里吃饭的女人,眼神平静而深邃,理智到过分。
到嘴的肉没有放走的道理,唐晚柠是真的把他喂饱了才能脱身。
当然,作为回报,唐听舟也是极其努力地伺候姐姐,让她体验快乐。
男人抽着烟,又眯着眼上下扫过,半晌才转过身,看向一望无际的恢宏庄园。
*
早晨九点半,唐晚柠戴着墨镜,心情不错地走进公司。
前台起身问好,女人抬起右手,纤细莹白的指尖动了动,笑着同她们打招呼。
她这人嘛,只要没有利益冲突,还是很和善的。
所以她的人缘一向不错。
唐晚柠乘坐电梯去往办公室,撞见接水回来的秘书。
秘书告诉她有人找。
唐晚柠推门走进办公室,屋内的人听见动静,连忙聪沙发上站起来,和蔼笑着。
“晚柠。”
“这不是昨晚给我打电话的七叔公吗?”
她丝毫不意外,摘了墨镜走到办公桌背后坐下,长腿一翘搭着另一条腿,指尖拎着银丝边镜腿,身下的椅子随着她懒懒散散的动作左右晃着。
“我想了想,每股的——”
“停!”唐晚柠微笑着看向这位所谓的长辈,“我说过没有回旋的余地,如果你觉得实在难以承担如此高昂的成本,那么请吧,我可是很忙的。”
说完,她拿着墨镜摁着旁边的呼叫铃,风轻云淡道:“来人,送——”
“等等!”
唐晚柠按着接通的呼叫铃,抬眸淡淡低看着他。
办公桌对面的老人已经两鬓斑白,就算年轻时敢拿刀拿枪不要命,如今都老了,豁不动了,更别提家中还有后辈。
正所谓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四代人不了。
他和唐康是拜把子兄弟,可以称兄道弟感情深厚,但唐晚柠可不会认这些叔公的后代,更不可能和他们当兄弟姊妹。
等老一辈的人都走了,那些后代就该滚回去过普通人的日子。
唐家,是她唐晚柠的唐家,可不是这些阿猫阿狗的唐家。
所以,她能精准拿捏这些叔公们想为后辈考虑的心思。
果不其然,对方妥协了,咬紧牙硬着头皮答应:“行,就按你的规矩来!”
“这就对了嘛,七叔公,咱们可是亲人,我这个做侄孙女的还能害你吗?”
开了个好头,虽然只有一股百万美金,但足够了。
一场伟大的骗局,都是从微末开始的。
唐晚柠都算好了,前期给他们尝到甜头,等后面到手的资金或产业足够了就收手做空——当然,她完全不怕这些老头赚了一点钱就收回本金跑路,这就像赌博,只会越陷越深。
下午五点半,唐晚柠以一场跨国会议结束今天的工作安排。
她算了算时间,有段日子没去医院看望陈瑧了,也不知道他现在休养得怎么样。
唐晚柠戴上墨镜,屏退司机,自己开车去私人医院。
陈瑧身上部分石膏已经取了,但身体里的钢板还没摘,没办法,那场车祸说不严重都是假的,实打实把他钉在医院住了这么久。
“三叔,你渴不渴呀?需要我给你倒水喝嘛?”唐晚柠刚走进病房,就听到唐明希乖巧清甜的声音。
“谢谢明希,那就给三叔来一杯吧——阿柠,你来了。”
陈瑧看向走进来的女人,唐晚柠点头应了声,又问他最近怎么样?
“'只能说恢复得不错。”
屋里还有魏玉安母女,见了她,一个怯懦畏缩地喊晚柠,一个兴高采烈叫姑姑。
唐晚柠都应了,和她们打招呼。
“医生有没有说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年底吧。”
“那还有两个月。”
“咋了?离了我不行?你和大哥唐听舟他们都忙不过来了?”
唐晚柠轻笑,怼他,“有你没你都一样。”
陈瑧啧了声。
兄妹俩互相戏谑对方,气氛融洽,魏玉安本就是胆小慎微又内向的性格,尽可能缩小存在感站在旁边,倒是唐明希倒了水回来,甜甜说着三叔请喝水。
唐晚柠又在医院呆了半个小时,跟陈瑧说了今早七叔公找她运作炒股的事。
这里的炒股和普罗大众散户的炒股不同,她入局第一市场,手头的消息都会早于市面上,更别提专业团队精准化分析等。
用更准确的话来说,他们玩的是金融。
陈瑧也知道唐晚柠布的局,闻言,挑眉笑道:“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
“当然,这不赶紧过来跟你分享了。”
“大哥知道吗?”
“还没说。”
“唐听舟呢?”
“你是第一个。”
“那我可太荣幸了,阿柠心里有我。”
魏玉安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不妨碍她想捂住耳朵,有些话有些事不听不看最好。
唐晚柠和陈瑧聊完,看了眼时间准备回庄园,顺便将魏玉安母女俩也捎上。
“好耶,可以坐姑姑的车回家啦!”
…
车身酷炫流畅的豪车从拐弯驶出,然后加速疾驰在宽阔的道路上。
十月底已经步入秋天,傍晚微风习习,吹进降下的车窗,鼓动女人披散的发丝,根根分明纤细,柔和顺滑。
唐晚柠开着车,魏玉安系着安全带坐在副驾驶,唐明希年纪太小,只能老老实实坐在后面。
魏玉安抿着唇,看向道路前方,捏着安全带的手指攥紧,指尖泛起一抹白。
“大嫂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唐晚柠淡淡开口,打破这份诡异的宁静。
魏玉安顿时变得很紧张,呼吸急促:“晚柠,你,你是不是还在因为上次的事生我的气?”
上次小姑子关心她,是她不争气,犹犹豫豫的,在看到丈夫回来后就怕了,什么都不敢说。
这件事过后,她发现唐晚柠都不怎么搭理她,也很少到别墅那边一起用餐。
魏玉安嫁进唐家七年,只跟小姑子的关系近一点。
如今,唐晚柠也和她疏离了。
“咦?妈妈你惹姑姑生气了?”
后座,唐明希探头探脑。
“没有。”唐晚柠先回小侄女的话,接着又对魏玉安说:“别多想,我最近只是太忙了。”
她说过她已经不想管大哥大嫂的事了,随他们去吧。
而且,她自己这边的家事都没掰扯清楚。
唐晚柠想,今晚一定不能再跟唐听舟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不然迟早要栽进去。
她以后可是要跟他离婚的。
这边,唐晚柠一边开车进入庄园,一般思索自己的事;另一边,魏玉安闻言后,本就敏感多思的她,立马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她坐在副驾驶,低头不语。
车子停在别墅前,旁边刚停下另一辆,唐晚柠还没眯眼看清是谁,后座的唐明希已经打开车门跑下去。
“爸爸!”
唐屿从车上下来,西装革履,穿着严肃板正,听见女儿的声音,回头,微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刚看完三叔回来?”
“嗯嗯!还是姑姑送我和妈妈回来的!”
唐屿抬头看去,正巧唐晚柠走过来,喊了她一声大哥。儒雅随和男人见了妹妹变得更温柔,“小妹。”
他瞥了眼出现在唐晚柠身后的魏玉安,含肩驼背畏畏缩缩,低着头也不敢看他。
唐屿微不可见皱起眉头,眼底不喜,也没同她打招呼,一边拉着女儿的手,一边和妹妹谈正事。
*
晚餐用到一半,唐晚柠接到一个消息后急匆匆就走了。
唐听舟回来的时候,卧室的灯亮着,他似乎并不意外,慢条斯理解开衬衣纽扣,准备脱了进去洗澡。
“唐听舟,有意思吗?”
女人冷诮的声音突然响起。
唐听舟脱衣服的动作一顿,顺着声源看过去。暖黄昏暗的光影里有一个女人,他微眯眼睛,是他的姐姐,此刻正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手边放着手机。
“姐姐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他脱下那件灰色衬衫,赤着精壮伟岸的上半身走过去。
唐听舟的脚步不紧不慢,语气也很沉稳,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也有些反常。
“听不懂?你他妈在跟我装什么傻?!”
唐晚柠勃然大怒,将桌上的手机恶狠狠砸到男人身上,‘咚’地一声,沉闷得肉疼。唐听舟不偏不倚,硬生生抗下。
女人刚刚砸的那一下卯足了劲,手机掉在地上四分五裂,也在他的胸口留下一团乌青。
唐晚柠怒视着他,“你真是好得很,我前脚刚派人查到爷爷的下落,你后脚就让你的手下把人转移。他现在的情况,是能随便移动的吗?唐听舟,我有没有告诉你,发疯可以,但是要有度!”
对比她的生气,唐听舟反应平静,噢了声,掀起眼皮盯着她,“那你呢?表面答应嫁给我,背地里搞小动作。你要是安安心心跟我过日子,好好同我在一起,我犯得着这样?”
今天下午五点,唐晚柠的人查到唐康的具体位置,而他也在十分钟后得知这件事。
他老早就料到这一天。
瞧,他是多么的了解唐晚柠。
她要做什么,他了如指掌。
他要做什么,她心里清楚。
他们还真是登对又般配。
“我都嫁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那是嫁吗?要不是我逼你,你会回头看我一眼吗?”
唐晚柠冲他发脾气,唐听舟虽不像她那样大声,但嗓音格外阴冷发寒。
“我们只是领证了,可要婚戒没婚戒,要婚礼没婚礼,你什么都不愿意,我也妥协了,我就这样委屈的跟了你!”
唐晚柠眼皮跳了跳,骂他:“呵,还委屈上了?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嫁给我只是暂时,你就是想找到唐康,然后再跟我离婚!唐晚柠,我告诉你,你爷爷我会派人好好照顾,但是你休想见到他!”
“行,你真行!”
唐晚柠指着他,从来都没有人敢骑在她的头上。唐听舟又算个什么东西?她心情好,他就是她的弟弟,心情不好,他什么都不是!
她坐在高脚凳上,左右看了看,想挑一件称手的东西弄他。
唐听舟知道她想干什么,冷笑一声,“你不就是想教训我吗?好,来啊!”
他当着唐晚柠的面解开皮带,‘咔哒’一声。
下一秒,唐晚柠看到他抽出胯间的黑色皮带,女人抿着唇,都不用他主动递过来,已经一把抢过,对折,然后指着他。
“我最后再问一遍,你到底交不交人?”
“你不如做梦来得实在。”
他一把扣住唐晚柠的手腕,逼她拿着皮带抵在自己胸口。
这是一个极其挑衅的行为。
唐听舟这张嘴,亲的时候很会亲,吮吸的时候也不差,甜言蜜语、花言巧语什么的都能信手拈来,但是怼人的时候也是真的气人。
唐晚柠气笑了,抬膝,毫不留情踹向男人的命门,然后从高脚凳上下来,拎着皮带直接甩到唐听舟身上。
“啪——”
“早知道你会是这样,当年我就应该离你越远越好!”
这一切都是因为唐听舟爱她才惹出这些破事,唐晚柠最讨厌的就是麻烦。
皮带甩在身上火辣辣的疼,胸肌往下划拉到腹肌,赫然出现一条鲜红的印迹。唐听舟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戴着黑手套的右手按在吧台的黑曜石桌面上,修长的五指攥紧,却是因为被踹的那一脚。
如果他想躲,他可以轻易避开。
男人黑黝阴沉的眼神凝视唐晚柠,她是如此的生气,毫不留情扬起皮带再次甩下。
“少用这种目光看着我,都是你自找的!”
唐晚柠很不喜欢他这种眼神,像即将扑上来发狂的野狗,沉默着不说话,却爆发力十足。她知道他永远不会对她动手,他只会用其他的、卑劣的、恶心的法子‘折辱’她。
女人甩了五六下,见他没有半点反应,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气得拆开对折的皮带,直接套在他的脖子上,尾端插入卡扣,然后拉到底。
骤然间,皮带变成一个带着长尾巴的圈,紧紧绞在男人粗红的脖子上。
窒息蔓延,颈部严重充血,侧面暴起一根很粗的青筋,像即被连根拔起的树根。
“人到底在哪?”
唐晚柠就没见过像他这么固执又不要命的人,攥着皮带的尾端不断收紧,磨得手心都红了。
“我说过……”他咳嗽两声,笑容衬得他发红的俊脸诡异极了,“我不可能告诉你,我要你乖乖和我在一起。”
“唐听舟!”
“撒气撒够了吧?”喉结艰难滚动,男人一把握住唐晚柠纤细的天鹅颈,拇指摁在侧面的大动脉,难以出气说话:“是不是也该我了?”
女人心中警铃大作,下一秒,唐听舟手臂撑起,肌肉瞬间充血紧绷,几乎是将这个心狠手辣又可恶无情的扯进怀抱。
他像蓄势待发的鬃狗,垂涎已久,精准又狠戾地咬上女人的红唇。
唐晚柠根本动弹不得,整个人被他圈禁在宽阔的胸膛里,热腾腾的肌肉,结实的身躯,滚烫的体温以及跳动的心脏。
他亲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凶狠,唐晚柠感觉嘴里溢出铁锈味,肆无忌惮蔓延,耳边是沉重的、难以喘上气的艰涩呼吸。
套在唐听舟脖子上收紧的皮带,另一端还被唐晚柠牢牢握在手里。
他索取得越狠,她手中的力道越大。
同样的,她也不好受,男人的大掌严丝合缝掐着她的脖子,禁锢她、又强迫她。
还要亲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