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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五十章 ...

  •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听到这个问题,村民们也不知要如何回答了,“千华谷就是千华谷啊,我们一直生活在这,村子有上千年的历史了。”

      温敛意又想到一种可能,“你们会使用灵力,难道都是仙族吗?”
      虽然人不太可能使用法器耕作,但是仙族可能啊,说不定有钟情于种地的仙族,多的是闲情逸致研究这些东西。

      “什么仙族?”村民茫然,“仙族是什么?”
      “没听说过啊……”
      “我只听过神族。”

      难不成真是又穿越了?
      温敛意觉得脑子有点乱,他隐隐感觉不太对劲,但是具体哪里不对劲,还得捋一捋……贺遂昭怎么就不在呢!

      魂印的另一端不知遇到了什么,也有些急躁,两端彼此感应到,都顿了一下,似乎是不想影响到对方,焦虑缓慢平息下来。

      于是温敛意也平静下来,他知道贺遂昭会通过魂印感知到自己的方位,在他找过来之前,自己还是多收集一些神族的线索吧。

      “这些法器……看着真是灵巧,是神族给你们的吗?”
      “哪儿呀,是我们自己做出来的!我们村的工匠手艺甚好,心思也巧,凡是你能想出来的东西,她都有办法做出来!”

      “……这,法器上的咒法也是工匠施加的吗?”
      “那东西谁都能画啊!区区咒法,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
      “傀儡上的符咒是我画的!”
      “灌水法器的符咒是我画的。”
      “也有我画的!”

      温敛意:“?”

      符咒不是画画,涂出图像就能有作用,需要画符之人运用灵力去画,符咒才能奏效。
      这意思是——这个村子还全民修仙?

      “所以你们都是修士?”

      村民们哈哈大笑:“我们就是普通农户罢了!”
      “瞧你这话说的,又不是只有修士才能画符!术法符咒人人都会,除了三岁婴孩!”
      “难不成还有人学不会不成?”

      “?”
      大开眼界。
      这短短几个小时,温敛意觉得自己才建立没几个月的新世界观又刷新了一遍。要不是魂印还在,他都要以为自己穿进一个新世界了。

      这村子到底是什么情况?

      ***

      是夜,温敛意住在晴和雨两姐妹的茅草屋,茅草屋也是法术幻化出来的,外表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几间房,内里别有洞天,遮风挡雨,敞亮干净。只有一点不好,就是家具都是手打的,屋子里只有两张床。他昏迷的时候,睡的是晴的床,晴和雨挤在另外一张床上睡,现在醒了,不好意思继续占小姑娘的便宜,索性在客室的蒲团上打坐,进入小境界休息,等贺遂昭。

      小境界中,一切如旧。
      贺遂昭没打完的游戏还亮在电视屏里,骑着酷炫摩托车的游戏角色停在一望无际的雪原上,游戏手柄旁放着喝了一半的可乐、夹心饼干和番茄薯片,还有温敛意看到一半的平板电脑,循环播放没连载完的番剧。

      这几个月,每次进入小境界,都是和贺遂昭一起休息,贺遂昭对他的世界充满好奇,不厌其烦地摆弄各种玩具,小境界里的一切都是按照温敛意的记忆显化出来的,温敛意和他一起尝试了各种零食、游戏、电影和连续剧,但只能定位到他十七岁生日这个时间节点的,在那之后出的都变不出来,他追的番剧也没有结局。

      这种感觉,就好像两个人一起把十七岁之前的时间慢慢走了一遍。琐碎的生活痕迹掩盖了原本冷清的房间,新的记忆覆盖旧的过去,小境界里时光静止,回忆中的岁月却一直在走着。

      有时候温敛意甚至会产生错觉,自己好像真的有一个叫贺遂昭的朋友,会在周末到家里来吃他的零食,蹭他的游戏,让他爸爸妈妈多煮一个人的饭,还会把好吃的菜分到他碗里。

      温敛意坐到沙发上,看着屋子里贺遂昭留下来的痕迹,心里很安稳。
      那家伙现在在哪儿呢?

      温敛意不着急,坐在沙发里,拿起吃剩的半盒饼干,这个口味他在超市见过,没有吃过,没想到变化出来的口感很真实,一层巧克力裹着脆脆的夹心饼干,有浓浓的榛子味,挺好吃的,难怪贺遂昭吃掉了半盒。

      他继续点开平板看番剧,虽然看不到后边的剧情,但是这是他最喜欢的一部,哪怕知道了剧情,台词都倒背如流,也不会看腻,只是放着,熟悉的bgm流淌出来,像夏天的风吹过金色树梢,就会觉得很安心。
      不知道贺遂昭什么时候能回来。

      魂印另一端安安静静。温敛意把自己裹在软和的被子里,浅黄色的灯光落在他的睫毛上,随着眨眼,轻忽跃动。迷迷糊糊间,他感觉到沙发的另一端陷下去,想要努力抵抗住困意睁开眼。

      进入小境界的贺遂昭一身浅色宽松的家居服,低头看自己的手,张开又握紧,不动声色松了一口气。

      “还好……”

      “贺遂昭?”

      漂亮的异瞳一瞬间紧张起来,随后又放松:“哥哥,你困了?先睡会儿吧。”
      温敛意揉揉眼睛爬起来,拍拍自己脸:“不睡了。”

      只要进入小境界,外在的身体会自动进入睡眠修复的模式,何况现在什么情况都搞不清楚,温敛意没法儿安心睡。

      “你到哪儿去了?”

      听到问话,贺遂昭又紧张起来,眼神有些闪躲:“唔……和你不在一个地方。”
      温敛意微微眯起眼睛:“我还没说,你就知道我在哪里了?”

      小魔尊仿佛忍受着良心的谴责,不情愿地说:“知道。”

      “知道我在哪,怎么不来找我?”温敛意温声道,“我一直在等你。”

      贺遂昭支支吾吾。

      温敛意有些无奈,既然他不愿意说,想必是有不愿意说的理由,只好道:“你不找我,我去找你好不好?我在的村子有些古怪,只我一个人,”

      温敛意不会用魂印,只能本能通过魂印感知贺遂昭传递来的情绪,他觉得自己也是时候学一下了,比如感知方位、调动对方魔气等功能,挺方便的。

      “确实有些古怪,”贺遂昭道,“他们的村落制式非常古老,和函杨旧郡那些神族时期的建筑的风格相近,他们可能是神族遗民。”

      “……你一直跟在我身边?”温敛意挑眉。

      贺遂昭又闭嘴。

      温敛意仔细回想,“我怎么没发现你?你躲在哪儿呢?”
      小魔尊一声不吭,蹲沙发上摆弄游戏手柄,研究按键颜色。
      温敛意托着下巴,咬掉半块饼干,贺遂昭被他看得惴惴不安,垂下脑袋。
      不会惹他生气了吧?以贺遂昭对温敛意的了解,他没有生过气,但这是建立在自己装乖的前提下,事事顺着温敛意,没有矛盾的情况下。

      “贺遂昭?”
      尾音抬高,贺遂昭心里吸了一口气,暗想该不会要开始生气了吧?脑子里飞快掠过各种对策时,听见他继续道:
      “你那里是不是发生什么意外了?”

      声音中隐有担忧,贺遂昭眼睛忽地亮了。

      “你没生气吗?”
      “生气什么?”
      “让你一个人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还推三阻四,不愿意告诉你不过去的原因。

      “若是你不想和我碰面,想必有你的原因,但如果能看见你的话,我会更安心一点。”

      温敛意好像不论怎么样都不会生气,他永远是体谅而温柔的,照顾着别人的情绪和想法,这种不问缘由的信任,让贺遂昭生出一种错觉——好像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无论他有多么为三界所不容,在别人眼里看起来有多罪恶滔天,温敛意也永远都会站在他这边。

      他忽然伸手捧住温敛意的脸,认真问道:“无论我变成什么样,你都愿意看着我?”

      温敛意错愕,脸颊被挤成一团,纳闷地点头。

      “我现在去找你,不准骗人。”

      ***

      退出小境界,温敛意从蒲团上站起来,外头月上柳梢,村中一片静谧,只有清脆的水流声和草丛间的虫鸣,夜已经深了,有窗外有细细簌簌的声音,温敛意打开窗子,带着露水湿气的风吹进来,夜风是清澈的,有星星的冰冷,也有草木的柔和。

      窗外,一片混沌的黑中,一点幽光不断靠近。

      幽光如同一点萤火虫,波浪般起伏靠近,直到进入灯影映亮的范围,温敛意才看清,那不是萤火虫,是一只白色的兽,看起来像狼,也有点像狐狸,尾巴长长地拖着,又有些像某种大型猫科动物,额间一抹月辉般的印记,一只眼睛莹绿色,在漆黑的夜里,随着走动而起伏,就像萤火虫般。

      “……贺遂昭?”
      异瞳的特征非常好认,但温敛意不敢确定,好好一个人,怎么突然变成动物了?

      白色的兽停在灯影边缘,原地坐下,不贸然靠近,两只眼睛定定望着温敛意,像在观察他的反应。两只尖耳微微后折,看起来很紧张。

      “真的是你?”

      狼的鼻尖动了动,没有出声,雪白的毛毛被露水打湿,粘的一缕一缕,水润的兽瞳晕着一层浅淡的光。不知为何,温敛意确定了,确实是贺遂昭。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兽……等等。

      “这该不会是你的原型吧?”

      之前他问过贺遂昭原型是什么,还猜过贺遂昭的原型会不会也和伥一样怪异。但是……狼?

      贺遂昭走近几步,仰起脸,湿漉漉的鼻尖刚好能触到温敛意伸出的手,在察觉到动作是抚摸的一瞬间,碧绿的兽瞳微微眯起来,往人掌心蹭了蹭。
      蹭的人心化掉一半。

      窗口不高,贺遂昭轻松跳上去,在窗框蹬一下,将温敛意整个扑在地上,毛发柔滑微凉,像是上好的丝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噜声。

      “太重了,快起来。”
      温敛意被他蹭的痒,推一把,贺遂昭无动于衷,脑袋埋人颈侧,眷恋他的温度一样,厚厚的爪垫压着衣服,就是不起来。

      “怎么变成这样了?变不回来吗?”

      耳朵耷拉下来,温敛意从兽瞳里看出委屈的神色来。
      “这副样子可以进小境界?”

      贺遂昭点点头。

      “进小境界说。”

      一人一狼在蒲团边盘坐,贺遂昭将脑袋搁在他膝盖上,挨得很近。

      小境界里,贺遂昭倒是一点兽类的特征都看不出来,外型被现代化的环境同化,长发变成有些自然卷的短发,保留了原型的异族特质,一身柔软的家居服,异色眼瞳,相貌和原本一模一样。
      温敛意摸摸他耳朵,是人类的耳朵,再摸摸手,也没变成爪子,看看身后,也没长尾巴。

      “怎么在小境界里好好的,出去就变了样子?”

      贺遂昭臭着脸:“那个地方有问题,我不仅维持不了人形,魔气也削弱了一半,可能是有神族禁制一类的东西……”
      “所以,那是你的原型?”

      贺遂昭不肯出声,哼一声,应该是默认的意思。

      “是狼?还是狐狸?”

      贺遂昭闷了一会儿,道:“……据说是月蜀。”

      小得天的书房中有书籍中记录过这个种族,月蜀由月光精华蕴育而生,相貌似狐,习性似狼,毛发如雪,额间有月印,每过千年生一尾,最高可有六尾,是神族时代传说中的生物,类似于《山海经》里的那些上古异兽。

      “据说?”

      “月蜀一族只有我和姐姐,无父无母,天地化生,也没有其他同族,按照典籍的记载对照来看,应该是月蜀。”

      温敛意生出一点同情,居然连自己的身世都得查书,同情之后,又意识到些不对劲:“你和伥的区别居然如此之大么?”

      提到伥,贺遂昭皱紧眉:“怎可将我和那种东西相提……”

      “真的很奇怪,你仔细想想,”温敛意捕捉到转瞬即逝的想法,一股脑全说出来,“仙族都是灵力蕴养的身体,人族都是肉体凡胎,哪怕分出不同的姓氏和族群,最基本的特点也不会变。一个种族,应该有相近的特征,才会被称作一个种族吧?但是魔族之间的不同点是不是太多了?”

      伥那种魔物像细胞一样会不断分裂,而贺遂昭更近似于兽类,吸食魔气和月华,增长修为。但是伥却需要进食血肉,更有魔种那类魔物,会寄生在人的身上,把人当成宿主,简直就像寄生虫一样!
      这区别太大了,简直就是大杂烩,温敛意很难把他们都当成同一个物种来看。

      “为什么魔和魔会不一样?”

      贺遂昭愣了一下,他没想过这个问题,什么为什么?就是就是这样啊,怎么会有为什么?

      “我自出世来就长在魔界,使用魔气,不是魔族,是什么?”

      两人面面相觑,一脸不解对上另一脸莫名其妙。

      这样只靠脑子想下去也想不出答案,温敛意隐隐中有种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但他没有证据,只是猜测,毫无根据的猜测,很轻微的,可以忽视掉,像水面的涟漪。

      是他想多了么?只是这样而已么?

      温敛意还想问清楚些:“所以魔族到底是什么?也是仙族一样,由天地化生的么?”

      这个问题把贺遂昭问住了,魔族是什么?

      “就是……长在魔界的种族?他们都是这么称呼的。”

      人族和仙族对魔界出来的种族谈之色变,好像从那个地方出来的,无一例外都是吃人肉喝人血的怪物。其实魔界很多魔物对人类没有伤害,比如梦魔。
      但人不可能拿自己的命去赌魔物的本性,一棍子打死所有魔物,对他们来说最安全。

      “长在魔界就是魔族?如果人和仙族进了魔界,也会成为魔族么?”

      说到这里,贺遂昭忽然顿住了,好像想起什么,温敛意问道:“怎么了?”

      “没……就是突然想起来,我姐姐好像说过,她以前没进入结界时,也是生活在外界的。”

      “这就合理了,”温敛意颔首,“所以,你其实不算是魔族。”

      贺遂昭没明白:“是不是很重要么?只是一个叫法而已。”

      “不,如果你不是魔族,就说明,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人、仙、魔三个种族,那么这个分类,很可能是人为划分的。”

      贺遂昭的瞳孔微微收缩:“人为划分……?”

      “没错,其实我们对世界的认知和看法,来源于对世界的定义和划分,但不是每个人都有定义世界的权力,更多人只是在被动地接受已经设计好的定义。就像一个游戏,人生在规则中,学习规则,接受规则,就在规则之内去玩这个游戏,没人会想去质疑规则,掀翻规则,甚至重新制定规则。”

      “在我的世界,有句话叫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如果放在这里的话,大概应该问一句,仙魔人这三族的地位当真无可撼动吗?”

      温敛意目光沉静,好像在说和他毫无关系的事,“这个世界强者为尊,弱肉强食,可是我一直觉得奇怪……这个世界的规则太稳固了,稳固的不真实。在我的世界,世界并不是固定不变的,即使人会出于私欲捏造出血统、家世或者门阀一类的概念来稳固自己的利益,抱团取暖,也无法避开战乱和灾祸,终会面临重新洗牌。乞丐可能会成为皇帝,皇帝也可能会成为囚徒。自然之中,即使强猛如虎狼狮子,也有自己的弱点和限制,会因为种种原因面临灭绝危机。”

      “天道是很公平的,不会青睐任何一方,天道之下,谁也逃不开生老病死。万物流转变化是自然规律。这种变化是世界更新变换的前提,这种前提下,才会有改朝换代,才会日新月异,才会变好或者变坏。但是这个世界……阶级分明,强者恒强,弱者恒弱,从一出生就注定好了,一点流动的可能性都没有,严明到了古怪的地步。”

      “长久稳固不变的环境就像一潭死水,会失去生机和活力,这不符合自然运作的规律。天道之下,万物同类无别,怎会青睐一方,赋予强横的天资,而去打压另一方,恨不得其没有生存空间呢?可资质这个东西,竟好似真的将人分出三六九等,其中的差别,比物种差别还大,强者所向披靡,没有弱点,弱者却只能任人宰割,连抗争的可能性都没有……这个机制很奇怪,不符合天道,更像是一种刻意的剥削,如果说是人为塑造出来的还差不多,但若说天然如此,我是不信的。”

      话说到这里,贺遂昭隐隐感觉到什么,但还有些疑问:“可是,没有资质的人,的确无法修炼。”

      温敛意思考道:“世界这么大,散修这么多,真的一个也没有过吗?还是说……没有资质的人在得到契机修行之后,被归入有资质的一类了呢?既然人族可以转为仙胎,就说明资质并非是不能改变的,只是掌握这个方法的人,没有打算公之于众。”

      贺遂昭大脑短暂空白了一瞬,这个轻巧的问题,让他长久以来建立的认知轰然倒塌。

      是,没听说过不代表真的没有。虽然温敛意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他的推测,但是这个疑问是非常合理的。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疑问足够合理,所以千百年来,无数不甘愿被资质困住的人,不死心地四处寻求突破的方法,甚至不惜误入邪道,成为庆水镇的镇民或者种下魔种的元四之流。

      而又正是因为有了这些误入邪道的人当反例,人们更加相信,资质这个东西确实改不了。

      如此,不断循环。

      但如果资质真的可以改变呢?
      如果改变的方法掌握在了极少数人的手中,对方因私欲而宣扬资质的三六九等,自己却站在金字塔顶端,拿捏旁人的命运如同掌上玩物。

      真的没这个可能吗?

      贺遂昭静默一会儿,忽然道:“哥哥,我觉得你穿越过来是有原因的。”

      生长在此地的人,习惯了这个世界,被环境培养出的思维已经固化,不会去思考体系是否合理、是否还有别的可能,但是界外之人拥有跳出此界的视角,一眼便能看出奇怪的地方。
      只有先看出破绽,才有破局的可能。

      小境界外,茅草屋内,晚风从开了一隙的门外吹进来,“吱呀”一声,一只手慌忙按住门,悄悄又合拢。
      幸好屋里的人毫无所觉,依旧坐在蒲团上,月蜀仿佛也睡着了,呼吸声均匀悠长。

      门外的暗处,一双安静的眼睛透过一线缝隙,悄悄观察着一切。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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