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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对方向你发出一份“交易”申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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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铺离客栈不算远,“秦煜”整理完心事,也就到衣坊老板说的那家军火铺门口了。
“秦煜”付钱后下车走进店门。这家店的铺陈相当奢华,木制品全部采用黄花梨木,玻璃也被擦拭得一尘不染、光滑透亮。但摆放在外的枪支并不多,更多的是些花里胡哨的刀具和弹药。
店内人数不算少,凡是来客就没有空手走的,他们或多或少要带点什么东西出去,看来干这行不缺生意,倒是一本万利。
“秦煜”在店里逛了一圈,发现店里的枪支种类还没宅院里的多,索性来到柜台前,敲敲桌面:“店家,我要见你们这里的掌柜。”
“我就是,请问您想买点什么?”柜台前的人手中笔没停,头也不抬的继续写帐。
“我来卖货。”
掌柜听及此停笔,抬头看到了面前身着西洋礼服的“秦煜”:“哦?先生,杂货我们可不接。”
“秦煜”从兜里掏出在洋商那弄到的手枪,放在台面上,手上的扳指显得财大气粗,
“我想,你们应该不会不要。”
掌柜瞳孔微缩,惊讶地看向面前的人。
“先生,能否借一步说话?”掌柜推开柜门走出来,向“秦煜”做了个请的手势。
“秦煜”跟着他穿过前厅,来到后院,他们走过一段细细的长廊,来到一处池塘,池塘正中央坐落着一间圆亭,一位衣着华丽的男子正在其中沏茶。
掌柜示意“秦煜”在庭外,稍等。他俯身叫了声:“王爷。”接着拿出“秦煜”刚才放在柜台上的手枪走进他耳旁耳语几句。
“放这儿吧。”那人洗茶动作没停,“让他进来。”
“先生,少东家请您进来。”掌柜将枪放在石桌上,转身来到厅外。对“秦煜”说。他跟在“秦煜”身后进了圆亭。
那人坐在桌前倒好两杯茶,抬手示意“秦煜”坐下说:“你好,我是齐憙。”他弯了弯眼睛,“我没说错吧,我看你们这群‘西洋人’都这么打招呼。”
“秦煜”没反驳他的话,直接坐了下来:“秦煜。”
“上好的生普,尝尝。”齐憙见对自己的名字没有反应,觉得有些奇怪:“掌柜的说秦先生要卖枪啊,你就卖这一把?”
“秦煜”抬头看了掌柜一眼,齐憙挥手示意他退下。
“可以是这一把,也可以是很多把,得看你的诚意了。”
“哦?”齐憙笑出声,“你开个价,你出多少,我收多少,不过我怎么知道我买的这些枪,枪口是对着谁呢?”
“我不缺钱,我要和你做个交易。”
“说来听听。”
公主府。
夜深了,府上寂静一片,瑟瑟的风声伴着树动,弯月高悬与群星为伴。
手在柴房外的侍卫正值轮班换岗。
“你们能帮帮我吗?”洪小风直白的看着池鱼和池清源。
“你听我说,首先我们素不相识,你现在是在不确定我们底细的情况下仅凭个人情感就轻易的向我们寻求帮助,”池清源话语中带着几分教育的意图,他放松些神色,“其次即使我们帮你逃走,你又能去哪里呢?”
“我……”洪小风被他问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池鱼走到池清源身边:“带你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你从小生活的地方,你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说不定也会有人欺负你,你真的想好了吗?”
池鱼其实很犹豫,她还那么小,还什么都不懂,放她离开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吗?
“小鱼哥哥,在你生活的地方,你也会被说是怪物吗?因为你的‘水’被人用木条抽,用石头扔?”她卷起一段衣袖,露出手臂上结痂的疤痕。
池清源和池鱼之前就做了介绍她很自然的喊了哥哥。
她仰首看向打着转凑近她脸颊的蝴蝶。
“不会。”池鱼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哦,这么好啊。”洪小风抿了抿嘴。
“我不喜欢这里,我能感觉出来,他们也不喜欢我,我在这里不开心,我想开心点。”她看向池清源:“哥哥,我能分辨别人讨不讨厌我,对我来说一切都在风里,蝴蝶都告诉我了。
“你们带我走吧。”
“我们现在就能走。”池清源隔着裤子的布料摸了摸兜里的时空穿梭器。
“不行,如果我偷跑了,就是府里的人没看好我,这样如果怪罪下来,他们是要被砍头的。”洪小风隔着窗子向外看,又看了眼手里偷来的钥匙,“我不能连累他们。”
“两天后的册封大典上,我会想办法跑出来,明天就先帮你们脱困吧。”
“池哥,池哥你在吗?”夏子杰举着手电筒,声音止不住的颤抖。他周围野草横生已经很难从废墟中看出曾经的生机。
自从那天陪池清源过完生日,夏子杰已经快一周没联系上他了,因为之前池清源也经常神出鬼没的,所以他开始也没在意,但今天上午他来池清源家找他时,看到的就是这片废墟,他以为这是一场恶作剧,他挨个去敲邻里的门,按响了这里所有的门铃,他挨家挨户的问,最终从只言片语中拼凑出真相:这家房子荒废很久了,他们家小孩四、五岁生病就搬走了,房子也没人管,过了好些年,不知缘由地蹋了。
夏子杰不信邪的打电话报警,警察一开始还安慰他,稳定他的情绪,但当他们听到夏子杰报出的地址时,都以为他疯了,委婉的提醒他不要妨碍公安办公,接着轻声询问他家在哪里,表示可以出警送他回家。夏子杰懊恼的挂断电话。
夏子邪见旁人都不信,他决定自己去找他,一直找到晚上,还在邻居异样的眼神中借了手电筒继续找。
夏子杰脸上灰扑扑的,十指上布满细小的伤痕,他拿着手电筒一路上走走停停,外面已经黑到伸手都不见五指的程度,手电筒微弱的光亮是他唯一的慰藉。不过它也快要没电了。
夏子杰回到原点脱力地坐倒在废墟上,他把手电筒摁灭,现在他真的什么也看不见了,他累到觉得自己真的有精神病。他和池清源之前所有都是他的幻想。
等等,他忘了手机!夏子杰飞快的从兜里拿出手机翻他和池清源之前的聊天记录,他越翻越急,聊天记录全都消失了。他的列表里压根就没有池清源这个人。
难道他撞鬼了?
“怎么躺在这儿啊?”一个年迈的声音传来。夏子杰抬起头看见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奶奶正疑惑的看着他。
“奶奶,我朋友失踪了,我明明上周才来找过他,可是他们都说这房子荒废好久了,这是真的吗?”夏子杰怀揣着一分希望问出这个问题。
老奶奶愣了一下,接着慈祥地说:“他家一直都在,上周房子莫名其妙的炸了,声响可大了,我在‘地下’都听到了。”
夏子杰急忙站了起来:“什么?您没报警吗?”
“报警,我报什么警?报冥警吗?他们可不管这个。”她嘀咕了几句,接着消失在黑夜里。
夏子杰看着她渐渐变得模糊的身影,才半梦半醒的意识到她居然不是人?!
他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第二天,南京城。
一条河流贯穿这座城的东西,城南被群山围绕,主门开在城北,东西两侧的门开在河道上。河道允许商船、渔船通航,既方便了交通,又促进了商业贸易。其他城市要么没有河流,要么城墙外有条护城河,这片土地的河流却深入南京城腹地,因此这条河被百姓亲切的起名为“腹河”。
城内一派热闹,主干路上沸沸扬扬全是赶去一睹公主芳容的人。就连腹河上也有少许船只逆向而行,往城市中央去。
公主府建在南京城外几公里远的渭河旁,大典被安排在第二日的末时二刻,现在距册封大典还有将近九个时辰,池清源一行人已经上船出发前往南京城了。
池鱼和池清源今天上午在这位新晋公主的“指认”帮助下成功洗清嫌疑,当上了公主府的侍从,他俩刚上任就被派去保护公主。
船开的不慢,没一会儿就到了城门口,西城门今天打开着,应该是为了迎接公主。
他们的船顺利的入了城。